阿杰的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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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3月1日 星期六

華伶曲˙章二十三˙真實

「主子,二爺,你們回來了。」
朱流一聽見通報就迎了出來,身後黏著兩個瘦瘦的小孩子,他一抬眼看見楚以華,微微一愣,看了一眼紀言星跟紀子伶,頗不知道怎麼稱呼。

紀子伶下巴微抬,指著楚以華說:「楚偏靜,先這麼告訴大家。」

楚以華溫文笑著點點頭,實際上他也沒辦法有什麼反應,他想在這裡,他的發言分量還不太重。

「楚公子,很歡迎你。」
朱流從善如流地對著楚以華客氣地微笑,他身後的兩個小孩子很安靜地看著他們,目光怯怯地,好像還帶著一些驚恐,紀言星沒有開口,只以眼神詢問,朱流笑著簡單解釋:「這兩個孩子是段姐的親戚,孩子太小,段姐忙不過來,送來這兒住幾天。」


紀言星俯身看了看兩個孩子,隨口說道:「挺可愛的。」

「是,剛剛才給他們洗過澡。」朱流恭謹的答道。

「過來我看看。」
紀子伶回頭朝楚以華笑了笑,旋即蹲下身朝兩個小孩子招手。

兩個小孩子似是知道眼前兩個便是能決定他們去留的人物,怯怯的臉色,一男一女很乖的往前走,對看了一眼,脆生生叫:「紀哥哥好,二哥好,公子好。」

看來還先叮囑過了,紀子伶看了朱流一眼,笑著對兩個孩子溫然問:「是姊姊和弟弟嗎?」

兩個小孩子有些猶豫,看見紀言星和朱流鼓勵的目光,看上去還沒四歲的小女孩用力點點頭:「他是、我弟弟!

「很乖,不錯。」
紀子伶笑笑,摸了摸兩個孩子的臉,又摸摸他們頭,對紀言星道:「哥你安排吧,我帶靜去走走。」
說著回頭輕聲問楚以華:「好不好?」

楚以華敏銳地從他們幾句對話發現不是表面那麼簡單,不過既然紀子伶那麼說,楚以華也沒什麼不可以,他也不推敲,只付之一笑:「都好。」

紀言星偏偏頭看著他,半晌溫和說:「我想楚公子該也很想四處看看,晚一點要用晚飯時我再讓人去請。」

楚以華笑著說:「如此,我就打擾了。」

「不會呢,反正天長日久,我想楚公子也很懂得分寸,」
紀言星笑著很溫和,語氣很親厚:「府裡人多口雜,有些話,楚公子你聽聽就好,別往心裡去就是了,何來打擾二字。」

楚以華當然不會聽不懂他的言下之意,很配合地說:「謠言止於智者,這個道理我也懂得一些,紀爺儘管放心。」

紀言星看著他,微微一笑:「那我就放心了。」隨後彷彿不把他當客人般,回頭就對朱流說:「朱流,這兩個孩子我帶進去,你叫藍捷來見我。」說著聲音就遠了,人也走了進去。

楚以華露出苦笑地看著紀子伶:「你大哥是不是很討厭我啊?」

後面似乎有誰,不過一看見紀子伶不起眼的手勢,便也沒人接近他們,紀子伶帶著他往另一邊隨意散著步,聞言笑道:「我看還好呀,哥要是討厭你,就不會邀你來了。」

楚以華嘆口氣,牽起紀子伶的手,這回紀子伶只是看他一眼,露出一點笑意讓他牽著:「我感覺我好像要接受考驗之類的,你哥看我好像在看什麼欺負他弟弟的壞蛋一樣。」

紀子伶睨他一眼,忽然欺近他低聲輕柔道:「那我哥也沒錯,你就是壞蛋。」
「又是我的錯了?」
楚以華看著他孩子氣的舉動,伸手點了點他鼻子:「你倒是說說,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被楚以華點了點鼻子,紀子伶不期然臉上一紅,好像沒有想到,然後反駁似的、大言不慚地低聲說:「有啊,那天晚上在茶坊那裡,你可是欺負了人家一整晚呢。」

還特地加重了「人家」二字,紀子伶旋即又走在楚以華身旁,就見到楚以華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曉得是誰先脫我衣服的?這樣算起來應該是你強姦我吧?」

紀子伶啐了一聲,挑了挑眉看他:「有沒有人說過你臉皮很厚?」

「沒有,向來都是別人臉皮比我厚,這還是頭一回。」
楚以華朝他眨眨眼,紀子伶抿抿唇,淡淡的語氣帶著掩飾不住的微微紅暈:「貧嘴。」

楚以華不曉得為什麼紀子伶忽然有這種臉紅的反應,讓他覺得很有趣,但是又怕紀子伶惱怒,便用著隨意的口吻轉移話題:「剛剛那兩個孩子真的是親戚?」

「不是呢。」
紀子伶說了這麼一句,看著他,回到認真的語氣:「雖然你剛剛承諾過可以聽過就當不知道,不過除非你真要留在紀府,不然我怕有人會不放心。」

「那就當我沒問好了,我只是有點好奇。」
楚以華也不是真的那麼在意,不過他在意紀子伶的考量,對於臨天這裡各個關係他還不是很清楚,他神情一頓,問:「我什麼都不問你會不會覺得很奇怪?」

紀子伶輕輕用點力道回握住他的手,臉上又是那種平素淡淡溫和的神情,想了想說:「可是我也什麼都沒問你,其實我對你也是什麼都不知道,對吧?」

他的語氣淺淺的,帶著一種看透和明白,平和的聲線裡,楚以華卻聽出裡頭一縷隱隱的痛,半晌,他才緩緩露出一個說不上是什麼神情的微笑,口氣柔軟了下來:「子伶……你倒是看得很明白。」

「我倒寧願我什麼都不明白。」
紀子伶不再看他,低頭去撥弄楚以華的手,聲音緩緩,很低很沉:「有時候愈明白就愈害怕,愈害怕就會陷的愈深,我知道你有些事沒對我說,可是我也沒辦法,就當作……」

語未歇,後面的話忽然被堵住,唇覆上來的感覺,以及被攬住腰身,反抓住手腕的動作,紀子伶只用一剎那的時間來反應,然後溫馴的讓楚以華攬著,不過離唇時,雙眼直直看著他,顯然是要他好好解釋。

「我會說的,不過不是現在。」
楚以華看著他,口吻放得很柔,不過懷裡的紀子伶不買帳,「嗯哼,少來這一套,看你一臉算計,靜,在想什麼?」



楚以華感覺懷裡的人動作雖然溫順,但好像隨時會咬他一口,不由得苦笑:「我倒不像你們管理一個紀府每天事情這麼多,不過京城那邊確實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乾淨。」

他的語氣很淺,最後四個字聽起來甚至有些冷,紀子伶抬眼看著他,楚以華隱藏的很好,或許是習慣,但瞞不了他,他的笑容笑不達眼,有著不易察覺的陰冷,他凝望進對方倒印著他臉龐輪廓的眼眸深處,半晌問:「……很麻煩嗎?」

「我沒辦法留給四哥人手用,所以至少幫他把後患除掉。」
楚以華淡淡地說著,隨後似乎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還有當年陷害你家跟長孫家的幾個人,前些陣子的謀反案,知道是誰沒有用,沒有證據,我那時找不到理由處理。」

「你呀,心眼比我還多。」
紀子伶掙了掙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偏偏頭看他:「現在你都『死』了,打算怎麼辦?暗算?」

「可以的話我倒是想,不過考慮到四哥的處境,還是不要這麼做。」
楚以華也不否認,感覺到紀子伶從溫順到些許抗拒,很乾脆的鬆手,聳聳肩靠在造景的欄杆上:「但是這樣就比較麻煩,你說,一個死人還能做什麼?」

「可以鬧鬼?」
紀子伶笑著湊近他:「這句話有一半是實話,話說回來,你說話又說一半,靜,你這習慣在這兒該改改啦。」

「好像至少我還說了一半耶。」
楚以華配合的玩笑說:「有個人就在我旁邊,還什麼都不講,我好可憐呀。」

「唉呀,總是會知道的呀。」
紀子伶笑意盈盈:「你要是可憐呀,世上就沒有幸福的人了。」

「幸福嗎?」
楚以華想了想,對於紀子伶的邏輯不是很了解,對象不同,他清楚知道這跟算計心眼什麼的是不一樣的,一時之間沒有說話,紀子伶也不著急,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弧度,不言語時又是溫和淡定。

再度抬眼凝望人時,楚以華的神情泛著溫熱的暖意,他伸手擁住紀子伶,見對方有些詫異但也沒反抗的就讓他抱著,這樣的溫順讓他心裡又是一陣悸動,其實當時在茶坊情動時他就知道,楚以華也是自幼經歷過政爭牽連的人,長年也養成了小心的習慣,既如此,他怎麼可能不會察覺紀子伶當時的舉動?

也許紀子伶是知道的,知道那晚他們的一夜歡情是充滿理性,彼此都帶有一點試探,也都在嘗試放開,就連身體上的刺激也不超過某種界線,彼此都是很能把握分寸的人,但是彼此都知道的事情,反而不用點破,楚以華微微一笑,動作輕緩地覆上紀子伶的唇。

紀子伶眼裡盪開一點不以為然的淺笑,主動去迎合楚以華的動作,這個無聲的反應取悅了楚以華,將腰間的手收的更緊,舌尖侵略性的與對方交纏,感覺到紀子伶一手撫著他臉頰,一手攀著他肩膀,楚以華動作和緩下來,溫柔地含了含對方嘴唇,又輕輕在他側頰上吻了吻。

「嗯……」
紀子伶被他抱得很緊,小腹幾乎緊緊相貼,雙頰被吻的微微暈紅,聲音低沉地有些沙啞:「靜,你有反應了。」

楚以華自然不會不曉得他自己起反應,聞言又吻了吻懷裡安分的人,低沉柔軟的說:「子伶,我不想勉強你,也不想在這裡。」

「是嗎?我還以為你風流成性了。」
紀子伶嘴裡這麼說著,卻是倚在他懷裡,聲音聽著有些睏倦。

「我在你眼裡就是那種人嗎?」
楚以華溫柔憐惜地又點了點他鼻子:「你現在是我的伶兒了,只有你能讓我放心。」

紀子伶懶懶地說:「什麼伶兒不伶兒的,你少學我哥那一套……」

楚以華聽見這句話,頓時感覺心裡有些酸楚,他聲音微涼的問:「紀爺也都是這麼叫你的?」

紀子伶在他懷裡微微一呆,一臉好像說漏嘴的表情,抬眼對上楚以華些微惱怒的神情,心裡一軟,放輕了語氣溫和地解釋:「不是,哥那是對阿均才那麼叫的,只有他們兩人在時,我哥都叫他容兒……不是你想的那樣。」

聽見紀子伶的解釋,楚以華才覺得平衡了些,臉上有些熱,雖然想問說「既然只有兩個人在才喊,那你怎麼知道」之類的問題,不過他只是輕微地嘆氣,伸手撫著紀子伶的髮絲,彷彿想掃去剛剛的質問般,又是溫柔的吻著人。

紀子伶好笑的看著楚以華有些窘迫的舉動,待到楚以華吻告一段落,二人仍舊貼的極近,他笑了幾聲戳了戳楚以華:「要不我們進去吧,看你這樣子,半天也不會消下去。」

當然知道紀子伶在說什麼,楚以華眼底情慾漫漫,他沒有動作,撫摸著紀子伶的髮絲低啞著聲音問:「我的伶兒……可以嗎?」

紀子伶被他那一句「我的伶兒」震到了,心裡最深沉的地方就這麼輕易地被勾動,他的面上泛起絲絲媚意,語氣倒是半分不肯示弱:「還怕你不敢呢,想挑個好地方嗎?」

楚以華見他那副樣子,怕自己克制不住,鬆了抱住對方腰身的手,重新牽著人,親暱地溫厚笑道:「好地方還不敢想,不過倒是想參觀參觀『夫人』的閨房。」

紀子伶像是故意要挑逗他,反握住他的手有意無意地湊近他,似笑非笑地說:「『妾身』房間簡陋不堪,怕你會嫌棄呢。」

「伶兒……」
楚以華沒有再同他說笑,只溫和地看著他,眼底情慾翻湧,紀子伶感覺到對方握著自己的手掌力道像是在克制什麼。

有一瞬間,楚以華看見對方猶豫的神色,那麼真實的情緒的表露,和那晚歡情時一直都淺淺笑著總是帶了點試探的笑容不同,他在心裡嘆了口氣,正想放開對方,想說那就算了的時候,對方卻伸手主動抱住了他的腰,下巴靠在他肩膀上,好聽的聲音緩緩說:「裡頭有準備給你用的房間,正好我陪你去看看有沒有缺了什麼,你說好不好?」

顯然是在邀請他,楚以華眼色微微一動,呼吸很沉:「現在嗎?我想……那個不急。」

紀子伶靠在他身上,伸出舌頭舔了舔他耳朵,輕聲說道:「這個時候不去,若是晚上要睡了才發現缺東少西的,你讓我怎麼交代?」

楚以華露出笑,笑著抱住他,低聲呢喃:「我們在一起吧……我永遠也不會害你的。」

看不見紀子伶的表情,只聽見他的聲音帶著明亮雋永的柔和:「你哄我呢,我不讓人碰,能這麼讓你又親又摸的嗎?」他的嗓音在楚以華聽來又帶著一種搔癢般難言的柔軟,紀子伶又舔了舔他的耳垂,輕聲地吹氣:「等你過了我哥那一關再說吧。」

「伶兒……謝謝。」
楚以華抱著他,這時才輕輕撫摸著人,隔了一會兒紀子伶又是朝著他的耳朵吹氣:「別老是跟我哥吃醋,他為了我,受過很多苦,嗯……靜……」

「我答應你。」
楚以華一笑,吻了他一下,微笑問:「你想帶我進去,還是我抱你進去?」

×  ×  ×

時間向晚,天氣漸涼,晚來的風也帶著一股微寒的氣息,然而這並不影響紀府諸人的忙碌,蘇安腳步在側廳內廊其中一個轉角處一停,將自己隱藏在陰影處,皺著眉低下頭,小心地秉住呼吸,靜靜地等待,就聽見紀子伶跟楚以華的腳步聲,伴隨著幾句蘇安曉得他不該聽進耳裡的話語。

「你家怎麼走著像迷宮一樣?」
楚以華的聲音詢問中帶著些困惑,有些沙啞的嗓音,紀子伶慣常和氣的口吻帶著些不掩飾的好笑:「是你自己方向感差吧……又拉我,這點路也等不及。」

腳步聲停了下來,離自己很近,只剩下些許呼吸的聲音,兩個聲音的呼吸都很重,片刻後才聽見楚以華道:「你好香。」

紀子伶笑著回應他:「我身上又沒擦胭脂,你鼻子特別好嗎?」

「不是,」
楚以華聲音一頓,語調溫和:「讓我抱抱……就這樣就好。」

呼吸漸緩了,蘇安心裡一塊石頭落了下來,方才聽見他們二人那麼沉重的呼吸聲,就直覺不對勁,後來才想起,一般紀子伶並不會有這麼明顯的呼吸,那必是動情或是受傷的徵兆,後者顯然是不可能的,雖然他也可以繞路,但以紀子伶的功力,在情動時或許不會察覺他,但是他一轉身改道就很難說了,這時聽見他們呼吸聲逐漸正常,蘇安眉頭也緩了下來。

紀子伶的聲音帶著一些笑意,好像故意在問他:「這樣就好了嗎?」

楚以華輕輕嘆了一口氣:「等你不那麼猶豫的時候,我看的出來,所以你不用在我面前笑的那麼開心,如果不想笑,就別笑。」

接下來是一陣靜默,良久才聽見紀子伶的聲音,低沉而清冷:「我沒有勉強自己,我只是想這麼做而已,你呢?你在猶豫什麼?我感覺得出來,你想要我,那為什麼又算了?」

蘇安聽見紀子伶的聲音後面微微冷了下來,口吻卻還是十分低沉柔和,巧妙的一點違和感也沒有:「我不需要你為我顧慮,你若不說,我也只能當作不曉得了。」

楚以華隔了一會兒才說話,蘇安清楚地分辨出他的呼吸瞬間有些急促,卻很快平復下來:「你呀,明明是我在問你,你卻反過來問我……」蘇安低垂著眉眼,沒有抬頭,然而就憑空氣中的些微震動和輕微地聲響他也能分辨出兩人必定是在做些親密舉動,又隔了會兒楚以華才無奈地說:「我沒有當你是姑娘家,也不是因為你的緣故才停下來……」

依稀是衣物的摩擦聲,這會兒連蘇安都可以察覺到周遭的諸人都避開了這條走道行走,少數耳力較好的甚至走得很遠,紀子伶沒有說話,只聽得楚以華的聲音一字字低聲招供:「我只是突然想到,今晚要住在你家,我若是來紀府第一天就在紀爺眼皮子底下玩了他弟弟,往後幾天紀爺大概就要玩死我了。」

蘇安非常確定,紀言星絕對不會玩死他,但是會想盡辦法讓他很忙、很忙,忙到他晚上一看見床只想睡覺,絕不會生出其他念頭……當然紀子伶還是照平常那樣,紀言星不會管他的。

楚以華的語氣說得像是玩笑話一般,說的紀子伶笑了起來,大約是笑著輕輕拍打楚以華,「哈哈哈……我真看不出來,你還會在意這個!」

楚以華苦笑著說:「我怎麼可能不在意?你在說笑話呢,剛剛好像有個人叫我先過你哥那關再說的,不曉得是誰?」

「是我,我記性還沒差到那種程度,走啦,真的要帶你去你的客房。」
然後就聽見紀子伶拉著楚以華漸漸走遠:「我跟你開玩笑的呢……」

後面的話蘇安沒再去聽,輕輕吁了一口氣,對於楚以華,他沒有特別討厭,如果能向著自家人那是最好,這麼一瞬間的思緒閃過腦海,蘇安腳步無聲的很快去忙耽擱的事了,至於在另一個走到碰見藍捷經過也是停在那兒有些尷尬,就是後話了。

紀子伶打開了門,讓楚以華進去,他自己則環著手靠在門邊,懶懶的神色,被吻的暈紅的雙頰還未消下去,輕描淡寫地介紹:「房間不大,就是夠你一個人住再放些東西,沒有人服侍你,不過衣服什麼的每天有人會負責,你先住著,過幾天要是覺得不適合再換就是。」

楚以華掃了一眼,該有的都有,聽著紀子伶的話一看,果然直接幫他準備了幾套換洗衣物,還有書櫃,文房四寶也備著,雖然一本書也沒有,簡單的布置卻落落大方,他回身,看見紀子伶的神情,不禁又露出苦笑,「子伶,你擺出那種神態,我會忍不住的。」

紀子伶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凌亂的衣襟就這樣敞開著露出半片胸膛,他也無意整理,偏著頭看向楚以華:「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很好玩,看著你失控也是一種樂趣。」

楚以華將他拉進房,一邊關上門,回身雙手就同時抵在牆上,將紀子伶圈固在雙臂間,故意板起臉,目光定定,嗓音溫和而深邃:「我自制力跟脾氣都不是很好,你不要玩火。」

紀子伶只依舊淡淡笑著,親暱的勾住他脖子:「我有點擔心,是不是每個這麼誘導你的女人你都是這麼失控的?」

楚以華凝望進他雙眼,懷裡的人眼裡沒有一點溫文,就是十分淡漠的神色,卻不會讓他有種是在試探他的感覺,語氣說是平淡,不如說是平靜,在醫館時紀子伶一直保持著慣常溫文和氣的樣子,和紀言星總是淡漠的臉色不同,可此時楚以華低頭看著紀子伶,他跟紀言星確實是兄弟,眉眼間都帶著一種永遠散不去的清冷。

可那平靜的語氣與溫順的動作中,都隱隱帶著一股倔強,好像他並不想讓人知道這麼問的真正用意,楚以華伸手輕輕摩娑著對方的臉頰,忽然有些懂了。

「伶兒,從來就沒有女人有這種誘導我的機會,男人也沒有。」
他輕輕開口,旋即露出柔和的笑:「好端端地吃什麼醋?都是些不重要的人罷了。」

「只許你吃醋,不許我問上一句嗎?你好大的脾氣呀。」
紀子伶偏著頭靠在他撫摸的手掌上,「我以為我裝得很好。」

楚以華看見他微微瞇起眼的神情,便也沒有收回手,眼睛掃過他脖子以下白皙的一片春光,目光一閃,只把人拉進自己胸膛靠著,溫聲說:「你是裝得很好,但不用連我也要裝吧?」

「靜,你怎麼看出來的?」
懷裡的人用著一種出奇晶亮的語氣這麼問他。

哦,拜託,不要用那種小白兔的語氣誘惑他,他從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楚以華苦笑,感覺自己好不容易緩下去的慾望又被挑起,深吸了一口氣啞聲說:「因為是你,我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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