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的近況

這邊是2號網站,初衷是備份,比較早期的文章不另外重放(懶,其實自己也不記得已經搬來的到底有沒有搬完((被打),原則上POPO跟這裡會同步更新,更新消息發布在噗浪,至於一些腦洞隨筆只有噗浪限定,如果我忘了就不會再整理過來放了~(反正也都只是些沒劇情的妄想產物而已(汗也可以拉到網站右下角看連結整理哦^^

2014年3月6日 星期四

如君言˙章四˙引線(下)

房間很靜,紀言星沒有低頭思索,只是怔怔的看著容均的臉,他不確定對方是否在想些什麼,那姣好的眉眼始終沒有太多變動,即使偶爾釋出一些感情,也總是伴隨著絲絲冷意。



但即使是這樣的冷,紀言星卻不覺得寒,只緩緩開口:「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容先生,我也承認,對我來說,你確實有些不一樣。」語氣一轉,紀言星忽然說:「不過,說實在的,如果我只是要找床伴,真的不用那麼麻煩。」

容均似乎有些詫異,眉頭微皺,說:「紀爺今天說話似乎特別直白。」

「因為我還不想放棄,」
紀言星微瞇著眼,抿著唇說:「容先生不願意回答我,那我只好自己找理由了。」

容均似乎覺得這個理由很有趣,他的眉頭因著這句話而舒展開來,唇角的笑意也有了一點溫度,但也僅僅只是一點:「也許你要找床伴是不需要這麼麻煩,不過男人總喜歡比較有挑戰性的東西,這樣得到手時也比較有意義,因為你得到了別人得不到的東西,即使平時用不到,也能偶爾拿出來炫耀,退一步說,就算這樣東西最後送給別人,也是自己用過的,你也沒有任何實質上的損失,你說是吧?」

容均的嘴巴該利的時候很利,紀言星幾乎沒有因為這樣的犀利而惱怒過,這次他卻有些不悅地沉下了語氣:「並非如此。」

「紀爺,你心裡明白,也得承認,這些年明裡暗裡想打我主意的人,無一不是這種心態。」
容均淡淡說:「而我卻是不可能的,誰都一樣。」

確實,一開始容均就說他們之間不可能。

紀言星一怔,道:「容先生的意思是?」

他的反問也讓容均一怔,容均像是意識到什麼般馬上沉默了下來,最後閉上眼睛,卻沒改變姿勢,也沒出言趕他,紀言星除了等,還是等。

而在門外不遠處的朱流,也只能繼續等著站著,卻還得盡忠職守的假裝他什麼都沒聽見。
這聽起來似乎大有進展啊,朱流有些感嘆地想。

朱流正想著,門就被打開,紀言星呼出了一口氣,淡淡說:「朱流,你不用跟著我了,先回家去吧。」

朱流眼珠子轉了轉,心神領會的點了點頭:「是,主子,那要不要給你們帶點吃的?」

紀言星搖了搖頭:「不用,你直接回去。」

「是,那我這就回去了。」
也不多廢話什麼,朱流再次點點頭,轉身就走,後面紀言星與容均說了些什麼,他當然就沒聽見了。

×  ×  ×

紀子伶在紀言星超過時間沒回家後,就曉得他哥哥說不定又會很晚才從醫館回來,事實上紀子伶也不是要催促什麼,紀言星跟容均之間那種模糊不清的牽扯已經持續很長一段時間,以他的立場,當然是希望趕快把人拐進門……不過這句話一定不可以讓容均聽見!

紀言星快回到紀府時,就看見他弟弟早一步收到消息,倚在他最常進出的一扇側門邊等他。

「子伶,怎麼跑出來了?」紀言星眼底微微露出一許笑意,語氣溫溫冷冷。
他弟弟吸了口氣,似乎是洗過澡,頭髮隨意散著也不綁,面龐被晚上的冷風吹得發白,衣服也穿得很薄,但他的聲音沒有絲毫顫抖,歪著頭低聲笑了起來:「好奇嘛,聽朱流說了,這好像是你跟阿均第一次坐下來好好談?」

「是第一次沒錯。」
紀言星也沒指望過紀子伶不會去逼問朱流,清冷的夜色下,溫度很低,不過對他來說還算好,沒有特別冷。

如實說了第一句話後,紀言星就看見紀子伶一臉揶揄地看著他,都是成年男人了,還會對著他眨眼睛裝可愛,那表情把紀言星逗笑了,溫冷的嗓音也因此帶上了一些暖意:「早知道你不睡覺,站著等我回家沒好事,想問什麼?」

「我現在覺得沒什麼好問的了。」
紀子伶看著紀言星,微風吹起他一點點的鬢角邊上的髮絲,聳聳肩說:「看哥你的表情,最後結果就算不是太好,起碼也不壞,我本來想著如果哥你一臉沮喪的回來要怎麼安慰你呢。」

說著他對著紀言星擺了幾個鬼臉,充分表明他這個弟弟是如何認真地思索著要犧牲色相逗笑他哥哥這件事。

「我看起來有那麼容易沮喪嗎?」
紀言星聞言挑了挑眉,唇邊略帶著笑意,淡淡說:「倒是知道了關於容先生更多事罷了。」

見紀言星似乎不急著進屋,步伐慢慢的,紀子伶當然更不急,笑著說:「要說些我不知道的,朱流回來時可都一五一十交代了。」

「這個嘛……」
想起來紀言星都還覺得有些詫異,不過即使現在他不講,以後還是要知道的,其他人也罷了,紀子伶怎麼能不知道?

或是自己真的是在逼他吧……

「哥?」
紀子伶看著紀言星面上忽然沉靜下來,眨了眨眼:「沒關係呀,如果容先生不想別人知道,那你就別說。」

「不,這件事你應該要知道,但不能讓別人知道。」
紀言星微微一笑,但沒什麼笑意,只給紀子伶嚴肅的感覺,「容先生跟你一樣都有一點『問題』,只是跟你的不一樣。」

紀子伶聽得先是一呆,然後臉上閃過一點紅暈、殺意、憤怒……就一霎那,他想了想認真低聲詢問:「真的?阿均……除了看病,他那麼討厭跟別人往來是因為這樣?」

「嗯。」
紀言星點點頭,溫聲說:「但是我說了,跟你的不一樣,其實我也還不太了解,總之你心裡要有數,另外,容先生親口說了,不是因為醫治你那時落下的症狀,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

「要我不想,也太難了。」
紀子伶很快就平復下那種複雜的情緒,偏著頭邊想邊說:「不會就是這次跟青門有關吧……」

這句話有玄機,特別是紀子伶沒有刻意隱藏,紀言星神色一動,問:「我不在的時候,怎麼了嗎?」

「啊,就是有點事,我已經讓小七去張羅了。」
紀子伶臉上勾起笑:「哥你不用擔心,阿均那麼擔心你,你啊還是好好養傷、換藥,這兩天沒什麼大事,我處理就好。」

那點傷,紀言星根本還不放在眼裡,特別是紀子伶說的時候,臉上笑意有著很明顯地暗示,讓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那就是有事了。」

「唉呀,聽我的,哥你先別問,我弄好了就會跟你說啦。」
紀子伶笑了笑,目光看著他微微露出來、身上重新包紮過的繃帶:「也就這兩天而已,我保證。」

紀言星看著他,倒沒什麼不放心,「好吧,給你兩天,我等著聽是什麼事情,這麼神秘。」

「那就說定了。」
紀子伶又是低聲笑了起來:「我也等著,看看哥再過個兩天,就把人家拐進門了。」

這話還真不能讓容均聽見,紀言星再次搖了搖頭。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