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的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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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3月7日 星期五

如君言˙章十˙套索


紀言星從醫館離開後不久,容均照例去看了看封紫英。

容均開的醫館,空間不大,但那是和熟識的紀府、慕容諸府相比,實際上,容均的醫館有兩層,只是第二層從來只堆放一些整理好的雜物。



一樓除了他最常待的藥房,就是看診間與他自己及夏侯燕兒的房間,除了櫃檯前一大片的藥草藥物與雜物書籍外,還有三間空的房間,專門讓病人躺的,有時容均需要針灸或是做其他治療時也會使用。

而現在這裡的其中一間房間則住著一個長期客人,那就是封紫英。

封紫英是紀言星和紀子伶的乾妹妹,身分十分特殊,以病人來說,她也是很特別的,紀言星或許不知道,但是夏侯燕兒心裡很清楚,容均其實不喜歡有客人在醫館「住房」,通常不管是富裕或是貧窮的人家也不會在他這兒住房,富裕人家嫌他這裡太委屈,貧窮人家沒有多餘的錢支付。

封紫英是紀言星跟紀子伶送進宮的妹妹,但只是做宮女,後來就在皇上身邊伺候,皇上微服時也帶著她,但這姑娘據說因為刺殺皇帝未遂反送了性命。

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是紀子伶著手處理的,他把「屍體」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他這裡,說他妹妹不會做這種事,讓他救人,事實證明封紫英身上被下了蠱毒,蠱毒只能每天一點一點的抽去一點,但無法完全消除,最後她還是會死。

「師父?」
夏侯燕兒看容均站著發呆,眨了眨眼說:「您還是不考慮請師公來看看嗎?師父說過,您雖然治不了,但是師公出手向來沒有救不活的人。」

「丫頭別多話,我可沒有答應他什麼事。」容均手一頓,然後抽起銀針,專心的下著。

他其實不太喜歡過於麻煩的事情,真的很麻煩。

「是,弟子知道啦。」夏侯燕兒吐吐舌頭不說話了,聚精會神地看著容均下針。

這時是開館前半個時辰,天瑤打掃著外面,容均的作息每天都很規律正常,唯一比較不正常的時候大概是他家主子出現時,容均會花更多時間在藥房,除此之外幾乎沒有什麼特別的。

他也知道這時間容均必定是在替紫英下針,夏侯燕兒會在旁邊觀摩學習,暫時無事可做的他繼續做著雜活,然後和街上一些婆婆媽媽姑娘公子老頭們打招呼,所有人都讚嘆容均的眼光真好,雇傭到了一個這麼勤勞的小夥子。

天瑤還在思索著一些毫無重點的街坊小道消息時,腦袋思緒一斷,他轉過身,看見信步走過來的容均,恭謹的開口:「容先生可有什麼吩咐?」

容均的位置不太準確,天瑤知道那是因為他是靠聲音和味道辨認方位,醫館每樣東西打掃完後都還要擦一點特製的藥粉的原因在此,天瑤武功不錯,走路貓一般沒聲音,但他在容均這兒幫忙,除了裝成普通人,還得要讓容均能清楚知道他的位置,自是不能放輕腳步。

容均的表情有點微妙,但開口時一如往常地毫無猶豫:「我有事找紀爺,你能幫我傳話嗎?」

「當然可以,先生有什麼想說的,天瑤會一字不漏地記著。」天瑤笑著開口,雖然時日不常,他如今也知道他家主子最寶貝的就是眼前這個沒過門的「夫人」了,可不敢對他不恭敬。

「就說我有事問他,讓他有空來一趟。」
他語氣一停,偏著頭又說:「上次他好像提過什麼藥酒,紀爺大概忙的忘了,你順便幫我問問。」

天瑤一愣,嘴裡已經反射性流利地回答:「好的,先生,那我出去個半刻鐘,開館之前一定會回來。」

容均只點點頭,回身去拿他的木盒子,開館前還要做些準備。

另一方面,天瑤心裡十分驚訝,從藍捷那裡聽到的說法,容均很少主動說什麼,一般都是紀言星記著惦著,要有也就是跑趟紀府給他看看傷口看看病,幾乎沒有讓在醫館附近的人傳過話,天瑤心知容均的話應該不趕時間,但他是容均,但凡他的事,也許沒有紀言星不想馬上知道的。

同一時辰,施雪英這裡,紀言星算準時機,沒讓溫定把話說完,他皺著眉頭揮去溫定的手,一面解了施雪英身上的穴道一面淡淡說:「你說得太多了。」

溫定揚了揚眉,表現的不以為然:「你現在是要跟我說,因為是青家的女兒,所以不用負責是嗎?」

紀言星無論發生什麼都還是那張淡定的表情,淡淡道:「施小姐只是被寵大的姑娘而已,你要講理,一件一件來。」

溫定放聲大笑,好像在聽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還沒等他說話,施雪英走過紀言星,挺胸站在人高馬大的溫定面前,一字字嬌聲道:「你笑什麼笑,什麼青家的女兒,本姑娘就在這兒,有名有姓,我叫施雪英。」

她聲音不大,不過恰到好處的阻止了溫定的張狂笑意,溫定停下了笑聲,凝神重新打量她,用著一種男人打量著女人的眼神。

溫定的打量分寸掌握得很好,不很下流,卻表現了絕對的不懷好意;居高臨下,舉止卻又習慣性的透出一許禮貌,但態度又是那麼囂張,種種特質融合在一起,讓施雪英對他無一絲好感,一時間又找不到話質問。

「小ㄚ頭倒很有膽識,你知道我是誰嗎?」溫定瞬間收起了怒火,微微湊近她,面上露出笑容。

這笑容在施雪英眼中,與剛剛迅即出手抓住她時的笑容重疊,使她只感到背脊一片發涼,沒有一點溫度:「……你又是誰?」

「夠了。」
紀言星這時開口了,直接擋在兩人中間,他輕微地嘆口氣,才說:「施小姐,我來介紹,這位是溫公子,溫定。」

溫定仔細的注意施雪英臉上的表情,笑了起來:「怎麼,想起點什麼了嗎?」

施雪英有些疑惑,但她的語氣尖銳的像在質問:「你是溫家人!」

溫定臉上笑吟吟的,笑意絲毫沒有漫到眼裡,大方承認:「我是,所以我也想問問妳,我溫家人做了什麼,好讓妳青家的孩子都跑到這兒來撒野?」

溫定一臉坦然的態度反而讓施雪英神情一頓,她一直搞不懂溫定在說什麼,這時見紀言星一手似乎是不著痕跡的擋著溫定,大著膽子問道:「什麼青家人,我不姓青,我姓施,你一直說我是青家人是什麼意思?」

溫定環起雙手,直勾勾看著她反問:「妳難道不是方刑的曾孫?」

溫定的語氣透著一些古怪,使得施雪英一時沒去計較這位後生晚輩直呼她曾爺爺的名諱,回答:「方前盟主是我曾爺爺沒錯。」

「那就是了,青門由方刑前兩代開始興盛,妳是他血親,自然就是青家的孩子,我記得方老奶奶就是這麼喊的。」溫定語氣一頓,像是想到什麼:「他代表當時的武林與我溫家約定,只要我溫家一天沒有重回江湖,他們就一天不會來過問我溫家的事,這個盟約得到當時各大門派的認可,直到現在依舊有效,妳知道吧?」

施雪英看著他,眼神忽然透出一點精明:「我知道,不過我要怎麼相信你說的話?有何證據能證明你是溫家人?」

紀言星的肢體動作在不知不覺中誤導了施雪英,使她對他跟溫定的關係有了錯誤的認知,溫定看了紀言星一眼,紀言星不躲不閃,就是一樣淡淡的語氣,夾雜一些阻止的意味:「我能證明她確實是方前盟主的曾孫女。」

溫定不回答施雪英的話,看著紀言星說:「紀言星,這丫頭看起來一無所知,如果她真的知道,不會連我都認不出來。」

「所以我不是帶你來了嗎?」
紀言星彎起淡淡的笑意:「你家爺爺做的事,你不一定全都知情,你做了什麼你家長輩也不一定都曉得,既然如此,方門主做了什麼,更不需要向小孫女報備了。」

紀言星說的在情在理,溫定皺起眉沒有反駁,盯著他片刻後眼神重回施雪英身上,但他沒有剛才進門時那樣惱怒,只解下了腰上的玉珮遞給施雪英,冷冷哼了一聲後還算禮貌的說道:「這是我隨身的玉珮,世上僅此一塊,可以證明我就是溫定。」

施雪英伸手接了,其實就算是假的,以她的閱歷也看不出所以然,但是溫定和紀言星的互動讓她相信了,溫定拿的也確實是真的玉珮,因為沒有隱瞞的必要。

跟在最後面的小七這時動了,他不動聲色的退了一步,門外似乎是有個人說了什麼,於是小七又悄悄回到原位,他刻意讓自己的存在感變得很稀薄,因此沒有人發現。

這是在紀言星說前一句話時發生的事,待溫定說完那句「這是我隨身的玉珮,世上僅此一塊,可以證明我就是溫定」時,小七便上前去拿去事先預備好的小袋子,恭謹的交到紀言星手上:「主子。」

紀言星摸了摸袋子的觸感,隨即倒出來,直接交給施雪英,施雪英看清了物品,紀言星已經側身讓開一步,說道:「這是施小姐的隨身玉珮,公子可以確認。」

交到施雪英手上的玉珮,赫然是當日朱流從她身上摸走的貼身之物,這東西長年被施雪英縫在貼身小衣,她一眼就能知道東西真假,紀言星想也不想就把東西交回到她手上,讓她不知不覺對紀言星的戒心又下降一分。

小七還站在那兒,紀言星只看了他一眼,淡淡問:「怎麼回事?」

小七低下頭,走上前站到了溫定身側,那個角度拿捏得很好,正好面對溫定和紀言星,施雪英看的見他臉上的表情,但又剛好擋住手的位置,小七邊說手一邊比手語:「主子,溫公子,高酉剛才讓人帶話,說是青門的那幾位已經都整理好了,主子和溫公子隨時可以過去。」他語氣一頓,放下手:「當然施小姐也可以。」

溫定揚了揚眉,他是看不懂手語,不過倒是看得出來小七說的話和比的手是絕對不一致,因為紀言星聽見他說的話還沒什麼反應,就是皺了皺眉頭,不過眼神卻像是想到了別的事,還挺認真的神態。

紀言星擺擺手,沒說什麼,小七又行了一禮站回原來沒什麼存在感的位置。

施雪英收起玉珮,同時把溫定的還給他,溫定看向施雪英,不客氣的說:「高酉是貼身伺候我的僕人,整理好的那幾個就是夜闖我家,意圖偷竊的青門弟子,」施雪英倒真是被唬住了,溫定看起來也是一副不怕她去確認的表情:「是不是假扮的我自然有方法分辨,更重要的是,施小丫頭,我懷疑你青家現任幫主可能藉著讓你們這些後輩行俠仗義之名,做些滿足他自己私慾的事。」

施雪英還沒說什麼,紀言星已經開口:「溫公子,你說得太過分了。」

「我沒找他們算帳都算我好心的,」
溫定笑著,但是口氣很狂傲,「就是方刑,也要讓著我溫家三分,他方石算什麼東西,如果不是你攔著我,這小丫頭現在已經在小李那裡,保證連……」

「溫定,」
紀言星沉下了聲音打斷他,但口氣還是很但很穩:「別說了,如你所見,施小姐一無所知,現在她也幫不上任何忙。」

溫定不怕他,但也沒繼續說,看了他一眼大概是忍下了後面的話,轉過去看著施雪英一臉震驚的表情。

「爺爺不會做那種事的,他是個很公正嚴格的人。」施雪英定了定神,緩緩說道。

「是不是不是由妳說了算,妳是他孫女,他對妳自然不會有半分不好,」
溫定笑了起來,一字字說:「或者妳比較相信眼睛所看見的證據?紀言星沒告訴妳嗎?妳在臨天這裡失蹤,青門還是照常準備武林大會,沒有任何打聽消息的人,甚至有傳言說現任門主方石已經準備辦喪禮了。」

施雪英瞪大了眼睛,溫定看著她,知道這姑娘心志已經開始動搖,但溫家的家務事和子伶的事都讓他十分不高興,紀言星除了這些原因,還因為封紫英跟容均被扯進去而改變原先的計畫,溫定自然不會客氣。

他冷笑一聲,又說:「紀言星原本攔下妳,是想從妳嘴裡確認那些畫像真假,但是後來牙山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你是方石的長孫女,又是青門十二長之一,忘了告訴妳,跟著妳來的其他人有些也失蹤了,原因是我們本來也想攔,但沒找到人,連屍體都沒有,也許妳活著回去,有些人才要擔心?」

施雪英從小到大,與人勾心鬥角還沒有過,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溫定和紀言星,溫定的表情是冷笑,紀言星沉默著倒也沒有反駁,她面容僵在那邊,嬌美的面龐幾不可察的浮現一點扭曲,飽滿的前胸隨著沉重的呼吸微微顫抖,好一會兒她才有辦法說話:「所以只有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不是的,施小姐。」
紀言星淡淡說道:「妳現在是唯一一個可以插手的人了,也許這其中還有玄虛,但不是我們這些外人能過問的。」他的語氣溫和,恰到好處的帶著安撫:「至少因為這樣的原因,我們很需要妳的幫助。」

不知為何,施雪英聽見紀言星那句話時,雙腿一軟,差點站不住,驀然發覺自己額上一絲絲地滲出冷汗。

×  ×  ×

至於施雪英的妹妹,紀言星沒提,溫定自然不會去提,走出屋子時,紀言星只讓小七牢牢看好施雪英,並未再有其他吩咐,溫定看看天色道:「我該回去了,出來太久了。」

紀言星也不意外,點點頭說道:「溫言問起的話,就說是我硬要你留下的。」

「不必,是不是真的大哥自然知道,」
溫定看起來並不很擔心,其實像他們家這樣的背景,跟紀府表面上看都是有點關係,可實際上以背景算起來卻是不能走太近,走得太近,雙方都會有麻煩,因此平時溫定就算是和他們連絡,也很少露臉,這時大約也不想考慮,笑笑地問:「剛剛小七說了什麼?你的表情有些古怪。」

小七倒是厲害,溫定一直滿佩服的,說的話和手上的動作不一樣都能不露破綻,可紀言星能在短時間內反應過來、知道小七再說什麼,還能從容應對,這傢伙也爐火純青了。

紀言星看了他一眼,停了一下才說:「……沒什麼。」

「那你一會兒是回家嗎?」
「不是。」
「去哪?」
「……醫館。」
「哦……」

溫定拉長了尾音,似笑非笑的表情,紀言星挑了挑眉,沒說什麼不過意思很明顯,溫定馬上舉手投降:「唉呀我今天耳朵不好,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見,剛剛忽然想到我家小高叫我要早點回去,我這就滾了。」

紀言星搖搖頭,懶得理他,只淡淡對小七說:「小七,給他備車讓他早點滾回家。」

小七一直都在紀言星身邊,其他人位份不如他,加上有些場合也不適合太多話,只要紀言星都還有看見他們點點頭那也就夠了,這時聽見紀言星吩咐,小七露出笑意點點頭:「已經備下了,保證溫公子到家時天色還沒暗呢。」

「是嗎是嗎太好啦,我這就走啦,再見啊。」
說著說著另一個小姑娘過來輕輕行禮示意他往車子方向走,溫定也不客氣,揮了揮手就告辭了。

溫定一走,小七就低下頭靜等紀言星吩咐,紀言星卻沒特別說什麼,轉身拍了拍他肩膀:「施雪寧的事,你做得很好,小七。」

小七一愣,遲疑低聲道:「可是主子您不是說……」

「把施雪寧接回臨水,跟慕容韻和慕容清文打聲招呼,是活的就可以,牙山那邊怎麼樣?」
紀言星邊說邊走進屋子隨意坐在一旁,小七自然亦步亦趨跟著,聞言想了想道:「就跟溫公子說的一樣,方刑過世後,方石就沒再按著走了,但只有臨天這裡,如果是衝著溫家或是茶坊來的話不合理,如果是容先生……」

他說到這裡語氣一頓,看了紀言星一眼,才又繼續說:「容先生的母親是李櫻夫人,若是衝著夫人來的,也就只有夫人聞名的那手一百二十八針,遽聞還有研究的藥譜,據說……據說紀載了各種難解的毒藥與詳細配方,但是除了李櫻本人,還沒有過別人用過的傳聞,至少茶坊和各處目前都沒有消息。」

紀言星聽著,表情不變,只淡淡「嗯」了一聲,語氣沒什麼情緒,小七的表情卻是停了停,望向紀言星,思索了一會兒還是說:「主子,或者讓施雪寧和施雪英見面,方石或許以為人被我們做掉了,只要稍微轉轉,方石的如意算盤是真的,那兩姊妹不用動手還會在我們這一邊。」

紀言星還是沒什麼反應,又「嗯」了一聲,半晌才說:「那兩姊妹的事,細節你去布置,派人去溫家那了解青門想拿的是什麼東西,特別是要問問溫言的意思,另外,通知茶坊那裡,除了段姊外所有牙山附近的點都連絡,所有方石手裡出來的人都做掉,但是有一點,各地認為有用或特別的人就送回來,我自有定奪。」

他語氣一頓,又說:「記得,動手前,該問的要問出來,不要讓人發現消息斷了,容先生那裡,無論真假都不重要,除了他弟弟,和方刑的墓,其他你可以不用管。」

「主子,溫言公子的意思是該問,溫老爺子不用嗎?」

紀言星搖搖頭,看著天色淡淡說:「溫言討厭我大家都知道,他要是不反對,溫老爺子多半會聽自己孫兒的話,再說,溫言也不可能不知道溫定往我們這兒跑。」

語氣一頓,紀言星淡淡笑了笑,知道小七言下之意,說道:「小七,溫言他其實很單純,他啊,就只是一直記著當年子伶差點砍了溫定,換成有人砍了子伶我也會記著,不過這件事後來也是子伶自己解決的,以溫言的個性,大約也拉不下臉說什麼『雖然事情發生了,但還是謝謝你』之類的話,再說,溫老爺子跟咱們五爺關係出了名的差,溫家跟紀府明著關係就不能太好,只是這樣而已。」

小七眼睛眨了眨,露出一抹笑意:「這些話,主子沒有對二主子說過嗎?二主子……我是說,二爺若是知道這些,就不會總看見溫家就繞道了。」

紀言星看了小七一眼,像是休息夠了邊站起來拍拍身上灰塵:「溫言畢竟是長子,長兄如父,所以他的心情我懂,子伶不曉得,也不必特地說,他自己自然會有感覺的,我說的這些話,你記著就好,到了溫言面前可別亂說。」

「是,七兒知道了,」
小七答了一聲,又問:「主子是要去容先生那兒吧?七兒給您備車可好?」

「不必了,今天朱流不在,你跟我走一趟吧,到門口就行,容先生的個性,大概也不會特地交代什麼,你去了順便看看天瑤有什麼問題。」雖然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就是了。

小七那張中性、沒有太多特殊之處的臉龐聞言,臉上笑意淡淡地漫到了眼裡,笑道:「是,七兒很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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