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的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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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3月1日 星期六

華伶曲˙章十九˙歸途


過了幾天,在宋品宅邸。

「四王爺由草生幫著接應過去了,我想我也不該繼續在這打擾宋總事。」
坐在宋品書房,宋品看著他,伸手為他倒了杯茶:「二爺這話,可真讓人糊塗。」

「因為我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沒有繼續待下去的理由了。」
紀子伶微微一笑:「不如我現在說說好嗎?回頭還要寫一份給大哥過目的,我想有些消息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好的,木水。」
宋品轉頭吩咐地佇立在一旁的侍從,木水答應了聲,俐落地準備起紙筆,等待期間,宋品溫聲詢問:「關於香兒,讓她留在這兒好嗎?」


「留在這兒?」
紀子伶短暫一楞,隨即笑了起來:「是小五吧,他們兩個好上了?」

宋品做為一個生意人,什麼事什麼人都遇過,聞言很優雅地笑了笑,偏偏頭笑著說:「一會兒小五自己會問你,你就知道了。」很明顯是想賣個關子,他說:「我叫他自己跟你說,不過預防萬一,我還是先問問你。」

紀子伶轉過頭溫和地看著蘇安問:「蘇安,你覺得呢?」

蘇安看著宋品的神情,又是看著木水一眼,大約是想了一下,然後低聲溫沉地回答:「我想源宗不會太驚訝,其他人就不曉得了。」

「我是問你的想法。」紀子伶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蘇安苦笑了一下,才說:「我想,主子應該早就想到了吧。」

紀子伶似乎覺得偶爾逗弄蘇安很有趣,這時已經轉回去看著宋品,聳聳肩說道:「就是這樣了。」

「香兒也是你們捧在掌心的小妹,他也真捨得。」宋品笑著打趣了一句。
瞥了木水一眼,似乎已經好了,只是在等他,紀子伶微笑:「不過對她來說,這裡更像家。」

注意到紀子伶的眼神,宋品笑著點頭:「是了,聊的忘記了正事。」

「我想想,從哪兒開始說起好呢,」
紀子伶沉思著想了想,眼神緩緩沉了下來:「先說說紫英的事吧,跟宋爺想的一樣,確實是皇上自導自演的,不過連他身邊的林卿官也被騙過了,關於王杏將的部分,皇上根本沒見過這個人,蠱毒的效用他倒是不曉得有這麼嚴重,據說提供毒藥的人說聲稱可以製造假死效果,由皇上身邊最信任的吳御醫提供的,名單可以跟葉笑提供的人比對一下,我想吳御醫為了確定效用,應該對不少人下了手,但就是沒對皇上說實話。」

「王杏將此人,在朝中屬中立派,和左將軍的人不對盤,楚以華整治勢力時,用計從中央驅逐了一批人,王杏將也在其中,他特別被注意,只是剛好發生在慕容家的地盤,左將軍的人,但也不算意外,皇上本來或許是想著利用紫英去試探朝中的反應,或許還想趁機揪出咱家五王爺那隻老狐狸。」

紀子伶笑著說,「不過你也知道,我們家那隻老狐狸,連大哥都很難找到他,皇上光是這樣,還不夠他出面。」

「封姑娘……我記得她是在治療中吧?」
宋品眨眨眼,開口詢問。

「嗯……我不清楚。」
紀子伶微微一頓:「哥讓我回去再說,他說他會處理好。」

聽出紀子伶語氣中的避重就輕,宋品也不再多問,轉而問:「那慕容那邊說一路追著人上來的是?」

「根據慕容家的說法,那幾天從臨水到京城的路段,只要是同時和王家與林家有點關係,關係又不是太好的人可是死了不少,簡直像是有人在尋仇,這個部分就挺無聊了。」

紀子伶這時也露出苦笑,「你家小五可能有告訴過你了,林卿官有個胞弟,叫做林卿仁,基本上全是他做的,他以前喜歡過紫英,恰好在那之前,他們兄弟才剛吵過一架,隨後林卿官跟紫英隨著皇上來到臨天,他們兄弟有定期寫信的習慣,不過皇上出於某些目的,吩咐紫英還活著的事情必須保密,林卿官給他弟弟的信裡唯獨這件事沒寫。」

「小五倒是跟我說,幾天觀察下來,林卿仁這個人血氣方剛,做事風格也跟他哥哥差很多,簡直到了頭腦簡單的地步,若是有誰利用他跟林卿官的感情稍微煽動一下,要借刀殺人我看不難。」宋品給自己倒了茶,看了一眼振筆疾書在紀錄的木水,慢條斯理的說。

紀子伶聳聳肩,「還沒跟慕容家說這件事呢,也難怪他家老爺子叫他們不用多費心思管,不過他家老爺子是怎麼知道的,我就不曉得了。」

宋品想了想,說:「可能不是知道吧?應該是跟你家五王爺不相上下的狐狸直覺,才叫下面的別管的。」

「是有這種可能,我家王爺也是很愛騙人。」
紀子伶說這句話時,難得的有些咬牙切齒,很快又回復一慣溫和地說:「紫英的部分應該就到這裡了,我家王爺還沒有打算要插手朝中的事,我也不好追得太深入,夏晴那邊一切都好吧?」

「放心,他混得風生水起的。」
宋品笑著說:「早上小五才跟我說,關外人馬有一部份『應該』是當今聖上布置的,之前那把委託的劍器,已經調查出來是有人蓄意製造事端,剛好就選在聖上離京的時候,剩下的接應我這邊會跟茶坊接手的,葉笑說了,聖上有整治勢力的能力,不管是要納為己用,還是如你這邊說的計畫讓位,都在怎麼操作而已。」

紀子伶微微嘆一口氣:「久久無事,一有事就這麼多麻煩,我給你添麻煩了。」

「五王爺的部分,他老人家不想回來就由他去吧,」
宋品溫聲笑了笑:「替他多少看顧著聖上,一邊做普通生意,對我來說倒也沒有壞處。」

紀子伶還要說些什麼,書房外就想起了敲門聲:「宋爺,是我。」

宋品抬眼對紀子伶笑了笑,嘴裡流利地說:「是小五啊,進來吧。」

×  ×  ×

不管前面說了什麼,小五一進門便發現紀子伶著意打量自己,看著他的目光,似乎好像還在盤算什麼。
這不是什麼好現象,重要的是,小五只覺得渾身有些發寒。

被這麼看著,小五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臉上應該沒有東西吧?

隔了片刻紀子伶跟宋品相視而笑,似乎看夠了小五的反應,紀子伶率先開口說:「怎麼了,特地來宋爺的書房?」

說話對象是紀子伶,小五便不去多分析其中的意味,點點頭上前說道:「成爺那兒的何公子送來了一封信,指名要給二爺的。」他語氣微微一頓,補充了一句:「不是按照平時咱們聯絡的管道送來的。」

宋品點點頭,小五便自懷中掏出一個東西給紀子伶,說是信,其實只是一張紙條,上面只有一行端正、稱得上是娟秀工整的小楷:<font face=標楷體>必定不負所望</font>

「我明白了。」紀子伶習慣性地微微一笑,只表示他收到了。
如此漂亮工整的字體,並不是誰都能寫出來的。

紀子伶收起那張紙條,正色對宋品說:「實話說吧,關外的勢力我應該要很關心,就如同我哥把源字輩的人都派來,但卻一直沒有過問一樣,只是朝裡也是如此,很多事情盤根錯節,我家王爺打定要裝死了,所以有些事情我也不想弄得太清楚。」

宋品會意地看著他,眉目沉靜地點點頭:「我都懂的,二爺。」
有時候,有些事情,確實是不能過於清楚,只能瞭然於心。

紀子伶沉默著靠在椅上,閉著眼睛似乎是在養神,宋品察覺到了什麼,忽然開口:「小五,木水,外面候著,聽我吩咐。」
木水跟小五皆是微微一愣,可他們微愣的時間極短,幾乎只是瞬間閃過眼底的一絲驚詫,動作依舊恭謹,紀子伶見狀也擺擺手,蘇安隨後也跟了出去,很快地關上了書房的門扉。

宋品又替紀子伶倒上一杯茶,語氣放的很溫婉:「我看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處理好再寫一份報告讓茶坊幫忙送過去就好了。」

紀子伶睜開眼睛,有那麼片刻,他一句話也沒有說,直直盯著宋品,紀子伶的神情有一瞬間變得極為犀利,然後很快緩和,再開口時,他的語氣淺淺的:「麻煩你了。」

宋品本也沒多說什麼,只是他眼中忽地掠過幾許惱怒,紀子伶雖然沒有說,但他就是知道,對方的話中有幾許歉意,可他想到楚以華,那位聖上,沒事喜歡在宮裡玩失蹤,勢力權力卻依舊穩固牢靠,那絕對是紀子伶不願意說得太清楚的事實之一,有些事情說開了,便顯得很殘忍。

紀子伶不願意把楚以華當成其他皇親貴冑那樣對待,所以即使他已經有了懷疑,還是選擇相信楚以華,宋品了解他的想法,因為紀言星居然把蘇安跟草生派在他身邊,其用意不言而喻,他不是不知道,但是結果呢?

其實他進宮,嚴格來說沒有人會贊成,不過紀言星的態度說明了很多事,宋品一想到這個,便無法開口多說什麼,他知道紀子伶心裡其實都明白,他甚至很了解,紀子伶不會沒想到,因為那只是很簡單的幾個小手段,他能活這麼久,不是因為運氣好。

雖然局勢還未明朗,以紀子伶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來說,他甚至也不需要等到那一刻。

宋品皺皺眉頭,皺皺眉頭,最後緩緩開口:「小馬。」

紀子伶霍地抬眼,目光如炬,宋品只緩緩繼續說:「我記得我說過什麼,你們都是我兄弟,不論多遠,我們五個永遠是兄弟,即使我現在是『宋爺』,所以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你不是我的客人,不需要跟我客氣。」

他迎上紀子伶的目光,溫聲說:「好嗎?」

紀子伶面上也看不出什麼明顯的情緒,在小五跟木水面前,他沒有表現出焦躁的情緒,因為他不能,一點點都不能,他可以表現得很感興趣,卻不能表現出自己沒有把握,甚至是……沒有想到後果。

紀子伶最後只好苦笑著說:「我知道我這次是太胡鬧了,我猜蘇安也是這麼想的。」
蘇安若是知道紀子伶這麼了解他,大概也只有苦笑。

宋品看著他,片刻後說:「如果我要動手腳,不需要把情報通路都暫時交給你操作,雖然你這次是誇張了些,但我覺得跟幾年前某個人惹出的風波相比,你還好太多了。」他笑著,語氣輕鬆地說:「至少好收拾多了。」

紀子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很有同感的露出笑:「那次是動用了滿多人的……啊,你拐著彎在取笑我?」

「你是二爺,我怎麼敢呢?」
宋品又是笑,笑得很無害。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就聽得外頭傳來紀香兒的聲音。

紀子伶回過神,看著外面的天色,想著時候不早了:「原來這麼晚了,把小五他們都扔在外面了。」

宋品側過頭,思索了一會兒說:「香兒來了,必定是要提那事兒的。」

「是了,剛光顧著打量小五,也沒讓他問。」
紀子伶笑著起身開門,迎面就撲來一個嬌軟的身軀,帶著輕微的體香:「二爺,你們談好久!我也等好久!」

這人自然是紀香兒,自從來到瑪其後,紀香兒就不再如同以往還在紀府時那般調皮搗蛋,甚至可以說,除了纏著小五,到處玩耍外,她安分了不少。

「香兒,怎麼跑來了?」
紀子伶微微一笑,將門外數人叫了進來。

紀香兒跟在紀子伶旁邊,似乎是知道紀子伶不久就要回臨天了,難得露出女兒嬌態,伸手扯著紀子伶的衣袖,低著眉眼,卻是什麼也沒說。

紀子伶看著她那副樣子,輕輕拍了拍紀香兒肩膀,面容溫雅的抬眼看著小五:「我想關於我家香兒,你應該有話要對我說吧?」

紀子伶把「我家香兒」四個字刻意加重語氣,小五平時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此刻站在那邊,像是接受審問似地,臉上露出一點狼狽:「這……」

對於他們,紀子伶根本不需要太多推測,小五深吸了一口氣:「二爺,我喜歡香兒,希望您能允諾讓她留在這裡,我不會讓香兒吃虧的。」

紀子伶沒說好或是不好,眉眼露出幾許耐人尋味的笑意:「只有這樣,不夠吧?」

小五臉色一紅,「我……」
他遲疑了一下,隨即像是豁出去一樣,牽起紀香兒的手,神色非常認真:「請讓紀香兒姑娘嫁給我,沈常晉。」

紀子伶依舊溫和的看著他,通常這是一種不接受但也不反對的表示,但對這時的小五來說,無疑是拒絕,因為面前的人不是別人,就在他做足心理準備時,紀子伶忽然間笑了起來:「好啊,既然喜歡,就趕快娶吧。」

這句話效果很好,小五,或說沈常晉,瞬間僵住……

×  ×  ×

一樣是在書房,不過是在紀言星的書房,房間裡面同時還或坐或站著幾個人:慕容家姊妹排行第二的慕容純,排第四的慕容靜,以及兄弟排行第三的慕容韻,排行第四的慕容清文。

藍捷將人請了進來,慕容家雖說號稱是書香世家,無論子女也都讀書識字,但到底這兒位於臨天,距離臨水、瑪其都近,京城尚武風氣頗盛,楚王朝也沒有明確規定無武官官職不許配戴武器,因此這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上了武器。

紀言星看見人進來,唇角才真的溫和地勾出笑意:「慕容四公子看來身體已經無恙,那我就放心了。」

慕容清文上次在自家地盤走生意時被襲擊,是恰好撞上了護送皇四子的人馬,憑良心說,他和紀言星交集並不多,這次跟來也只是慕容韻順口叫上他而已,聞言笑的很靦腆:「一點小傷而已,是二姐擔心太過了,根本沒什麼事,多謝紀總管關心。」

慕容純長得並不特別出色高挑,但是氣質出眾,舉止大方,她微微一笑:「大哥在朝裡的事家裡都知道了,不過大哥目前不在家,因此由我們幾位特來致謝。」

她雖是這麼說著,不過所謂的謝禮卻是沒有,紀言星也不很在意,笑著回應:「不是我的功勞,要說的話,應該要歸功於左將軍才對,如果沒有左將軍英勇的頂罪,也不會順利保下人的,我想二小姐應該要備份厚禮去向左將軍致謝才是。」

和慕容家的人說話時,沒有別人在是不用繞圈的,慕容純眼眸中流光一轉,已經明白了紀言星的意思,紫英的事情,因著當初曾經懷疑是慕容家的作的手腳,為了表示歉意,紀言星也派人解釋過,左將軍一派的人收買了其中一兩個御醫,然後藉著暗中試藥的緣故,又搭上往外流放官職的順風車,一時之間讓慕容家的人在臨水遇上王杏將……的屍體,消息回到紀言星手上時,雖說是主使人,卻也過於蹊蹺。

合理的推測,應該是王杏將也受到某些人的主使,茶坊的消息紀言星沒有理由不知道,加上京城宋品經營車馬行及其他生意,事後也證明向王杏將這樣的人不只一個,這麼做對誰有利呢?中立派的人跟左將軍一派的不對盤,正常來說左將軍應該不會幹下這麼愚蠢的事情,不過正因為有這種迷思,才更沒有人懷疑到他們身上,至於蠱毒的部分,究其根本,就是那位使藥的御醫了……

「是呀,我跟小靜也是這麼想的。」
慕容純露出甜甜的笑意,通常她笑得越甜,心中就越沒什麼好打算,慕容家也屬中立派,蠱毒的部分紀言星已經解釋清楚,她可以算了,不過慕容家沒有出手,不代表肯吃鱉,利用別人來剷除政敵,讓慕容青疏數次遭人暗算,這筆帳,慕容純會慢慢地透過已經被抓捕的人,一個個地好好算。

慕容靜的外表嬌俏可愛,她吐吐舌頭:「姐姐又在打壞主意了,一定是想釣魚啦。」

紀言星的表情露出幾許歉意,不過他仍舊微笑著說:「對於曾經懷疑慕容武下毒的事情,我真的覺得很抱歉,若是各位釣魚時需要什麼工具或是餌,我倒是很樂意幫這個忙,聊表歉意。」

慕容清文一點也不覺得他真的很歉意,看看人家左將軍的下場,算計人算計到紀子伶身邊的人去,若是紀爺跟二爺不在意也就算了,偏扯進一個義妹,聽說紀言星當初知道時,只淡淡說了一句「人死了就算了」,現在看來,分明是人死了就「好好算」,這一點跟慕容純和慕容韻的性子跟本一樣,難怪人家說同類人會自動聚在一起。

不過他縮縮肩膀,倒是沒對此表示什麼,誰讓對方連自家大哥都惹上了,只能說對方是自找麻煩。

慕容韻當然也聽得出來,紀言星表達歉意的意思就是,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很樂意幫忙再捅上一刀,必要時提供一些資源他也十分樂意,當然功勞他根本不在意,他只在意結果。

這麼想著,慕容韻溫沉著聲音開口:「今天來,我們並未準備什麼謝禮,不過日後有什麼需要幫的上忙的地方,儘管開口。」比起金錢謝禮,他想紀言星會需要更實質的回饋。

紀言星起身溫文的回應:「我明白,其實各位只要派人來說一聲就是了,這麼鄭重的來道謝,反教我不知所措。」

慕容韻微笑著說:「大姐交代了的,不親自走一趟,顯現不出誠意。」
他的表情很君子,跟紀言星一樣溫和儒雅,笑得很無害,不過說的話就……

紀言星與他們四人相視而笑,彼此都很明白,慕容韻其實是說,表面工夫還是要做,至少他家老爺子那邊說得過去,而既然這事兒最後可以「大事化小」,自然也就不用驚動城西邊將軍府的人。

「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告辭。」
慕容純微笑著欠身:「待二爺回來,很歡迎他常來府上陪小弟小妹坐坐。」

紀言星點點頭,親自將人送出去,才又回到書房。

消息傳回臨天時,紀子伶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而紀言星自從看見消息之後,心情就沒有真的好過,雖然京城那邊有宋品會處理,但其實臨天這兒的事情還沒完,只不過是紀言星壓著不讓小五傳去京城而已。

藍捷見他心情不好,低頭輕聲問:「主子,您今天整天都沒吃東西了,我叫人給你弄些菜好嗎?」

慕容家那邊,他說了大半,許多地方避重就輕的帶過,只要慕容家的人不特地問,他也就不特別解釋,但唯獨對紫英下毒的元兇說到頭來是楚以華這件事,紀言星連書面的消息也沒有留下。

即使並非親自下手,也沒有區別……

紀言星搖搖頭:「我不餓。」

藍捷想了想,想起自家主子跟容先生的事情,又是開口小心說道:「主子,您不吃點東西我會被容先生唸的,還是用點熱菜吧?多少吃點。」

提起容均,紀言星難得除了紀子伶的話之外還有猶豫的時候,最後他點點頭:「有看見小五的話,叫他給我報告下,子伶到哪兒了。」

「好的,馬上去。」

藍捷點點頭,心想著等紀子伶回來要怎麼跟他說主子跟容先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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