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星常常去醫館幾乎是眾所皆知的事,但一天之內去兩回,這倒是很少見,先是一早送早點,這會兒晚上又去送晚餐,還正好選在剛打烊的時辰。
容均正要關起正門的時候,就停下動作,臉上一瞬間有些疑惑,快走近時,紀言星就「看」見天瑤對他說是紀爺,容均才又轉過來看他的方向,像是覺得不可能似的。
阿杰的近況
2014年3月7日 星期五
如君言˙章九˙算我一個(下)
容均見到紀言星時是隔天早上,像是算準了他還沒開始弄早點,微笑著送上食盒:「容先生早,我送了早點來。」
容均剛起床不久,就聽見天瑤在門外喊他,說是紀言星來了,紀言星在門口站了一刻鐘才看見容均開門,冷冷說:「我還不餓。」
容均剛起床不久,就聽見天瑤在門外喊他,說是紀言星來了,紀言星在門口站了一刻鐘才看見容均開門,冷冷說:「我還不餓。」
如君言˙章六˙線索(下)
慕容青平是慕容家兄弟排行第二的「二哥」,但跟慕容韻這個排第三的「三弟」相比,慕容青平往往給人在氣魄上略輸一籌的第一印象,紀府的話帶到時,他正在練劍,這時他拿著布習慣性的擦著劍身,一邊對自己的隨身侍從詢問:「酉,言星說的路,就是上次清文回頭去調查的路吧?」
如君言˙章六˙線索(上)
室內如常地飄著一股藥味,時辰向晚,容均的醫館剛走掉最後一位客人,另一位每天都親自來報到的不速之客就出現了。
容均要關門的手一頓,他知道這個人的味道跟走路步伐的習慣,他比誰都敏銳,他也知道這不是個好現象。
容均要關門的手一頓,他知道這個人的味道跟走路步伐的習慣,他比誰都敏銳,他也知道這不是個好現象。
如君言˙章五˙引誘
少女的面容生得溫婉撫媚,天生小巧的瓜子臉蛋與細長漂亮的丹鳳眼,襯得她整個人艷麗中又帶著一些靈氣。
如果不是全身上下被綑綁著、嘴巴塞著布、又被點了穴道、又餵了軟骨藥、又……等等如此手段,她狼狽的面容應該是極美的。
如果不是全身上下被綑綁著、嘴巴塞著布、又被點了穴道、又餵了軟骨藥、又……等等如此手段,她狼狽的面容應該是極美的。
2014年3月6日 星期四
如君言˙章四˙引線(上)
「嗯,沒關係,暫時沒關係。」
紀子伶處理事情時習慣到處走,或者也是待在紀言星的書房,他自己的書房極少使用,幾乎只拿來放東西,此時藍捷在他身邊,小五不在,跟前的是小五左右手其中一個小七,是一個長相意外清秀的小個子,聲音細細的,似乎因為過去背景的關係,除了他長相偏陰柔外,不特別注意的話,光是行動舉止就會被當成小姑娘。
紀子伶處理事情時習慣到處走,或者也是待在紀言星的書房,他自己的書房極少使用,幾乎只拿來放東西,此時藍捷在他身邊,小五不在,跟前的是小五左右手其中一個小七,是一個長相意外清秀的小個子,聲音細細的,似乎因為過去背景的關係,除了他長相偏陰柔外,不特別注意的話,光是行動舉止就會被當成小姑娘。
如君言˙章三˙辰光(下)
容均拿了支小湯匙,從慕容韻的藥盒每種挖出半匙放在眼前的藥台上,然後就將那盒子收到一邊,他不說話,紀言星便也等著,看著容均不知在忙碌什麼,藥理紀言星也粗略懂一些,但是對於容均這樣的人來說,他的「粗略懂」有等於沒有。
容均又是個瞎子,不是天生的,是後天因素造成雙眼失明,雖然也讀過書識過字,但現在根本用不到,也不需要,因此他的藥房沒有任何標籤之類的東西,全靠他用感官分辨,紀言星知道當他一動不動時,必是在分辨什麼的時候。
容均又是個瞎子,不是天生的,是後天因素造成雙眼失明,雖然也讀過書識過字,但現在根本用不到,也不需要,因此他的藥房沒有任何標籤之類的東西,全靠他用感官分辨,紀言星知道當他一動不動時,必是在分辨什麼的時候。
如君言˙章三˙辰光(中)
容均大概是整個臨天最不怕死的人了,對於紀言星這樣身分的人,單看他的舉止和衣著,一般夥計姑娘都會殷勤招呼,容均倒是很霸氣,前一位看病的夫人出去後,聽見進門的紀言星的聲音,理也不理看著排隊等待的兩個公子和僕人的說「下一位」,看也不看他一眼。
紀言星倒也習慣了,交代了香兒不用待在他身邊後,逕自到夏侯燕兒的櫃檯前坐下,夏侯燕兒忙著寫幫容均寫藥單給客人,因此紀言星只是擺擺手表示不用特地管他。
紀言星倒也習慣了,交代了香兒不用待在他身邊後,逕自到夏侯燕兒的櫃檯前坐下,夏侯燕兒忙著寫幫容均寫藥單給客人,因此紀言星只是擺擺手表示不用特地管他。
如君言˙章三˙辰光(上)
紀言星離開時帶走了香兒,紀子伶並沒有隨他走,而紀言星走後,他才笑了笑對慕容韻說道:「三哥不要怪我哥,他也是很無奈。」
「我怎麼會怪他。」
慕容韻看著紀子伶拿過紀言星沒喝完的養身藥,直接抿了一口,原本要收拾的動作轉而整理起桌上沒收的草藥,一邊說:「周圍的人怕是比他更無奈。」
「我怎麼會怪他。」
慕容韻看著紀子伶拿過紀言星沒喝完的養身藥,直接抿了一口,原本要收拾的動作轉而整理起桌上沒收的草藥,一邊說:「周圍的人怕是比他更無奈。」
如君言˙章二˙關係(下)
紀子伶很有趣的看著慕容武的反應,看著他跳腳,然後很誇張的大叫,沒有多參與自己哥哥跟慕容韻的對話。
「不是,你不能這樣啊,好歹我們也算是認識這麼久了,怎麼每次三哥問你就說,我問你就故意賣關子,」
慕容武抓抓頭:「我又不會去外面講。」
「不是,你不能這樣啊,好歹我們也算是認識這麼久了,怎麼每次三哥問你就說,我問你就故意賣關子,」
慕容武抓抓頭:「我又不會去外面講。」
如君言˙章二˙關係(中)
香兒跟著紀子伶在慕容府北院南邊側廊的花園閒晃,其實就是慕容家兄弟排行第三的慕容韻管的藥房,雖是和草生一起跟著紀子伶來的,卻只有她一個人在外面閒逛。
紀香兒是藍捷的表妹,大概也是少數紀府裡面特別的人,還算是紀言星跟紀子伶都疼寵的小妹,因而就算她練功不用心,讀書也不用功,紀言星也不太為難她,她不完全算是紀府的標準下人。
紀香兒是藍捷的表妹,大概也是少數紀府裡面特別的人,還算是紀言星跟紀子伶都疼寵的小妹,因而就算她練功不用心,讀書也不用功,紀言星也不太為難她,她不完全算是紀府的標準下人。
如君言˙章二˙關係(上)
晚間時,夏侯燕兒關上了店門,手腳俐落的將溫好的藥水端到左邊專門給客人用的房間,容均正在下針,這時他動作停了下來,開口:「好了,維持一個時辰後再拿掉。」
「交給我吧,師父早點休息。」
夏侯燕兒乖巧的點點頭,伸手幫他開門,容均轉過去床上那人的方向,很快起身,「時辰到就讓他自己滾,別在我這邊過夜。」
「交給我吧,師父早點休息。」
夏侯燕兒乖巧的點點頭,伸手幫他開門,容均轉過去床上那人的方向,很快起身,「時辰到就讓他自己滾,別在我這邊過夜。」
如君言˙章一˙切口(下)
陽光從打開的窗子透了進來,在地面上形成碎碎點點的亮。
容均坐在那兒,收好了藥箱,半明半亮的臉龐還是面無表情,紀言星也習慣了,溫聲開口:「容先生還要交代什麼嗎?」
容均微微抬起下巴,還是冷冷的語氣,卻稍稍和緩:「這幾天你不許外出,那些人我會處理,給紀爺添麻煩了。」
容均坐在那兒,收好了藥箱,半明半亮的臉龐還是面無表情,紀言星也習慣了,溫聲開口:「容先生還要交代什麼嗎?」
容均微微抬起下巴,還是冷冷的語氣,卻稍稍和緩:「這幾天你不許外出,那些人我會處理,給紀爺添麻煩了。」
如君言˙章一˙切口(中)
「我哥身上的傷,你現在要跟我說你不知道?」
紀子伶也是一楞,隨即有些惱怒的低聲:「我知道你們……但你也不需要這樣吧。」
容均皺起眉頭,沒有解釋,放下手上的東西,轉而去整理他的藥箱,他的動作很微妙,一般來說,容均並不喜歡外出,除了病患家人來請外,主動外出並不多見,紀子伶原本有些生氣,這時看見朋友的動作才察覺不對勁。
紀子伶也是一楞,隨即有些惱怒的低聲:「我知道你們……但你也不需要這樣吧。」
容均皺起眉頭,沒有解釋,放下手上的東西,轉而去整理他的藥箱,他的動作很微妙,一般來說,容均並不喜歡外出,除了病患家人來請外,主動外出並不多見,紀子伶原本有些生氣,這時看見朋友的動作才察覺不對勁。
如君言˙章一˙切口(上)
楚王朝,臨天。
臨天有第二首都之稱,不僅僅是因為它與首都──瑪其──一衣帶水,更是因為這裡的居民大多與首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除了血緣、地緣外,還有更實際的關係,比如生意往來、遊玩賞景等等,而臨天這裡有「東將軍,南紀府,西慕容,北小心」的說法,其中「南紀府」說的就是位於城南的紀府。
臨天有第二首都之稱,不僅僅是因為它與首都──瑪其──一衣帶水,更是因為這裡的居民大多與首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除了血緣、地緣外,還有更實際的關係,比如生意往來、遊玩賞景等等,而臨天這裡有「東將軍,南紀府,西慕容,北小心」的說法,其中「南紀府」說的就是位於城南的紀府。
如君言˙楔子
夜晚,冰涼的寒風將他的頭髮吹亂,也不曉得是第幾次站在這裡,容貌生的姣好的男人臉上平素溫和淡定的臉龐此時只有一些無奈,面前門扉緊閉,空氣靜寂,竟像是一點縫隙也沒有。
「……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後不來便是。」
他曉得門內的人一定有聽見,只低聲淡淡說,同樣不曉得這句話他究竟說過幾次。
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奇怪。
說不清,道不明。
「……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後不來便是。」
他曉得門內的人一定有聽見,只低聲淡淡說,同樣不曉得這句話他究竟說過幾次。
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奇怪。
說不清,道不明。
2014年3月1日 星期六
華伶曲˙章二十四˙背後-End
楚以華並不想承認自己自制力差,出於某種心理,楚以華想著既然懷裡的人不想整理衣服,那麼他不看總行了吧?
結果楚以華做了一個生平最錯誤的決定,他把人帶到懷裡,反而讓自己更加忍不住,紀子伶只覺得與他緊貼著的下腹部傳來硬梆梆的觸感,不由得輕輕笑了起來:「靜……」
楚以華輕嘆了一口氣,吻重新落下,他的聲音很沙啞:「伶兒,我想要你了。」
「嗯。」
溫順的任由他吻著,拉著來到床沿,楚以華的手順著半解開衣裳探入紀子伶胸膛,跟第一次與他發生關係不同,紀子伶感覺楚以華的吻更熱,也更多留戀,還更多佔有。
華伶曲˙章二十三˙真實
「主子,二爺,你們回來了。」
朱流一聽見通報就迎了出來,身後黏著兩個瘦瘦的小孩子,他一抬眼看見楚以華,微微一愣,看了一眼紀言星跟紀子伶,頗不知道怎麼稱呼。
紀子伶下巴微抬,指著楚以華說:「楚偏靜,先這麼告訴大家。」
楚以華溫文笑著點點頭,實際上他也沒辦法有什麼反應,他想在這裡,他的發言分量還不太重。
「楚公子,很歡迎你。」
朱流從善如流地對著楚以華客氣地微笑,他身後的兩個小孩子很安靜地看著他們,目光怯怯地,好像還帶著一些驚恐,紀言星沒有開口,只以眼神詢問,朱流笑著簡單解釋:「這兩個孩子是段姐的親戚,孩子太小,段姐忙不過來,送來這兒住幾天。」
華伶曲˙章二十二˙暖心
楚以華很想抱一抱紀子伶,不過看見人後,他又有一種滿足感,覺得反正都看見人了,也不急於一時,倒是紀子伶看了一下天色忽然回頭對林卿官下令,叫他直接去醫館找老婆。
林卿官跟了楚以華很久,大約也知道這人的話是不能不聽的,他從跟在楚以華身邊那一天起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因而他很少表現出思念的情緒,此時聽到紀子伶提起紫英,他面上驀然泛起一些殷切的期盼,如冰雪初融,他極力按耐住心底那許想念,見楚以華沒反對才走了。
華伶曲˙章二十一˙多事
必定不負所望
這就是紀子伶給他帶回來的禮物,紀言星看完後,便將紙條放入鐵盆中燃燒,一邊問弟弟:「有見到人?」
「沒有,成藍天不在,聽說被盯得很緊,他身邊一個叫何穎的人送來的。」
紀子伶聳聳肩坐在一旁吃著他回到臨天以來的第一餐,朱流在他旁邊,對這個沒見過的人紀子伶只評論一句:「很有趣的人。」
「不有趣的話,我看在成爺身邊也待不了多久。」
紀言星微微一笑:「我這幾天都會去醫館那裡陪他,府裡的事要拜託你了。」
華伶曲˙章二十˙安定
紀子伶很少為了什麼事情這麼不安,他現在的心情與其說是擔心,不如說是忐忑,雖然在他習慣性溫和的微笑下並沒有表現出來。
回家。
這麼簡單的兩個字,第一次讓他這麼忐忑不安。
草生露出一點笑,微微傾身看著他,用眼神詢問,紀子伶露出苦笑:「哥哥一直沒有來消息,我有點擔心。」
蘇安眨眨眼,微笑溫聲說:「二爺難得會有這種表情呢。」
紀子伶看了二人一眼,表情有點古怪:「取笑我呢,我都有點怕了。」
華伶曲˙章十九˙歸途
過了幾天,在宋品宅邸。
「四王爺由草生幫著接應過去了,我想我也不該繼續在這打擾宋總事。」
坐在宋品書房,宋品看著他,伸手為他倒了杯茶:「二爺這話,可真讓人糊塗。」
「因為我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沒有繼續待下去的理由了。」
紀子伶微微一笑:「不如我現在說說好嗎?回頭還要寫一份給大哥過目的,我想有些消息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好的,木水。」
宋品轉頭吩咐地佇立在一旁的侍從,木水答應了聲,俐落地準備起紙筆,等待期間,宋品溫聲詢問:「關於香兒,讓她留在這兒好嗎?」
華伶曲˙章十八˙心理
薰香只是很尋常的安息香,沒有加入任何能誘使人動情的成分,僅僅只是寧心靜神的功用,然而室內卻一片春情,白樂樂點上的薰香,只提供了增加氣氛的作用,卻沒真能達到寧心靜神。
紀子伶呻吟的音量很低,幾乎只是氣音的程度,比起眼睛看見的,他的身軀更加結實而柔韌,楚以華憐惜的輕輕吻著,吻,愈落愈重,紀子伶在他耳畔吹氣,一手在他下體撫弄,不時呼出一些令他難耐的聲音。
「哦,子伶,你真是……」
「真是什麼?」
楚以華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見對方柔軟微啞的聲音在他耳畔呼出幾許笑意,「嗯?偏靜,怎麼不說話了,我在等你呢。」
華伶曲˙章十七˙情
林卿官靜靜站在楚以華身後一步半的距離,不多時,一人打了簾子進到雅間,只微微欠身,送上兩盞剛泡好的茶,一盞放在楚以華面前,一盞放對面,楚以華正閉目養神,此時眼睫毛震了震,目光倏地定在這送茶的人身上,犀利地彷彿有千支箭羽要將他射穿,但只一瞬,這人竟對楚以華長年處於高位的氣場渾然不覺,面上連一絲驚慌也未顯露,只含著一抹笑意謙虛又帶些抱歉地說:「小的奉命送茶,打擾公子了。」
楚以華眼底閃過一絲讚許,正待開口,卻聽得腳步聲走近,此人微微欠身,似乎曉得是誰,早對方一步打了簾子,映入楚以華眼裡的,便是一隻漂亮白皙結實的胳膊,伴隨著一聲疑惑,似乎是對打簾撲空感到不可思議。
華伶曲˙章十六˙窺探
楚以華從內宮失蹤,紀子伶表現出來的態度並不特別重視,但是紀子伶不特別提起,並不代表他不在意,這種習慣跟紀言星很像,蘇安可不敢不重視,除了這一點,林卿官此人身上或許也會有些線索,若是林卿官這次又伴駕「溜」出宮……
過沒多久菜上來了,林卿官還渾然不覺自己被暗暗盯上了,只當是店小二職業病,才一直注意著,只是吃飯夾菜,又過了一會兒,門口進來一人,何軍一直都仔細小心地注意著店門口,發現這人一進來目光先是掃過店裡,然後腳步直逼著林卿官的座位,一點遲疑也沒有。
「二弟,久等了。」
何軍可不像蘇安那樣伴在紀子伶身邊,但他見過很多人,敏銳地發覺這人跟其他進來吃飯住店的客人不一樣,即便現在這個人站在蘇安面前,蘇安可能也得花幾分鐘,才能從這人對林卿官的態度中推測出,他就是林卿官的胞弟,林卿仁。
華伶曲˙章十五˙神采
「打擾了。」
外頭又來了一人,朝眾人一躬身,對著宋品道:「宋爺,夏公子剛進城了。」
宋品點點頭,隨即笑著問紀子伶:「二爺還有一點時間可以決定要不要去關外呢?」
流弓朝那人點點頭,那人才又朝眾人一鞠躬,離開了。
「何不看夏晴怎麼說。」
紀子伶神色如常,又夾了一口菜說:「大哥又不是一定要我去。」
「怎麼你們要談公事?要我先走嗎?」
葉笑一聽便開口問。
華伶曲˙章十四˙謀劃
慕容家的下人都知道,沒有什麼僕人可以直接被請進內室,可紀府的人是例外,這位被藍捷派來傳話的人確實算是紀府的僕人,只不過他稍微特別一點,他是溫尚雅,面上毫無表情,站的筆直。
眾人也不在意,跟紀言星比起來,跟他旁邊的人打交道還比較省心。
「言星這次有點反常,他居然按著沒有出手。」
聽聞了紀府來人的說詞,慕容韻清秀沉穩的面容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即轉過去對溫尚雅確認:「言星真的是那麼說的?」
是「皇四子」而非「四王爺」?
華伶曲˙章十三˙追蹤
宋爺身邊的小五此時正在等消息。
「五爺,消息來啦。」
目前只出場過一次的小黃這時手腳俐落地走了過來,「紀主子那兒的五爺帶了話,說一切都讓宋爺作主,另外,探子報說夏公子還在路上,可能還要一天吧。」
小五微微皺眉,「五哥有說什麼嗎?」
這並不是稱呼混亂,而是恰好臨天那兒紀言星身邊也有一個「小五」,由於輩分的關係,宋爺身邊的這位「小五」都稱他做「五哥」。
「來的人說是沒有說什麼。」
華伶曲˙章十二˙香味
──抬起頭時,彤仙的面上罩著紗。
再厚的紗,應該也能看見一點面容的輪廓,而彤仙的紗,卻實實地罩住了下半臉,只露出領口上緣,那過分白皙的脖頸。
琴弦撥動的聲音響起,草生的神情微微有些停頓,他的目光並不在琴上,而是注視著中間寬敞的「舞台」──彤仙身上。
雖然有些擔心,但片刻後他便將注意力放回到琴上,配合著「她」的步調。
華伶曲˙章十一˙等待
時間再晚一點,畫面轉至宮外的偏門。
楚以華駕著馬,披著斗篷,退去了舒適的馬車與華貴的衣飾,他換上了簡便的衣裝,面容有一半被斗篷覆蓋,後面跟著同樣裝束的源青、源白與源宗。
楚以華自來到臨天,不,甚至他還沒到臨天之前,日夜都有人在監視他,紀府方面,不只監視,還保護他,饒是如此,那些密密麻麻的資料中也沒一句提到,楚以華生起氣來,似乎只比他家主子好一點。
那時……
華伶曲˙章十˙暗湧
慕容府某書房。
「王杏將?他是誰?」
慕容青平皺著眉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個人名對他而言十分冷僻,只現在聽幕容武說那個王杏將已經死了。
「我從草生那裏聽來的,」
慕容武聳聳肩,說:「那個人好像就是給封紫英下蠱的主使人,一邊下蠱一邊說服朝中幾個大臣私下遣人找去吉利茶坊那邊買兇殺人,不過當然是被拒絕了。」
慕容青平對這些事情倒不太在意,只是思索了一下說:「這麼說那個人跟我們慕容家應該是沒有關係,只是剛好封姑娘到達臨天後只來找過你。」
感覺就是被栽贓了。
蠱毒這種東西,除了使毒的人之外,連一般醫者也不見得了解多少,何時下毒、如何下毒、怎麼毒發、殺人,若是有心人造謠,一時半刻如何說清?
華伶曲˙章九˙偽裝
那時,楚以華的一句話,改變了他的心意。
因為,他原本並不是這麼打算的。
「子伶。」
那略為淡漠的聲音穿過那道走廊,推開門,掀開簾子,雙眸帶著如常的關心,從身後走近他。
身旁的二人,草生和蘇安轉過身,退了二步,低頭示意。
這對孿生兄弟眉眼之間的神情相似極了,幾乎難以辨別。
紀子伶正坐在梳妝台前,除了一面銅鏡外,面前擺放著許多工具,他這時正想先看一下銅鏡裡,自己的臉,然而紀言星的手已經伸了過去,輕輕替他抹平面頰邊緣上不自然的地方。
華伶曲˙章八˙殘留
紀子伶有一瞬間的失神,他這時完全沒有注意到,楚以華是用怎樣的目光在看著他,凝視著他,又是用著如何微笑的表情,掩去他心裡的忐忑。
楚以華的聲音這時很沉,微微有些啞:「你喜歡嗎?」
紀子伶緩緩抬眼,這時終於看清對方的面容,依舊是一張很好看的臉,微微笑著的表情似乎,已經少了一些距離感。
他無意識地回嘴:「哪有人這樣問的?」
華伶曲˙章七˙情愫
夏侯燕兒手裡拿著兩隻糖葫蘆,這時其中一隻只剩下竹籤,眼看不遠處紀子伶和另一個陌生男子仍是沒有馬上要進來的意思,她很認真地開始思索,究竟剩下的一支糖葫蘆是要自己吃掉好呢,還是留給二爺好,畢竟那是二爺叫那姓林的去賣的,不過她吃掉了二爺也不會生氣吧?
紀子伶抬起頭,有片刻就那樣仰望著天空,然後他回頭,微微一笑:「今天失策,沒有帶傘,也沒有帶人。」
「不如先進去?」
楚以華提議。
華伶曲˙章六˙雨露
午時,藍捷聽到細微的聲響,開了門,裡頭的人正在討論事情,朱流端了三人份的午餐,紀府幾乎半數以上的人都會讀唇,朱流也不例外,他開口無聲地問藍捷:他們要吃飯嗎?
屋內正是紀言星、紀子伶與夏晴三人,說的正是夏族族長藍卡什的事情。
藍捷回頭看了看,讓朱流先進門,低聲說:「要等一等。」
不管前面說了什麼,朱流這時只聽得夏晴笑著說:「說的簡單點,就是被騙了一把劍,而且當天就轉手給其他人了,據說這把劍會被轉到京城當進貢品,但誰知道有沒有那個大爺會出錢收藏?」
華伶曲˙章五˙不在乎
紀言星踏著步伐,往廳裡走去,然後他像是不經意地停在一些花叢邊,「朱流。」
藍捷與朱流一直跟在身後,此時朱流立刻應聲:「主子有何吩咐?」
紀言星回頭,臉上神情又是平素的淡漠:「平時你總是比較跟著子伶,你老幫著他,這很正常,現在我有件事情,想讓你去做,」
他說著,看著朱流的面容,停頓了一下,才又繼續說:「這件事,子伶知道或許會不開心,你願不願意?」
華伶曲˙章四˙馬聰
要說百姓們對紀府的認知,除了紀爺與二爺,就是五王爺,這位五王爺據說很少在城裡,長年在各地遊歷,但又聽說他兼做些買賣,聽說,在各地開設的吉利茶坊、吉利布坊就是用紀府的名字開設的,於是百姓們也就把這些產業都算到了誰也沒見過的「五王爺」頭上。
「京城」瑪其與臨天兩地的吉利布坊與茶坊尤其冠絕其他同樣的店鋪,這茶坊倒也奇怪,它不賣酒、不賣吃食、也不給打尖,就只賣茶,各種各樣的茶,卻還是很受歡迎。
……但,若是江湖中人,提到那間茶坊,當然他們對茶不一定有什麼興趣,那裡可謂臥虎藏龍,更有知之甚者,會告訴你,那裡是全國消息最全的地方,但凡想問消息,想雇人殺人,只要有錢,都能做到,代價雖然高昂,但品質有保證的。
華伶曲˙章三˙重識
慕容府某書房內。
慕容家排行第七的的公子,慕容武癟著嘴,用著一種很無辜又很哀怨的眼神,配上水氣氤氳的大眼睛,在溫尚雅一手拿著匕首的監視下,很可憐的看著紀言星。
雖然他看起來是這麼可憐,神情看起來是這麼淒楚,但是嘴上一點聽不出來有這麼慘狀的說:「我家藥房確實沒有這個藥取出的紀錄,而且也絕對沒有人會卑鄙無恥到對人用蠱或下毒!」
華伶曲˙章二˙蹊蹺
楚以華十五歲就登位,當時由太后臨朝理政,而他在十七歲那年親政,從此太后不再插手國事。
說不再插手或許有些武斷,然而從楚以華兩年就能從謹德太后手裡取回親政權,足以說明他的能力。
「二爺,有您的信。」
「我看看。」
朱流將信遞過去,只見平時在府裡都沒什麼表情的二爺看沒多久就緩緩露出了一許笑意。
華伶曲˙章一˙眼神
臨天有第二首都之稱,在這個熱鬧的地方,每天都有不同的事情上演。
紀府是臨天人人皆知的一個地方,在這裡有「東將軍,南紀府,西慕容,北小心」的說法,這四個地方各自有幾個坐鎮的人物,往來無論是什麼人,都會去打個招呼。
紀府是一如往常的忙碌,朱流開門進去,見到紀子伶似乎在沉思什麼,想了想他還是開口低聲說:「二爺,紫英的事已經按您的吩咐辦好了。」
華伶曲˙楔子
晨,陽光透過窗子,照進客棧二樓天字號房,那兒的桌子旁,坐著一個面容姣好,稱得上是俊秀的男子。
但此時,男子嘴巴閉起,眉頭也微微皺著,身旁一護衛則是陷入了短暫失神,訓練有素的精幹面龐,此時竟也浮出一絲不可置信,護衛的手沾著些血,手上一把也沾血的髮釵,看起來十分普通的外一層漆銀木釵,裡頭卻夾帶一層薄薄的利刃。
女子倒吐了口血,第一口,是紅色的鮮血,頭髮散亂地覆蓋了她一半的面容,然後她瞇起了眼,視線越過那護衛,對著男子露出了一個笑容。
斜斜的,腕上那只廉價的白玉鐲子碰著地面不住地發出聲響,似是在抗議天氣熱的噬人,而主人毫無所覺般,眼見已經無法得手,唇角幾不可查地勾起,咬牙,便已流出了黑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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