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吻就像是導火線,冥漾順從自己身體的記憶,動作順手的彷彿他不曾為自己付出記憶……冰炎硬生生把欲望壓了下去。
只見冥漾輕輕吻過他,有些困惑的自己觸摸著自己的嘴唇,「那個,」
他說,但是沒有下文。
好奇怪……他臉面微紅,忽然間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學長?
對,這個人說他可以這樣叫他。
可是還是有哪裡不對勁。
「學長,我是不是很奇怪?」
冰炎深吸一口氣,回答:「不會,你一點都不奇怪。」
他說,手指留戀的摩娑對方的臉頰,冥漾也沒有拒絕,甚至閉起眼睛輕輕感受,「只要記住,有些動作只有我才能做,有些動作你只能對我做,這樣就夠了。」
避免出什麼事,冰炎忽然覺得還是先打支預防針,冥漾點頭表示他有聽見,但是他的表情不曾改變太多,冰炎無從得知對方究竟有沒有聽進去。
他橫抱起冥漾,「我帶你回黑館。」
「黑館?」
移送陣亮起,目的是這隻黑袍的房間。
「這裡是黑館,我的房間。」
他順口解釋。
冥漾也不知是聽懂了沒有,抬頭問他:「什麼是房間?」
這麼問的同時,他並不覺得這個人這樣抱他有什麼不對。
冰炎微微瞇起眼,懷中的人仍舊用一種很單純的目光看著他,通常別人是沒什麼機會這樣看著他的,就算有一些「家常」例外,也不會得到什麼答案,得到的通常都是鞋底教育或是冷冷嘖個一聲,不過……冰炎通常也都會被冥漾打敗。
用那種楚楚可憐的眼光看著他,是希望他有問必答嗎?
「房間就是住人的地方,這是我的房間,我住在這裡。」
冰炎開口解釋,要不是知道冥漾沒了記憶,他早就一手巴下去了,哪還會這麼說。
冥漾偏頭,依舊是一臉困惑:「那我的呢?我有房間嗎?」
「有,在隔壁。」
冰炎說著,把人放到床上,補了一句:「不過你都住這裡。」
同學,占有欲強也不是這樣撒謊的吧?冰炎基本上只說了一半,當冥漾又問他「為什麼」時,冰炎很理所當然的說了一句話。
「因為我們是戀人。」
避免冥漾再繼續問「什麼是戀人」或是「戀人為什麼要住在一起」這種傻問題,冰炎直接轉移話題說:「你該去洗澡了,洗完了就睡覺。」
然後冥漾依舊是用同一種眼光看著他……
該不會……
「什麼是洗澡?」
冰炎從來沒有這麼想把人分屍過,也從來沒有這麼想去撞牆過,褚未免也忘了太徹底了一眼,是直接格式化成白紙一張了嗎?
一想到那是為了自己,冰炎就覺得很懊惱。
「算了,我幫你洗比較快。」
這位黑袍展現了他從來沒有想過的耐性,他把人帶到浴室,不等對方問就一樣樣說出物品的名稱。
「洗澡要用沐浴乳,身體會變乾淨。」
他一邊說一邊要脫掉冥漾身上的上衣,只是他一動作,冥漾整個人縮了一下。
冰炎微微笑了,是反射性動作。
「怎麼了?」
他故意問。
「我……我還是自己脫……」
基本上,冥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講,但是看到眼前的人那雙紅眼一直盯著自己看,他就有一種很彆扭的感覺。
他說不上來,總覺得那目光很灼熱。
「我幫你比較快,」
冰炎說:「你生病了,得了一種失去記憶的病,所以才會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不記得。」
冥漾呆呆的接收著對方的話,感覺好像對又不對,他才回神,全身上下已經光溜溜了,說真的……有點冷。
但這似乎還不夠,冥漾發覺那個叫做「學長」的人影不見了,這讓他有些慌,於是他四下看看沒有,才想到應該轉身時,那個人好聽的聲音就響起了,冰炎有點好笑的問他:「在找什麼?」
「找學長……」
冥漾反射性回答,然後就傻了,因為冰炎也脫的一件不剩。
他馬上閉起眼睛。
我沒有看我沒有看我沒有看……
冰炎雖然有點想捉弄對方,但是看褚現在這副簡直是任人宰割的樣子,又有點於心不忍。
他伸手抱住對方,低沉的說:「張開眼睛,想看就看。」
耶?
冥漾又露出十足可憐的困惑表情。
冰炎再度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輕輕說:「我們是戀人,一起洗澡很正常。」
要是冥漾沒有付出記憶,他大概會說「學長你睜眼說瞎話」之類的,但是就跟剛才脫衣服的情況差不多,究竟眼前這個叫做學長的人說的是不是真的,冥漾不可考也無從考起,只有選擇相信。
冰炎沖溼自己和對方,然後伸手沾了一些沐浴乳抹在冥漾身上,首先從胸前開始,冥漾其實有些怕,冰炎手剛貼上去,他就把眼睛閉了起來,雖然沒什麼用。
「不要怕我。」
冰炎輕輕說:「相信我,我只是在幫你洗澡,仔細看我做一次,下次你就試著自己來。」
聽見冰炎這麼說,冥漾慢慢的張開眼睛,臉上潮紅,但還是看著他的動作。
冰炎淺淺的泛出一抹笑,另一手從背部下滑,手指有意無意的按摩。
「啊……學、學長……嗯……會癢啦……」
他說,斷斷續續,伸手扶著冰炎,沒有注意到冰炎的瞳孔變得有些混濁。
「那是你還不習慣而已,沒事的,稍微把腳張開到和肩膀一樣的寬度。」
冰炎仍舊輕輕說,同時對冥漾「下達指令」。
冥漾抬頭看冰炎,覺得不太對,但還是乖乖站著,稍微打開了腳。
「啊!」
然後冰炎的手就順著屁股滑了下去,冥漾則因為沒有想到而驚叫了一聲,「學、學長……」
「放輕鬆。」
冰炎還是輕輕的說,雖然帶有一點惡作劇的意味,「越隱密的地方越不可以忽略,我現在手在的位置這裡要輕輕的抹,輕輕的壓……」
冰炎說的臉不紅氣不喘,另一隻手略嫌不規矩的一樣沾些沐浴乳從腹部往下滑:「前面這裡,一樣也是都要抹到,」
他一邊說一邊塗抹冥漾的大腿內側,慢慢的、慢慢的往上,他的手很靈活的在「那邊」遊走:「這裡也是很隱密的地方,也要很仔細的輕輕抹,輕輕的壓,像這樣子來回……」
「學、學長……啊嗯……嗯……」
冥漾已經在喘息,臉蛋的潮紅不見退色,冰炎微微笑,終於把手抽出來,拿過蓮蓬頭幫冥漾沖水,「感覺怎麼樣?褚?」
冥漾一直覺得不太對,但是又覺得這個人碰觸自己時,自己一點也不覺得要抗拒或者是討厭,但是總覺得怪怪的。
他誠實的說:「我覺得……自己好奇怪……嗯,該怎麼說呢?每次洗澡都要這麼麻煩嗎?」
他說到「麻煩」二字時,整個人臉又更紅了,「我有點不習慣,不習慣……被你這樣摸……」
「褚,」
冰炎洗去他身上所有的沐浴乳,語氣有點強硬:「記住只有我可以碰你的身體。」
他一邊說,一邊在冥漾手上擠些沐浴乳。
冥漾又有問題了:「別人不行嗎?」
冥漾看著手上的沐浴乳,想著自己已經洗過了,於是便把沐浴乳抹在冰炎的胸膛。
「絕對不行!」
冰炎先是激動的回答,然後才放軟語氣,也沒有阻止對方動作的意思:「被我這樣摸,你的感覺如何?說實話就好。」
語氣變成有些拐小孩的引導語氣,一手關起熱水。
「不討厭啊。」
冥漾下意識回答,誠實的說出自己第一眼見到這個人的想法:「很溫柔、很溫暖的感覺……每次洗澡都要這麼癢嗎?那我不想洗了……」
冰炎不知道該怎麼跟褚解釋不要讓別人碰他身體這件事,就算是和別人有親密接觸都不行!
就在他煩惱不知道怎麼講時,褚的手已經有樣學樣的按壓著他的……性器官,讓冰炎當場悶哼了一聲。
學長說這裡要小心、要仔細的按壓來回……冥樣抬頭,奇怪的問:「你怎麼了?我做錯了嗎?」
冰炎只覺下腹一陣燥熱,但現在又不能對褚「怎麼樣」,他只有徹底的直接把對方給沖乾淨之後,快速的在褚身上披上一件浴袍,把人給推出浴室:「我自己洗就好,你在外面等我。」
該死的!
冰炎看著自己手上射出的液體,他有可能辦到禁慾三個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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