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只屬於褚的純粹。
誰也不能取代的純粹。
只屬於褚的，只有他……
× × ×
沉默蔓延，學長真的取來了耶呂鬼王的核心給我看，說：「你會淨化？」
他扶著我坐了起來，我乖乖回答：「只有鬼族的才會，不過如果是淨化咒文，那應該是只要我知道的都會吧。」
我默念了一段咒語，把核心放在手中，那光芒頓時淡淡掃過學長身上。
咒語的最後，為了學長，我加上平時完全不會動用的言靈：「消除所有不屬於身上學長的東西。」
大概幾分鐘吧，我有一種感覺，學長身上已經都乾乾淨淨了。
但是學長重新把核心封進水晶時，卻沒有什麼表示，很認真的看著我。
「你付出了什麼代價？」
我呆了一下，就在學長這麼問我時，不知道為什麼，我腦中閃過一個意念。
很快，但是我抓住了。
「離代價收取之時我好像……還有十八個小時的時間。」
我重新窩回學長懷中，「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這種預感。」
「十八個小時是吧。」
聽到這個語氣我覺得不太妙，下一秒學長就壓了上來。
「你知道你剛剛在浴室說了什麼嗎？」
他問的很不懷好意。
我、我說了什麼嗎？
學長公布答案：「你說，你要我。」
總覺得我好像不會這麼說……學長吻了上來，害我差點大叫，不對，被吻著好像也叫不出來。
比平時溫柔小心，卻也比以前都還要激烈。
學長的舌頭輕輕舔著我，手很不安分，不管是頸部上的那個點還是身下的那個會讓我倒吸一口氣的地方，但凡是我會特別有反應的處所，學長沒有一處遺漏。
他的聲音冷冷的，卻像某種催眠：「叫叫看，你剛剛是怎麼說的？」
我呻吟了幾聲，完全脫離理智：「颯亞……給我……」
我不知道我說了什麼，但他很溫柔的吻我。
扳開我的腳，很瘋狂的在我體內抽插進出。
然後我不斷的聽見他呢喃著那個稱呼。
「褚……褚……」
恍然間，我好像聽見了颯亞的聲音伴隨著某種心疼。
他在我腰上的手還是那麼冰冷，但我體內卻一直覺得很熱。
太熱了。
他溫柔的滑過我每一寸地方，那種快感一陣一陣撫摸過全身的感官，我完全不清楚從自己喉嚨出去的是什麼樣的聲音、又是什麼樣的字。
「褚，不要離我太遠……」
但我不確定。
我想要學長，我清楚地知道這一點，如果珍惜也算是一種代價的話，那我比誰都清楚那是怎麼個付法。
如果我失去記憶了，我不再記得你了，颯亞。
那麼，你還敢這樣抱我嗎？
你還會這樣抱我嗎？
如果我不再是認識你的那個人，那個褚冥漾。
只有這次，我有點失控的喊出口：「颯亞，我好想要你啊……想……在你身旁……不是……負擔……」
伴隨著呻吟聲，我好像就是這麼喊的：「我想要你……比誰都想要……」
別人都不行，只有我。
所以，只有我……
只有這次，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是這樣喊的。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強的獨佔欲。
朦朧間聽見學長的嗓音：「褚……」
× × ×
褚昏過去了。
我吻了吻他，今天第二次幫他洗澡。
思緒都已經這麼混亂的人，還只會想些有的沒的，光想到這點就讓人生氣。
十八個小時，雖然這並不代表褚會離開我，但是，心口卻莫名的不舒服。
我注視著他，蓋上被子。
如果揍他幾下有效的話，我早就把他打到牆上去做壁雕了。
怎麼想怎麼生氣，但是對褚的動作言語，我知道自己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知道拳頭沒有用，握緊了的手只好又鬆開。
只有這種時候，我才真的覺得，我什麼也做不了。
一年的時間，即使我知道褚變強了，即使我知道褚有些不一樣了，但是那還是我所認識的人，我在他身上所看見的光芒並沒有減少，對我來說那就是真實，沒有半點虛假，如果一年的空白對褚的傷害那麼多的話，我願意用五年、十年，甚至是所有的時間來彌補……我不能承受這種失去，我知道現在褚面臨的不是死亡，理性上我知道。
但那也只是理性上而已，單單是代價的付出，就已經讓我覺得無力。
那麼……褚，我究竟應該再做些什麼，你才肯更依賴我一點？
回想這些時間以來的他，我發現我找不到答案。
初時，久違的他帶著紅袍面具，不管是對於我持槍對著他，還是事後仍舊順手巴他，他都只是覺得很熟悉，沒有其他絲毫的額外想法，他如我記憶中那樣的，純粹而乾淨。
褚在心裡罵我色胚，但卻完全沒有拒絕，我承認他這樣的舉動在某些程度上是鼓舞了我，那時，我忽然真正的發現到，我已經有太久沒有接觸到褚的味道，我覺得，我簡直快失控了。
「褚，你難道不知道，你很容易讓我失控嗎？」
我呼氣到他耳邊，試著對他這麼說，而他整個人瞬間抖了一下。
該怎麼說呢？很可愛？
反正就是不想要讓其他人看見他現在的表情，除了我，誰也不能。
我撫摸他的身軀，細聽他的呻吟聲。
對於他的身體，我有一定程度的熟悉，我埋頭吻他，吻遍他身上所有的興奮點，褚的聲音一下到達最高，我想他並沒注意到自己洩在我嘴裡，他雙腿被我分開，脹紅的臉微微偏頭看著我，聲音碎碎點點：「學……長……」
我俯身，聞著他身上的氣息，戀戀不捨的，我知道自己是用一種非常具有占有意味的語調說：
「叫名字，否則我怎麼知道你的學長是哪一個？」
他斷斷續續的呼喚我，喘著氣，身軀迎合我的狀況下，那只讓他自己更加誘人，那雙如墨的眼此時比什麼都美。
我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不算好，但我就是忍不住。
「颯亞……」
那種叫喚的誘惑，我永遠不會忘記。
「不要管我，進來……」
他知道我在興奮了。
我敢打賭褚清醒後一定不記得自己喊過什麼。
我輕聲溫言哄他，一邊進入他體內。
即使睡著了，他卻還是呢喃著那個稱呼。
是「學長」，而不是有時他會叫我的「颯亞」。
但是能夠這樣真實的抱他，我覺得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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