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這篇我把特傳和因&聿的部分人物給寫進來了，沒看過護玄因&聿的同學們可能會有點不懂。我不知道這篇算不算是外篇，因此標題沒打，但還是擺在正文下。
時間是正文之後。
× × ×
父親回歸主神懷抱時，母親說，失去了你，世界也就失去了顏色；而褚卻告訴我，有天我們分開了，那麼世界依舊美麗如昔。
那如墨的眼，看進他紫色的瞳孔，是那麼親切、仔細而專注，被這麼注視著，他感受到和其他陌生人初次見到他時，一種截然不同的目光。
半晌，虞因介紹的、在蛋糕店一起打工、自稱是褚冥漾的同事朝他微笑：「你的眼睛很漂亮，就跟阿因說的一樣，」
很自然的抬眼向旁邊剛換回便服的虞因詢問著：「阿因，你弟？」
那雙紫色的瞳孔，讓他想起很久以前，他認識的擁有同樣美麗顏色眼睛的友人。
在小聿聽來，那句問話像是在說給他聽的，他覺得對方知道他是虞因的弟弟，或說，對方一見到他，就十分確定，但小聿不知道他是怎麼確定的。
剛下班的虞因套上外套，餘光掃到小聿已經等在櫃台旁邊，順口回答：「嗯，叫他小聿就好了。」
一邊說著，一邊走過去拍了拍自家弟弟：「小聿，打聲招呼？」
這個行為近來虞因常常做，不過小聿很少真的開口，這也不讓虞因訝異，比較讓他訝異的是，就算是面對熟人如嚴司，小聿也只是點點頭，很多次根本連理都不理、或是只看一眼的表現就更不用說了，而這次，卻出奇意外的開口輕聲說了短短一句：「……你好。」
這是小聿第一次見到褚冥漾，對他印象並不壞，非常特別的是，小聿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就像是在告訴他，虞因這次交了很不一樣的朋友。
「哇，不會吧，今天怎麼這麼乖！？」
完全就是被震驚到一個不行的虞因感嘆的在小聿的白眼下拍拍冥漾肩膀，「老實說，冥漾，你真的很幸運，那小子平常都不說話的。」
「真的？」
一點點的驚奇，看向他時，那眼光已有所不同，但卻不讓人覺得排斥，依舊是親切而毫不虛假，小聿不太確定真實世界中是否真有這樣的人。
一個不是冰冷的、溫暖的水。
而他雖然表示了驚奇，卻沒有延續，只見他從擺置各種烘焙糕點的櫥窗中拿出了一個長相十分討喜的草莓布蕾，裝盒裝袋之後，對他說：「來，給你。」
小聿露出淡淡的……表情，接過那個精美的小袋子，快步走出去等虞因，虞因豪不客氣的戳破：「那小子看起來挺高興的。」
就連虞因也覺得很訝異，那小子愛吃甜食是一回事，難道最近變溫馴了？
冥漾笑笑：「我看他一直盯著很久了，就拿了一個給他，他不是很想要嗎？」
「他喜歡吃甜點，和你一樣啦。」
虞因一隻手肘靠在檯子上，「喂，不怕被店長罵啊？」
「怎麼會，」
他一派自在的說，「就當作是我買的，還有員工價呢。」
小聿不知怎地回頭看向褚冥漾，冥漾則依舊對他笑笑。
「有空再來哦。」
虞因代替自家弟弟回答：「會啦，為了那塊蛋糕，對不對啊，小聿？」
小聿的回答很狠踩了虞因一腳，痛的虞因哇哇叫。
他不自覺微微回頭，彷彿想多看一眼，為什麼之前從未注意？
是因為他一直沉在冰冷的水中嗎？
× × ×
隔天。
那家新開的甜食專賣店離他家沒有很遠，所以有時他都會走路去接虞因下班，或者就乾脆去蹭蛋糕吃，見過褚冥漾之後，抱著一種難得好奇的心態，小聿抱著一本厚厚的原文書自己安靜的坐在角落……「小聿你怎麼了？發呆啊？」
虞因不客氣的伸手捏捏他的臉，被小聿一手拍掉：「才沒有。」
「再半小時我就下班了，你別亂跑啊。」
很隨意叮囑了一句，虞因就晃過去隔壁桌，非常熟稔的打起了招呼：「嗨，之前不是說不住這裡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虞因一向如此，很容易就結交到許多朋友，正在恍神間，桌上那杯剩下一半，冰塊也已經融化完的奶茶無聲的飄起，在他的餘光裡，那玻璃杯就像是沿著光線自己行走一般，小聿抬頭，愣住。
褚冥漾帶著和昨日並無兩樣的笑容替他換上另一杯熱飲，只是褚冥漾離他實在太近了，近到小聿居然完全沒有察覺，著實嚇了一跳。
那雙紫色的眼眸沉默著，淺淺說了一聲：「謝謝。」
對方仔細端詳他，眨眨眼，似乎有些驚訝：「你嚇到了？」
小聿看了他一眼，並不理會，低頭逕自看書，褚冥漾又眨眨眼，好奇的目光掃過這個高中生在念的原文書書皮……如果他的法文程度夠好的話，那本似乎是《法國文學選讀：關於1300-1400……》？
下面的字被小聿的手遮住，因此看不清楚，褚冥漾第三次眨眨眼：「你會法文？」
小聿從書裡抬頭，點頭，又埋回書裡。
也不好打擾別人閱讀，褚冥漾移步走回去玻璃台子，小聿悄悄抬起目光，觀察著他的背影。
然後，就像是毫無預警、電影中的神秘場合一樣，厚重的不透明玻璃門伴隨風鈴叮噹噹的聲音被推開，走進來一個令所有店裡的客人都登時傻住的……男人。
漂亮流利的長長黑髮，褐黑色的眼睛，穿著簡單的便服，只一眼銳利掃過店裡，就奪走了所有的焦點。
那是一個只能用漂亮中性來形容的人。
只有褚冥樣和虞因的反應和所有人都不一樣，虞因看了幾眼，好像已經習慣了，而褚冥漾則露出有些怯怯的笑容，很自然拉過對方的手到台子前的單人座，很高興的詢問著：「里依，要喝些什麼嗎？」
男人坐了下來，也不掙脫冥漾好像根本忘記自己還拉著對方的手。
小聿定了定，看虞因一副知道的樣子，拉拉對方衣服。
「幹嘛？好奇？」
虞因聳聳肩，解釋：「來很多次了，不過我分不出誰是誰。」
小聿眨眨眼，再拉拉對方，那神情明顯就是在問是誰，只是虞因卻露出古怪的神情，似乎是知道的，卻半晌不說話，反常的揉揉他的頭髮，小聲的說：「等一下再告訴你。」
那個叫里依的人點點頭，從他們的距離聽不到什麼，不過褚冥漾明顯的笑得更加溫暖。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