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他很少碰酒。
在他的記憶裡,他一直記得弟弟的表情,純真、未嘗情慾,專注而毫無陰霾的凝視著自己。
那凝視帶著淚水,使人湧起一股憐愛之情……同時又使人失去理智。
從那之後,他很少碰酒。
在他的記憶裡,他一直記得弟弟的表情,純真、未嘗情慾,專注而毫無陰霾的凝視著自己。
那凝視帶著淚水,使人湧起一股憐愛之情……同時又使人失去理智。
赤司在下課時走出教室,一眼看見了拓。
鈴木拓穿著十分休閒,見他出來,像是早就約好一般地向他招了招手,露出赤司很熟悉的那種明快的笑。
拓的臉上總是帶著笑,那讓他看起來親切好相處,對於赤司這種天天都把溫和掛在臉上的人來說,等於是毫無參考價值,但是多次相處對話下來,他已經稍微的可以開始分辨對方的情感波動了,雖然只有一點點。
赤司醒來的時候,腦袋一片空白。
他下意識的,開口喊了一聲「哲也」。
黑子放下了倒牛奶的動作,轉身,步伐輕輕踏出去,他很清楚的「知道」赤司在床上,意識所及之處,空氣沒有任何震動,他抬手出去,輕輕的,只是輕輕的。
很輕。
抱住了赤司。
黑子離開沒有多久,一名吸血族順利的打開門,安靜地進入房屋,先是將退燒藥,推燒貼,以及悶燒鍋──裡面大概是適合病人的食物──一整袋隨手放在桌上,接著循著味道走進了赤司房間。
「赤司征十郎。」
少女的聲音甜美,制式化的甜美,她走進來,並不確認,而是用肯定的語氣繼續說:「我來,只是為了確認你的生死。」
──黑子還不太明白那時候是怎麼一回事。
他甚至好像沒有那幾秒間的,短暫的記憶。
他不記得自己怎麼劃開戀人的肌膚,不記得怎麼舔舐那鮮血,不記得怎麼緊緊的抱住赤司──但那鮮美,在嘴裡爆發開來的美味,卻一直殘留在他的腦海中。
和吸血族的合作,最後理所當然的沒有繼續。
因為那只是一個,單純的試探,赤司還不至於為了那點貪欲,把家族的世代傳承葬送在這裡。
但是,如果沒有察覺的話,往後的人生,就會被綁住吧?
雖然令人寒毛直豎,卻也十分合理。
而且,自己的價值,似乎比自己想的還高一些──哲也知道的話,說不定會很不高興。
但他卻認為這樣剛剛好。
到了中午大家整理好赤司住處後,大概因為精神亢奮,一群人又去打了一下午的籃球,流完汗,換過衣服後又開始吵著要吃肉,要唱歌……總之就是開開心心的吃吃喝喝一整天的行程。
等赤司跟黑子到家時,已經深夜了。
雖然每年好像行程都差不多,但是每次也都不無聊,讓人覺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