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的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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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5月5日 星期五

鑽石王牌-短篇-亮介×春市-翻轉

他有點小小的後悔了。

春市坐在空位上,看著電車窗外的景色,要是分開時鼓起勇氣再向亮介撒個嬌就好了。

只要他主動一點,亮介應該也不會只摸自己的頭吧。

總覺得兄長最後分開時有些奇怪,但應該只是他想多了吧。

春市想著亮介,然後認真下了決心,回去後繼續投入到練習裡──為了之後的比賽想讓兄長看見自己沒有丟臉的樣子。

……不想讓亮介失望什麼的,春市覺得產生了這種想法的自己非常的少女情懷,亮介一定會說出類似「比賽是你的比賽,跟我有什麼關係」之類的話吧。

總覺得連亮介動手敲他的表情他都能想像出來,春市自顧自地想著,回程的路上時間就這樣靜悄悄的流逝。











日常生活開始有了變化。

其實認真要說,也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一切都跟往常一樣,日常練習、各種友誼賽、課業、考試……

直到有一天。

不,對他而言,應該說,直到那一天。







春甲的比賽第一天,青道漂亮了贏了下來。

來觀看比賽的一眾學長在比賽結束後到了後台走道跟後輩聊天。

「克里斯前輩,我聽說你現在很忙,來看比賽沒有問題嗎?」

榮純跑去朝克里斯搭話,克里斯笑笑地說了「沒有問題」之類的話。

氣氛輕鬆愉快,亮介也被幾個後輩纏住了說話,春市不時轉頭去看一眼,然後又繼續和其他前輩說話。

「等一下就要走了嗎?」

「嗯,差不多。」亮介看了一下時間,像是想到什麼,轉頭抬手:「春市,跟我來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春市回了一句「好」,向同輩及前輩說了一聲就跟過去,亮介一直走到了廁所附近,拐進了另一面走道才停下來。

「哥。」

春市跟亮介肩並肩走著,春市笑著說:「其實哥哥很受歡迎呢。」

「沒這回事。」

亮介一抬手,春市就跑到亮介面前微微低下頭,笑著直勾勾的看他。

亮介微微一楞,些微有些無奈的笑著把手放到了他頭上:「春市,你這樣很像寵物耶,我一抬起手就跑到我面前搖尾巴等著抓癢的小狗小兔子。」

「嘿嘿。」

春市傻笑著,老實說:「因為哥哥來看比賽啊,而且我們贏了。」

亮介聞言,笑意淺了些。

「……是啊,贏了就好。」

亮介就那樣不發一語的看著春市好幾秒,春市再怎麼單純也經不起亮介這樣直直盯著,臉有些發熱總算開口。



倉持發現亮介遺留的手機,由於不斷響著,他便跟其他人說了一聲,回想著剛剛亮介跟春市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左跑又跑都沒看見兄弟倆,直到他似乎聽見了很像亮介的聲音,於是追了過去,心想著,亮介前輩還真能找到沒什麼人的地方啊,簡直就像是跟女友約會一樣。



「那個,哥,所以你是要說什麼事?」春市的聲音,倉持停住腳步,手機響了太久,這時已經停止聲響。

「……現在說這個可能不太合適,但是,也該讓你知道了。」

「我似乎,不能再打棒球了。」

「……什麼?」

倉持一楞,懷疑自己聽錯了,但接著手機就又持續不斷地響了起來。



春市愣愣地看著亮介淺淺笑著的面龐,他知道自己的臉上是什麼表情,大概是不可思議又不可置信吧。

那樣把自己的求學生涯都奉獻給棒球的人,居然說不能再打棒球了。

亮介又抬起手,似乎想說什麼,緊接著他就皺起眉頭,不同於和他說話的表情,他的臉變得嚴肅。

輛借用著思索著的表情低聲對他說:「春市,等我一下,我去看看。」

「嗯。」

讓亮介有反應的是自己的手機鈴聲,原因很簡單,因為那首他設定成鈴聲的曲子基本上是很難跟別人重複的。

「你在這裡做什麼?倉持。」

春市站了一會兒,就看見亮介走了回來,後面跟著一臉尷尬的倉持。

春市直直看著倉持好幾秒才垂下目光,他們剛剛並沒有說什麼不能被別人聽見的話,只是,只是他不太想在這種情況下面對昔日的前輩,倉持跟御幸等人也是來看比賽的,對於他們,春市沒有什麼私人的事情可以跟他們聊。

「啊,因為亮介前輩你的手機一直響,已經響了好幾次了,所以我出來找你。」

亮介拿過自己的手機,很平靜地笑著道謝:「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讓我跟春市獨處一下。」

這句話讓倉持整個人不寒而慄,亮介雖然在笑,但眼裡毫無笑意,最重要的是,當亮介如此直白的命令時,只說明他現在心情非常不好。

倉持硬著頭皮說了一句「對不起」,目光掃過春市,春市也只是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想到剛才自己無意間聽見的那句爆炸性發言,自己實在是毫無立場干涉和發表意見,連忙逃跑般飛也似的離開了。



「他已經走了。」

「哦……嗯。」

「在想什麼,春市?」

亮介的聲音變的溫和,春市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亮介微笑的表情,他甚至伸手輕輕摸著自己的頭。

說話的語氣很輕的安撫他:「別擔心,我想他應該只聽見了最後幾句而已。」

「那,是真的?」

春市抓下亮介的手,聲音很低,語氣依舊有些不可置信:「是因為受傷嗎?還是……」

「……」

這個問題,亮介沒有回答他,沉默地看了他一段時間。

春市的表情,是在思考怎麼安慰他嗎?亮介不禁想著,他沒有掙脫被春市抓著的手,看春市低落的表情,要怎麼樣才能讓那張臉重新揚起笑容?

「嗯。」

隔了好久,也許只是春市自己覺得很久,他聽見亮介說:「會影響跑步,如果繼續打棒球的話會有後遺症,醫生是建議不要打了。」

春市頓了頓,微微抿唇,表情看起來像是下了什麼決心。

亮介正在思考這個在自己面前天真又單純的春市想幹嘛,下一秒,春市就抱住他脖子親了他嘴唇一下。

這個舉動讓亮介的腦袋停滯了足足一秒,回過神來時,春市已經鬆開手,他再度垂下目光,很快又抬起頭直直看著自己。

「哥不是說……是會好的傷,讓我不要做無謂的擔心嗎?」

「是會好的傷啊,又不是不會痊癒了。」

「好了之後不能繼續打棒球,那才不是什麼會好的傷!」

亮介想打斷他,但春市的表情讓他說不出口。

日益沉穩的面龐,眉宇間還稍顯稚氣,眼裡流露出來的瞪視,是在擔心他嗎?還是想罵他呢?

在那瞬間,亮介甚至覺得,春市若是開口罵他,應該也挺有趣的。

會成為唯一一次成功惹怒弟弟的壯舉呢。

然而春市並沒有開口說出類似的話語,亮介伸手撫上春市的臉頰,春市順從的讓自己的臉微微靠在亮介手掌心。

平時總是清脆飛揚的聲音帶上了沉鬱的色彩。

「上次在車站那個時候,哥你是不是就是想跟我說這件事?那時候你就說你受傷了,是不是那個時候……?」

這個時候,找藉口也毫無意義。

「是啊。」

亮介苦笑了起來,手指輕輕摩娑著春市臉頰,語氣淡淡:「但我總抱著一點希望,想著休養一段時間,也許不會那麼糟糕,下一場比賽名單還是有我,不過接著我就會準備提早引退了。」

「小亮,認真的?」春市唯獨無法在這件事上幫亮介任何忙,開口的語調變得又滯又澀:「爸爸跟媽媽都知道了?」

「這該怎麼說……該說的我都說了,至於之後的規劃,還在考慮。」

春市抓住他的手,過了幾秒後發現亮介還是微微笑著看他,覺得鼻子有點酸,他就那樣抱住亮介,亮介也沒有說什麼,就是輕輕拍著他的背,像小時候跌倒時的輕聲哄他。

他實在說不出「我不要哥哥不打棒球」之類的話。

如此幼稚又如此直接的情感,自己往後該拿什麼當目標呢?

春市一瞬間有點茫然,但又為著亮介一直微微笑著的表情而感到心酸,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他是想被安慰還是安慰別人,只想在這時候稍稍的、逃避一下現實。

亮介在自己面前很少有過晦暗的表情,像是難過、傷心、失望等等的樣子,春市都很少見過,所以現在,亮介那微微笑著的溫和面容下隱藏的是多麼巨大的情緒,他其實並不清楚。

但有一點他卻很明白,若沒到那個地步,以他對亮介的了解,自己兄長如此倔強又強悍的個性,是絕對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他的,甚至不會主動告知他自己受傷,就像亮介還在青道時做的那樣。

亮介還在青道時,腳受傷而推薦他代打那次,他還是到了臨場才知道這件事,瞞的那麼緊而且毫無異樣。

那個讓人崇拜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輕易的示弱?

「春市。」

呼喚自己的聲音,春市連忙鬆開手,臉上有點紅。

「嗯……我沒事,只是突然很想抱一下哥哥。」


亮介很清楚春市的個性,其實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很卑鄙吧?

「你能幫我嗎?」

「嗯?怎麼了嗎?突然說幫不幫忙的,哥……」

還沒問完,亮介手指靈巧的一轉,抬起春市的下巴,吻了上去。

「唔……嗯唔……」

他一貼上唇,春市就重新抱住他脖子,主動伸出舌頭,溫和又順從的任由他掠奪,乖巧的就好像要安慰他──雖然亮介知道也許春市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順著自己的動作配合自己,他本來也很擅長這種事。

結束這一吻後,春市又輕輕在亮介唇上舔了舔。

「本來應該早點告訴你,不過比賽日期太接近了,我不想影響你比賽,本來打算要是輸了就不說了的。」

亮介這才笑著說起自己的打算:「從結果來說,贏了真是太好了,雖然那也應該是理所當然的。」

「哥……什麼話啊。」

春市小聲抱怨了一句,轉回原來的話題:「所以,哥要我幫什麼忙?」

「說的也是,除了你大概不會有人能幫我了。」

亮介看著他,笑意很淺,「如果我提早引退了,你也要繼續加油哦──連著我的份一起。」

春市先是一楞,重複著亮介的話,然後才反應過來。


「連著哥哥的一起……真的嗎?」

問出這句話時,亮介竟然感覺春市有點高興,這種複雜的心情連他也解釋不清楚,但卻隱隱能夠了解。

「真的啊,我騙過你嗎?」

「沒、沒有!」

春市臉微微紅,想了想認真的說:「我一定會連著小亮的分一起努力的。」

亮介如平時那樣伸手敲他:「聽到我提早引退,你那麼高興啊?」

「不是、不是啦。」

聽他這麼問,即使語氣很輕快,春市還是慌張了起來,抓著他很認真地低聲解釋著:「因為小亮你還沒畢業的時候,我說我想連著哥哥的分一起努力,那時候哥你看起來很生氣……所以我就不敢再說了,我一直想成為像哥一樣的人,想成為能被別人依靠的人……就算哥哥遇到了什麼事,大概也會想辦法解決,雖然、雖然我沒辦法讓你的傷好到可以繼續打球,可是能聽見小亮對我這麼說,我其實……有點高興。」

春市輕輕靠著他,姿態有點撒嬌,亮介覺得那副模樣就像是想討他抓癢或摸頭,不過他沒有那麼做,春市的話明顯還沒說完。

「有種第一次被小亮依賴的感覺,很奇妙的感覺,很難過又很高興。」

春市停頓了一下,抿了抿唇總算又說:「我一點也不想要哥哥不打棒球,但是我幫不上忙,我也不想要讓哥哥失望,哥哥……不會怪我有這種想法吧?」

最後一句話,他問的小心又怯儒,似乎是怕他責備,但還是勇敢地抬起頭直直看著自己。

這個站在自己眼前的少年,天真單純又純真爛漫,他幾乎已經可以在他身上看見日後那種沉穩銳利的氣質,明明是揮棒那麼果敢的一個人,卻害怕從他嘴裡聽見拒絕。

其實最害怕的是他。

卑鄙的「使用」了弟弟對自己的感情、「使用」了對自己全心全意的信任。

──因為他太害怕聽見答案了。

那個時候,只有他知道,他們已經在分歧的路上漸行漸遠,只是,用這樣的方式,他還是能繼續支持春市的吧。



一直以來,春市都認為是自己支持著他,但是從現在開始,一切都截然不同了。

驅策著自己不斷往前的,是作為「兄長」的意識,雖然春市也時常讓他焦躁,但說不定他自己在焦躁的同時也享受著這種複雜的挑戰。

對他而言是「挑戰」,不是對誰,也不是對自己,只是很單純地想在春市臉上一直看見那樣的表情。

而現在,春市垂下目光,他知道那是忐忑不安的情緒。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很輕鬆的笑了起來。

「怪你?是呢,你如果不是這麼說的話,那才要怪你。」

春市一秒抬起頭,表情有點驚奇。

亮介敲了敲他的頭,春市居然很高興得自己湊過來頂他的手。

「兩人份的努力可是很辛苦的。」

「我不怕辛苦!」春市立刻回應,過後欲言又止,最後沒有把後半段的話說出口。

但就算他不說,亮介也能知道他想說什麼,失笑的用力捏了捏他的臉。

「春市,你不用為我做無謂的擔心。」

春市直直看著他,目光沒有迷茫也沒有困惑,有一種似乎安心的神態:「嗯,那我不擔心你了。」

「接下來的話,我只說一次。」

春市點點頭。

「雖然今後沒有太多機會做為選手站在賽場上,也沒有機會跟你一起上場比賽,不過,我會一直看著你的。」

春市臉上微微紅了起來,更加用力的點了點頭,「我記住了,會一直記住,不會忘記的,畢竟哥哥說這種話很難得嘛。」

「你啊別趁機撒嬌,得寸進尺哦。」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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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杰的話

依舊是不拆貼,收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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