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冥漾並沒有特別關心衛禹的意思,然而對他來說,衛禹畢竟是在他直到上高中以前唯一一個似乎可以算是正常交往的普通朋友──他對於自己的在意做出了這樣的解釋。
「他現在倒是變得很麻煩了,」
阿斯利安解釋:「如果能維持一個普通人的話是最好,但我不覺得跟著他的人會這樣判斷。」
褚冥漾繼續享受著情人的按摩服務,冰炎看著又好氣又好笑,伸手去敲了敲人:「沒在聽的話就不說了,我看有人舒服的要睡著了。」
褚冥漾微微瞇著眼,聞言撒嬌道:「不要啦,我要聽……我有在聽!」
阿斯利安看著他的模樣,忽然轉過頭去看冰炎,只見冰炎臉上微微僵硬了一下,有點不太自在的轉身去倒水。
哦……有人忍不住了,阿斯利安唇角勾出一抹狐狸笑。
褚冥漾拉了拉他的手,似乎對他停下動作覺得很不滿意,他這才寵溺的說:「好啦,我知道你有在聽,我看冰炎好像有點喉嚨發緊,你確定你要一直在床上趴著?」
褚冥漾看著冰炎正走回來,手上拿了一杯水,猶豫了一下,緩緩爬起來說:「那我還是起來好了。」
「怕了?」
阿斯利安笑吟吟的問。
「……有一點……」
冰炎聽不懂他們之間對話怎麼演變的,看見褚冥漾自己爬起來一邊說:「我不是很想要一直請假……」
「褚?」
冰炎目光掃過阿斯利安,略略有詢問的意思,阿斯利安笑著說:「也沒什麼,我跟他說他再不起來可能有人要獸性大發了。」
一句話說的褚冥漾還真爬起來了,冰炎只搖搖頭,就算他有獸族血統也不用這樣吧?他非常無奈:「我還沒有失去理智到那種地步。」
冰炎同學,你搞錯問題方向了。
阿斯利安笑笑地戳了戳他問:「那到底有沒有嘛?突然跑去喝水,不是喉嚨乾是什麼?」
我看起來有這麼像強盜嗎?
冰炎見褚冥漾一臉有種難言的惶恐,但那也不是討厭的味道,這時才品出阿斯利安話中的味道,橫了他一眼,便坐到床沿把人重新押回床上,把水杯塞給阿斯利安,然後換成冰炎在幫人按摩:「怕什麼,要做早做了,還等到現在。」
「……」你可以再直接一點嗎?
褚冥漾有些無言,還是抗議:「因為是阿利說的啊……」
「他說的話你就相信的不分東南西北,嗯哼。」
褚冥漾眨眨眼,聽出冰炎有些不悅,不過卻看見阿斯利安仍舊微笑的臉,「唔,冰炎,你在吃醋啊。」
冰炎一愣,緩下臉色:「沒有。」
「是嗎?因為阿利吃醋的時候就是這種反應啊……」
褚冥漾很舒服的接受冰炎大人的服務,重新爬回床上後幾乎不想動了。
冰炎倒是沒注意過阿斯利安吃醋時是什麼反應,那傢伙跟他說話一向不玩那套:「阿利,褚是這麼說的,你有沒有麼要辯解的?」
「沒有。」
阿斯利安笑了起來,「只是很難得看你反應那麼大。」
好像不久前有個人才因為庸人自擾惹他生氣過吧?
當著阿斯利安的面,冰炎把話吞了回去,那方褚小朋友舉手發問,把話拉了回來:「呃,可以繼續說嗎?剛剛說是不是普通人怎麼了?」
阿斯利安跟冰炎都習慣的褚冥漾的跳tone,也就把思維轉了回來。
「證明衛禹是普通人的話,公會就不能動他,跟你不一樣,你不是袍級,但在一定程度上公會可以影響你。」
阿斯利安偏偏頭,想了一下這麼解釋:「這麼說吧,以前是因為他不是守世界的人,身上也沒有這裡的印記,所以是普通人,但現在不是,現在是因為他身上不完全具備『一般人』的要素,簡單來說,就是還處於被鑑定狀態,而判斷者屬於被派遣任務的黑袍。」
「印記?」
冰炎看著他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於是接著解釋:「只要出入過守世界的人,身上都會有印記,在原世界的話,通常我們用這種最簡單的方法來判別。」
感覺褚冥漾似乎是想說「那我怎麼都看不出來」之類的話,不過基於自己沒有那麼厲害之類的理由沒有問,「感覺還真危險。」
阿斯利安笑著摸摸他的頭:「好啦,該說的都說完了,你都沒什麼睡,睡一下吧。」
睜著眼睛說瞎話,他明明躺了一整天,不過褚冥漾明白阿斯利安是想叫他再多躺一下,忍住沒有吐槽,倒是很舒服的繼續趴著:「不要啦,再趴一下下就好……」
冰炎看出他的心思,沉聲說:「也對,該去吃個飯,你想去外面吃還是叫回來?」
「想……」
倒是很難得沒有突發狀況,褚冥漾想了想看了一下兩人的表情,才說:「去走走。」
阿斯利安還是笑,摸了摸他說:「不然這樣好不好,我去叫點東西,吃過飯去散個步。」
看冰炎沒有異議,褚冥漾也點頭,他便起身,各親了褚冥漾跟冰炎一下,才說:「那我先去忙啦,你們慢慢磨。」
是磨蹭的磨,還是按摩的摩?
冰炎傾過身,吻了吻褚冥漾臉頰,褚冥漾有時候也挺奇妙的,沒有什麼規律,但就是偶爾能在他臉上看見奇異臉紅的表情。
看著褚冥漾臉紅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到哪裡去了,冰炎手下動作沒停,一邊淺淺解釋:「阿利剛剛跟你開玩笑的,他知道你現在的狀況,我也不會選現在繼續的。」
被看穿,褚冥漾有點心虛,「倒也不是啦,只是剛剛在想,冰炎你好像都不會有欲求不滿的時候,看起來一直都很……」
「很怎樣?」
「清心寡慾吧……」
誰說沒有?他看起來很像正人君子嗎?
冰炎一挑眉,「先說,我沒有什麼病,只是不想讓你太不舒服。」
褚冥漾好像對這個答案有些不能理解:「呃……我看起來很不舒服嗎?」
冰炎停止動作,將人拉起來坐在自己身上,撫摸著情人的身軀,很簡單的撫摸,不帶有情色意味,而褚冥漾沒多問,溫順的任由冰炎動作,這種溫存的感覺一直持續到阿斯利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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