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黑暗?
很多人不會去想這個問題,黑暗是什麼?晚上就代表黑暗嗎?小小的斗室中透不了一絲亮光就是黑暗?
鳴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對他來說,所謂的「黑暗」,就是九尾「現身」的時候。
九尾,很幸運的,鳴人與眾不同,受到的九尾影響,使得現在的他百毒不侵;可同時,九尾也爲他招來厄運。
鳴人漸漸明白,那真的是一種詛咒。
而他,竟脫離不了。
『小鬼,你答應我的事,沒有忘吧?』
什麼是黑暗?
當你隻身在一個房間裡,從床上滾到床下,拼了命了將自己的頭去撞牆,完好無缺的眼睛全然張不開的時候,那或許就是一種黑暗。
鳴人就是那個人,唇邊滲出的血絲一再的迴響著那句話,那句只有他這個「九尾小鬼」才聽的見的話。
真是可惡。
偏偏,在這個時候。
「囉唆!我才……沒有忘!」
指甲像是在咆嘯一般,連牆壁上的純然也不放過,一劃劃地刻下不知名的線條,細細地,痛苦地……而線條的來源,是一種存在於人體內,約占體重的三分之ㄧ名之──為「血」的物質。
我不能在這種時候……絕對不可以……「暍……」
隨著微弱的聲音,白皙的牆壁不為所動,冷漠地將力道反彈到鳴人身上,形成一道道傷痕。
「你滾回去!反正我一定會……做到的……」
聲音如游絲,愈來愈微弱,體內的那鼓躁動,終於愈趨平靜。
『我就,再給你一段時間吧……』
血色的眼睛,顯得異常紅艷,夜裡,詭異的氣息也漸漸平順。
──那不過是一個看起來與常人無異的少年罷了。
已經昏迷了的鳴人,卻還是下意識的喃喃念著。
「我一定會……殺了他……一定……」
火紅的查克拉,開始慢慢滲入傷口,那些傷口漸漸的都痊癒了……
『下一次就……』
──微弱的月光輕輕嘆息著,似是在細數著少年的種種。
──大家都知道,那一個從木葉忍者村來的忍者,叫做漩渦鳴人,還帶了一名負傷的同伴。
那名忍者,一反平常,拒絕住在寒影提供的一間還不錯的房間,卻要求要住在湖仄這兒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鬼屋」。
那間屋子素聞是拆不掉,也髒不起來,不時還會有奇怪的聲音,聽說是亡靈的歌,自然也是有段淒洌的故事。
自從這名木葉忍者住進之後,屋子裡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出現一些奇怪的血痕。
可是這名木葉忍者卻一點事也沒有。
這個擁有月牙髮色的男人,卡卡西,潛伏著看見了這一幕,他沒有說什麼,只是盯著鳴人癱軟的身子許久。
也許他正懊惱著想不出方法遠距離聽聽鳴人在叫些什麼,也許他又覺得竊聽不是好行為。
最後,有一個冰冷的觸感,如湖仄每年會有的秋霜一般拂上了他的頸子,那動作雖溫柔,那觸感卻溫柔不得。
男人沒有轉頭,那尖銳的瞬間幾乎就能取他的命!
女人特有的嗓音冷冷問道:「你是誰?」
卡卡西一愣,女的?
女人的眼神柔情似水,在這種時候卻只能活活淹死人。
× × ×
隔天,鳴人一如既往,開開心心的吃著他的早餐──冷麵。
卡卡西居然也在吃,而且是坐在鳴人旁邊。
「卡卡西老師,你在這裡吃東西好嗎?」
鳴人奇怪的問。
「什麼好不好?」
卡卡西一副大老遠從木葉忍者村來觀光探親的樣子。
「……」
鳴人將嘴裡的麵吞了下去,他們現在坐的可是路邊攤,總不能大刺刺的問卡卡西「你不是要執行機密任務嗎」之類的話吧。
大概鳴人已經有了經驗,畢竟這裡不是木葉。
「我吃飽了。」
卡卡西吃不了那麼多,反觀鳴人,他毫不猶豫的說:「再一碗!」
真的有那麼餓嗎?卡卡西看著鳴人的吃相這麼想。
「鳴人,其實呢,我是來道別的。」
「嗯?」鳴人一口氣吞下一口麵問:「要回木葉忍者村?」
「對,」
卡卡西說,「偵察任務已經結束了。」
他說著,站起來伸了一個大懶腰,「不過回去之前,我想去見寒影一面。」
「嗯?喔,我帶你去啊!」
鳴人的動作不甚明顯的停了停,嚥下最後一口食物說。
「不,算了,我還是直接回去好了。」
卡卡西忽地又改口,手指蹭著下巴,說道:「下次再來好了。」
「你到底去不去嘛!快決定好不好!」
鳴人想也不想,大剌剌的問。
「下次。」
卡卡西露出笑,「我已經晚了一天回去了,今天要趕回去。」
「是這樣哦,好,再見吧。」
鳴人說的很乾脆,「過不久,我就會帶著佐助回去的!」
「好。」
卡卡西笑笑,一下子就不見了。
比預定的日期,整整提早了三天啊……
卡卡西盤算著,不會有下次了。
他回頭看了村子最後一眼。
絕對,不會。
天氣很好,就像寒影嬌美婀娜的臉龐一樣,光看外表,是猜不出年紀的。
此刻寒影正在告訴佐助,如何適應陽光的方法。
這裡只有寒影和幾個醫護忍者,鳴人並沒有在這裡。
因為實在太無聊了,他才沒有興趣聽那些話,他又不是病人。
他獨自一個人,坐在外面的欄杆上,也不在乎衣服夠不夠保暖,就這樣一直吹著冷風。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才傳來一個聲音。
「喂,鳴人。」
就和以前一樣,那一瞬間鳴人所感受到的佐助,是那麼真實。
不再只是毫無反應,只是躺在床上,明明活著卻像是死了的「軀體」。
這個發現讓鳴人感到喜悅。
佐助活動了手臂,不甚習慣地說:「這裡是哪裡?」
省去了「再次重逢」的感人開場白,佐助問的單刀直入,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話。
「耶?寒影沒有告訴你嗎?」
鳴人反射性地說。
佐助敏銳的察覺鳴人話中的關鍵字。
「……我還沒見過他,怎麼說?」
鳴人很直接的點破:「寒影啊,剛才那個教你怎麼睜開眼睛的那個女人,她就是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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