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真的覺得學長自己來的話,一定可以拿冠軍的,既然不想要我這副樣子讓人看見,那你就不要讓我穿啊!
學長真是愛整人……算了。
我聽不懂外面在吵雜什麼,只是覺得有點累了,我靠在學長身上,應該是有一段時間真的有睡著,學長說現場報名的就是排隊上場,所以按理說我應該還滿後面的,來叫人的依然是那個亞麻頭,反正就是一個出去一個進來這樣,我對其他一樣來選美的一點興趣也沒有,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褚,累了?」
我靠在學長身上,只是點點頭,「有一點……」
外加打哈欠這樣。
是說扇董是這次怎麼那麼好心,總覺得特別輕鬆,該不會是那些照片的緣故對我們網開一面吧?還是她根本就是很開心的正在看我們?
學長把我換下來的那件原本穿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累了就休息,我會叫你。」
× × ×
其實我還沒醒,但是好像輪到我了,預期中的緊張腳軟什麼的通通都沒有,我只覺得,好像真的還沒醒。
學長扶著我,從旁邊看過去,他指著我將要走出去的舞台說:「走過去,對評審和觀眾笑,秀一段才藝,再走回來就可以了。」
我腦袋馬上停擺:「才˙藝?」
我什麼都不會啊!
學長露出微笑:「誰說的?」
那你說說,我可以做什麼。
「唱歌。」
……唱……什麼來著?
「聽不懂嗎?我說,你可以上去唱歌。」
我知道所以正在問啊!唱什麼啊?
學長說:「這陣子聽說你學了不少東西嘛,安因不是教了一些天使咒文嗎?自己拼拼湊湊上去唱個五分鐘就好了。」
我沉默了。
我真的沉默了。
如果我現在能唱的話,我應該是要唱精靈百句歌而不是唱天使咒文。
但,精靈百句歌我也只拿回了八十二句而已,剩下的十八句還要看看那些石頭有沒有辦法提煉出來。
啊,那個人走回來了,意思就是說換我了。
我得好好想想要唱什麼……從這裡走到那邊大概五秒,走慢一點大概八秒,對著評審和觀眾笑久一點大概三秒,鞠躬可能也要兩秒,扣掉我已經走了三秒,所以我還有十五秒的時間可以思考。
我環視眾人,露出微笑,從左笑到右,再從右笑回來,然後退個兩步,向大家敬個禮……
靠,我根本還沒想到要唱什麼!
結果我只好還是唱精靈百句歌,畢竟旋律是現成的,但是我要怎麼結尾?
我一直唱到五十幾句的時候,腦袋跑出某個天使咒文,於是我很順的就用精靈百句歌的旋律來唱天使咒文……不管,總之,我唱完了!
我呼出了一口氣,對了,記得走回去之前還要再笑一趟吧,所以我又笑左笑右、笑右笑左,然後走了回去。
這真的不是我亂講,我一直到走回去碰到學長才整個腳軟,我整個人癱在學長身上,學長扶我走回原位坐著,那個亞麻頭走過來和學長交談,說了幾句話,亞麻頭看著我,基本上我只能對他微笑,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在稱讚你唱得很好。」
學長說:「用你們的語言來說,叫做『天籟之音』。」
騙鬼吧……要不就是變聲後的聲音比較好聽啦。
學長毫不避諱的在亞麻頭面前揉揉我的假髮,對我說:「有自信一點,你沒看見那些評審的表情。」
學長轉過去又和亞麻頭說了幾句,亞麻頭才走開,他老大轉過來對我說:「真有你的,褚,居然敢把天使咒文和精靈百句哥混著唱,你是想湊一百句嗎?」
學長的語氣也不是惡狠狠,該不會事在稱讚我吧?
那……反正也是百句歌嘛,有差嗎?
「這個沒事,」
學長說:「你唱的正好都是祝福,所以沒有差,但是其他的就不一定了。」
意思就是說還是會有水土不服的狀況,只是我剛好沒踩中?
「可以這麼說。」
我現在只想把這身衣服換回來。
「不准。」
為什麼?
「他說頒獎還要上台一次,你換回來,誰去領獎?」
好問題,我認了。
為什麼我一坐下來就有些想睡了……
我軟軟的靠在學長身上,大概就這樣有半個鐘頭,另外一個人進來,拿著一張紙說了一些話,我聽不懂,不過從大家都轉過來看我的情況來說,我應該是有完成任務吧?
「恭喜你,褚,他說,那些禮物總共五百五十七個,你要怎麼處理?」
黑館房間一定放不下……慢著,裡面有甜食嗎?
學長看著我,然後轉過去說了些什麼,那個人找了隻筆來給學長,總之都弄好之後學長才又轉過來。
他一邊輕輕摸我一邊說:「我告訴他除了甜食之外,其他都寄回你家,放心,你母親會以為你是中獎拿到的。」
「哦,謝了,颯亞……」
嚴格來說,任務就是完成了。
不行了,為什麼我這麼想睡,好怪異……
那是傳送符嗎?學長橫抱起我,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反正後來,也就是現在,我正躺在學長床上。
「累的話就睡覺,褚。」
學長確認我沒發燒後,轉身把那兩袋甜食,包括糖果餅乾蛋糕什麼的收好,塞櫃子的塞櫃子,冰冰箱的冰冰箱。
「吃點東西嗎?褚?」
「都可以……」
我聽見學長好像嘆了口氣。
然後當我吞下一片餅乾,看清楚那是喵喵給我的餅乾後,我整個人瞬間傻了。
「學長,上面寫什麼,你有看嗎……」
糟糕,我開始有點昏了,總覺得好熱……
學長不知道有沒有看,但我感覺到他在幫我脫衣服。
「嗯……颯亞?」
「我幫你洗澡。」
我自己來就好……
然後我眼前一昏,整個人倒在床上。
× × ×
後來我才知道,扇董是根本是故意只給我們三分之一的內容,因為第二天本來好像是要連比三場比賽,她老人家硬是改成了一場玩到底,任務內容千奇百怪,我和學長的搞不好是最正常的也說不定,什麼數出某個地址養的雞一共有幾根毛、寫出大西洋目前為止最完整的骨頭並寄到哪裡,大概像這些奇奇怪怪的內容,規則只有三個,第一、不准使用任何法術,第二、最早回來的優勝,第三、不准死。
這些我都還是事後才知道的。
我醒來時是半夜,唯一的感想就是……幹,三天以來被上了起碼四次,我也是有脾氣好嗎,過勞死也不是這樣吧!
『主人,您穿的那件女裝上面有咒文,是緩慢的昏睡咒,』
米納斯在我腦中解答我想問的問題,『您不小心吃下的餅乾……似乎有發情的作用?』
我……
扇董……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反正我打不過她……
我冷靜了一下,米納斯,我剛才也是昏的嗎?
『是,冰炎殿下不知道讓您喝了什麼,您睡得很好,藥效也沒有再發作。』
它要是敢再發作我……好像也不能怎麼樣……
「醒了?比平常快嘛。」
我發現學長不在,但是學長為什麼不在?
「安地爾,你知道學長去哪裡嗎?」
安地爾逕自從冰箱拿出咖啡,滿不在乎的回答我:「為了你,去找人算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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