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你也可以搶先一步。」阿斯利安支著下頷,笑的很愉快。
「阿利,如果是這種事,需要有黑袍出面的話,說一聲就好了,不需要為了這種事情勉強自己,」
冰炎頓了頓,淡淡說:「再說,你拿了黑袍,除了『那個』之外也沒用。」
阿斯利安笑著沒有反駁,「我也不是真的那麼勉強,本來是真的有想往上考的,很早以前……」
他的語氣淡淡的,語氣一轉,沒有想解釋太多的意思說:「後來我們開始交往之後,就沒有想過了,只是現在畢竟有兩個人呢,你替我搞定的話,不是很奇怪嗎?」
冰炎哼了哼,感覺不是很高興,語氣又有點無奈,帶著對情人們一貫的放任:「我說過吧,我跟褚不一樣,你要是不想讓我知道,就別把東西都扔在我房間,否則就不要明明知道我會發現,還假裝沒事,你很想讓褚再連咬幾下嗎?」
「因為你們知道沒有關係嘛。」一秒臉上露出苦笑,顯然是想起被情人連咬兩下的往事,阿斯利安擺擺手說:「而且每次看見漾漾的表情都很有趣,很想捉弄他,絕對不是故意的。」
「少來這套。」
冰炎說著轉過去,朝著回來的小情人招手:「褚,快過來,阿利有話要說。」
「喂喂,這是強迫中獎吧。」
「你不說嗎?現在說和以後說都一樣,況且,你也沒對我講過吧?」
「我怎麼不知道冰炎你也會記仇的……」阿斯利安臉上露出苦笑,但是沒有剛才那種讓人擔心的表情了,只有些微的無奈,和一點點、應該是被情人關心的喜悅。
「說什麼?」
褚冥漾聽見了他們末尾的幾句意義不明的對話,坐下來後,先是問了一句,然後低頭吃起麵來,由於他太餓了,因此沒有馬上注意到冰炎露出大半胸膛的肌膚。
冰炎冷冷說:「說你到底有沒有要答應阿利的求婚。」
「咳咳!咳咳咳咳!」那個字眼差點沒讓褚冥漾剛吸進嘴裡的麵噴出來。
學長,你講話可以不用那麼直接真的沒有關係!而且為什麼要挑我吞東西的時候講!
看著小情人狠狠嗆了幾下,冰炎跟阿斯利安一面笑,一面伸手拍了拍他,聊勝於無的安撫:「漾漾,你的反應也太好笑了吧!」
又是嗆了好幾秒才恢復過來的褚冥漾揉了揉鼻子,又咳了好幾下,才總算啞著聲音說:「你們怎麼會突然說到這個啊?到底怎麼接過去的。」為什麼他剛剛去上廁所前明明是在講阿斯利安不考黑袍的事情,上個廁所出來變成終身大事了,這什麼鬼邏輯。
「接過去?」阿斯利安眨眨眼,這次換他有點反應不過來情人在說什麼,他們說的是同一件事吧?
唯一了解情況的是冰炎,他轉過去看了褚冥漾兩秒,沉聲說:「褚,從頭到尾我們講的都是同一件事,阿利想去考黑袍就是為了這個。」
褚冥漾頭上的問號更多了,阿斯利安聽了冰炎對褚冥漾的解釋,難得有些不能連結,開口問:「漾漾聽成什麼呢?」
褚冥漾有些心虛又不自在的低頭吞下大半碗麵,抬眼看見冰炎從容的神態和阿斯利安微微好笑的表情,意識到這兩人看自己出糗都變成習慣了,臉上不禁微微一紅:「你去……我是說,你去考黑袍跟求、求……求婚有什麼關係?」
阿斯利安微微瞪大眼睛,轉過去看冰炎,冰炎的反應很平淡,他聳了聳肩,冷冷說:「我不想當你的代言人,你自己解釋!」
什麼啦!又是什麼!你們是鬼!
褚冥漾左右看看,見阿斯利安一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表情,冰炎吐了這麼一句話後,冷笑了一聲,一副懶的理阿斯利安的樣子,動作優雅的雙手捧起碗,小口小口喝湯,視覺上非常的不協調。
「……為什麼冰炎你都知道啊?」阿斯利安還沒說什麼,褚冥漾終於忍不住開口先問冰炎。
冰炎挑了挑眉,「不知道才奇怪吧?」
「……」
「再來,雖然當時說的是『不需要很快決定』,」冰炎伸出手指,點了點褚冥漾胸前,墜鍊垂掛的位置,這次不是冷笑:「但你能忘的這麼徹底也真的很不簡單,居然還記得每天洗澡時要拿下來。」
「……好啦,這個是我不好啦……」
被說的臉上都是不知道該怎麼回話的紅暈、無奈和委屈,褚冥漾頓了頓,更加心虛的道歉。
「沒關係,記性太好就不像漾漾了,這樣剛剛好。」
阿斯利安倒也沒有不愉快,褚冥漾原本就不擅長去記些零碎的隻字片語,但就如冰炎說的,雖然約定忘了,情人卻記得每天配戴,從來沒有一次忘記,這樣就很夠了。
只是褚冥漾聽了阿斯利安這麼說之後,臉上表情一停,看了看冰炎後,才問他:「所以,阿利,你想考黑袍跟這個有什麼關係?」
「唔……」阿斯利安一停,冰炎很不客氣又冷笑了一聲。
褚冥漾原本是很想知道的,但是看見阿斯利安久久才會出現一次的那種不知所措的表情和反應,他忽然又不急了,伸手很順的挪過冰炎只吃一半的碗:「冰炎,你還吃嗎?」
「你吃。」冰炎簡單的回答。
眼看阿斯利安碗裡還有東西,褚冥漾於是像往常那樣,很自在地咬起了冰炎吃剩的東西,往常還有個阿斯利安,不過今天他沒份。
「真是的,這樣是叫我怎麼解釋呢?」
阿斯利安苦笑了一聲,冰炎距離他最近,他伸手去牽冰炎的手,輕輕握著,看著小情人聞聲抬起的臉龐,溫和一笑:「那個啊,雖然漾漾你跟冰炎還沒答覆我,不過,我們族裡的傳統是,接受另一方的答覆前,必須經過試驗,試驗的題目最開始是由最近的親族決定。」
「試驗……所以,那個要考黑袍是?」
褚冥漾這次聽懂了,看著阿斯利安似乎是不介意讓他們知道,但又不想那麼早公布的表情,想了想移動位置坐到他另一邊。
「是我叔叔說的,不行的話就換題目,只是通常,題目不會很容易,相對來說,只是考個袍級簡單多了。」
阿斯利安露出笑,看了冰炎一眼,低頭親了親褚冥漾,才溫聲說:「冰炎說,我要是去考個黑袍,除了族裡的試驗大概也沒其他用途,其實我也是這樣想,但,你也還沒想好,對吧?那沒關係,不急,慢慢來就好。」
阿斯利安的笑意難得又沉又軟,他說著回頭親了親冰炎臉頰,好像早就知道冰炎會有什麼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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