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的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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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3月1日 星期六

華伶曲˙章八˙殘留

紀子伶有一瞬間的失神,他這時完全沒有注意到,楚以華是用怎樣的目光在看著他,凝視著他,又是用著如何微笑的表情,掩去他心裡的忐忑。

楚以華的聲音這時很沉,微微有些啞:「你喜歡嗎?」

紀子伶緩緩抬眼,這時終於看清對方的面容,依舊是一張很好看的臉,微微笑著的表情似乎,已經少了一些距離感。
他無意識地回嘴:「哪有人這樣問的?」


這人總是出奇不意地問著如此直白而不轉彎的話,楚以華的表情不變,他伸出手,用手指去摩娑紀子伶的唇瓣,這個過於親密又似乎是有些挑釁的動作並沒有引來紀子伶的抗拒,他微微抬起下巴,仰起頭。

這個角度之下,楚以華清楚地看見了對方那美好的頸項,甚至能一點點地看見衣領內的春光。

他聽見某種渴望由心底發芽的聲音,「我今天突然發現,你長得真好看。」

紀子伶被他逗笑了,「皇上,草民不知道您也這麼會說笑。」

不知道他是不是聽錯,楚以華的聲音似乎變得很認真,那又像是風一般地吹過的聲音,沒來由地讓他心裡一顫。

「你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

紀子伶有少頃的沉默,他輕輕張唇,同時撥開對方的手,笑著搖頭,有些許開玩笑的語氣:「我喜不喜歡,真的有需要這麼在意嗎?」

楚以華心裡一緊,幾乎就又要親了下去。

但他沒有,他不知道對方話裡是不是還有話,應該說,平時的精明在此時似乎完全派不上用場,楚以華露出苦笑,卻很誠實地說:「我在意。」

這個低沉的語調配上楚以華那麼專注的神情,紀子伶幾乎就要懵了。
但,他忽然低頭,像是察覺了什麼,又好像只是偏開目光,語氣有些催促地說:「偏靜,你差不多該走了吧,別賴在這。」

他的語氣是一種捉摸不定的柔軟,聽在楚以華耳中顯得十分輕柔,楚以華眨了眨眼,眼底泛起一些光芒,亮亮的,又有一些調皮的味道。

紀子伶的表情看不出是什麼神態,不是習慣性地溫和,也不是習慣性地微笑,楚以華發現他竟然說不出來,他笑著退了一步:「你讓我抱一下,我立刻就走。」

預期中,紀子伶或許會生氣,或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這些設想都沒有發生。
對方露出了一個笑容,挑著眉說:「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原來這麼無賴?」

楚以華仔細觀察著紀子伶的表情,見對方似乎沒有不快的神色,正尋思著這個問題,紀子伶已經主動抱了上來。

紀子伶畢竟不是女人,對什麼欲拒還迎那一套就算有概念,平常也不會用在男人身上,換做別人他不知道,但他不討厭楚以華,也就抱了上去。

楚以華有些愣了,怔怔的,直到紀子伶離開,看見他的神色裡似笑非笑,嘴裡卻說:「滿意了吧,還不走!」

×  ×  ×

好不容易送走了楚以華和林卿官,紀子伶若有所思,怔征站了幾秒,才忽然回頭,對著<b>看似</b>空無一物的庭院喊:「還看?都給我出來!再不出來我自己去請你!」

頓時,不少人從不少隱蔽處灰溜溜地站了出來,有些人比較早到,有些人則是碰巧,那個叫紀香兒的女孩更是笑著說:「我們這不是恰好經過嗎?大老遠就看見二爺跟人又親又抱的,問一問也不行?」

「香兒,你少說點!」
朱流跑過來,直接摀住對方的嘴巴,免得她再說出什麼話。

紀子伶這時看清了,院子裡還真有不少人,香兒、朱流、藍捷、草生、夏晴……沒看錯的話,剛剛那個開溜的人應該是常常來找草生的慕容武,幾乎所有愛看熱鬧的人都到齊了。

紀府的人大多會讀唇,楚以華不知道,他又沒注意,紀子伶卻知道,幾個人只要湊起來互相交流一下,他們二人說些什麼還不等於全被聽了去?

紀子伶微微一皺眉,他剛剛顧著跟楚以華說話,雖然發現了後頭有人在看戲,但也沒想到有那麼多雙眼睛,朱流一看不妙,「二爺,您別生氣,他們只是……」

只這麼幾秒的期間,後頭看熱鬧的人已經用各式各樣的藉口作鳥獸散了,包括紀香兒也早掙脫朱流的手,氣哼哼地跺了幾下腳,看清了形勢,也找了個理由走掉了。

紀子伶面無表情地轉過來問:「朱流,你又在這裡做什麼?」
「這……」
朱流滿臉通紅,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藍捷是唯一沒有走的人,這時走了過來,平靜地笑著回答:「二爺,我跟小朱吃過飯後經過這裡,沒做什麼。」

朱流立刻不滿地回嘴:「就跟你說我不是……」

後面的話在紀子伶的目光裡嚥了下去,紀子伶笑了起來,語氣有幾分促狹:「哦,你們在散步啊,倒是我礙著你們了。」

「二爺,我……」
他「我」了半天,也沒屁出一句話來,最後隨便找了個藉口,拉著藍捷溜掉了。

唉呀,朱流難道沒看出來,藍捷被他拉著時那副有點兒開心的表情嗎?

直到人都走光了,紀子伶依舊站著,站得出神。
直到身後傳來一聲他熟悉的聲調:「子伶,你傻啦?」

紀子伶轉過身,搖了搖頭,臉上難得的掠過一點尷尬。

他遲疑了一下,才走近對方,在紀言星的目光下低聲道:「在容先生那裡,還有剛剛走之前,皇上一直有放過紫英,不再追究的意思,但他給這個人情,不會只是想交個朋友。」

他不明顯地頓了頓,聲音透著幾分蒼白:「這次我有點怕,大哥,我真的有點怕。」

紀言星眨了眨目光,聲音還是十分平穩:「你只管保持現在的態度就好,皇上之前可能確實有這份心思,現在或許改變了也說不定。」

紀子伶身在其中,不如紀言星看得清楚,他的目光直接而純粹:「大哥?」

紀言星也不多解釋,只平淡地轉移話題:「你喜歡皇上吻你?」
紀子伶的表情閃過一點狼狽:「我只是沒想到……」
紀言星的表情不變,說的話一句比一句大膽:「他的舌頭伸進去了嗎?」
「我……他……」

紀子伶的表情愈來愈紅,剛才有那麼多個觀眾在場,他都沒有什麼反應,現在被紀言星一問,卻是話都說不完整。

其實紀子伶也不是未經人事,他與紀言星自小受過許多苦,否則紀言星私底下說話也不會如此語氣,只不過他在紀言星面前總是聽話慣了,沒有辦法去違拗紀言星的話,不管什麼事情只要他家大哥說句話,就能改變他的決定,無關是非對錯,就只是這樣,對於他家大哥的問話,他的反應總是十分孩子氣。

偏偏紀言星一副沒看見他的表情般,繼續問:「你又為什麼抱他?看上他了?」
這話問的不好聽,參雜些許俚語味,卻很容易聽出意思,最直接地讓紀子伶意識到問題所在……以及紀言星,他的哥哥是抱持著什麼樣的態度。

「我哪有看上他……大哥?」
他忘了,其實只要給王爺去一封信,依王爺的性子,斷不會放著不管,事情也不會像現在這般複雜了。

紀言星收回了一點笑容,語氣終於夾雜了一些認真:「或者這麼說,你倆都有那點意思,我總不能讓你吃虧。」

「大哥!」
紀子伶低喝了一聲,臉上紅暈不曾消退,但他知道紀言星不是在開玩笑,「皇上,偏靜只是跟我開個玩笑,你不是也有看見?我、我怎麼會喜歡他!」

他抬頭,但是臉上還是紅的:「那只是一個吻。」

「我知道那只是一個吻。」
紀言星的眼眸中此刻流動著閃爍不明的微光,過了一會兒他才平靜地說:「你也說了,你怕他,第一次算做開玩笑吧,那第二次又該怎麼算,所以你不是怕他,你只是不相信他。」

他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皇上,看起來似乎是個比資料上還溫柔許多的人,子伶,你覺得呢?」

紀子伶停了一下,才搖搖頭,「我不知道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如果我是他,紫英活著不知道問不問的出更多有用的消息,死了卻是一了百了,日後罪名怎麼扣都容易,最好將計就計,先讓京裡那邊以為皇上生死未卜,然後回京城再一舉拿下……皇上的片面之詞實際上說明不了什麼,他也不是為了我留在這裡,只不過是京城的火侯還不夠。」

他頓了頓,補充:「至於指使紫英的兇手是誰,依我看皇上心裡似乎也有底,他對紫英的死因以及為什麼還能活這些平常人都會問的問題一點也不問,而且也不驚訝。」

紀言星笑了笑,仍舊平靜地說:「我不曉得你對他有幾分意思,才這麼說,無論如何,今晚的皇上,一直在觀察你,你沒有發現嗎?」

紀言星說的話紀子伶不懷疑,這時他卻聽不懂,眼神帶著迷惑。

紀言星停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該怎麼說,「子伶,我想說的是,他對你確實不一般。」

這句話讓紀子伶沉默了很久,紀子伶不知道他站了多久,最後只聽得紀言星的聲音穩穩地,淡定地問:「還想說什麼嗎?」

他搖搖頭,想了想又說:「大哥。」
這句話出來,他自己仍舊沉默很久,最後還是搖搖頭,「大哥。」

他頓了頓,又搖搖頭,手無意識的觸及自己的嘴唇:「我,我去睡了。」

「嗯。」
紀言星拍了拍他,沒多說什麼,紀子伶也不多問,轉身返回房間。

「主子,慕容武剛剛拉著草生離開了。」
藍捷忽然冒出來,微微看了一下紀子伶的背影這麼向紀言星說道。

「明天是草生的生辰,慕容武可能有他的想法吧。」
紀言星淡淡說:「明天一早午時沒有回來再去找。」

「是,主子。」
「另外,十三明天不用跟著我了,讓小五去照顧他的傷,另外差人去問容先生能不能來看一下。」
「是,主子。」
「從明天到夏晴離開為止,他跑去十三房裡過夜不用管,但除非十三的傷好了,否則不許他擅自出府。」
「是,主子。」

藍捷答了一聲,面容上隱隱有些笑意,但他還是問:「主子,這樣好嗎?」

紀言星面無表情:「他跟十三之間如何平時我不管,上床也無所謂,但是傷過了就不行。」
他淡淡地說:「你就跟夏晴說,十三天生骨子弱,全靠他自己才練的今日這般模樣,要是不好好調養,說不定日後連走都有困難,當然,只是上床是不會有什麼問題。」

藍捷笑了笑,這樣直接算計人家好像不太好,他還沒應聲,紀言星已經繼續說:「若是問起來,十三那邊,你就跟他說,京裡有些變故,夏晴必須要晚點走,但他肯定不聽,所以就委屈他幾天,就說是我說的,有什麼事我頂著。」

「……是,主子。」
無言了一會兒,藍捷還是一如往常地照單全收,一字不漏地記了個清楚。

「主子,二爺那邊,不需要做什麼嗎?」
紀言星看了藍捷一眼,眼神又恢復成平時的漠然,淡淡地說:「等,我們要做的就是等,不會太久的。」

「紫英姑娘那邊不需要嗎?她不是……」
「我知道,請藥仙道人他老前輩出馬這件事,」
紀言星漠然的眼瞳中頓時變得深邃:「我會再問問容先生的,這件事誰也不要插手,聽見了?」

「聽見了,主子。」
藍捷恭聲答應。

×  ×  ×

那晚,紀子伶幾乎沒什麼睡。
他的腦還裡盤旋著楚以華給他的觸感,楚以華那晚的聲音,盤旋著紀言星說的那句話。

<font face=標楷體>他對你確實不一般。</font>

他忽然間有種失去了準頭的感覺,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不應該有這麼在意的。

楚偏靜楚以華,給他的感受是如此不真實,如果是真的,那必然有什麼理由……應該要有的,不是嗎?

自從他不再是「馬聰」之後,唯一一個讓他相信毫無理由的人,只有哥哥,他無法去想像有這麼一個人,會同樣毫無理由的來對待自己。
而那個人是楚以華。

他可以承認他不在乎一個吻,但他沒有辦法承認自己對楚以華毫無感覺,毫無想法,他沒有辦法。

他閉上眼睛,楚以華的聲音又像是在耳邊……「子伶,你怎麼了?」

那熟悉的問話,卻不是他熟悉的聲音,紀子伶頓了頓,恍然間,他似乎又回到某個時空,他轉過眼光,驚覺自己已經不知出神了多久,而面前,雅間裡,楚以華正笑著問他。

也就是那聲「子伶」讓他回過神的。

昨天,紀子伶的確同意楚以華在單獨的情況下可以直呼名字,而這才過一天,楚以華就拿來用,不過紀子伶似乎也不是很在意,他耳邊還聽得見稀鬆平常的街頭吵嚷聲,鼻子聞的到眼前小菜的香味,他的心神卻還在昨晚楚以華離去之後。

紀子伶,你在想什麼呀?
怎麼會發呆呢?

紀子伶很快地收回心神,他第一次與別人見面時出神的這麼徹底:「我沒事。」
他的回答也難得地十分簡短。

楚以華不是沒看出來今天紀子伶的異常,但是他的表情實在無法形容是什麼樣,叫了好幾聲之後,直到叫出名字,對方才有了反應。

「……抱歉。」

楚以華笑著說:「二爺今日怎麼了,是不是沒睡好,精神不濟?」
「哪有,只是有些煩心事,不說也罷。」
「今日剛聽說……」
紀子伶似乎知道楚以華是有意說些零碎事,也就一起聊了幾句,一直到一個段落,紀子伶又沉默了下來。

楚以華幾乎要以為對方又出神了,但是紀子伶看著他,卻是沒有出神的樣子。
他的表情欲言又止,好像想說什麼,又似乎是在尋思該怎麼說,楚以華是個修養很好的人,也不介意對方的沉默,過了一會兒,紀子伶抬眼,說出的第一句話,卻是向著站在楚以華背後的林卿官:「林公子迴避一下好嗎?有些話,紀某不想讓第三個人聽見。」

楚以華沒有出言阻止林卿官,反而示意他照著做,林卿官摸摸鼻子也就往外走,盡忠職守的去守門。
其實他也不想要不小心看見什麼或聽見什麼。

這次,反而是楚以華率先開口:「抱歉。」
幾乎是半學著方才紀子伶的語氣,這麼低沉地說著。

紀子伶眼底泛過一絲驚訝,抬眼看楚以華,但他沒有說話,因為他看得懂那眼神……但他實在不明白。
但楚以華並不知道這些,他只以為紀子伶那是迷惑的表現,正要開口解釋,紀子伶更快地出聲打斷:「不要說出來。」

紀子伶搖搖頭,其實他有點想問為什麼,但又忽然覺得那很愚蠢,不是什麼事情都需要理由的,不是嗎?

「偏靜。」
想到這,他沉默一下,才說:「過幾天,我要去瑪其一趟。」
他的語氣十分平靜,幾乎不帶任何個人情感,只有起頭的「偏靜」二字,略略能聽出一點情緒。

楚以華自然分別得出他是已經說完了,或是相反,所以沒有出聲,紀子伶繼續說:「去幫朋友找個東西。」
他頓了頓,有些不自然的遲疑,但他最後還是補充:「……在皇宮。」

他的話語非常簡短,好像是別人不多問,他便也不多說,楚以華微微偏頭,露出一抹笑。
楚以華的笑容並不像紀子伶或紀言星那樣的溫和而讓人好感十足,他的笑容只能說是禮貌性地,帶有些許俯瞰的味道,這時的他身上才展現出了那種在上位者的姿態。

然而,他說出口的話卻意外地,似乎將自己放在與紀子伶對等的位置上:「子伶可是需要我幫忙?」

紀子伶搖搖頭,依舊繼續說:「另外,五王爺有交代,要盡全力保護好皇上,我會早兩天先出發。」
他看著楚以華,口吻依舊平靜:「請皇上允許,回程路上由紀府指派兩個人貼身護送。」

楚以華也不急著問問題,只順著紀子伶的話,用皇上的身分說:「如果朕同意了,二爺會來接駕嗎?」
但他的話卻有點開玩笑的意味,正確來說,紀二爺其實只是當地人給的尊稱,實際上紀子伶的職位是二總管,也有人叫做副總管,他哥哥紀言星就是紀府的大總管了。

而不管是大總管還是二總管,都只能算是五王爺的家僕,這樣算起來,其實楚以華完全不需要叫紀子伶一聲二爺。

楚以華的雙眸帶著一點點的笑意,他當然有看出紀子伶態度上的軟化,之前雖然交往頻繁,卻總是禮貌而生疏,今天卻不一樣,他不再說些好聽的偽裝,雖然楚以華聽得出來,對方的話語背後還有很多是沒有告訴他的,但僅僅這樣,他卻打從心底感到一點點兒開心。

紀子伶讀到他眼中的笑意,微微一楞,但還是很快地接話:「皇上回宮,自有宮裡的人接駕,怎麼輪的到我呢。」
楚以華笑容不減,起身靠近紀子伶,他們距離十分近,但這回,楚以華並沒有做出什麼事情,只低聲說:「那幫人自然是不缺你一個,不過是我想再和你喝個茶罷了。」

這麼近的距離下,紀子伶抬起頭,主動親了對方一下,楚以華一愣,紀子伶緩緩說道:「偏靜,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在京城那裡,我們也幫不到你什麼,有什麼事,也是只有王爺能決定,我無能為力的。」

事實離紀子伶說的話有一段距離,楚以華即便聽出蹊蹺,一時間也無法辨別真偽,俗話說,三分真,七分假,這樣別人才會信,紀子伶說話正是如此。

紀子伶這幾句話說得很明白,五王爺不干政事很久了,當然也就沒有辦法在瑪其那裏提供楚以華任何幫助,其實也就是表示,目前紀府還不打算站到楚以華這邊,紀府根本不打算選邊站,他卻說成是有些為難的語氣,似乎想幫也幫不了那樣,說的在理又在情。

楚以華這時露出了苦笑,紀子伶究竟是怎麼活過來的,連說個幾句話也這麼謹慎,「……我沒有那個意思。」
他說著,伸手想去抱對方,他的動作遲疑,紀子伶看得明白,也不抗拒,他感覺的到,楚以華的動作確實十分小心。


楚以華的身上有著他留存的童年記憶裡少許的熟悉感,其實他看的比誰都清楚,楚以華早已不再是他認識的那個雲淡風輕的人,他明明有許多機會可以做,為什麼最後卻放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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