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的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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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3月1日 星期六

華伶曲˙章十四˙謀劃

慕容家的下人都知道,沒有什麼僕人可以直接被請進內室,可紀府的人是例外,這位被藍捷派來傳話的人確實算是紀府的僕人,只不過他稍微特別一點,他是溫尚雅,面上毫無表情,站的筆直。

眾人也不在意,跟紀言星比起來,跟他旁邊的人打交道還比較省心。

「言星這次有點反常,他居然按著沒有出手。」
聽聞了紀府來人的說詞,慕容韻清秀沉穩的面容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即轉過去對溫尚雅確認:「言星真的是那麼說的?」

是「皇四子」而非「四王爺」?


溫尚雅面無表情的垂手回答:「是,主子確實是這麼問的,為什麼皇四子會出現在那裡。」

慕容韻沉默了一下:「難道……」

「沒出手多半是因為二爺也在城裡吧。」
那邊慕容武咬了一口包子,毫無形象可言,嘴裡模糊不清地說:「那傢伙超級護短的,而且他又超級奸詐,對他弟弟有利的事,怎麼可能放過。」

「可是還是很奇怪吧,武。」
年紀最小的妹妹慕容末口中的「六哥」慕容梓峰支著右手肘說:「姓王的還沒進京就來了新職,他才剛上任沒三天那姓封的就掛了,攔我們路的又說是姓王的,當時就覺得很蹊蹺,你忘啦?」

「才沒忘,不過言星的話也很奇怪,他問的是為什麼人會在那裡,而不是那個人是誰……嗚……」
說到這裡他忙灌了一口茶。

這話明顯是說給溫尚雅聽的,溫尚雅來過這邊不少次,也十分耐心受教的垂手聽著,慕容梓峰口中「姓王的」是王杏將,而「姓封的」則是封紫英,聽他口吻,後面應該是還有後續的,因為這句話跟前面慕容韻自言自語的話搭不起來。

「依紀言星的性子,他弟弟有沒有在城裡,對他根本沒有影響,何況京城那邊有個宋品,我是沒見過人,但是他敢把紀子伶往宋品手上送,說明此人行事作風是絕對不會留下什麼把柄。」
慕容韻頓了頓,應該不是沒有聽見自家六弟跟七弟的對話,他一邊抽出書櫃的幾本書冊,繼續說:「能代王杏將發命令的人不是太多,屍體都爛了,是不是別人殺的也不能確定了。」

「對方還不是很狡猾,要不是殺人手法實在太外行了,我都要懷疑根本是紀爺自導自演了。」
坐在慕容梓峰身旁的慕容青平聳聳肩,有點忿忿地說:「小溫,我跟你說啊,這個月從臨水到京城的路上只要是同時和王家與林家有點關係,關係又不是太好的人可是死了不少,簡直像是有人在尋仇。」

溫尚雅微微抬眼,默默地記著,這時已經啃完肉包子的慕容武灌了一大口茶,才說:「對方很狡猾,幾乎沒有破綻,只是這個尋仇的看起來是另有其人,才讓我們有線索追蹤,不過三哥不讓我們管這件事,老爺子也叫我們別管。」

慕容韻點點頭,「老爺子好像知道些什麼,不過我問過,他只說是件小事,不會影響慕容家,叫我們不用太擔心。」
他想了想,低聲說:「不過我們也在追蹤秘密回京的幾路人馬,這是情報。」

不會影響慕容家,並不代表不會影響別人,他把剛剛抽出了書冊放回原位,將夾在書中的情報看似隨意地用一張油紙包成了燒餅的樣子,交給了溫尚雅。

溫尚雅面無表情,恭謹的接過,這時才出聲:「小人代我家紀主子先謝過各位大人。」
說著恭恭敬敬行了一禮,一旁慕容武就涼涼的說:「謝我們不必,讓他趕快把草生放回來才是真的……」

「武!」
某人嘴巴依舊不知道何謂適可而止地說:「對啦,還有玉姐,三哥想她想得緊……」
「……」
這次沒有傳來慕容韻的聲音,不過下一秒茶壺就飛了過去,正中紅心,現場頓時一片寂靜。

「自作自受,活該。」
這是慕容梓峰完全沒有兄弟愛的話。

「你們就不能有一天是安靜的嗎?連客人來了都這麼聒噪。」
踏著輕輕的步伐,款款走來的慕容純邊說邊伸手攏了攏耳邊髮絲,淡淡道:「不好意思,小溫,家教不嚴。」

她身形婀娜,姿態充滿了一種自信的風采,語氣極為傲氣,她的目光輕輕掃過室內眾人,說:「對了,四弟剛回來,帶了消息要給你家紀爺。」
語氣一停,她偏了偏頭轉述:「他是這麼說的,『四王爺不能死』。」

「二姐,四哥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在哪裡?」
慕容梓峰第一個大叫。

慕容純淡淡道:「剛剛,我正想叫韻去看一下,大姊跟六妹、五弟都在西院那裡,對了,小溫,我們已經先行派人去請容大夫過來一趟,勞駕你知會紀爺一聲,皇四子是死是活我不在意,不過四弟要是死了,老爺子會生氣的。」

她的語氣還是淡淡,不慍不火,面色也同樣溫婉可人,但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出來了,這分明是十萬火急的事情,而她最後一句話,話裡話外隱隱有威脅的意思,聽得眾人都有點冒冷汗,然而溫尚雅絲毫不受影響,把東西仔細收起來後,仍舊認真的點頭答應道:「各位大人的話,小人必定帶到。」

慕容韻並沒有回答為什麼皇四子會首先出現在臨水,也不再詢問紀言星手上是不是也有這個人的情報,除了他給的資料中會有點蛛絲馬跡,紀言星對這點小心眼應該也心知肚明吧。

×  ×  ×

紀子伶換好衣服,腰帶才剛綁緊,外頭就有人闖了進來,但即使聽見了腳步聲,伴隨著細微的鈴鐺聲,他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在宋爺的地方,能在這兒來去自如的人,那也沒什麼好避的。

果然,在那腳步聲跑進內室前,後頭就又追來另一個苦惱阻止的聲音:「欸,二爺在休息了,妳別進去吵鬧!」

顯然這個阻止沒什麼用,來人大大方方的掀開了簾子,洋溢著喜悅的聲音:「二爺,你回來啦!」

紀子伶回頭,就看見香兒,以及跟在他後頭像個打雜跑腿的小五,臉上還帶著莫可奈何的笑:「小五見過二爺,香兒硬是要來,實在是攔不住。」

香兒只略略打量室內,便一點也不客氣地拉了椅子坐下,一邊反駁:「唉唷,什麼我硬是要來,小五你就不會說是陪我來嗎?對了,二爺,你回來多久啦,怎麼都不找我們?」

小五依舊是無奈的笑著,紀子伶看得出,那笑容裡帶著一點淡淡的寵溺。

「剛來而已,聽宋爺說,剛剛去逛街了?」
紀子伶也不避諱,示意小五也隨手拉張椅子坐下,他略略掃過香兒身上那杏色衣衫,外罩一件水藍色比甲,下配一件羅裙,腰帶還是絲質的,他目光輕輕停在她腳上換穿的那雙小靴子,剛剛的鈴鐺聲便是從她腳上傳來。

紀子伶會意的露出笑,雖然這句問話是與紀香兒打招呼,眼光卻是有意無意的投向了小五。

看見紀子伶的笑容,小五面上略略有點尷尬,一時半刻竟沒作聲,香兒渾然不覺,只是點頭道:「對啊,小五說什麼要陪我去,結果整個早上都跑來跑去的,根本把我晾在旁邊,然後又跑去找宋爺,結果還不是只去鳳樓吃飯就回來了,二爺我跟你說啊,小五這已經是第三天了,他每天都這樣騙我!」

唉呀呀,這真是……

紀子伶笑著摸摸紀香兒的頭:「小五也是很忙的,平常這個時候他早就應該在外頭了,妳就不要太任性了,他也很辛苦的。」
說著有意無意地看著小五笑著稱讚香兒:「我剛剛就注意到了,香兒妳身上的衣服是小五置辦的吧,很適合妳,這一穿就像個官家姑娘了。」

說到這個香兒便笑了,心情極好,她回頭看了小五一眼,才輕快的說:「對呀,好看吧!小五最有眼光了,二爺你看我這件上面這個花樣,上次來的時候覺得很好看,可惜沒有喜歡的顏色,結果小五就給我弄來一件,我穿剛剛好呢!」

恐怕不是弄來一件,是專程替妳製的吧!
紀子伶非常熟悉紀香兒的個性,任由著紀香兒東說西說,幾天以來的生活都離不開小五,陪著她又聊了好些時間,才哄著人先到外頭去散步。

「二爺,讓你見笑了。」
直到香兒出去,小五才鬆了口氣般,帶著一點無奈笑了:「我想著你大概也睡了,沒想到香兒胡鬧,硬是闖進來。」

「不要緊,若我睡了,香兒自然就會出去了。」
紀子伶微微一笑:「說說你吧,明明就站在旁邊,怎麼香兒說話時你就不吭一下,我認識的五爺可不是這樣的人。」

「請別取笑我了。」
小五仍舊苦笑著:「你也曉得她的脾氣,她說話時誰敢打斷她呀。」

「不過你把香兒打扮成那樣行嗎?」
紀子伶笑著說:「按規定,一般人可是不能穿那種衣服的喔?」

小五微微低頭,大約也知道這只是隨口問問,並不是真的在擔心,平穩地回答:「行,香兒在這兒有我們帶,不會出什麼問題,若真有人查,弄個臨時身分也容易得很。」

聽這語氣……紀子伶挑眉:「小五,香兒已經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紀了,你不同她說說嗎?」

小五也不否認,只是淡淡的露出一個苦笑:「二爺,我這都幾歲了……況且,香兒也只當我們都是她哥哥罷了。」

「你就那麼肯定?」
紀子伶微微一笑:「即使是在紀府,香兒也沒有和誰那麼親近,我看得出來她是真當宋爺是大哥,但是你嘛,嗯哼……我不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但是動作不快點,被人搶走可不好喔。」

小五沉默了一下,他的心理素質很好,雖然一直被消遣,但那是因為人家是二爺,這時立刻就笑著轉移話題說:「這個就先別提了,話說回來,二爺今天剛出宮,不知對皇宮有什麼感想?」

「哪有什麼感想。」
紀子伶也不追究,從善如流地說:「說實話,其實有點無聊呢。」

「是,二爺說的是。」
小五點頭同意,這才說:「如果二爺沒別的吩咐,那我就先出去,不擾您休息了。」

紀子伶一笑,「怕香兒頑皮不知跑到哪個院子了吧?不用找藉口我也看的出來你想走了。」

一句話又讓小五微微尷尬:「那我就先出去了,二爺。」

「慢著,」
紀子伶笑著依舊溫和地說:「先把事情交代完再走。」

「二爺是說?」
「私事歸私事,聊完私事也該說點正事了,我知道你今天的空閒時間都是香兒的,所以原本打算明天問你,不過既然都來了,那就現在說也一樣。」

紀子伶的態度從輕鬆到一慣的溫和,可他表現出來的愈是溫和,小五愈是不敢像方才那樣隨意,但這只是很快地閃過腦中的一個念頭,他畢竟是宋爺身邊的情報好手,這一點點的詫異並沒有表現出來,只輕輕收了語氣,略一思索垂手問:「二爺想問的可是……皇四子的事?」

「說得仔細一點,我想問的是,這個人和當今皇上及皇太后的關係,還有另一個,」
紀子伶停了一下,說道:「就是關外的情報。」

小五眼神微微一閃,紀子伶一來就直接進了皇宮,對於京城的理解應該都是靠著源源不斷的消息,昨天才剛出宮,照理說對京城這幾天發生的一切應該都還在一無所知的狀況,他與宋爺交談了不過一兩個時辰,按宋爺的性子,肯定也是算好了,打算明天夏公子到了再一起說明。

在小五的推測裡,二爺應該還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有用情報才是,然而對方卻挑了一個這麼犀利的問題,說明他並不是一個剛從宮裡談情出來,還在狀況外的人。

藍捷、朱流這些紀府的「副總管」們,甚至是紀子伶自己本身,都曾經是一個優秀的情報操作好手,紀子伶自己並沒有發覺,他短短的一句話,讓小五不知不覺地,留下了一滴冷汗。

×  ×  ×

慕容韻口中的「宋品」,當然就是宋爺,宋爺在隔天一大早就從流弓那得知了前一晚的小插曲,這時流弓低著頭,輕聲在他耳邊彙報著,一直看見葉笑走進來,才停住了話。

「一大早就在忙啊,宋爺。」
流弓朝他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面無表情問:「公子要點什麼嗎?」

對於流弓的面無表情,葉笑顯得十分習慣,笑著說:「還沒吃飯呢,我看你家宋爺也一定還沒吃。」
這人每次來都像是來押著宋品吃飯的,而宋品也確實常常會忘記進食,流弓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更仔細地問:「是,要點酒嗎?」
葉笑笑著說:「好啊,也給你家宋爺來一點。」

「是,公子稍等一會兒。」
說罷俐落地出去張羅了。

宋品這時才露處一點苦笑搖搖頭,有點開玩笑的說:「流弓什麼都好,就是老想著要我吃飯。」
「那有什麼不好?」
葉笑挑眉,自動自發地拉了椅子坐下:「這樣我才能常常吃到免費的飯啊。」

大概葉笑常來,宋品早已不在意了,這個好朋友從以前就是這樣,要是紀子伶在,說話絕對沒有那麼客氣,多半會說「宋爺你什麼都好,就是懶得吃飯」。

「紀子伶跟其他人你都認識,不過他應該累了,還沒起床呢。」
宋爺笑著說了這麼一句。

「反正我不會馬上走,」
葉笑聳聳肩:「作為宰相的兒子,雖然只是養子,不過你知道的,所謂的紈褲子弟什麼沒有,時間最多。」

「你要是自稱紈褲子弟,那麼真正的紈褲子弟只有羞愧的份了。」
宋品這句話並不是誇大,他們打交道多年,這個總是披著「玩世不恭」外衣的人實際上性格是什麼樣子,他還是略知一二的。

葉笑這時才收起一點笑,非常輕鬆的轉移話題說:「皇上安排了一路人馬在京城八百里外一字排到了大門,看那架式比較像是迎接隊伍,嗯……不過究竟是誰需要這麼大陣仗迎接我就不知道了,這件事王公大臣一大半都不曉得,所以我猜大概是密旨,啊對了,我父親也不知道,他還是先不要知道的好。」

不管葉笑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這番話都讓宋品微微皺眉:「總共幾個人?」

葉笑動作非常優雅的倒了一杯茶,推給宋品:「誰知道,幾千人總跑不掉。」

宋品一聽便沉默了,葉笑看他表情,說:「你不想我管我便不管,不過那麼大陣仗,代表什麼意思你也猜得出來吧?現在想出手還來的及。」

宋品根本不用猜,他還未及說話,門口隨著腳步聲就傳來的紀子伶的聲音:「不用出手。」
他身後跟著流弓、蘇安和草生,沒有看見紀香兒和小五。

「真的不出手?機會難得?等他進了宮,再出手就難免會有痕跡。」
葉笑微微一笑,接過紀子伶手上的酒壺,忙替自己倒酒,流弓及草生則安靜地布菜擺碗筷,蘇安只是靜靜地站在紀子伶身後兩步的距離,面容十分平靜。

紀子伶拉了張椅子也坐下:「這次只要好好地看著就行了,勞煩葉公子少說幾句,少添亂。」
他笑瞇瞇地推過一個空杯子說:「我們家小宋是不做虧本買賣的,葉公子在這兒這麼久,皇上什麼性子肯定知道。」

葉笑挑眉,順著對方動作替他倒酒,嘴裡說:「看不出來,那個出手快狠準的二爺這次這麼仁慈,果然是看上人家了吧?皇上確實生的一表人才,俊俏非凡,活色生香……」

話未說完,那酒杯就應聲而碎,葉笑語氣一頓,見紀子伶仍舊笑咪咪的,於是他伸手又拿過一個酒杯,動作從容地又滿倒一杯,才將它推到紀子伶面前,換了一個委屈的語氣:「明明知道我是故意的,別這麼兇啊,我賠個不是還不行?」

「你是宋爺的好朋友,我怎麼敢為難你?」
紀子伶笑笑地說:「你可是當今宰相的長子,按禮數,離京前我還得去拜訪一下令尊呢,好讓他老前輩知道他兒子整天都在吟詩作詞,不是無所事事。」

宋品不予置評的吃飯夾菜,嘴角含著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就連流弓聽見這話眼裡都帶著一點潛藏的笑意,不用說蘇安和草生更是非常有趣的看著葉笑一秒露出的狼狽神情:「別、別……算我嘴賤,不說不說了。」

他兀自替自己倒酒,嘟囔道:「真是開不起玩笑。」

宋品這時才插話,涼涼的說:「你開玩笑的對象若是紀言星,就不只是這樣了。」

「呃……」
葉笑停了一下,才苦著臉說:「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啊?有人這麼落井下石的嗎。」

雖然是這麼說,不過認識紀子伶的誰也不會真的去開他哥哥玩笑,所以葉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只這樣」,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紀子伶非常不客氣地笑了出來。

三人又吃菜喝酒好一段時間,才開始談起了正事。

×  ×  ×

「皇上。」
林卿官是少數不需要通報就可以直接進楚以華寢殿的親信之一,他大步走了進來,簡單行過禮後低聲說了幾句話。

楚以華一聽,批奏摺的手一歪,隨後乾脆放下筆。

在林卿官的視角中,皇上的表情微微地變了,但那也不是很驚訝或憤怒的神情,似乎這個結果他早就料到了,只是讓他去試試看罷了,他放下筆後,身軀往後面的軟墊一靠,語氣淡淡地開口:「完全沒有蹤跡嗎?」

林卿官遲疑一下,琢磨著回答:「說是蹤跡,倒也是有,只不過出宮沒幾里就把人給甩掉了,說起這個,四王爺現在也還沒消息呢。」

楚以華敲了敲桌面,微微一笑:「五叔是有聖旨的,常年不在領地,這會兒居然上摺子了,而皇兄雖也有密旨,卻遲遲不見蹤影。」

「皇上口中的五叔,說的可是五王爺?」
「是啊,朕很久沒見過他了。」
楚以華笑著抿了一口茶說:「上次去臨天沒見著人,也忘了問問紀爺皇叔人在哪。」

就連私底下也叫紀言星一聲紀爺?
林卿官不予置評,說道:「皇上是真的很在意……紀府二爺呢,您看起來一點也不驚訝。」

楚以華看了他一眼,沒有過問中間那個刪節號是在遲疑什麼。
……或許是在思考是不是要改口叫二舅子?

「他都能混進皇宮來了,還有什麼是需要驚訝的?」
楚以華微微一笑,「常言道進去容易出來難,他大概是算準了朕會放他走吧。」

就不知道為什麼紀子伶會這麼有自信。
或許那也不是自信,只是知道他不會攔而已,放他走本來就比留住人更有用。

「皇上?」
這句話說得有些蹊蹺,林卿官不由得開口喚了一聲。

「誰知道呢。」

楚以華敲著桌子淡淡道:「四哥能早一點活著回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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