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的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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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3月1日 星期六

華伶曲˙章十一˙等待


時間再晚一點,畫面轉至宮外的偏門。

楚以華駕著馬,披著斗篷,退去了舒適的馬車與華貴的衣飾,他換上了簡便的衣裝,面容有一半被斗篷覆蓋,後面跟著同樣裝束的源青、源白與源宗。

楚以華自來到臨天,不,甚至他還沒到臨天之前,日夜都有人在監視他,紀府方面,不只監視,還保護他,饒是如此,那些密密麻麻的資料中也沒一句提到,楚以華生起氣來,似乎只比他家主子好一點。

那時……


×  ×  ×

源宗說完後,垂首等著楚以華的回覆,可面前這人遲遲沒有動作。
微微抬眼,卻看見楚以華面沉似水,這種神情他並不陌生,特別是楚以華眉間隱隱含有一點怒氣……似乎他家主子生氣時就是這種表情?

其他人愛玩歸愛玩,但可沒有白目到這時再去捋虎鬚,皆垂手靜立,夏玉兒跟紀香兒更乾脆,反正壓根不關她們倆事,乾脆跪下來,當個啥都不曉得的ㄚ頭。

楚以華沉默了很久,再開口時,語氣卻十分平靜:「子伶他,可還有說什麼?」

源宗恭敬的回答:「回皇上,沒有了。」
他的語氣恭敬且平實,好像楚以華問的問題並不是二爺,而是晚飯的菜色或是前天投訴的客棧叫什麼名字。

現場的幾人儘管對他家二爺跟皇上的事略知一二,可也不能捉摸到紀子伶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而源宗就是在這一點上有點兒一板一眼。

皇上?
源青抬眼看了楚以華一點,悄悄用嘴型問站在對面不遠的源英:皇上這是在生什麼氣啊?
源英白了他一眼:我怎麼會知道,你不會自己問他呀。
源白這時看了他們倆一眼:你們想聊是沒關係,但就不能挑別的日子嗎?
說完還示意他們往楚以華的方向看過去。

楚以華的表情又更沉了些,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事。

源宗適時開口:「皇上有什麼吩咐嗎?」
楚以華淡淡問:「子伶沒要你們拖延時間嗎?」
「回皇上,沒有,二爺只讓小的帶話,作主的還是皇上您。」
源宗的口氣仍舊恭敬平實,幾乎沒有半點情緒。

這個回答讓楚以華的神色稍微緩了緩,也不問他們是如何帶話,又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從現在開始,中途不休息,連夜回宮。」
「謹遵吩咐。」

「阿宗,我看皇上滿生氣的,卻只說要趕路?」
源宗抬眼掃過周圍,算算時間,林卿官應該已經先行回到宮裡了。

聽見源英的問話,他只是說:「否則他該說什麼?」
源英面色一僵,表情頓時有點委屈,臉上就寫著「我不過是問一下而已」,源宗看著好笑,卻還是板著臉說:「等一下在路上換馬,我們騎馬回宮。」
源宗頓了頓,低聲說:「換了馬之後,你跟玉姐、香兒一組去和宋爺會合,他會接應你們。」

「喔,那你們自己多小心。」
源英反射性點頭,說完才愣了愣。

×  ×  ×

源青抬眼望去,這樣的前進速度下,是沒辦法傳遞消息的,不過也不需要了。
因為他已經看見,百來尺外,幾個人已經等在那邊,為首的那人他不熟悉,卻也不陌生,那個輪廓,應該是林卿官。

源白看了一眼楚以華的背影,又看了看源宗,始終沒有說話。

終於,楚以華停了下來,「皇上!」領著人來的果然是林卿官,楚以華一個手勢制止了林卿官接下去要說的話,不曾下馬,轉過頭去說:「源宗。」

這是他第一次叫源宗的名字。
源白與源青都回頭看著源宗,源宗十分平靜的回應:「皇上有何吩咐?」

「近前來。」
源宗面露淡淡的疑惑,「是的,皇上?」

「朕向你打聽一些事情。」
「皇上但問無妨,小人知無不言。」

楚以華的表情看不出是不是在猶豫,但他還是問:「子伶還沒出宮吧?」
源宗表情變都不變,回答:「回皇上,二爺確實還沒出宮。」
聽見這回答的楚以華表情不變,看不出是在想什麼,但他眼神在源青及源白眼裡看來就是到底要不要問的樣子。

「他可有喬裝?」
「回皇上,有。」
源宗的回答都很簡潔,既不多講,也不多問,但他的態度都很恭謹。

楚以華看了他一會兒,才緩緩說:「朕,認得出來嗎?」
他的語氣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源宗微微抬眼,淡淡道:「回皇上,小人曾聞二爺誇讚皇上眼力極好,皇上不必庸人自擾,是不是二爺本人,皇上自然認得出來。」

楚以華一愣,不知道是因為源宗的話想到什麼,隔了一會兒笑了起來,「原來如此,朕多慮了。」

這時林卿官上前,低聲說:「皇上,該回去了。」
楚以華看了他一眼:「安排好了?」
「已經安排好了,皇上請下馬。」
楚以華點點頭,林卿官從懷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一個小布包,遞給源宗說:「這是大內的腰牌,可以自由進入皇宮,皇上其他的行李,還要勞煩各位,若是詢問起來,就說是聖上的旨意就行。」

源宗收下東西,點頭道:「林護衛儘管放心。」

源青這時上前來,一邊從旁邊的袋子抽出弓箭,一邊問:「林護衛,請問一下,那些武裝的官兵是你帶來的嗎?」
他的語氣家常的好像每天都要吃飯那樣輕鬆,林卿官愣了愣:「不,我只帶了這些人……保護皇上!」
不用他說,源白已經下馬衝到楚以華身邊,他沒有對楚以華說話,反而是吹了幾聲意義不明的口哨,那匹馬立刻朝某一個方向衝了過去。

林卿官的眼力沒有源青那麼好,也不像源白那樣可以控馬,不過一點時間,四周圍已經看的見包圍的人,林卿官一把抽出隨身配劍,他帶的人不過十五個,而包圍他們的人卻至少有百來個,分明是要致人於死地。

不遠處傳出有人哀嚎的聲音,那匹馬似乎替他們爭取了一些時間。

源青回頭大喊:「阿白!阿宗!」
源白一聽,立刻說:「先護送皇上回宮!」
林卿官只是一時愣了,腦袋這時也已經清醒過來,他略一遲疑,源青已經瞪了他一眼:「這裡交給我跟阿宗,我們會幫你開路!」

幾句話的時間,已經聽到夜晚中,有人大喊著:「殺了他們,殺了那些假冒聖上的逆賊!」
然後,後面,更多的人手執著刀衝了過來。

×  ×  ×

桌上擺著已經涼掉的菜餚,筷子也擺的整整齊齊。

「宋爺。」
這聲音極低,這人的面容極為普通,屬於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種,「已經打起來了,現在派了人在附近暗中幫忙。」

那「幫忙」兩字咬字略重,這個被稱為「宋爺」的人,聽了之後微微點頭,他有著一張二十多歲的娃娃臉,這麼一張與他年紀完全差很大的臉容使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輕非常多,他沉吟了一會兒說:「既然那百來個人喝的水都換過了,那麼別讓皇上那邊的人發現就行,你立刻再多調些人去,等皇上一行人一進宮,就想辦法處理掉那些人,務必要弄得好像百來個人都憑空不見那樣。」

「是,那麼是綁回來嗎?還是?」
宋爺頓了頓,神色不變,淡淡說:「……一個活口也別留,其他的事就先按著,先以二爺的事為重。」

那人鬆了口氣,既然不留活口,那就簡單了,宋爺又吩咐:「還有,輪流派人繼續盯著,別放鬆警戒。」
「宋爺放心,小人省得。」
那人露出一點笑,點點頭,一溜煙就不見了。

一旁,一個青年模樣書生打扮的人走出來,悠閒地倒了杯茶說:「你倒是很沉的住氣啊,宋爺。」
宋爺上下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想去插一腳的話那也容易,一會兒我叫流弓來,讓你扮成一個進宮的俏丫頭,你看如何?」

這位青年姓葉,叫葉笑,聞言連忙擺手道:「別,拜託別挖苦我了,我不就是說了一句嘛,用不著這樣吧!是說現在什麼情況了,你從昨天起就沒吃過什麼東西了,看盤子都換了兩回了。」

宋爺正待要說點什麼,神色一靜一動間,後頭源英及夏玉兒、紀香兒走了進來。

「啊呀,原來是在等你們,行,我家裡也還有點事,就先走啦。」
葉笑熟門熟路,也不等人趕,自動自發地就抬腳要走,領頭的源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葉公子太客氣了。」

「不會不會,識時務者為俊傑嘛,下次有空再聊!宋爺,你別忘記還欠我一壺酒,不准賴帳啊!」
葉笑也不多打招呼,宋爺只微微點頭,外邊一人俐落地帶路,還能聽見「往這兒走」的話語。

待人走了一段距離,源英才拿出一封信道:「這一遭讓宋爺費心了,這裡有主子的親筆信一封,囑咐了要親手交給您的。」
夏玉兒也甜甜一笑,欠身:「玉兒見過宋總事。」
紀香兒一路上沒做什麼,就是陪著楚以華說了些話,這時也露出笑容,撒嬌地挽起他的袖子說:「宋大哥好久不見啦,香兒想死你了。」

「好說,玉姑娘跟香兒又更漂亮了。」
宋爺點點頭,仍舊淡淡:「源英,路上辛苦了。」

「不辛苦,辛苦的是阿宗跟阿白,不是我。」
源英笑著說。

寒暄了幾句,宋爺這才一面展信一面說:「他派你們來,可見也是很擔心二爺的。」
源英一聽,露出苦笑,搖頭說:「誰知道主子在想什麼,宋爺有所不知,別人喜歡上男人都沒什麼,這可是皇上,又牽扯到二爺,我們哪裡敢碎嘴呢。」

宋爺看了他一眼,大有「你就裝吧」的意思,隨手將信扔到一旁的火盆子裡,他的修養極好,旁人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蛛絲馬跡,香兒拉著他問:「宋大哥,主子信裡說什麼啦?」

宋爺微微一笑:「也沒說什麼。」
紀香兒嘟起小嘴,說:「沒說什麼會寫那麼一大張,說一下有什麼關係嘛!」

紀香兒敢這樣跟宋爺撒嬌,夏玉兒可不敢,她只掩嘴道:「香兒是隻饞嘴貓兒,看見什麼都要咬上一口,宋爺可別見怪。」

「我才不是什麼饞貓兒呢!」
紀香兒氣哼哼地放手,撒嬌歸撒嬌,宋爺要是不說,她其實也不敢知道,不過是問問而已,宋爺也知道紀香兒底細,是以並不在意。

源英抱拳道:「宋爺,主子讓我們跟您會合後,任憑差遣,不知現在我們該做些什麼?」
這倒是句重點,此話一出,夏玉兒與紀香兒再不說些廢話,兩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宋爺,就等著他發話。

宋爺淡淡:「再等一會兒就會知道了,先吃點東西。」
「有吃的?太好了,我都快餓扁了!」
紀香兒這時才看見擺在木桌上的菜餚,正想歡呼,這才看見上頭只有一副碗筷,汕汕地轉過來說:「大哥,你是不是沒睡飽啊,拿我尋開心。」

宋爺伸手摸了摸紀香兒的頭,笑著說:「別急,一會兒我讓人再多加幾道菜,順道添幾副碗筷。」
源英搖搖頭,不再多說什麼,夏玉兒則嘆了口氣,「總算是把丫頭送到了,主子還特別交代過。」

這句話讓宋爺微微一愣,他不太明顯地做了幾個手勢,外邊的人一看見就去了,半點不停留:「他說了什麼?」
夏玉兒看了紀香兒一眼,搖搖頭。

宋爺何等精明,僅這一個眼色他心裡就已經明亮了大半。

×  ×  ×

地上充斥著百來具屍體,林卿官察覺到了古怪,但還是分辨得出源宗等人確實是護駕的。
只是這些人既然要殺人滅口,又怎麼會同時鬧肚子疼呢?

有古怪。
源青眼力甚好,看出林卿官欲言又止,便朝源白做了幾個手勢,自己則拿著隨身的匕首,在屍體群中來回檢視有沒有漏網之魚,補刀。

源白有些心疼的看著身上已經有傷口的馬兒,看了幾眼確定沒事,才轉身向林卿官說:「林護衛,各位官爺,讓皇上受驚了。」
楚以華擺擺手,雙手背置身後,笑道:「朕無恙,不過說也奇怪,這些人怎麼一個個都鬧肚子疼呢。」

源白還沒說話,源宗已經恭敬道:「回皇上……」
「阿宗,接著!」

話還沒說呢,後面源青就已經扔了什麼東西過來,源宗一看,不好,會扔到人,立即雙足一蹬,漂亮地在空中側旋了一個半圈,接住了源青丟來的東西,「這是……」

林卿官皺眉,抬手阻止手下正要喊「大膽」之類的話,直接轉身向楚以華請示:「皇上,您看著是不是?」
楚以華雖是九五之尊,這時卻顧不得這芝麻小事,他把目光轉向源宗,見他已經輕巧的落地,沉聲問:「源宗,那是什麼?」

源宗也是皺眉,但並不明顯,抬眼看源青一眼,只是源青又怎麼會沒看見後邊一大群人都站著?此時也只能搖搖頭,低頭繼續檢查剩下的屍體。

他遂回身,雙手將一個竹筒呈上:「回皇上,這是源青在刺客身上找到的東西。」
「小林,瞧瞧。
「是。」

林卿官接過的瞬間動作不明顯地一停。
好輕,這麼輕的竹筒居然能扔的這麼遠……小心翼翼地打開後,裡面赫然是一封信。

楚以華展開一看,微微皺起眉,這時源白淡淡開口:「皇上,為了您的安全,是不是先回宮為好?」
這句話原本是林卿官要說的,這時被搶話他也不生氣,順的附和道:「是阿,皇上,不管怎樣,今兒個這麼晚了,還是讓屬下送您回宮吧。」

楚以華不知在想什麼,沉吟了一會兒說:「也好。」
頓了頓,楚以華又笑起來:「小林,都回宮了,你還在屬下?」
「這?屬下……」
林卿官是護衛,不是文官,稱臣也不對,楚以華笑了一陣後,一行人折騰了好半夜,才總算進了去。

守在宮門外的人原本只有兩個,這麼一折騰,林卿官立即加派人手。
只是就算加派……也還是會睡著的。

源宗、源白和源青三個人整理好東西後,宮門外的守衛也差不多都睡死了,這時源宗才開口問:「阿青,那封信是怎麼回事?」
源青也是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個好像就是要把交給皇上的,看。」
源白也已經看見了,幾十個人從暗處出來,將一具又一具的屍體撒上了什麼粉後,開始回收剩下的衣物,動作十分俐落,沒發出半點聲音。

「各位,別來無恙。」
一個穿著打扮極不起眼的人,這時才走過來,源宗認得他是宋爺身邊的小五的左右手,那人笑著招呼:「公子可能不認得了,小的小黃,五爺有點事剛巧離開了一下,交代了要先安置你們,宋爺的意思是,先住在城中客棧或是一般宅子都行,橫豎皇上那裏好說話。」

源白不想,卻是先問:「有沒有二爺的消息?」

「有,」
小黃答得很快,「咱們先走吧,那守衛睡不了多久的,你們想住哪?」

「都行,你們怎麼方便就怎麼辦吧。」
源青代表這麼說。

「那就這麼著吧,東西先替你安置到客棧,雖然很晚了,不過宋爺似乎想見你們,有什麼話去了再說。」
小黃簡單地說,立刻就有人上來把馬及行李什麼的牽走,小黃又低聲囑咐了幾句,回頭笑道:「來了這裡,你們可就算是客人了,車子都準備好了,可別跟我客氣。」

源宗微微一笑,「不會跟你客氣的,還怕你趕我們走呢。」
「去你的,說那什麼話,去去去,走這兒去,什麼都不用擔心,都安排好了。」
小黃笑著應了一句,自有另一人前來帶路,他則留下來善後。

「黃哥,他就是源公子啊,看起來很普通啊。」
一個少年模樣的人偏了偏頭,這麼說著。
小黃伸手敲了一記,說:「欸,啥都沒問就是因為看出來了,你以為他們是怎麼避開迷魂散的?又怎麼知道那筒子是證據?小子該學的還多著呢,還不去幫忙。」
「哦,好啦。」
少年應了一句,點點頭,雖然對他們三人十分好奇,倒是沒再多問了。

×  ×  ×

隔日。
天空是灰色的,帶著一種沉悶的窒息。

楚以華搖搖頭,把紛亂的思緒搖出腦袋,李公公看了一眼楚以華的表情,問:「皇上,時辰不早了,是不是該過去了。」

楚以華沒有說話,說時遲那時快,太后身邊的王公公就已經到了門外,行了禮之後恭聲說:「皇上,太后問:您什麼時候過去。」

楚以華眉頭一直緊緊皺著,直到這時才微微鬆開,他揮揮手道:「去,就說朕一會兒到。」
「是。」

「李石。」
「奴才在。」
李公公應了一聲。
「把小林也叫來,隨朕一起去,就說……是朕的旨意,讓他貼身保護朕。」
「皇上,林護衛雖武功高強,終究只有一個人,如果要保護的話,是不是多幾個人……」
「不必!」
楚以華一口打斷,這句有些慍怒的話一出,李石立刻收住話,垂首道:「是,奴才這就去辦。」

……
「皇上真慢啊。」
坐席上,德妃輕輕說了這麼一句,太后微不可察地皺眉,「興許是有事耽擱了吧!」
她回頭去問王公公:「王二,皇上怎麼還沒來呢?」
「回太后,皇上只說一會兒。」

謹德太后點點頭,笑道:「德妃也不用太心急,其他妹妹都還沒說話呢,就再多等一會兒也無妨的。」

其他幾個女子都是今年新選進來的秀女,除了楚以華冊封的德妃外,其他不過是答應常在,按理是不該出現在這兒,不過這充其量也就是多幾個人一起說說話,太后一發話,便也得了機會。

「母后久等了,兒臣這不就來給您老人家請安了嗎?」
楚以華人未到,聲先到,走進來的他聲音飽滿,精神爽利,哪還有一丁點方才不久前緊皺眉頭、微微蘊怒的樣子?

「參見太后。」
跟在楚以華身邊的除了李石李公公外,就是剛才奉旨隨行的林卿官。

兩旁,包括德妃及一眾答應常在宮女們齊刷刷行禮:「參見皇上。」
「免禮免禮。」

「這不是林護衛嗎。」
太后笑著擺手說:「你也免禮,皇上,我們正說話呢,難得德妃有這個心,看哀家悶的慌,叫來了幾個色藝雙全的姑娘助助興,哀家覺得不錯,這才叫皇上也來湊湊熱鬧,皇上可不要覺得無聊才是。」
楚以華接過李石遞上的熱茶,從善如流地微笑道:「母后說好,那自然是不差了,橫豎這幾天也沒什麼事,偶爾放鬆一下也是好的。」

他頓了頓,轉過去對德妃讚道:「德妃,妳這事兒做得不錯,不塊是母后中意的人選。」
「皇上謬讚了,臣妾其實什麼也沒做。
德妃謙虛地回道。

幾個人又說了幾句話,這才進入正題。

「昨天已經看過了,這每個姑娘各有千秋,皇上是想先聽曲還是欣賞舞藝呢?」
楚以華笑著說:「既然都好,那自然是由母后決定了,母后喜歡誰,兒臣跟著看就是。」

謹德太后微微一笑,「德妃,妳昨天也在,哪個姑娘好啊?」
橫豎這些姑娘都沒什麼背景,說說好話也沒什麼,德妃笑道:「臣妾對曲子沒有什麼研究,只能欣賞欣賞跳舞了,若是臣妾推薦,臣妾覺得那位彤仙姑娘身段倒是十分漂亮。」

楚以華倒是隨和,點點頭就說:「把人叫進來吧。」

「民女彤仙……參見太后,參見皇上。」
彤仙身穿一件粉色舞衣,款款地上前拜下,身後跟著一名拿琴的小廝。

德妃掩嘴輕笑了幾聲,輕聲道:「皇上別見怪,到底是民間女子,不懂規矩。」

彤仙的頭垂得很低,身後那名小廝亦是,不過那不是重點,楚以華擺擺手:「起來吧,準備好就可以開始了。」
「……是。」


這個角度之下,草生瞬間一愣,他的嗅覺極好,那淡淡的清香傳來,但是他只是垂首,將琴擺正,等著紀子伶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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