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的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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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7月22日 星期四

黑籃˙赤黑AK(黑子暫定)˙83夢非夢

鍵盤的聲音不斷地響起,由於節奏平穩,連續不斷的聲音甚至讓人產生了優美的錯覺。

 

清晨的陽光隨著時間慢慢的變亮,赤司停下了動作,儲存檔案,然後他悠哉的起身給自己泡了一杯印度奶茶。

 

──可以休息了,他這麼想著,又覺得好像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忙,都不是什麼很急的事,只是赤司自己覺得閒著也是閒著。

 

當然,這完全就是赤司自我感覺良好。

赤司很清楚悠哉的放假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大概只是習慣,習慣了無時無刻都在思考。

 

或許不要去想也好。

要是時間能停在這一刻不知多好。

 

赤司這麼想著,打開了小提琴盒,後來一直沒有帶回家,但也沒有影響,他的小提琴不只一把,赤司偏頭想了想,打發時間一般的演奏起來。

 

思考。

快想。

努力的想。

 

赤司想不出要怎麼和黑子走下去,其實他一直都想不出來,打從意識到自己並不想在「以後」結束這段感情時,他就在思考了。

 

他知道合理的辦法,更知道這些都不是黑子能接受的,自己的戀人看起來寡淡,赤司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卻不得不做,聽起來很矛盾,黑子總以為他什麼都會,其實他連以後的路要怎麼走,都很困惑。

 

以前他能夠不去理會,儘管他不懂什麼是愛,但他知道自己「喜歡」著誰,知道自己擁有的快樂而感到幸福。

 

能夠不去在意的時間一直在遞減。

他的時間一直在推進。

 

赤司家的未來,父親的期望,過世的母親,那些追隨著「赤司」名號的下屬,以及同樣代代相傳的傭人,他從未告訴黑子,他從一出生就背負了這些,很理所當然的,從不被質疑的,肉眼可見的一條「輕鬆」的道路。

 

他想不出來要怎麼才能圓滿的解決這一切,而這世上又真的有圓滿的結局嗎?

 

所以至少,赤司家必須要有下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才行。

 

這只是傲慢吧,赤司漸漸的了解了這種感情,他的孩子不會擁有理想般溫柔的母親,自己的想法可能逐漸的向父親靠攏,父親也對自己說過「你要成為赤司家的繼承人」,而自己現在需要一個孩子,理由可笑又荒唐。

 

他的確需要後代,這個事實無法迴避。

有關於生命,這是一件可怕的事,更可怕的是,赤司無法擺脫這樣的義務,他認為自己必須要承擔這一切,沒有承擔不起的選項,打從一開始就沒有。

 

如果沒有認識奇蹟世代,沒有認識其他人,不曾擁有黑子的話,這種感受可能都只會被自己當成理論吧,自己就是這樣的人:用已知的理論去彌補一切自己無法理解的感情。

 

赤司並不認為自己不願意,這一切是為了延續下一代,跟自己的想法無關,只是義務──必須要達成的事項而已──這麼一想,就更明白的了解到自己的傲慢之處。

 

他只是還沒想好要怎麼和父親坦白,父親應該知道自己的性向,但是,吸血族……大概,不妥吧。

 

更多的思緒在旋律裡埋進了深處,而黑子就是在這一陣悠揚的旋律裡迷濛的睜開了眼睛。

 

對了,早上有不能翹的必修課,得起床才行。

黑子記得自己有定鬧鐘,但他不記得手機的鬧鐘進步到能聞到赤司的味道。

 

黑子茫然了好幾秒,才意識到自己在耍笨,赤司在客廳演奏,只有隱隱約約的聲音,但那味道和體溫還是傳了過來。

 

不是夢啊……

 

黑子坐起身,想走過去,最後腳跟的落點在衛浴,剛起床的腦袋都還沒完全開機,人已經自動去刷牙洗臉,走出浴室後伸手一把抱住了人,把臉貼在背上沒有說話。

 

音樂就這麼突兀的停止。

整個過程伴隨著柔和的古典樂曲,很安靜,如果不是衛浴的方向傳來水聲,赤司甚至沒有發現這傢伙睡醒了。

 

已經是很沒存在感的人了,是不是太習慣自己的存在,以前只是偶爾無聲無息的,現在這種「偶爾」倒是愈來愈不遮掩了。

 

這樣也好,赤司放下小提琴心想。

 

「哲也,你餓了嗎,我去弄早餐吧?」

「我還不餓。」

 

背後擁抱的溫度很暖和,戀人停了停才繼續說:「你先不要轉過來,就這樣聽我說。」

 

「怎麼了?作惡夢?」

赤司語氣帶笑的空出一隻手揉了揉黑子的手掌。

 

「是你在做惡夢。」黑子在他背後低聲道。

 

這句話來的很突兀,赤司微微一愣,很自然的含笑接話:「我又沒睡,怎麼作夢,你睡昏了?」

 

「你的表情比平時嚴肅。」

黑子解釋了一句,「不該動腦的時候就把腦袋放空,再說,你不是讓我考慮,我還沒答覆,你想什麼想?」

 

這次赤司沒有帶過,他眨了眨眼說:「那不是惡夢,只是……」

 

「只是?」

黑子打斷他問了一句,就著那個姿勢親了親側頸,親密的蹭了蹭。

 

那聽慣的平淡聲音很普通的說:「我同意了,這樣你就不用繼續為難了。」

自帶一股獨有的溫潤。

 

「哲也,就這樣?」

 

「就這樣。」

黑子鬆開手,將他轉過來,將小提琴小心的放到桌上:「以前的話,我可能會更加激動一點吧?反正我也想像不出來,我沒有複雜的想法,同時,我覺得自己還算是了解你處理事情的態度……所以不用特意避而不談。」

 

「原來如此。」

赤司輕輕摸了摸黑子的頭:「傷腦筋,我好像被看透了。」

 

黑子順勢吻了一下,道:「我不是故意的。」

 

「應該說,我有一點愉悅。」

赤司笑了出來,語氣神色透出一絲柔和,又摻雜了一點他本身的冷冽:「哲也,你考慮的時間這麼短讓我驚訝,再告訴你一件事,真正麻煩的是『在這之後』的事情。」

 

「在這之後?」

「是啊,在這之後。」

「之後……什麼?」

「……」

 

赤司笑著看黑子的表情,黑子知道這是複雜的事情,但他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其實他根本就沒有聽懂,在他的背後──真正需要取得的其實是那些「長輩」的同意和實質上的支持──這真不是說說而已,從各方面來說,商業聯姻什麼的反而只是一件相當單純的交易。

 

赤司知道自己的戀人在想什麼,那種想寵著對方的心情又湧出來。

 

黑子一號表情:「征,你不要用那種表情看著我,說點什麼。」

 

還能說什麼?

赤司湊過去也親了一下,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早餐吃三明治好不好?我昨晚有準備蔬菜沙拉和雞蛋沙拉。」

 

「好啊,我和你一起做吧,我去烤土司。」

黑子很自然地應答,然後才反應過來:「征,你不要轉移話題啊,我現在很嚴肅耶。」

 

「來,給你,你的『飲料』,先喝。」

「好……不是,征!」

「哈哈哈。」

 

黑子看著赤司流暢的遞給他冷凍的血液,還用了相當好看的玻璃杯裝著,一下子覺得自己好像嚴肅的很無意義,但是赤司的心情實實在在的變好了……黑子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故,好在赤司約莫是知道,自顧自笑夠了之後才繼續說話。

 

「抱歉抱歉,因為你的反應很可愛嘛。」

「你讓我覺得我剛剛那麼認真很像笨蛋。」

「的確是呢,那我大概就是笨蛋中的笨蛋了吧。」

「嗯?」

「還是我再說一次?那個遲鈍的哲也這次考慮速度這麼快實在讓人吃驚──」

 

還沒說完就被輕輕揍了一拳:「你還說,還說那麼多次,不准再說我遲鈍了,我要生氣了。」

 

赤司忍住了笑,正色道:「看來我唯有以身相許了。」

 

「我要你以身相許做什麼。」

黑子說完,頓了頓,按下烤麵包機的開關,問:「會不會……很麻煩?」

 

「不用擔心,至少現在還不用。」

 

赤司擺好盤子,旁邊一隻手伸過來,手掌柔和的摸了摸頭,完全跳躍性思考的說:「我明白了,熬夜對身體不好,你要早點睡。」

 

赤司大概是被戳到了笑點,又或者是他們之間特有的一種,別人無法理解的默契般的玩笑,他再度笑了好幾聲,笑著笑著才應了一句「好」。

 

「我今天不去公司,不過,今天可能會有個臨時的見面,確定的話,你最好要跟我去。」

 

盈盈笑意,一字字說得很認真。

他說的是見面,而不是會面,這微妙的差異讓人好奇。

 

黑子對於赤司的很多事情並不是不好奇,只是黑子已經習慣了,他尊重赤司也有自己的交友圈,就像對方也毫不保留的尊重並信任自己。

 

再說,只要自己問了,赤司總是會毫無防備的說出一些聽起來很像是機密的事情,通常情況下他認為有些事情自己不應該知道。

 

而現在,黑子察覺赤司這句話似乎沒有那麼愉悅,稍微帶了點……以赤司來說很少會出現的感情。

黑子不知道該稱之為無奈,還是牴觸,赤司說這句話時還是盈盈笑意,充分展現出什麼叫做喜怒不形於色。

 

一如那天他對自己的坦白。

 

黑子於是追問:「有什麼我要一起去的必要嗎?」

 

赤司聳聳肩,黑子下意識的湊過去摟住人,將對方的頭顱輕輕按在懷裡:「認真的,不開玩笑。」

 

「真是的,哲也,你在奇怪的地方特別敏銳。」

「嗯。」

 

懷裡的赤司也輕輕抱住他,他聽見那個好聽的聲音變得稍顯沉悶,在這個涼爽還未漸熱的早晨裡特別不協調,空氣變得黏稠,這個懷抱一瞬間甚至有點燙手。

 

黑子沒有鬆手,他柔和的撫摸那艷紅柔順的頭髮,像在哄小孩子,平淡又理所當然地應了句「因為是你,這也沒什麼」。

 

好像聽見了笑聲,熟悉的冷冽的笑意,過了好幾秒,懷裡的紅髮才慢慢地開口。

 

「見面對象大概是未婚妻,候補,吧。」

 

──吧?

 

「我明白了,我會和你一起去。」

 

黑子說完,按下赤司,他面無表情的拉開了休閒服的衣領,低下頭吻上側頸。

 

「嗯……有點癢,輕點……」

赤司故意嚶嚀了一聲,戀人毫不猶豫繼續吸吮,赤司甚至感受到黑子有點不高興的對著自己的脖子磨牙,他彷彿被大型寵物襲擊了,頓時有點天旋地轉的。

 

他就這樣被「襲擊」了好幾分鐘,黑子才滿足般的結束,赤司苦笑著摸摸自己的脖子,大約也猜到怎麼了。

 

「生氣了?」

 

「沒有。」

黑子偏過頭抹了抹唇角,眼瞳的幽微慢慢的退去,「就是有一點……可能是吃醋。」

 

「只是吃醋嗎?」

赤司坐起身,活動了一下脖子,脫掉了上衣,溫和的說:「出門應該會穿襯衫,你想做記號的話,我去換衣服吧。」

 

這話說得從善如流,卻讓聽的人莫名產生了羞怯。

 

「也沒有到那種程度。」

「但是穿了襯衫可能會蓋住,這個位置,你不是想宣示主權嗎?」

「……唔。」

「吃醋了,所以想讓人看見,既然如此,應該更上面一點。」

「……唔。」

「哲也,你別不說話嘛。」

 

赤司放軟了音調,就那樣笑著凝視黑子,黑子臉頰一紅,看了他一眼就鼓起臉:「別鬧,能看嗎。」

 

居然故意撒嬌。

 

「只要我不介意不就沒問題了。」

赤司捏了捏黑子的臉頰,誠實的哄人:「雖說是未婚妻候補,但我並不打算隱瞞我們的關係。」

 

這句話讓黑子的常識稍微停滯,他困惑的問:「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哲也,別擺出那麼可愛的驚訝的表情,這很常見,你想想,我要找未婚妻,這個範圍本來就是有限的,認識的朋友多半都知道我有交往對象,即使如此,我也接過不少『婚姻合約』的洽談,這在我們的圈子裡並不少見,現在只是換了角色而已。」

赤司就事論事的說:「這可跟小說裡的真假事件不一樣……抱歉,我說的很複雜吧?但你不用想太多,總之我問看看,到時候你跟我去就是了。」

 

「是,還有,你把衣服穿好。」

黑子停了幾秒,把赤司脫下來的衣服扔到他身上,站起來逕自去吃東西。

 

怎麼感覺反應是害羞?

赤司笑了出來,是他要害羞才對吧?撲倒人的時候那麼乾脆,理智回來後又那麼好懂。

 

隔了幾分鐘黑子把兩人份的早餐端過來,赤司隨口說了句「你餵我」,結果黑子想都不想的把吐司全塞進他嘴裡,赤司嗚嗚嗚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只覺得幼稚,又很可愛。

 

明明很在意,卻又想表現出不在意的樣子。

他的戀人世界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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