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哲也,你的生日似乎快到了吧。」
提到這個話題,是在一個社團練習結束後的下午,赤司刻意跟黑子一起、和其他人分開,笑著問黑子:「有沒有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我都忘了還有這回事了。」
黑子想了想,不期然說:「表示你的生日也快到了,我們差一個月。」
赤司對黑子的反應並不驚訝,溫和地拉回話題:「嗯,所以呢,想要什麼禮物嗎?我送你。」
這種話近乎於王子殿下般的少女漫畫的台詞,由赤司說出來非常自然,語氣很自然地流露出一股上流家庭的霸氣,黑子輕微抿了抿唇,兩人並肩走了一段路,他才開口。
「禮物的話……那個星期的假日你有空嗎?」
語氣很平淡,聽上去好像並不抱希望,赤司應了一聲柔和地說:「我可以把時間空出來,你想去逛街?」
後面那句是真的帶著好奇,黑子特地問他的時間,似乎是希望有他作陪,問題是,赤司非常清楚,黑子本身對於逛街購物什麼的是非常沒有興趣……好吧,如果不排除書店、運動和料理的話。
覺得黑子可能會說出「我想買×××的作品」或是「我想去吃×××」,赤司想著黑子一旦陷入思考,得要好幾分鐘才會回神,他於是牽住黑子的手,讓他不至於撞到電線桿。
「也不是逛街,就是……你。」
「嗯?」
前後兩世加起來,黑子都很少在床上以外的地方說這種話,此時他臉上染上一點紅暈,目光清澈的看著赤司,說話咬字一字字的清晰:「我想要你。」
赤司短暫的愣神後,臉上綻放出細微的笑意,不同於剛剛的溫和神態,這時的他眉眼都帶著細碎的溫煦,如孟春的陽光融化了冰雪。
「哲也,我要先說,還沒成年前,我是不會對你出手的哦?」
這句話讓黑子知道他又讓赤司誤會了,臉上比剛剛更紅,「這個我知道,我的意思是……」
「哲也,」
赤司打斷他,笑著說:「沒事,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一天的時間就全部都留給你了。」
那你剛剛還!
黑子瞪了赤司一眼,問他:「征,那你生日,想要什麼呢?」
赤司微笑著,聞言更加握住他的手,搖搖頭,聲音很平和。
「你記得我,就是很好的禮物了。」
「征,你是認真的嗎?突然說這種很像是小說情節才有的台詞,有點不像平常的你。」
「真的啊,」
赤司在這點上還是很務實的,他笑著說:「物質的東西,家裡都供應的起,其他的部分,除了你之外沒人能取代,所以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沒有問題。」
溫和平靜的語氣透著理所當然的堅定。
不等黑子細想赤司那句話裡的言外之意,赤司已經接著向他確認:「那個周末空下來就可以了嗎?沒有其他要求了?」
「……說你喜歡我。」
「哲也?有誰跟你說了什麼嗎?」
赤司雖然問了,卻並不認為這有可能發生,他並不相信黑子會被區區幾句話動搖。
「不會有那種人,只是,從那之後,我都沒聽你說過,有點……突然很想聽。」
黑子認真說完後,似乎覺得一個大男人說這種話很尷尬,低聲補上一句:「當作沒這回事也沒關係,我不是女生,就算幫我慶生……也不用特意和我親熱。」
黑子有時候就是會在這種地方讓赤司覺得心動,他鬆開手,貼在黑子臉頰上摸了片刻,黑子大概覺得奇怪,但也沒拒絕他的舉動。
一會兒後赤司拉著他換地方,擁抱他接吻。
「征?怎麼突然?」
「只是突然覺得哲也你很可愛。」
「我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嗎?」
「那倒是沒有,對了,我想起來,我們開始交往那陣子,你也是這樣。」赤司微笑著聲音壓低:「有時會讓人覺得『原來哲也其實很少女心啊』但一下子又變回正常的男生,想法也都跟別人不一樣。」
黑子很想說一定是赤司身為繼承人壓力太大,所以笑點很低,不過看著赤司說著這種瑣事如此開心,黑子便沒有多說什麼。
「征,我最近有時候覺得自己也變幼稚了。」
黑子抱緊赤司,赤司只是輕輕地摸他的頭髮:「其實怎樣都好,只是想多一點時間跟你在一起,學校也不同班,每天見的到面又說不上什麼話,比一個月見一次面還難受。」
「……你從以前到現在,說話都很誠實呢,哲也,難怪你自主訓練那麼勤勞,靠運動就能發洩情緒,這方面你比涼太還單純多了。」
「再說下去我就回家不理你了。」語氣有一絲只有赤司才能讓他出現的惱羞成怒。
赤司覺得黑子的反應很有趣,但也不敢去挑戰黑子的極限,溫和的賠罪:「是我的錯,我不說就是了,別生氣,哲也。」
黑子頓了頓,抬頭就主動吻了上來。
可能彼此都明白還不能越過的那條界線,即使互相擁吻,也盡量注意著不去摩擦彼此,雖然有時也會擦槍走火……都能處理就是了。
「哲也……嗯……」
感覺到赤司胯下的反應,黑子停下動作,溫馴的待在赤司懷裡,「征,我用嘴幫你吧?」
赤司眼底微微一沉,稍微鬆開手,黑子便伸手去解他褲檔,但沒有蹲下,只聽得赤司低聲說:「不,用手,用嘴的話會有味道……哲也……」
黑子熟悉赤司帶有情慾的反應,只看赤司沒有馬上動作,他就知道對方並不是很贊成,黑子握住,一面弄著赤司陰莖,他不太熟悉那樣的……
「征……」
赤司的聲音帶著很淺的情慾,啞聲問:「怎麼了?」
黑子抿抿唇,身體貼上赤司,很小聲說:「這樣摸才覺得我們都還沒長大,形狀有點小……」
「是嗎,要不要比比看你的,嗯?」
赤司看著是沒生氣,只是有樣學樣地去扯開黑子的褲子,溫和低柔的說:「我不介意在這裏多待一會兒再回去。」
「唔……征,我只是說說,你別挾怨報復。」
黑子臉上一紅,說不清楚是抱怨還是心虛,他把臉偏過一邊,身體卻更加抱住赤司,小腿輕輕勾住赤司的腳。
似乎是有些賠罪的意味?
若是兩人已經歡好過無數次的前生,赤司現在就能要了他,但……很遺憾,赤司清楚彼此的身體不能這麼做,尤其黑子的體質,需要慢慢適應,不是有記憶就能直達終點那麼簡單的事情。
「別磨我,小心狗急了還跳牆呢,哲也……」
赤司說完這句,探頭吻上去,黑子想都沒想就單手抱住他的頭迎合他,身體自然的放鬆,另一手還繼續圈弄著赤司的生殖器。
兩人廝磨了好一會兒,赤司就著黑子的大腿發洩出來,兩人都發出了低吟般的喘息聲。
「征……」
黑子一旦在歡愛中短暫失神,總是會這樣喊著他,赤司微微一笑,思考著充其量也只是做了半套,黑子會有這種反應,說明他的身體還不習慣吧?
赤司撐住黑子的身體,簡單處理了一下兩人身上的混亂,幫黑子穿好衣服時,黑子就回神了。
黑子摸了摸他的頭髮,很快收回手,低頭認真去看他身上的衣物是否也穿戴整齊,順帶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落下。
「應該都好了,走吧,哲也。」
「嗯。」
「對了,剛說到哪?你生日的那個周末,要約幾點?」
「征,我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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