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從早上開始就沒停過,春市打開宿舍的房間門,思索著這種風大雨大的天氣他應該直接穿雨衣比較好。
「雨也太大了吧!」
「好像說颱風會持續三天,」春市回頭找了找自己的衣物,沒多就整裝好了準備去教室:「我去上課了。」
「你的雨傘不拿嗎?」前園抓過他的傘,以為他忘了。
「不了,風太大,我去找我哥借雨衣。」
春市一句話讓前園感同身受,他頓時也跑去找自己的雨衣。
亮介看著外面的雨勢,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其實他沒在想什麼,剛這麼想,不知道為什麼一大早跑來借課本的結成就看見門外的身影,轉過來叫他:「亮介,你弟找你。」
「早安,我……」
「春市,拿去。」
春市才剛看見亮介看著書桌上的什麼東西,迎面就飛來一個物體往他臉上砸,反射性接住後才看清楚是雨衣。
亮介微笑著說:「雨太大,你一定不會撐傘,是來拿雨衣吧。」
「嗯。」有其他學長在,春市很有禮貌的打了招呼,然後才向亮介點頭算是回應──他的哥哥還真是把他摸的一清二楚──礙於有別人在,春市沒有像平常那樣跟亮介拌嘴。
不過他的表情太好懂了,亮介唇角微微勾起,春市看了其他學長一眼,很普通的說了句「我去上課了」就離開。
春市有時候搞不清楚亮介的想法,不過他到了教室才想起來:他剛剛本來是想問亮介有沒有多的雨衣的!結果亮介直接把雨衣往他臉上砸,害他連問都沒問,鼻子摸摸就走掉了!
春市覺得為了一件雨衣跑去亮介的班級找他有些大張旗鼓,雖然他的確是很在意,因為他的兄長是那種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很少提起的個性。
亮介的個性不好勝卻很好強,雖然不容易馬上發現,但春市再清楚不過了。
中午的時候,風雨太大,學校提早下課,春市雖然穿著雨衣,但是回到宿舍也是一身狼狽,全身很不舒服,他決定去沖個澡,再來思考要做什麼。
「春市?」
「嗯?哥哥?」春市一眼看見亮介全身下濕淋淋的,想起早上的事,詢問:「哥,你沒有雨衣嗎?」
亮介看他一眼,「有,被我弄壞了,所以回來時就這樣了,只好也來沖個澡了。」
「颱風說會持續三天,」春市跟著脫下衣服,「這樣訓練就只能在室內了。」
「嗯,會有點擠就是了。」亮介想了想:「福利社好像有賣雨衣,回來時弄壞了,要再去買一個。」
「那我可以跟你一起練習嗎?」春市跟著亮介一起進浴室,「平常哥你都不會跟我同時在一個地方訓練。」
「你怎麼一臉期待的表情?」亮介伸手點了點春市的鼻子:「至少問問我願不願意吧!」
「我現在就在問啊。」
「以身相許的話我就考慮一下。」
「唔!」
這句話原本只是說著玩的,換成是別人都會回應「誰要你相許」或是「誰怕誰」之類的玩笑回應,不料春市短暫的定格之後,十分認真的點頭:「我知道了。」
「……」
這下子換成亮介短暫定格,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得太順嘴,讓弟弟誤會了。
不過都說出口了,也收不回來,他將錯就錯的敲了自己天真可愛的弟弟的頭,無奈地說:「你未免也太好說話了吧?至少也多堅持個幾秒吧!」
春市看上去還十分委屈:「明明是你說的,我堅持有什麼用啊……」
說的他好像經常不顧他意願似的,亮介勾起一抹作弄的笑容:「嗯?春市你喜歡別人硬來啊?」
「才、才不是!哥你別亂說!」
「說到這個,你那個瘀青怎麼回事?」
亮介一臉現在才看見的表情,目光看著春市鎖骨附近,一面問著一面伸手去摸:「天雨路滑跌倒的?」
「不是,今天上樓梯時迎面有人差點跌倒,撞了一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春市覺得亮介直接這麼摸著有些害羞,他也沒特別說什麼,「過幾天就好了。」
「那就好,過幾天如果沒好要說。」亮介認真地交代著:「這種傷如果太多天沒好就有點奇怪了。」
「我知道了。」
晚上時雨勢又變大,開始打雷了。
連寫個作業都覺得難以專注。
連要出去上個廁所都覺得好像會被風吹走似的,春市覺得有點不妙,才這麼想著,房門敲了幾聲後被打開。
「春市在嗎?」
春市回過神,覺得有點驚奇,他忍不住想揉揉眼睛,確定不是幻覺。
「哥?」
「怎麼一臉見鬼的表情,我有那麼可怕嗎?」
「沒、沒有!」
同寢的都不敢說話了。
「出來一下。」
春市正好也想出去,聞言起身:「好。」
亮介沒說要做什麼,春市傻傻跟著人,跟了幾步才疑惑去的方向正好是自己想去的廁所。
「哥,你也要去廁所嗎?」
「算是吧,」亮介的回答有點模糊:「這種天氣,再晚一點搞不好連出門都要很有勇氣。」
去廁所幹嘛叫他陪?
春市很想這麼問,這時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他反射性往亮介的方向靠了兩步:「颱風……希望其他地方都沒事才好。」
「不少人洗澡前還跑出去淋雨呢。」亮介數了幾個同期:「說從來沒看過那麼大的雨,結果泡澡的時候被隊長狠狠念了一頓,還被御幸數落了一通。」
據說數落了別人的御幸跟一年到頭都是棒球痴的澤村正好就從廁所出來:「哦哦,這不是小湊哥哥跟春市嗎!你們結伴同行來上廁所啊!」
「也不是那樣啦……」
春市忍住了在亮介面前吐槽澤村的衝動,不過亮介好像並不在意,順著隨便說:「你找御幸陪你上廁所嗎?」
「並沒有,是御幸學長說一個人上廁所太孤單所以拉著我一起來了!本來還要找降谷,但是他說不能練球所以不想出來。」
「我什麼時候說過那種話啊!」御幸抗議:「我看是你自己怕打雷吧!」
「明明剛剛是你硬拉著我來的!」
兩人就如此這般的重複著無意義的爭吵走了出去,御幸跟澤村嘴上爭吵著,倒是都對他們點頭示意才出去。
「……哥哥應該不是覺得孤單之類的理由才叫我一起來廁所吧?」看了那兩人的背影一眼,感覺有些微妙的春市找了個位置,上起廁所來。
亮介笑了起來,用著一種「你真傻」的語氣:「才不是,只是突然想到你以前好像會怕大雨打在門板跟窗戶上的聲音,你現在還怕嗎?」
「沒……」春市有點意外,「現在還好,不過雷聲讓人感覺有點毛骨悚然就是了。」
「那沒事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可以回去啦。」
「順路啊。」
春市還是有點摸不著頭緒,不過他也感覺到亮介說不定只是來看看他而已,這種感覺很像是以前亮介要從學校回來,新聞報導了車站發生了什麼事件時,他也會跑到車站去等亮介,就算亮介特地打電話回來說「只是班車會誤點」之類的報平安,他還是不會安心。
春市有點走神,恍然間他覺得自己的手似乎牽住了兄長的手。
亮介回頭看他,「你怎麼了?」
「沒、沒有,我在發呆。」不管是不是,春市一口否認。
亮介只是看了他一眼,一路送他回房門口,「對了,春市。」
「嗯?」
亮介伸手摸摸他的頭,「這種天氣,就算你有什麼事,晚上也別跑出來找我,知道嗎?」
春市先是臉上一疆,然後微微一紅,「嗯,知道了。」
「不要只是知道,還要做到,懂嗎?」
「知道啦。」
春市在門口發呆了一會兒,亮介輕輕摸著自己頭的感覺還殘留著,被當成小孩子對待讓他有點心情複雜,又不是在家裡,他才不會動不動就跑去找亮介……
雨一直下著。
要是能趕快放晴就好了呢,春市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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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杰的無哩頭閒聊時間~
話說光今年就好多颱風,根本已經可以開一輪麻將還兩個備取(?
發覺我似乎應該寫寫亮介不在時的春市才對,明明我心目中的小春應該是再更陽剛一點的阿(大笑
亮介大概是屬於那種說不出什麼好話的哥哥類型吧~可能他無法好好地說出「我是真的很擔心你」之類的肉麻話,其實我覺得這種橋段機會大概很難發生,記得漫畫裡面有一段,亮介明明就在附近,而且明顯是擔心春市才跑去那邊,他卻一直都沒有露面,換作是姊姊之類的生物大概會直接跑上去,不過因為春市只有哥哥所以他家亮介很彆扭說話又那麼不中聽就只能哈哈哈哈哈哈
弟弟明明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硬是要去看一下~春市你居然傻傻的哥哥說什麼就什麼,哪天被賣了還幫著數錢啊~~(笑翻
阿杰我是真的希望颱風不要再來了,家裡淹水一次就好了不要再來了...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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