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市跟亮介在家一向是睡在同一間房間,一直以來都是分睡上下舖,一直都沒變。
不過現在偶爾春市也會像小時候那樣賴著他睡。
僅限於他剛好回家,或是大學宿舍室友不在他又沒打算要回家、而春市學校有放假的時候。
亮介看了一下時間,比賽還沒開始,他悠閒的進場,雖然春市不會次次問他會不會來看比賽,不過亮介知道,自己要是說了要來,春市大概會感到壓力很大。
比賽地點在他就讀的大學附近,遠遠的他就認出在休息區的弟弟,不僅僅是好認,看起來似乎又比之前更結實了,雖然從亮介所在處無法看清楚,不過亮介就是這麼覺得──他絕對不會說是想看看弟弟的近況才過來看比賽的。
比賽開始了。
亮介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然後就要回去上課,他看了一會兒,不打算待太久。
果不其然,沒多久同學就打電話給他。
「小湊,下下節課要點名,你趕快來。」
亮介看著場上的戰況,對方投手似乎有些焦急,連續兩棒都被打出去,現在輪到春市上場打擊,「嗯,我就回去了。」
春市打的怎麼樣他沒有看見,雖然弟弟知道他有來看比賽卻沒去看他大概會有點失望,不過亮介並不打算告訴他自己有來過。
這樣遠遠的看著選手們一個個上場,特別是看見春市威風凜凜地站上打擊區,亮介覺得很新鮮,那種死死盯著球的神情,甚至會讓人感到毛骨悚然,亮介了解卻也不了解春市,但他知道春市是那種不會讓對方看見自己困惑的性格,所以他的一舉一動在球場上都能有心理戰的效果。
真的是……這一點亮介自認做不到,而弟弟卻還不斷的在追逐他。
究竟是誰追著誰啊。
這樣的想法稍稍掠過亮介的心頭,春市的瀏海剪短了,那種偏向陰柔的感覺少了,陽剛的英氣顯現出來,已經是一個──亮介停止了繼續想下去,他可沒有把時間花在負面想法跟沮喪上的習慣。
可不能這樣啊。
春市的話,應該是不會有這種想法的,他只覺得自己樣樣都比他好,不努力的話不行之類的──有這樣單純天真的弟弟,亮介有時候也頗困擾,偶爾如此想著,但也並不排斥或討厭。
今天真是不該來,他該做的事情應該是好好的去上課才對──亮介這麼想著,走出了會場。
只有一瞬間,春市下意識的朝觀眾看去。
是自己多心了吧。
記得兄長有說過他幾乎都滿堂,想也知道不可能過來看比賽,又那麼遠。
春市完全忘記了這次的場地離亮介的學校近,也完全沒有想過亮介只是來看一眼的可能性,在他想來,亮介答應他的應該是真的都會做到,完全沒有考慮兄長可能是哄他的。
結果,決賽輸了。
回學校的車程,沒有半個人說話。
春市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著窗外。
如果亮介來看比賽,一定不會嘲笑他,不過大概會敲著他的頭,笑著對他說「嗯,輸了呀?既然輸了那也沒辦法,你那是什麼臉,被球欺負了嗎」之類的話。
別人大概無法理解,但奇妙的,只要亮介開口那麼說了,他的心情就會平靜下來,然後他就能整理好心情制定下一個目標,繼續練習。
回去後,給亮介報告一下吧──春市這麼想著,突然驚覺這種想法似乎哪邊不對,隨即又打消念頭,他不想讓亮介知道輸了比賽,雖然影響不大……
春市心情有些亂,以往亮介還沒畢業時,只要看見亮介一轉頭就跟平常一樣去練習,他就會好像也得到某種加持一樣的跟著去做,而現在這種心情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自己剪掉劉海的時候,也根本沒有想那麼多。
那天,春市很認真地反省了自己的表現,跟澤村還有幾個學弟重複看了好幾次的影片,很晚才睡下。
他一點也不想讓亮介丟臉,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亮介的弟弟,如果表現不如哥哥的話,大家會失望的吧。
他做了一個夢。
夢見了有次去亮介的學校遇見了他們球隊的某一個女經理,春市不記得她的長相和名字。
只記得對方笑著跟他說「真看不出來那種傢伙居然會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弟弟啊」。
後來那個女經理被另一個女經理叫走,對方跑過來讓他等一會兒,還順帶向他打聽了兄長的八卦。
「從老家那邊過來滿遠的吧?」
「沒有想像中遠。」
「別告訴小湊我問過你啊,他有女朋友嗎?」
「沒有吧,從來沒聽哥哥說過。」他想了想,當時不知為什麼,春市問:「哥哥很受歡迎嗎?」
「受歡迎嗎?」女經理有些困擾的歪了歪頭:「也不算吧,你哥他啊看著清秀可是對誰都不特別親近的,很多女生都鍛羽而歸呢。」
有這種事啊,他覺得自己可能臉紅了,經理笑著損他:「他可不像你這麼容易臉紅,他精明的很呢,唔……啊,好像出來了,在那邊,你右手邊的那個門的方向。」
兄長身上都是汗,經理還想跟他打聽些什麼,不過兄長馬上走過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經理完全不堅持,很快就走掉了。
他似乎聽見經理自言自語了一句「弟控」之類的……亮介只是想幫他解圍而已,又沒做什麼。
亮介的背影看起來很堅強。
──春市滿頭大汗的醒來。
熱。
真的是熱,春市隔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身體的異狀。
怎麼辦……
下半身生殖器硬的抬起了頭,雖然平常熟睡後剛醒來都會這樣,但這時的情形跟平常不同,春市循著本能將手伸進褲子裡握住,腦海裡殘留的是最後那天晚上亮介抱著他的樣子。
亮介的親吻好溫柔,兄長不常這樣親吻他,只有在那幾天,亮介偶爾開他玩笑時會湊過來作勢要親他,春市記得亮介那種不太習慣的有些玩笑的語氣。
兄長不是那種輕挑的人,聽著兄長不太習慣的說著稍微有些情色的話語,讓他知道,原來亮介其實也是有不擅長的事情──真好──兄長因為自己還是要去練習把他拋在旁邊一整天而想要多陪他,即使如此,春市也覺得自己稍稍有賺到的感覺。
「亮……」
春市還沒完全清醒,時間感有些模糊,錯覺的感覺是亮介握著那處地方,忍不住自己上下弄著,嘴裡很低的發出喘息聲。
那種感覺好真實。
手指……
這種程度的聲音,同寢的人根本沒有發現,不如說每個都睡得比他死。
又隔了一會兒,春市清醒後發現褲子濕濕黏黏的,臉上整個紅了起來。
他、他、他……
他剛剛都夢見了什麼啊!
而且、而且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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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杰的睡前time~
其實這篇我還沒想到要寫什麼(爆炸),只是邊思考著一些奇怪的瑣碎片段一邊寫,原意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想寫點肉,哪知道肉湯都還沒燉,就一篇更新了(汗
大家就抱著一種走馬看花的心情看吧XDDD我自己是還滿享受這種寫一些互動小片段的情節啦XD
那麼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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