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冥玥似笑非笑的環起手，漂亮的臉龐浮起一抹明媚的笑意：「這樣一來，倒也不用費心找兇手了，或許我們玩到哪他們就跟到哪，雷多會很高興把事情鬧大的。」
褚冥漾臉有點紅，他現在的感覺大概是想把自己埋進洞裡，但又埋不成。
東風注意到他的反應，面色平板地說：「你放心，我對你沒興趣，而且我考過各種執照，雖然沒有多少臨床經驗，只要不用開刀都還是可以的，聿已經下樓去拿醫療藥材，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恢復到可以自由行動。」
「嗯，哦。」
東風徒手一片片的拔掉他身上的碎片和渣渣，忽然問：「你們是什麼關係？」
褚冥漾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嗯？」
「你們是什麼關係？」
褚冥漾一頓，「我們……在交往。」
褚冥玥這時說：「那我避嫌一下好了，我去樓下等你們。」
妳真的不會覺得這句話說得有點晚？不過褚冥漾也不認為褚冥玥會興致勃勃一直盯著他看，反倒是阿斯利安，似乎若有所覺，轉過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抱歉，漾漾，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褚冥漾沉默了一下，靠在阿斯利安的手掌上，渾然不覺他這個舉動在東風面前有多親密：「阿利，冰炎他不記得我了。」
「我知道。」
「可是他對聲音有反應。」
「我知道。」阿斯利安手指有些心疼的撫過情人的脖子，略帶抱歉的說：「我知道是你，多虧如此，冰炎聽見我喊他時，沒有想殺我。」
「冰炎想殺我，是真的。」褚冥漾不需要仔細回想他都能說：「他的手指力道沒有減弱，但是在我覺得呼吸最困難的時候，他鬆開了手，就在那個時候，好像回來了，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回來……嘶，痛……」
東風看起來跟本就沒在注意他們說什麼，也可能是一直都當作沒聽見，聽見最後褚冥漾那聲慘叫，他只說：「忍耐，沒拔完前就消毒你只會更痛，雖然用雙氧水淋比較快，但那樣你會痛到寧願昏死過去還比較幸福的程度，所以就算了。」
等等，你居然想淋雙氧水來消毒？你確定不是用雙氧水洗澡？褚冥漾頗為恐懼。
更恐怖的是，褚冥漾知道東風一定也不是「只是講講」，聞言有點認命的咬枕頭讓他拔碎片。
阿斯利安輕輕解釋：「林不也說嗎，可能只是龍鱗導致的副作用，也許等冰炎醒來就好了，既然現在已有名字做連接，之後便不會再對冰炎產生任何影響，你就放心吧，漾漾。」
褚冥漾一臉菜色，偏偏現場有個東風在，他實在無法厚臉皮說出什麼心裡話：「唔，哦。」
「哦什麼啊？既然這樣，那你就睡一下吧，等你醒來時，冰炎已經恢復正常了。」阿斯利安略為好笑的張開手掌，問他：「好嗎？漾漾？」
「……真的嗎？」
阿斯利安但笑不語，褚冥漾這回乖乖的沐浴在那溫柔的掌心溫度中，陷入了深度睡眠，這個過程大概花了五分鐘，一直到聿根據東風開的清單從樓下捧了一堆東西進來為止。
褚冥漾一睡著，阿斯利安就對東風說：「好了，在我解開術法前他不會醒來，看你想怎麼消毒都可以，只是，拜託，能夠盡量不要留下痕跡嗎？我不想讓冰炎看一次就內疚一次。」
東風面無表情的停下動作，抬頭看著他：「那樣的話，你也得脫了衣服讓我撿查，從剛才傷口就沒癒合，血小板短暫性無法正常作用，屬於不正常的衝撞傷口，要掩飾的話，左手手腕最好戴個東西藏個幾天，不然一看就會發現不對勁。」
阿斯利安一愣，說：「原來這樣也能看出來嗎？」
「看是看不出來，但是得到的資訊足夠分析。」東風一把掀開床單，褚冥漾看起來真的被凌辱的有點慘，他難得有點遲疑：「褚冥漾剛剛說，你們在交往，是這樣嗎？」
「正確來說，已經訂婚了。」阿斯利安平靜的說：「今天的事情，我也沒有想到。」
東風沒再多問。
聿在床邊清出一塊空間，把瓶瓶罐罐和一堆東西全部擺出來，阿斯利安見狀沒再去打擾他，直接把冰炎扛進浴室。
東風再次檢查褚冥漾身上的傷口，還有些太細碎的他也不急著處理，先是旋開所有消毒水的瓶蓋，然後就真的如同褚冥漾猜想的那樣，好像在倒洗澡水那樣不要錢的澆在他身上，正正反反裡裡外外，簡直就像在刷洗一隻小白羊。
接著他抓起一根比較細常的細刷，這種清理工具很罕見，也很少用，東風只是要類似的東西，沒想到真的有，在聿的幫忙下，首先清理褚冥漾肛門裡的異物，那些異物包含沒排乾淨的精液、凝結的血塊、還有不知為何黏在傷口上的細碎渣渣，體積不大但清理耗時，必須將表皮整片剝下來再重新上藥，未來兩個禮拜褚冥漾上廁所應該都會很痛苦。
整張床早在冰炎使用時就淫靡不堪，這時又在東風澆下消毒水時全濕，橫豎都乾淨不了，東風一不作二不休，反正清潔費也不是他出，他毫無心理負擔的繼續擔任臨時醫生，至於褚冥玥找他而不是找職業是法醫的嚴司，自然又有她自己的觀察和考量。
忙活快約一小時，直到褚冥漾全身都清理乾淨了，傷口還沒上藥，阿斯利安才又扛著冰炎出來，冰炎已經被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專心於清理褚冥漾的二人也沒注意到阿斯利安哪來的乾淨衣服，他將冰炎安置在隔壁房間後，才回來查看褚冥漾的狀況。
情人一絲不掛的躺在舖了乾淨浴巾的床上，本來是很旖旎誘惑的場面，加上了又血又傷後，只讓他覺得不忍，根本提不起任何慾望，二人不知怎麼清理的，可以看的出褚冥漾連頭髮都是半乾，他走進房間看見這幕時，聿正拿著第五條浴巾將褚冥漾裡裡外外擦乾。
他這才想起，資料上，這孩子似乎一直和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形影不離，而現在卻跟著言東風左右？
一旦確認褚冥漾沒有生命危險，阿斯利安一度停滯的腦袋又重新開始轉動。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