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的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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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2日 星期五

[天使怪盜]【幕然若明】05

『原田同學,找丹羽啊?』

那是班上同學的聲音,回答的女孩嗓音十分自然。
『沒有,我有其他事想找日渡同學,他在嗎?』
『日渡同學啊……不在耶,』
女孩往教室搜尋了一下,『我可以幫你傳話,說你有事找他。』
梨紅眼神微微黯了一下,他很快回答道:『不用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梨紅說完,快步離開那教室,回到自己的座位,留下那女孩微微愕然的表情。
『……不重要啊,那還特地來……』
女孩嘀咕著,鄰桌的同學聽見,順著也就說:『唉呀,雖然人家有個率性可愛的男友,可是多少也會擔心會錯意吧。』
『怎麼會呢,丹羽同學和日渡同學是很要好的朋友呢。』
同學聳聳肩,『自己沒有男友,不了解吧。』
『是嗎。』
究竟是別人的男友,不是自己的,他們也沒再談下去,那麼梨紅究竟是想說什麼呢?

梨紅呆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她什麼也不想,就只是這樣坐著,上課、下課……然後中午了。
然後,後來呢?放學了嗎?

『梨紅。』
現在是夏天嗎?為什麼連夏日的微風吹來,她也覺得冷了?是心寒了嗎?亦或是其他的外在因素硬生生地將她與謊言隔絕了?
其實梨紅真的好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謊言,誰來告訴她其實昨天是四月一日,大助只是在跟她開玩笑?

『梨紅。』
『嗯。』
梨紅答的很是隨便,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那個叫喚的身影似乎就這樣停了一下,定格在梨紅有些渙散的眼睛。

為什麼她也會有『忌妒』這樣的情感了?她不是一向很灑脫的嗎?
此時梨紅還在思索著神遊,也許她也只是在發呆而已。

『……』
那個叫喚的身影也不知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那身影忽然彎下身子吻上梨紅的唇,一手還握著梨紅撐著下巴的右手。
梨紅愣在那裡。

欸,究竟什麼是溫柔,什麼又是殘酷呢?

梨紅的瞳孔很快地放大縮小閉上睜開,她勉強看了一下時間,才說,『丹羽……大……大助,抱歉我……在發呆。』

多麼傷人的話,從早上到下午,稱呼不知不覺從『大助』變成『丹羽』,梨紅改口的很不自然,也不敢去看丹羽臉上的表情。
那是不是有些無奈,又有些悵然若失的神情?

丹羽究竟是笑了,而梨紅竟然分辨不出那到底是強笑還是真心的。
瞬間,她感到鼻頭有點酸。

如果你喜歡的人不是我,那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要多給我一分希望。
對你而言,這樣的行為,對與錯的界線又在哪裡?

丹羽笑了笑,打趣著說道:『梨紅什麼時候也會發呆了?很稀奇哦。』
『嗯,是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想到已經這麼晚了,梨紗一定自己先跑回家了。』
『是我通知梨紗的,我告訴她我會來接妳。』
丹羽雙眼看著梨紅,微笑著不動聲色的說道,『所以她已經先回家了。』
梨紅臉色一變,『是嗎?』她的聲音微微顫抖。

『梨紅,怎麼了?』

於是,放學後的某間教室,某個女孩不停地哭,不停地哭,遠遠地,從這個灰色眼眸的人所在的地方不經意的瞧過去,似乎還有一個耀眼紅髮的人。

丹羽微微笑著,現在的這個笑容說不定還有些苦澀。
『日渡說,如果梨紅不介意的話,他明天非常有空。』
他正擦拭著淚水,那嚐起來有點鹹鹹溼溼的液體是流在對方臉上的,感覺上,他自己的臉上似乎也剖出了幾行看不見的淚水,是被這氣氛所感染嗎,還是太久沒嚐到淚水的味道了?

那個遠處的人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掉頭離開那地方。

更遠處,和梨紅相似的一張臉蛋,梨紗向著這個人──日渡──招手,日渡漠然的迎了過去。
『日渡,梨紅最近是和丹羽吵架了嗎?』
日渡淡淡回道:『不知道,大概吧。』
『是嗎?』
梨紗手裡還拿著書包,臉上的表情有點頑皮。
『梨紅昨天心神不寧的,叫她她也沒反應,我還很擔心呢,原來是和丹羽吵架了啊。』

回頭,日渡早已走了老遠,梨紗忙小跑步跟上去。
『喂,等等我啊,幹麻要走……?』
日渡回頭,清冷的音調瞥了梨紗一眼。
『丹羽同學也應該準備送原田同學回家了吧。妳不趕快回家不行嗎?我記得妳好像說要馬上回家的對不對?』

梨紗一愣,恍然大悟的飛也似地回家了。
梨紗一面跑著心跳不停,撫著胸口……日渡他居然記得我說過的話耶!
梨紗心裡,一顆小小的快樂的幼苗擢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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