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利冰漾˙中秋賀文˙醉

「唔……」

冰炎張開了眼睛，頭很痛，完全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很靜，冰炎稍微看了一下狀況，才看見褚冥漾躺在床上，自己靠著床坐在地板上他定神一看，沒看見阿斯利安。

此時，體內湧起一股奇怪的感覺，冰炎頭又是一痛，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有點凌亂，冰炎又努力想了好一會兒，總算想起來，不久前他應該是和阿斯利安、褚冥漾在烤肉、吃月餅？

腦袋很痛又很暈，勉強回想起來的記憶只有一些零散的片段，冰炎發現他有些無法思考，甚至判斷不出「不久前」到底是多久以前。

這時，阿斯利安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一進來看見冰炎的臉色就當場呆住了，連忙衝到他身邊，伸手先是貼在冰炎額頭上，然後又簡單的做了檢查，神色才稍稍緩了下來，但並沒有露出輕鬆的表情。

冰炎沒有發燒，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傷害……提爾都用他的頭保證冰炎絕對沒事了，若是有提爾都檢查不出的外傷，他更不可能檢查出來了！阿斯利安有點擔心地想著該怎麼辦。

阿斯利安溫和柔軟的開口：「……冰炎，沒事吧？」

沒有回應。

冰炎的眼睛很紅，雖然原本就是紅色的，這時卻更沉重，彷彿有無數細碎的水晶落到湖底，反而呈現淡淡的朱紅色──阿斯利安隱約覺得這樣的冰炎有點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看著冰炎近乎發呆的坐在床邊的地板──那不是真的在發呆，是一種極力壓抑著什麼的感覺。

阿斯利安見他毫無反應，湊近人，正想著是不是帶去醫療班看看的時候，忽然聞到了一陣香味。

他記得，冰炎應該沒有喝酒的，應該只有他喝了幾杯而已……

「冰炎？」阿斯利安不確定的在他身邊蹲下，「你醉了嗎？」

冰炎抿著唇，熟悉的氣息讓他沒有反射性攻擊，約莫三、四秒後才看清眼前的人，實在想不起來任何事，但他總算開口，低沉壓抑而冷淡：「阿利，現在不要靠近我。」

「……」眨了眨眼，阿斯利安露出溫和柔軟的笑意：「冰炎，你大概是醉了，我扶你上床和漾漾一起睡吧？」

紅眼轉過來直直瞪著他，伴隨著略為凌亂的長髮，冷冽的氣息微微擴散，甚至使阿斯利安的袖子結上一層薄霜，他的嗓音低沉到幾乎是在怒吼：「你聽不懂嗎！我叫你滾遠一點！」

阿斯利安一愣，注意到冰炎的面容上，那種微醺的氣息漸重，冰炎說著隨手就招來一陣風，阿斯利安不閃不避，正面被打中，悶哼了一聲，他根本沒警戒也沒想到，胸口泛疼，隨即又被推倒，背部直接撞到地板。

他因而沒看見被吵醒的褚冥漾。

「啊……」

有點痛，一層陰影籠罩住他，反射性認為是冰炎的阿斯利安沒有回擊也沒有反抗，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那種帶著淡淡冷冽的柔軟觸感就覆上了他的唇。

「嗯唔……冰炎……」

──冰炎在吻他。

意識到這件事時，阿斯利安放鬆了身體，一面思索著，輕輕抓著冰炎衣服的皺摺，平時的冰炎不會這般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甚至無意中使用輕微的言靈和自身的冰之力，怎麼會這樣？

他又真的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嗎？

冰炎的吻並不溫柔，很狂暴很烈，前一刻讓他的衣服結霜，這時卻像是控制不住般，冒出一點點的星火，毫無撫摸的耐心，三兩下就扯開他衣服，冰炎揉捏著他的乳頭，然後用牙齒啃咬另一邊，還不斷挑逗，這讓他十分難耐，腦袋漸漸無法思考，「啊嗯……」

技巧似乎又進步了……他模模糊糊的想，同時聞到燒焦的味道。

衣服不會就這樣被燒壞了吧？

袍級的外衣都是特製的，但「特製」只是比較耐用，並不代表弄不壞，真被冰炎這樣弄壞，阿斯利安也認了。

阿斯利安微微有了感覺，冰炎粗暴又直接的動作居然讓他有點興奮──但他還是無暇思考，雙手攀上冰炎的背，冰炎勾開了他的膝蓋，脹硬的陰莖直接擠進那個完全沒有潤滑擴充的穴口，阿斯利安疼的低聲叫了出來。

「啊……冰炎……住手……」

那種疼痛並非難以忍受，失去單眼時的痛苦他都能忍，這種程度算的了什麼？只不過阿斯利安還是叫了出來，四分之一是驚的，四分之一是嚇的，其餘那一半……

真要說的話，是不適應所致，他沒想到完全沒有潤滑就將之納入的感覺這麼的疼，同時又因為忽然被壓著上的變故而有些茫然困惑，冰炎或許有聽見他的聲音，阿斯利安手指忍不住抓著冰炎淩亂的髮，疼痛中聽見他沉重的喘息，冰炎用精靈語罵了一句什麼，然後開始抽插起來。

好像是古精靈語……等等，現在想這些好像沒什麼意義。

「啊啊……冰炎……嗯……」

阿斯利安感覺的到冰炎動作慢了下來，對方精瘦的身影再度罩住他，片刻，在體內的抽動慢慢停了下來。

冰炎沒有射，他停下動作，眼睛還是很紅，但已經沒有剛剛那種冰寒的氣息，他低頭將嘴唇貼在阿斯利安臉頰，阿斯利安感覺冰炎還有些躁動，卻沒有繼續。

他發現自己在做什麼了嗎？

「冰炎？」

冰炎不動，隔了片刻才低沉的說：「抱歉。」

阿斯利安保持著姿勢，事實上他也動不了，手指輕輕摸了摸對方柔順的頭髮，輕聲說：「我好的很，你……是因為喝醉了嗎？」雖然他不認為那是原因，但只能這麼問。

「不是，」覆在身上的身軀停了幾秒才說：「那裡面……月餅……應該有『荻葉』的成份。」

「嗯……那是什麼？會讓你動情？」

阿斯利安問完，理智稍稍回籠，總算在出口時把「這樣發酒瘋」換成「動情」，這時才忽然看見另一個熟悉身影。

他不知道對方看了多久，但他開口：「漾漾？」

褚冥漾如夢初醒，臉上一片空白，雖然沒有直視那雙紅到嚇人的眼睛，但他也被冰炎那短短幾分鐘的失控給弄的愣住了，此時此刻他忽然回到現實，阿斯利安有點狼狽……其實是非常狼狽，就算是說他身上只剩下幾塊破布都只是剛好而已，地板和冰炎靠過的床沿詭異的先是結上一層冰晶，然後在那冰晶之上泛著火焰，火焰熄了之後，還有著布料的焦味。

該說是又焦又結冰的布料吧，若非親眼看見，正常物理狀態下，實在不會令人信服。

褚冥漾爬到他們旁邊，看的出來他很想關心一句，但又不知道這種情況該說什麼，動了動嘴唇，最後低聲說：「冰炎，做完比較好吧……這樣比較、不傷身……」

褚冥漾不確定冰炎是不是聽見了，只聽對方又用他聽不懂的語言不知道自言自語了什麼，那語氣比較像是在咒罵，阿斯利安微微一笑，但其實只輕輕一動，下半身就感到一陣撕裂的疼。

冰炎的身軀在顫抖。

「冰炎？不用停下來啊。」雖然剛剛他好像是說了「住手」的樣子，但這時就算說謊，也絕不能露出疼痛的表情，哪怕事後冰炎火的要將他大卸八塊，也好過現在一直僵持在這裡。

──他不想看見冰炎那雙紅色的眼睛一直漫著那種沉重的壓抑。

褚冥漾撥開他的長髮，冰炎臉上的表情恐怖到讓他心裡一跳，他吞吞口水，「如果……」他本來想說他也可以，但是又覺得這樣毛遂自薦有點詭異，冰炎和他對視了兩秒，什麼都沒說，感覺神智應該有清醒了些，阿斯利安感覺到冰炎又開始動，毫無防備的不覺呻吟出聲。

「嗯……」

冰炎的表情真的很恐怖，看的出來他非常不喜歡這種狀況，這次阿斯利安感覺到冰炎淺淺的抽插著，不再失控───冰炎真的很不喜歡這種意外吧？也很不喜歡被擔心。

褚冥漾呆了幾秒，低聲說了一句，然後聰明的也不管冰炎有沒有聽見，就跑進浴室放熱水。

阿斯利安低聲呻吟，有點興奮，剛剛那麼粗糙的被進入，明明感覺很疼的，這時冰炎放慢步調的抽插反而帶出一陣又一陣細微的舒服，他雙腿有點發麻，身上的冰炎一聲不吭，阿斯利安抓著他的背，沒有忍，喘了幾聲說：「冰炎，這樣子……很舒服。」

沒有回答，冰炎的神色很冷。

「冰炎？」輕輕拍了拍對方，阿斯利安啞聲呼喚。

「……你不用勉強安慰我。」無意繼續聊天，冷硬的話語和動情不已的身體完全兩樣。

阿斯利安眨眨眼，盡可能溫聲說：「才不勉強，一開始是有點嚇到，是被你燒衣服嚇到了，剛剛說住手，其實是想讓你慢一點，我也同意漾漾的話，做完比較不傷身……而且我也有點硬了，不信你摸。」

冰炎這時才探手一摸，真的是半硬的狀態，但他此時頭還痛著，也想不起來自己哪裡撩撥到對方，冰炎直接接受了阿斯利安的說法，冷聲說：「褚，幫我一把。」

「來了，」

冰炎這時的精神狀態不好，褚冥漾也看出來了，跟這種時候的學長計較，之後可能會面臨被揍（被上）還要說對不起的下場，褚冥漾於是乖乖的隨叫隨到，「冰炎？」

「扶阿利起來。」

「好。」眼尖看見他們還沒有分開，褚冥漾小心的抱起阿斯利安，讓他就著那種姿勢坐在冰炎身上，他一邊抱著阿斯利安，一邊大著膽子伸手握住他明顯硬起的部位，「……」

冰炎看了兩人一眼，臉色又是不太自然的微紅，他吻了吻阿斯利安的側頸，清淺的抽插開始加重。

他的動作放柔了，阿斯利安幾乎能感覺的到冰炎那種壓抑和試圖想放慢的溫柔，他雖然不排斥在下面，但當然也不會隨便一個人都能碰他，冰炎或許是還不清醒的緣故，這層原因還不是想的十分清楚，他僅有的理性所做出的溫柔的動作，讓阿斯利安心裡很暖。

坦白說，冰炎是個很硬的男子，他記憶裡剛認識的冰炎，別說不懂浪漫為何物，他甚至懷疑過夏碎和冰炎搭檔的初衷搞不好只是想省麻煩，因為冰炎一看就是一臉和「紅鸞星動」毫無緣份的樣子，有冰炎「庇蔭」一下，夏碎就不會時常因為情書而困擾，畢竟夏碎國中時，想法沒有現在那麼通透，說是互相利用都不為過，他相信冰炎國中時絕對比現在「硬」很多，冰炎和夏碎又都很聰明，聰明人都會把醜話先說在前面的。

事實上，阿斯利安很驚訝進入高中部後，二人依舊是搭檔，但這樣也不錯，至少夏碎有個交心的對象，弟弟的事情也好掩飾，那時他是真心那麼想的。

冰炎的抽插逐漸加重，陰莖在情人手裡也被上下弄的愈來愈舒服，阿斯利安什麼也不想的舒服的輕輕呻吟著，眼簾低垂，聲音低沉中帶著冰炎不易分辨的放縱：「嗯……」

冰炎還真無法分辨，加重的喘息聲中，他開口沙啞的問：「這樣可以嗎？」

阿斯利安什麼也不想，微閉著眼：「很舒服，再多一點……」

褚冥漾亦是有些意外，但他見冰炎原先那種恐怖的神色緩了下來，又見阿斯利安不似做偽，一開始的擔心轉成輕微的醋意，不料阿斯利安看起來狀況外，這時忽然喚他：「漾漾。」

「阿利？」

「很舒服……」阿斯利安輕輕呢喃出聲。

那應該是在稱讚他？褚冥漾臉上微微一紅，低低應了一聲：「嗯……冰炎？」

冰炎低聲喘息了一會兒，射了出來，然後等阿斯利安也射了之後，才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沒事了，和我跟阿利進去……」冰炎說著像是想到什麼，眸色微沉：「嚇到你了，抱歉。」

「沒關係，我不在意啊。」愣了一下後褚冥漾反射性說：「我本來想說其實我也可以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冰炎這時已經清醒過來，離開阿斯利安體內，和褚冥漾一起扶起人，挑眉冷聲說：「你倒是習慣了嘛。」

褚冥漾關心則亂，一時沒注意到冰炎帶些探究的神色，想也沒想就說：「嗯，習慣了，最常在下面的也都是我嘛……冰炎？」他說到這裡見冰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單純的反問。

「沒事。」冰炎臉上一紅，莫名其妙有點不自在，阿斯利安也不插話，在兩人關懷下，泡進浴池裡，隨後冰炎和褚冥漾也泡了進來，褚冥漾還很少泡浴池，這時三個大男人泡進來卻是剛剛好不會太擠。

「冰炎，你在想什麼？」阿斯利安抱著褚冥漾，笑著溫柔的問：「說說你剛剛說的什麼成份吧？」

他嘴裡在問，手裡卻不規矩的摸了摸小情人，然後鬆手，像是很想休息那般趴在浴池邊緣，褚冥漾回頭主動親了親他臉頰，然後靠近冰炎，握著他的手，他沒有附和說「對啊」之類的話，想了想低聲說：「冰炎你剛剛眼睛紅的好嚇人。」

冰炎抿了抿唇，他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但總算勉強可以思考，順手將褚冥漾整個人拉進懷裡，略帶著幾許情慾的沉聲開口：「『荻葉』，我懷疑我吃的東西有這個成分。」

說是懷疑，但口吻卻挺肯定的。

「效果如何？」阿斯利安看起來隨意的神色中浮出一抹認真。

「那是……」冰炎有點遲疑，下一秒看見阿斯利安輕微地皺起眉頭，想了想解釋：「會讓人宿醉的藥草，但只針對精靈，對其他種族來說完全無害，算是精靈體質無法淨化的毒素……正確來說，可能也不算是很……嚴重，」猛然想起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冰炎頓了頓，繼續說：「阿利，你剛剛說我醉了對吧？」

「感覺上你是醉了沒錯，但我很確定你沒碰酒，所以覺得有點奇怪。」

阿斯利安開口，口吻有些自責：「紫館的住民酒量都不錯，我事先警告了他們不准給你跟漾漾灌酒，結果還是……」他語氣頓了頓，露出一點笑意：「看來『酒後亂性』這四個字還真的有點道理。」

「……」冰炎抿抿唇，好半天才悶悶的說：「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有怪你啊，只是差一點被你謀殺。」阿斯利安支著下頷，輕笑著裝可憐說：「冰炎你一開始都認出我了還打我，我覺得好委屈呢，被你打還被你睡。」

當場中槍。

「你要是醉得完全不省人事，我都怕我會不會三天起不了床。」阿斯利安臉上微笑，不過說出來的話讓冰炎二度中槍。

褚冥漾看著冰炎冷冷的臉上有著淡淡的鬱悶，忍不住笑了起來，冰炎又更鬱悶，然後他仔細的回想，已經想不起除了他真的亂性外還發生了什麼事，雖然他很肯定阿斯利安身上的傷都是輕傷，但是，以冰炎的個性和面對情人時會開根號的口才，他怎麼也找不到反駁的話，只好別開目光，冷冷哼了哼。

褚冥漾發現他居然有點認同阿斯利安的話，一次是還好，但依冰炎的體力，真的玩下去，可能會玩出命……好吧，學院內不會死人，但也絕對不會想讓這種事成為復活的理由。

……他突然有種自己能活到現在真是不可思議的感覺。

褚冥漾發現他離題了。

阿斯利安跟著褚冥漾笑了起來，笑得眼睛也微微瞇著，冰炎看著二人，神色緩了緩，這大概是近日來，自己在阿斯利安和褚冥漾臉上看見最開懷的笑容吧？

他怎麼覺得每次阿斯利安笑得這麼開心，都是他覺得鬱悶的時候？

冰炎有點懊惱，又板不起臉，看著情人們開心，他又有種「情人開心的話，那也沒有關係」的想法，矛盾的僵了一會兒後說：「褚，阿利，剛剛我在做什麼？」

「冰炎，你忘了嗎？」

阿斯利安眨了眨眼，雖然很想繼續捉弄冰炎，但是這樣冰炎大概明後天都不會給他好臉色了，權衡了一下後，阿斯利安笑著說：「剛剛本來在紫館架設的庭院烤肉，吃月餅，後來漾漾吃錯了東西，提爾給他催吐完後你就先送漾漾回來休息了，那些月餅都是宿舍的住戶從各地拿來的，想來對他們沒有影響，只是正好冰炎你吃到了吧。」

想了想，阿斯利安又補充：「冰炎，這裡是之前夏碎退掉的病房，暫時沒有人用，所以就讓褚在這裡休息。」

阿斯利安覺得對冰炎還是適可而止好了，不然之後冰炎不給他抱的話，那不是得不償失嗎？

冰炎皺著眉頭，阿斯利安說的事情他一點都想不起來，只好低頭問小情人：「褚，阿利說的是真的嗎？」

褚冥漾臉紅紅的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晚了阿斯利安幾拍才發現到重點：「真的，冰炎，你想不起來？」

冰炎搖了搖頭，阿斯利安輕微地皺著眉頭：「是嗎，沒事就好，之後我會多注意的。」

「嗯。」

「嗯……冰炎，你還想做？」懷裡的小情人隔了一會兒，面色通紅地轉過來問他。

冰炎一愣，這才發現他在摸哪裡，而且顯然已經撫摸了好一段時間，冰炎看著阿斯利安，阿斯利安眼裡漫著笑意：「我剛剛沒注意到。」

你最好是沒注意到！

褚冥漾沒有提醒的話，冰炎倒還不覺得怎麼樣，這會兒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情慾又漸漸翻騰，「褚……」

頭還有點痛，但已經好了很多，冰炎低頭吻著小情人，雙手直接扳開對方的雙腿，簡單撫摸著他的性器，跟剛剛阿斯利安一樣毫無任何平時會有的前戲，褚冥漾毫無心理準備，下體就忽地傳來一陣疼……但冰炎沒有一次進的很深，冰炎先是刺進他體內，然後輕輕動了動，接著便抽插起來。

「啊啊……冰、冰炎……嗯……」

他想起來了，類似的事情之前也有發生過，雖然不是阿斯利安的錯，但阿斯利安對他做過幾次。

阿斯利安瞇眼看了一會兒，那種微醺的香味還在，他已經打算之後要去好好了解一下冰炎口中那種會讓精靈酒醉的成分是什麼了，難怪冰炎說對精靈來說是毒藥，單以他什麼都不記得來說，就能理解在正常情況下，確實不會有精靈主動服用。

若是平時的冰炎，阿斯利安還能湊上去吻一吻，冰炎也會比較放慢步調，但這時顯然酒性逼人，加上剛剛雖然只有一次，但真的好像被冰炎又冰又火又風的給弄出傷口了……乾脆等冰炎和漾漾做完之後再一次擦藥好了，反正冰炎身上也有傷口。

阿斯利安無奈的笑著，看著情人們的歡情，他又開始興奮了……他真怕放手玩下去，明天就爬不起來了，然後他就會聽見某個藍袍的同班同學一邊笑他一邊叫他要愛惜身體。

他可不想向某位同班同學解釋自己在上在下的問題。

「嗯……冰炎……要死了……真的會死……」褚冥漾被那種抽插的感覺弄的有些混亂的低喊著，心底隱隱感覺事後大概也不會好過，他從來不知道冰炎醉了之後這麼直接，他這時的他卻喜歡冰炎這樣直接的舉動，好過冰炎抿著唇忍半天，在這點上他倒是跟阿斯利安同一陣線。

事後，褚冥漾瞪著眼睛對冰炎說：「以後不准喝醉！……不對，就算要喝醉也不可以在外面喝醉！」

大概是懷有愧疚，之後的一星期，冰炎對情人們都好得不得了，據阿斯利安說，就算拿很甜的甜點給冰炎，冰炎也都會乖乖吃下去，就算冰炎隔天有任務，他也還是願意破例陪他們進食；至於褚冥漾，因為在第七天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冰炎你沒事吧，你這幾天好奇怪，發燒了嗎」之類的話被揍，之後冰炎就恢復正常了……不過阿斯利安似乎已經偷偷收藏了好幾張表情經典的照片，這就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