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的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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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1月9日 星期二

黑籃˙赤黑AK(黑子暫定)˙89餐點

是新開的甜品店,主打當季水果口味的奶昔,在多數客人都是女性的店裡,赤司和黑子顯得有些奇怪,黑子的存在感相當低,所以經過的客人們不經意的,目光都會往「似乎是單獨前來」、「喜歡喝奶昔」的赤司身上看去。


因為多數客人不會第一眼就看見黑子。


「謝謝,麻煩了。」


赤司禮貌地道謝了一句,女服務生臉紅的應了一聲,下一秒黑子就拿過服務生剛送上來的綜合水果聖代,赤司很熟練的品嘗了當季主打新品「綜合水果奶昔」,喝到一半就不再喝了。


黑子直到赤司停下來,將剩下的半杯奶昔推給他,才開口問:「喝起來如何?」


赤司的感想只剩下一個字:「甜。」


「你的感想都一樣。」


聞言赤司補了一句:「我覺得你會喜歡。」


服務生繼續送上加點的甜點、主餐和飲料,基本上服務生只有在黑子出聲的時候才會意識到這桌是兩個客人,不過赤司也習慣這種目光了,沒有任何不適。


會這麼誤會,有一半原因出在他們用餐時的對話實在不多,那是當然的,因為黑子正全心全意地栽在菜單裡面,赤司無奈地想。


而他們也完全沒有什麼話需要急於吃飯的時候講──聊天嘛,什麼時候不能聊?


「我喜歡。」

片刻後黑子放下空的飲料杯:「這個鬆餅你可以吃看看,沒有很甜,酸酸的。」


「好啊。」

「那個是?」

「咖哩,我點的,你還要吃其他東西吧?咖哩我吃就好了。」

「我要拍照。」

「請便。」


類似的對話不斷循環,直到二人放下餐具,也不飲用任何飲品,起身付帳為止。


「謝謝光臨。」


離開的時候,因為店裡有售賣可以外帶的奶油蛋糕,赤司主動買了一個帶走,甜食一向是黑子會碰的東西,買了不會浪費。


兩人離開店裡,並排走在路上,赤司就問黑子:「還有哪裡你想去?」


黑子搖頭:「沒有了,已經滿足了。」


「那太好了。」


黑子看著赤司買的蛋糕,還沒說話,赤司就把蛋糕提到他面前:「別擔心,你吃不垮我的。」


「嘻皮笑臉。」

黑子往前走了兩步,他意識有一秒的漂移,遂又停下來,轉身去尋找赤司的身影。


之前只有在赤司生病的時候才無意識的飄移了一兩秒,這是黑子第一次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變化,他明明只踏出了兩步,卻已經離赤司好遠。


這是怎樣?


赤司就看著黑子話語落下的一瞬間,或者說,他聽見黑子有些鬧彆扭的話後,大概只有一兩秒的時間,黑子一下子從他眼前消失,加上黑子低存在感的特色,周遭行人沒有人發現。


赤司保持一樣的步伐,目光左右找了找,又隔了幾秒,感覺到有人輕輕牽起了他的手,黑子面無表情的站在他面前。


對此,赤司只是溫和的微笑:「走錯路了?」


「……沒有。」


黑子應了一句,赤司注意到他握著自己的手掌輕微地顫抖,語氣不變道:「哲也,你這是,肚子餓了?可是你剛剛才吃過飯吧。」


「我的食量哪有那麼大。」

「那就是渴了?」

「也不是那樣。」

「是嗎?不是身體不舒服的話,我就安心了。」


黑子因著他那副再平常不過的樣子放鬆了下來,「征,你是不是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會驚訝啊?」


「我會啊,我不是很驚訝嗎?你這問題好像問了我至少有上百次了吧。」

赤司目光看了一眼他們牽著的手,輕鬆閒適地說:「掉了玻璃鞋的公主,回頭去牽住找不到公主正感到茫然的王子之手,這感覺還不錯啊。」


黑子放開了手,反射性的想往前走,突然想起剛剛自己才往回找赤司,又硬生生忍住了,「信不信我真的會丟下你的。」


「如果你想讓自己的威脅看起來更有力量,那就不要用那種表情說,我會以為你是在向我表白。」

「……笨蛋。」

「哲也,你不適合威脅別人呢。」

「我沒做過。」


赤司露出一絲笑意,諄諄教誨:「你想威脅別人的話,還是不要說話比較有效果。」


「什麼意思啊?」

「以前的哲也,生氣的時候會一口氣把心裡的想法全說出來,不過,這也是你的優點吧。」


黑子頗為疑惑地問:「為什麼你要強調以前?」


「我是覺得我沒有說錯……你很在意?」


赤司覺得自己這麼想沒有錯,箇中緣由他並不打算從實招來,於是他輕輕偏頭,露出自己好看的下巴線條。


果然黑子就鼓著臉不想看他。


「別這樣。」

「這招每次都有用,真是太好了。」

「征!」


赤司往前走了幾步,回頭看著黑子,語氣平穩:「要是有一天,我的美色對你不管用了,我搞不好會難過的。」


「美色什麼的……」

黑子實在聽不出來也聞不出來赤司倒底有幾分真誠在開這種玩笑,他走到赤司身邊和他肩並肩:「我也只聞的到你的費洛蒙啊。」


「居然用聞的?」

「嗯。」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奇怪的話題,一面悠哉地一起回到了住處。




「過兩天我要回家一趟。」

「你要回去幾天?」


赤司想了想,說:「不知道,我不知道父親會有什麼反應。」


「咦?」

黑子覺得他的話不經意的好像說了什麼,追問:「你時常學校、公司和這裡來回跑,你爸……你父親會生氣?」


赤司馬上就知道黑子誤會了,他笑著打開飲料說:「你會因為甜點店每季都更換奶昔口味生氣嗎?」


「不會。」

「那不就是了。」


赤司喝了口紅茶,目光掃過書櫃上日漸增加的書籍,仍舊含笑說:「我要回去和父親說我們的事。」


赤司還沒從拓先生那裡得到明確的答覆,但就算這樣,他也有不少該說的事情。


黑子開始習慣他用輕鬆的神色說嚴肅的話題了,只是飄散出的氣味帶著細微的緊張,他看著赤司,大概是第一次說:「……需不需要我和你一起回去?」


赤司笑意淺淺,語調多了幾分明亮:「你好像還沒去過我家吧?」


「沒有。」

「想去看看嗎?」


「說不好奇,你也不會相信吧。」

黑子偏頭問他:「你這樣……算不算騙婚?」


「哪裡騙?因為我並不愛她?」

赤司失笑,「我以為你會知道,你們算是情敵。」


「嗯……我知道征你的意思,但我沒有那樣想。」

「是嗎。」

「嗯。」


黑子想了想才又說:「比起情敵,杏純比較像是合作夥伴,我也稍微有點羨慕她……但也就那樣了,你這次回去,不會被禁足吧?」


「只要我還喜歡你,就不會發生那種事。」


赤司聲音方落,黑子就感到手臂從背後摟住了他,聲音很好聽,一如往常令人迷醉:「如果我喜歡的東西很多,或許還能刪減,但是不巧,我喜歡的東西很少。」


肩膀有輕吻落下,赤司輕咬著他的耳朵吹氣道:「你是我的東西,只屬於我,所以不能被搶走。」


黑子有些搔癢似的微弱哼了一聲,「別亂摸,我想看書……還有,你好幼稚。」


「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成熟啊。」

赤司笑著又抱了一下才鬆手,「你看書吧,我想去泡個澡。」


黑子看了他離開的背影幾秒,回頭。


「飲料沒喝完,也不拿去冰。」


放一下不會壞,但黑子還是拿起來,赤司的聲音帶著笑意傳來:「你想喝可以喝哦。」


「──我才不喝你的口水!」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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