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時,包包掉到了一旁無暇顧及。
黑子毫無徵兆的將他推倒,後背摔在地上,痛覺一下子有一秒的恍神,黑子發出了低吼的聲音,赤司不明其意,然後他就被撲倒在地。
赤司緊繃一秒便放鬆身體,側頭任由黑子啃咬,他能感覺到尖牙在自己的頸項游移,這次的感覺又有點不同,他再度聽見黑子的聲音,從喉嚨深處發出了呼氣的聲音,又像在吸氣,也許兩者都有。
尖牙在咬下去的那一刻停住。
溫暖的懷抱將黑子從失控的渴望裡帶回了現實。
赤司一如往常溫和柔軟的抱住壓著自己的身體,一手輕輕撫摸頭髮。
黑子只覺得對方像陽光一樣,灼熱的溫度,聲音明亮又暖和。
「哲也,想要我的血就拿走,不過你記得別咬,拓先生特別交代了的。」
應該是相當理智的人,但黑子時常覺得赤司太過溫柔了,這個人太過擅長剝離自己的想法,黑子一口咬了下去,沒有用牙,就是單純的咬咬,這舉動似乎逗笑了赤司,赤司並不改變姿勢,只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說著很普通的話:「小哲狗狗,我跟你說啊……其實我買了泡麵,是我們都沒吃過的口味,你要吃嗎?」
黑子緩慢地感覺到眼前的世界在恢復,血的味道也消失了,他才看清楚,其實自己只是輕輕地咬了赤司一口,然而剛剛那瞬間他是真的嗅聞到了撲面而來的香氣……濃郁又香甜的血味。
黑子還騎在赤司身上,他才剛坐起來,就被一雙修長的手拉了下去,嘴唇和舌頭交纏的感覺令他重新陷了進去,雙手不得不支撐在地板上。
好幾分鐘的時間,他們只是柔和的接吻,互相親吻臉頰、耳朵、脖子、鼻尖,和眼皮。
黑子不得不承認,擁有赤司的感覺很好。
這次他起身站好,略帶歉意的彎腰拉起赤司,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有點抱歉:「我沒聽清楚你剛剛說什麼……你沒受傷吧?」
赤司動了動身體,眨了眨眼回答:「有啊,受傷了。」
「我沒聞到,是不是瘀青之類的,應該只是小傷,或許明天就好了……」
「其實有一種方法可以保證沒事。」
「嗯?你是說看醫生?太過大驚小怪了吧。」
赤司坐到沙發上,將黑子拉到自己身邊坐好,又順手摟住人,語帶笑意:「流流汗就好了。」
「啊你……你明明沒事。」
「看你擔心很有趣嘛。」
「你老實說,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赤司捏了捏黑子的腰身,黑子沒什麼反應的看著他,赤司笑了出來,偏頭想了想才開口:「你喜歡什麼花樣的地毯?等一下開電腦我們一起選一下?」
「咦?不是,征,這跟我問的問題有什麼關係嗎?」
「有啊。」
赤司順勢推倒黑子,回答的間隙還說了一句「衣服脫掉好嗎」,黑子覺得他是想玩鬧故而沒有阻止,但赤司就這麼做了下去,黑子搖了戀人好幾下,戀人卻是俏皮的騎坐到他身上。
「沒興致的話,我就不做了?」
「不是那樣,你都把我,不是,總之,你先……回答問題。」
黑子稍微臉紅,赤司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撥弄乳尖,語氣輕巧又理所當然:「我只是覺得,這種事應該不會是最後一次,既然如此,鋪個地毯就解決了,就算摔倒也不會痛。」
認真?
黑子知道赤司是認真的,他想反駁,可是赤司已經俯身吻了他的額頭,聲調變得和緩又柔軟。
「征……你這樣不是在解決問題。」
「是解決問題沒錯,一勞永逸。」
「不,可是,我覺得……嗯……」
「沒有可是。」
「征……」
這感覺實在太舒服,黑子終於伸手抱住了赤司,一腳敞開配合他在沙發上的動作。
只嘴裡還想再辯駁一下:「可是……」
「我會告訴你理由的。」
赤司深深的吻住他好幾秒,黑子留戀的捨不得分開,於是又交纏了好一會兒,黑子聽見戀人的聲音慢慢的變的性感,氣味也逐漸充滿情慾。
黑子有點無法思考,赤司俯身讓他能啃咬自己的側頸,黑子在那上面舔了舔後輕輕地喊著「征」。
他聽見赤司含笑溫柔的語氣說:「哲也,我只是想寵你,這種時候你就不要在意細節了。」
「那你就不要……」挑這種時候說服我啊。
「你想說什麼嗎?」
黑子頓了頓,深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從下擺探進了赤司的腹部往上撫摸:「──你也脫。」
「你不打算反駁我了嗎?」
黑子覺得赤司這種小地方很欠打,戀人柔和、壓抑著情慾和自己聊天的模樣也很美好,他伸手解開了赤司的褲檔,語氣少見的有點急促:「我現在沒有辦法思考,只知道你很可惡,你很討厭,你很香,你很好看,你很好……我現在就想要你繼續,不准你讓我這麼有感覺後又任性地停下來。」
赤司的神情變得冷冽,眼神很柔和,又好像十分無奈,他慢慢的拉下外套的拉鍊,任由布料往兩側雙肩滑落,接著停頓一瞬,用著特意做出的性感姿態一口氣脫下上衣,露出了精實勁瘦的上半身。
看著赤司脫衣的模樣,黑子無數次的感受到原來寬衣的「寬」是這個意思……充滿了意境,描述具體,而又好看。
赤司笑著低下頭凝視他:「看呆了?」
「因為你很好看。」
黑子稍稍坐起身,拉著戀人的手握住自己的陰莖去摩擦,聲音很低:「征,我還沒洗澡。」
這種時候還在意這個,很有黑子的風格。
「只要你不嫌棄我,那就沒關係。」
赤司停了停,拉下一截褲子,硬挺的陰莖彈了出來,他一手勉強握住了彼此的兩根,語氣沙啞卻還是依稀能感受到那股壓抑:「等一下一起洗?」
「啊……嗯。」
黑子重重喘息了一聲,下一刻再度被推倒,這次他順從的張開了腿,任由戀人撫摸身體,沒一會兒就感覺到戀人的手指伸進腸道裡擴充,生殖器彼此摩擦。
赤司還在壓抑快感,而黑子直接拉下他索吻,剛剛那個吻顯然還不夠,感受到熟悉的節奏,他一下子沒忍住,不小心將身體的重量全壓在黑子身上。
「唔,哲也。」
「沒事,我感覺很好。」
懷裡的人微微地露出笑容,淺薄,清淡,同時佈滿紅暈,一點也不在意。
他的哲也說了一句「快點,別讓我等」,而他也順勢應了「戴個套」,黑子用嚶嚀般的鼻音表示聽見。
沒有漫長溫吞的前戲,沒有多餘的語言。
他們不再言語,只剩下情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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