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感。
撫摸的感覺，手指在肛門附近尋找前列腺的感覺。
那是亮介的手指，讓他興奮的不可自己。
雖然後來兄長很認真的告訴他了。
慢慢的戒掉。
慢慢的。
只是，就算他主動討抱討摸，兄長也沒拒絕他，依舊如往常那般，有時也會主動親他，春市很難分辨亮介的心意。
不過，春市沒有什麼這方面的煩惱，要說是煩惱的話，他正在思考亮介會不會讓自己求歡這件事。
他很喜歡亮介親吻撫摸的感覺。
鬧鐘響起。
春市一秒按掉。
「唔……早上了。」
坐了一會兒要起身時，抬眼看見掛在牆上的日曆，才想起來，今天不用練習，他可以不用像平時那麼早到。
春市起床更衣漱洗，備好兩人份的早餐時，亮介一如往常地沒有醒，春市走過去俯身，親吻了他。
「哥，我出門了。」
就親一下，應該沒關係吧？亮介從來都是笑笑的接受，從未有怨言，從未責備他，也從未……
說喜歡與否。
然而這些小小的思緒，只是片刻在心底觸到的一點點的漣漪，只有在亮介身旁時才會有的心緒，專心練習時，他從來沒想過這些事情。
他只是單純的喜歡棒球而已。
亮介、棒球，這可能就是他的全部。
兄長最近都比較早回來，春市便也不練到太晚，一開門就聞到飯菜香味，「哥，我回來了。」
「回來了，吃過飯了嗎？」
「在學校吃過了。」明知故問。
春市放下側背包，跑去洗了手，才蹭到亮介旁邊看他煎魚。
亮介笑問：「怎麼了，一回來就黏著我。」
「……沒啊，只是想跟哥說話而已。」
亮介一轉過來就露出了空檔，春市側面摟住亮介的側頸，親了他臉頰一下後迅速鬆開手，「嘿嘿。」
手腳很快，完全沒有影響到亮介的動作，
亮介騰不出手，便開玩笑道：「別搗亂……出事了你要負責。」
「好啊我負責。」
弟弟滿不在乎的歪歪頭，認領工作：「……我負責洗碗吧。」
「你啊，少來這套。」
「嘿嘿，對了哥，今天怎麼想到要煎魚。」
亮介把魚放到盤子上，沒有醬汁，於是他又拿了碟子弄了點醬油，一個大男人一點一滴的自學廚藝也是為難他了。
春市幫忙把盤子端到桌上，桌上還有盤炒麵，看著很樸素。
亮介給他一雙筷子，也不解釋就是說：「試試看，應該有熟的。」好不好吃就真的不保證了。
「可能用炸的比較簡單，不過家裡沒有那麼多油，而且我不擅長處理食材。」
春市知道這就是亮介的晚餐，他知道亮介弄魚大概是要一起吃，所以炒麵只動了一口，但是魚他就盡情吃了。
「沒什麼味道，不過很好吃。」
春市由衷的說著：「下次我也要學。」
「那我多練習再教你吧。」
「好啊。」
兄弟倆一如往常的談天說笑，互動十分自然。
春市都會比亮介早睡，即使亮介在用電腦，他也能很快地入睡。
「唔……嗯……」
亮介跟平時一樣等他上床蓋好被子後就坐到床沿，低頭輕輕吻了他一下，而春市今日卻緊緊抓住他，馬上回吻起來。
「唔嗯……」
那麼急切的需索，讓亮介一瞬間心神蕩漾。
畢竟那麼久都沒做了，只有上次春市半夜呻吟時抱住他，他幫了一下，從那之後真正意義上的做愛一次也沒有。
吻了片刻才分開，春市臉紅紅的看他，不再撒嬌，直白的問他：「可不可以？」
兄長俯視他，領口稍微露出了一點鎖骨，一下子又低下頭親了親他鼻子：「忍了很久嗎？」
「對，很久……」
不假思索。
清脆的聲調帶著一絲喘息，春市這次伸手抱住他脖子，仰面輕輕含了他一下：「我喜歡哥激烈的弄我，有時候就算沒射也很舒服……」
還知道怎麼玩才有感覺──亮介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他的表情毫不動容。
算了，那些事都不要想了。
亮介回過神，春市神色有幾許焦慮的看著他，就這麼幾秒，春市眨眨眼，注意到他回神後忽然偏過目光，像是覺得太過羞恥了，但又很快轉過來正視他。
「春市，你在害羞嗎？」亮介不期然問。
「不是、不是害羞！」
這些形容詞春市一概否決，他只頓了一下就接著說下去，這次帶上了撒嬌的語氣：「我知道小亮不會……所以有點在意，可是又很想要，所以才問的。」
怕自己拒絕，但又想要，所以一試？
「不會」後面，大概是想說，他不會不要他吧，還跟自己拿喬，但亮介也沒辦法。
「春市，你很喜歡挑戰我的底線啊。」
「沒有，我不敢。」
弟弟摟著脖子的手無意識間用上了力道，語氣還可憐起來了：「就問一下啊。」
「我知道你沒自己做，所以你不用解釋那麼多。」
春市眨眨眼貼上去接吻，親了一會兒才只說：「哥……」
亮介摸了摸他頭髮，「你不磨我比磨我還性感啊，春市。」
「性感？」
「是啊，你原來有這麼可愛嗎？」
亮介起身關燈，回到床邊時弟弟已經摸出了保險套和潤滑液，「保險套不用。」
聽著這話，弟弟臉上居然紅了起來，吃吃的問他：「不用嗎？」
「不用那個。」
亮介上床，拉起人：「今天不插入，但是會做的。」
春市「嗯」了一聲，「哥？」
他高跪起脫了下半身的衣料，拉著亮介的手從自己身後滑過股溝，貼在大腿上。
「怎麼了？我說不用，你高興什麼？」
「沒有沒有，」弟弟稍微張開腿，亮介順利撫摸著大腿內側，弟弟臉更紅的說：「聽哥說話很高興而已……不是因為那個。」
室內沒有光線，但還是依稀能看見弟弟的面容，稚氣的、成熟的、單純的。
春市原來真的沒有這麼好看的。
春市順著亮介的動作暗示坐到他身上：「說到可愛，哥，最近開始有人會寫情書給我。」
「嗯？那很好啊，表示你很受歡迎。」
手只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挑逗著，但全然沒有馬上想做的意思，春市有點不甘示弱的伸手脫掉亮介的上衣，才摟著亮介的脖子繼續說：「但是、都是男生寫的比較多……嗯……」
春市輕輕地開始搖晃著腰身，亮介還是繼續跟他說話：「寫什麼了？」
「說我很漂亮很可愛，還有人說、嗯……我比女孩子還女孩子，問我可不可以跟他交往後約會時穿女裝……都是變態……」
亮介拍拍他，「信呢？」
「丟了，看了就生氣。」
「沒事的，如果有人騷擾你，我顧不到，就去找我前室友，嗯？」
亮介從他後穴往前戳弄，每一下春市都能有所反應，任由他弄了好幾下後，春市才回應他：「誰……不認識……」
「你認識啦。」
亮介轉過他，春市就抱住他頭，彼此接吻，吸吮嘴唇。
手指毫不客氣的揉捏春市的乳頭，「他不是還給你名片，嗯？」
這麼一說春市就渾渾噩噩的想起來了：「你是說……嗯……松下學長。」
「嗯，他能幫你的。」
「好。」
今次的撫摸還沒碰到陰莖，但二人已經硬了，春市鼓起勇氣就一把將亮介推到在床上，拉下褲子就趴下開始舔。
「春市？」
「……今天我幫哥弄……唔嗯……」
難得見他主動成這樣，亮介把手放在弟弟頭上，倒也很享受：「小心些……你技術可不大好啊。」
春市聽見亮介微微的喘息，眼睛帶笑道：「那我就天天幫你弄。」
「別開玩笑，會精盡人亡的。」
亮介敲了敲他的頭，隨即因著弟弟的舔含套弄呼吸急促起來，「你難得也會愛面子……」
春市認真的弄了片刻，才停下動作，低聲婉轉抱怨：「我才沒有愛面子呢。」
還說沒有？
「嘴巴酸了沒？上來。」
亮介拉過他，春市便溫順的跨坐到他身上，亮介拉著他隨意地親吻他的脖子胸口，儘管下身緊繃，他卻是很想肆意的撫摸春市的身軀。
弟弟沒有什麼喘息，只是興奮，亮介不再說些什麼，想摸哪裡就摸，弟弟也毫不反抗，偶爾會躲癢。
「哥，癢……我也要摸……」
「嗯？不給摸呢？」
「那我也不給摸……」
「等等，那裡不行、小亮！」
「唔！春市你輕點……」
「啊！對不起……啊啊幹嘛啊嗯……」
「給你好看啊？」
「反擊！」
他拉扯的掀開亮介的上衣，兄弟兩個吵嘴般的滾在一起，雙雙滾到床下發出「碰」的一聲。
瞬間二人都沉默了一秒，雙雙笑了起來，兩人都練棒球，跟球場上的摩擦相比，摔這一下不痛不癢。
好不容易回到床上，春市趴在那兒格格笑，感覺亮介坐了一會兒後，從背後壓住他，讓春市心裡微微一頓。
赧然卻並不是十分羞怯，半玩鬧半撫摸的打鬧過後，陰莖都有些軟了，這時因著亮介一個簡單的動作，春市感覺下腹又是一陣燥熱。
「調皮鬼。」
「……小亮才是，輸了吧。」
「還笑，等一下看你還笑得出來。」
亮介的嘴唇幾乎是貼在他耳邊，春市轉頭，探出一隻手勾住與兄長接吻，自然的已經無須語言溝通，廝磨間也撫摸著他的背脊。
這次的接吻不只充滿情慾，還充滿了笑意。
陰莖頂在腿上，春市張開腳，順從的夾住，沒有去問為什麼不插進去。
兄長想做什麼，他沒有太多問的必要，他都能接受，只要遵從就好。
屁股被抬起，兄長一手替他套弄著陰莖，春市的腰身隨之晃動：「小亮……不可以那樣捏啦……啊……」
夾在大腿間濕滑的觸感讓他反射性夾緊，又不能太緊，隨著抽插的步調愈來愈快，二人逐漸步調一致，最後感覺亮介狠狠將自己往前推送，身體滯了好幾秒，春市才軟軟的趴回原來的位置。
翻過身，無人說話，亮介笑笑的伸手去捏春市的臉，春市就伸手捏回去，打鬧好一會兒，亮介捉弄般的低頭去親他。
「哈哈、哈哈哈、小亮，不要啦，好癢……」
春市斷斷續續笑著，抱著兄長的手始終沒有鬆開，好幾分鐘兩人才完全停下動作。
亮介看著他微微一笑。
春市也看著亮介，眨眨眼，神色坦然又依賴。
亮介伸手摸了摸弟弟的頭髮，低沉的聲音，竟是連春市也未曾聽過的語氣。
「……滿足了？」
「嗯。」
春市靠著亮介，笑意有幾分調皮：「雖然我也喜歡哥上我，但是像剛剛那樣的，沒有真的做，只是、只是……交纏，我也很喜歡。」
「喜歡啊？」
又是剛剛那種從未聽過的語氣。
「喜歡。」春市幾乎不用想就說出口：「就算沒有做也喜歡。」
春市抬眼與之對視，卻見亮介的眼睛似乎並沒有在笑……他在笑嗎？
他坦然問道：「哥不喜歡嗎？你不高興？」
「沒有啊，哪裡不高興。」
亮介拍拍他：「只是傷腦筋。」
還想繼續寵著你呢……
情慾過後的弟弟，說話都帶著清脆的媚意，但他本人毫無所覺：「哥，我是認真的耶，不要敷衍我啦。」
「沒有敷衍你啊。」
亮介伸手過去，春市順著他的目光，看著兄長的手不知為何摸了摸他的脖子和胸口，又貼在他大腿上，他便移動身體微微貼著亮介，露出剛剛那種調皮的笑意。
「我知道哥你愛摸，給你摸個夠？」
說完就被敲了一下：「也太乖了吧？」
「唔，我也沒說錯啊。」
說話間亮介拿過手機，笑笑地對著他：「只拍臉跟肩膀，來，看這裡。」
春市雖然不會特地去翻亮介的手機，但也知道亮介從不拍裸露太多的地方，便笑笑著看著鏡頭：「哥，我也要拍你。」
「拍我做什麼？」
亮介雖然這麼說，手腳還是很快地拿過春市的手機給他，「我又沒什麼好看的。」
「那又沒關係。」
春市想都沒想的就滑開照相機：「我有時候會看別人照……我可以合照嗎？」
弟弟開口了，他倒也無可無不可，唇角扯開了無奈的笑意。
「可以啊，別拍奇怪的地方。」
「我知道啦。」
春市像是找到了新玩具般，真的照了幾張，角度沒有抓得很好，但他不在意。
亮介等他心滿意足了，才拿過他的手機放回原位，起身問他：「我還有點東西要忙，你要不要起來沖一下？」
「不要……我進去幫你刷背吧！」
本來懶洋洋的不想動，說到一半又爬起來：「洗完我再睡。」
亮介停下動作，笑笑地制止他：「你躺著等我洗完再進來。」
跟平時一樣言笑宴宴，春市卻聽出了一絲不容拒絕，他坐在床上問：「不可以嗎？」
「不可以。」
亮介還是笑笑的，抓起衣物隨便扔到地上，扔成一堆，看見他的表情才又補了一句：「我還有點想做，所以你別進來。」
啊……是這樣。
春市臉上微微一紅，「嗯」了一聲偏過頭。
「你早點說啊。」
那不是什麼害羞，只是單純開心而已。
「那你還想進來嗎？」
亮介這麼說了一句就進浴室沖澡，他沒有潔癖，但就是覺得睡前一定要洗澡。
春市當然沒有跟上去，他曲起雙腳，手交叉，側臉靠在膝蓋上，看著什麼都沒有的牆壁。
好幾秒才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什麼嘛。」
大腿內側還殘留著那種濕滑的感覺，慢慢乾掉了。
明明就算做也沒關係的……
「又捉弄我……臭哥哥。」
嘴裡抱怨著，臉上卻露出了細細的笑意。
亮介很快沖完澡，出來時春市睡著了，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果然那種感覺很難抵擋吧？很容易就睡著了。
「春市，起來，去沖一下再睡。」
許是剛睡沒多久，很輕易就叫醒了人，抓著他的手撒嬌：「哥，抱一下、抱一下再去洗啦。」
「你起來去洗澡，我就讓你抱。」亮介拍了拍春市臉頰：「聽懂的話，就不要賴著。」
「唔，好……」
覺得很划算的春市弟弟很聽話的鬆開了手。
洗過澡後亮介已經在用電腦，聽見他出來，亮介轉過頭來笑說：「洗好了就去睡覺吧。」
春市「嗯」了一聲，從後面抱住亮介脖子，靠在他頭上：「我要抱一下再睡。」
「……隨便你了。」
有點無奈但也沒說不好，亮介也不管弟弟，繼續做他的事。
連他都感覺睏了，春市抱了好一會兒，還是亮介伸手過去用力揉了揉他的頭，他才乖乖躺好。
果不其然一閉上眼睛很快就傳來安穩的呼吸聲，亮介一面看資料，一面伸手給弟弟拉上被子。
凌晨五點。
今天忘記時間了……亮介如此想著，爬上床撥開弟弟亂擺的腳，躺到旁邊。
春市起床時，亮介稍微地有了反應。
「哥……？」
春市意識到亮介攬著自己的腰，他也不掙扎，而是略帶疑惑。
往常醒來時，都會注意到亮介還在熟睡，今天卻有點不同……原來如此，兄長剛睡吧？
注意到亮介不同於往常沒有晨勃，春市比平常更小心的爬起來，卻被亮介一扯又躺了回去。
「哥？」
亮介睡得不是很沉，但他雖然動作了也沒有完全清醒，有些模糊的聲音在春市後腦杓呵氣。
「……再陪我一會兒，春市。」
春市一下子不動了。
兄長感覺沒有醒來，半夢半醒的。
是亮介的真心話啊。
真好。
這麼被要求的話，一整天精神都會很好呢。
但是再怎麼樣他也得起床，春市躺了一會兒又小心地撥開亮介的手，說道：「哥，我該起床了。」
「就一會兒。」
兄長制住他，一手直接往下伸進褲子裡輕輕撫摸陰囊，春市抓住了他的手，微微回頭：「哥，早上了、你睡迷糊了嗎？」
他倒是不討厭兄長這樣的舉動，但是考慮到時間，真的有點不合時宜。
沒想到兄長的反應是微微用力地抓住「他」，聲音很低沉的在他耳邊說：「嗯，就一會兒。」
春市不敢動了。
「……」
動作真的就是輕輕撫摸，也沒有幫他弄的意思。
這樣的亮介不只是少見，在他人生將近二十年的經驗裡，連一次都沒有遇過。
「哥……那個，早上了。」
拚命地想著措辭，春市想不出來亮介如果沒醒要怎麼馬上叫醒他，猶豫了一下，要嚴正拒絕兄長起身時，兄長卻好像真就是摸了一下那樣輕鬆地抽回手，一個翻身壓住他，低頭很輕的吻了他。
壓著他也沒什麼力道，春市反射性抱住亮介，還在掙扎著要不要叫醒兄長。
鬆開手才看見兄長臉上奇異的帶著一抹低微的笑意，很難得的，他在兄長臉上看見了一絲調皮。
真難得呢。
「哥，你根本醒著啊……幹嘛啊？」
「沒事，逗你的，今天不用準備我的早餐，你弄自己的就好，趕快出門吧。」
兄長眼底噙著一抹他也看不懂的愉悅，似乎挺開心，春市不知道是何原因讓亮介有這樣的反應，他只知道他確實要趕快起床了。
什麼都無暇思考，不需要準備亮介的早餐後，他比平常還早十五分鐘出門。
亮介聽見他出門的聲音，翻過身繼續睡。
以後不讓他準備早餐，就用這招吧。
嗯，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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