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介很隨意的摸著他鎖骨、腰和屁股,他也微微紅著臉沒說什麼。
只是對亮介照相有點小抗議。
春市很小聲地說:「穿裙子……已經很破例了,你還要照相!」
「怕以後沒機會看見了。」
亮介又親了親他,再拿出手機時春市就很乖,雖然感覺有些掙扎,但他鏡頭移過去時還是臉紅著看他,亮介很順利的照了幾張,他抬起春市的臉,吻了一會兒後又照了一張。
「哥、哥哥……」春市推了推他:「你故意的。」
感覺好像有點生氣,亮介幫他拉下背後的拉鍊,很隨意的解釋:「故意的,照一兩張沒事可以看看,臉紅的樣子很可愛。」
「哥哥……」
本來有點生氣,一聽亮介那句「沒事可以看看」,春市的情緒又被安撫下來,但他還是抱怨著:「我又不是女生,照相什麼很奇怪啊。」
「難得的機會嘛。」
弟弟脫下了洋裝,換穿的衣服拿在手裡卻沒馬上穿起來,而是湊到他旁邊。
「哥,能不能再抱抱我。」
春市臉紅著鼓起勇氣:「……很想念哥哥的。」
難怪被他摸了那麼多下都沒說話,亮介讓他再次坐在自己腿上,又是廝磨了一會兒。
「今天真的只是回來看看。」
春市點點頭,「我……能見到哥我就很開心了。」
亮介摸了摸他的頭,吻了他一下催他換衣服。
「哥,你那個朋友,你剛剛說,他喜歡你?」
嗯?亮介看著春市換好衣服,拉著他的手腕打聽著,看起來,他並不想被亮介說「在吃醋」,但還是掩不住好奇心開口詢問。
亮介好笑的揉了揉弟弟的頭髮:「他知道我有對象了。」
春市臉不再那麼紅,但是眼神有些變化,亮介知道那是有點興奮的前兆,但即使如此,春市也沒有對他求歡,只是很溫順的低著頭讓亮介摸他揉他玩他。
「哥哥,你怎麼那麼受歡迎。」
「我自己倒是沒什麼感覺……春市,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弟弟看了他幾秒,好像想板起臉,但又無法對亮介發作,悶悶的說:「有種不想讓哥哥被別人搶走的感覺,很奇怪。」
「你哥我不會被搶走的。」
春市微低著頭,讓亮介想起了春市一直都是這樣,在外面總是能表現良好的弟弟,一到自己面前,特別是心裡不開心的時候,只要自己這樣安撫般的哄他,即使春市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還是會像這樣笨拙地描述給他聽。
「雖然不喜歡照相,但如果是哥哥就沒關係,而且,還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不想讓哥哥照別人。」
「那就是在吃醋吧,只是你自己沒發現。」
亮介握了握他的手:「學園祭有兩天吧?你穿女僕裝的時候不要隨便臉紅,會讓人很想對你亂來的。」
春示一秒盯著他問:「哥哥會嗎?」
這傢伙──亮介有點無奈,自己的弟弟總是能馬上注意到他不太想說的事情。
不過,春市問了,亮介也沒什麼隱瞞,很隨意地說著:「會呢,女僕裝做愛什麼的,男生總是都有點幻想的。」
「那我是不是再穿上比較好……」
春市回頭看著他已經換下來的衣服,神色出現了猶豫,這反應讓亮介再次感嘆自己弟弟面對自己時,智商果然是下降的很嚴重。
亮介用親吻他打斷他,聲音溫和的說:「今天就不做了,我等一下就要回去,學校實在也找不到地方,我知道你忍很久,不過你會乖乖的吧?」
春市被亮介一句「乖」哄得沒了脾氣,又是乖巧的點頭,想了想又問:「那能不能至少摸摸我,我喜歡哥哥摸。」
弟弟毫無自覺的向自己撒嬌,亮介其實非常無法抵抗弟弟的撒嬌,不過這麼多年來他早就練得臉上表情完全不變。
他笑著捏了捏春市的鼻子:「不是說不行嗎,不過,等我們逛完了攤位,說不定還有點時間。」
春市臉紅著露出了小小的笑意。
「嗯!」
亮介摸了摸他的手,又是敲了春市額頭一下。
「你啊,都是別人的前輩了,還這麼小可憐樣可不行啊。」
明明是常駐的正式隊員,但在自己面前的這副小貓樣,哪有一點前輩的樣子啊。
「我才沒有呢,對了,哥哥,我想考跟你一樣的學校!」
亮介實在也不知道怎麼說自己弟弟好了。
春市確實在走他自己的道路,但是他的目標非常堅定,那就是想走在自己身後,這讓亮介生出了一絲壓力。
「你高興就好。」
亮介摸了摸春市的頭,不同意也不反對:「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了。」
「一點也不會。」
春市從小開始就很喜歡炫耀自己有個優秀的哥哥,後來他不怎麼這樣說了,不過即使被比較,他也絲毫不生氣,亮介真不知道自己弟弟這種性格到底是怎麼養歪掉的。
有那麼一秒鐘亮介很認真地反省了一下。
後來兩人一起逛了攤位,春市是有帶零用錢的,不過亮介帶著他,吃什麼倒也不會讓春市付錢。
「差不多時間了。」
「哥,要回去了嗎?」
「嗯。」
春市看著他,半晌說:「那我送你到校門口吧,我記得你朋友好像說打電話聯絡?」
「他啊……確實是這樣,但是,那個不急。」
亮介微微一笑:「你不是想讓我摸嗎?」
春市愣了愣,臉上重新紅了起來,上前低著頭抓著亮介的手。
「可以嗎?」
亮介記得,春市每次只要他說了什麼不在自己預期內的話時,就是這種樣子,一臉不敢相信但是又很高興的表現,儘管他臉上只是稍微紅了一下,不過有些習慣並不會隨時間而改變。
「有地方獨處就可以,稍微找找比較偏僻的地方吧。」
「好。」
他的弟弟,又可愛又單純,亮介心想可能只在自己面前這樣,乖巧又聽話的弟弟很容易就能滿足他自己的某種微不足道的佔有欲。
春市說了只讓自己照他,也想自己只照他,這是弟弟自己沒發現的佔有慾吧。
想通了這點,亮介也不說破,又相處了一會兒,直到室友覺得時間真的有點晚的給他打電話時,二人才在春市的目送下離開青道。
回程路上,室友很懷疑的問他。
「你其實根本就是回來約會的吧!」
「是呢,那又怎樣。」
「……不,你這麼直接的承認,反而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室友顯得很無奈,不過還是旁敲側擊地打聽:「雖然我覺得這有點超現實,不過你神神秘秘交往的應該不是你弟吧?」
「給你猜,你就慢慢猜吧。」亮介頓了頓,收起了一點笑:「那傢伙說,想跟我念一樣的學校。」
「那樣不是很好嗎。」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嗯,不過對他來說很好吧,我猜。」
「你們兄弟真難懂。」
「會嗎。」
回學校的路上,亮介才突然想到,距離他的學校,學園祭,還有一個月的樣子。
這時的亮介,還不知道,在他記憶裡不斷追著自己跑的弟弟,最後選擇的是怎樣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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