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身。
黑子突然睜開眼睛，猛然坐起，坐到一半又躺回去。
明明就不是什麼很舒服的姿勢……赤司把他摟在自己懷裡，居然這樣也似乎能睡得很安穩。
赤司晚了幾秒睜開眼睛，一點一點細碎的笑意浮出幽暗的水面，淺淺映照在那雙優雅的紅眼。
「哲也，被我弄醒的嗎？」
「不是，只是覺得好像在作夢。」
黑子說完，略為撐著手臂，赤司順勢吻他。
「嗯……唔……」
沒多久赤司就翻身壓住他，彼此動作熟悉時，黑子低聲呻吟了幾聲後突然想到什麼，推了推他。
聲音還滿冷靜：「征，現在不可以。」
「怎麼了？」
黑子說：「紫原他們還睡在外面……」
赤司往下摸索探入握住，指頭熟練地搔弄按壓，語氣帶著笑：「可是你今天反應很好。」
「我……那是睡熟了，不對，你明明也嗯……反應。」
「明明挺有精神的，讓我摸摸。」
一面開玩笑還不忘一面玩弄。
你已經在摸了，還摸了好幾下！
黑子臉一紅，馬上忘記剛剛享受的感覺，微弱的阻止：「你不要玩鬧……」
剛說完赤司就吻住他，唇舌交纏，好一會兒黑子喘息加重，赤司才開口：「別動。」
說完低頭張嘴去弄，黑子咬住了嘴唇，看著赤司的上衣被他抓的皺褶不堪，凌亂又性感，不知道這中間經過了幾分鐘，在黑子的感覺裡，他一下子沒忍住就射了出來，然後馬上就聽見赤司悶哼了一聲。
「征，你還好嗎？」
赤司這次沒有繼續開他玩笑，就是爬回去抱住他半邊身體，笑著溫和的說：「沒事，你在慌張什麼？」
黑子看了他幾秒，眼神聲音都帶著情慾，問的直接：「想做？」
「本來還沒那麼想的，只是想逗逗你。」
赤司微微一笑，用手指去挑開黑子耳邊的短髮，帶有某種意味的摩娑他的耳垂。
意思就是他現在比剛剛想了，黑子拉著他一翻身坐到他腿上，用私密的部位去摩擦私密的部位。
音調略帶沙啞：「現在這樣也想嗎？」
「你不是怕被聽見嗎？」
赤司曲起膝蓋，黑子重心被迫往前，剛好能讓赤司抱得滿懷。
「我是怕……嗯啊……」
這個動作讓黑子稍稍找回一點理智，呼吸吐氣沉重的說：「你不想做的話，就不要插我……」
體內被侵入的感覺很熟悉，戀人的手指順勢插進體內攪動，好像還很享受這種感覺。
赤司語氣帶笑，開玩笑地說著有點可怕的話：「沒事，都是男人，被聽見的話，最多體罰他們體罰到失憶的程度就行了。」
「真是的……」
赤司的語氣雖然冷靜，但他一停頓就緊緊抿唇，喘息加重。
「征……啊哈……不行，有感覺了……」
又硬了。
赤司抓住他腰身，一翻身就壓住他，俯身肆意的吻他。
「唔……」
「哲也，等我一下，我拿潤滑液。」
黑子臉紅喘氣，好在東西沒有放得很遠，赤司在旁邊的抽屜撈了撈就撈到。
「征，我忘了……」
手指再度侵入的感覺，伴隨著潤滑液的冰涼，聲音很低沉，宛如發力前的蓄勁。
即使聲音臉頰滿是情慾，赤司就是能裝的理智的、聊勝於無、配合的追問：「你忘了什麼？」
黑子張腳夾住人，在一來一往的來回裡，夾雜著呻吟聲斷斷續續：「我忘了……嗯……你的病……剛好……」
赤司唇角噙著笑意，帶著一點無奈，一退一挺間規律的抽插，喘息漸重，然後愈來愈強烈。
「征……嗯……啊哈……」
「呼……」
有點疼，更多的是舒服的感覺，黑子下意識攀住他，赤司的反應是伏低身體讓他能夠舔舐親吻啃咬他的肩膀。
「征……別忍……太久……」
聽見這句低微的話，赤司神色微微一動，低聲沉沉的「嗯」了一聲。
情慾沒有因為這句話而中斷。
窗簾半掩，透著微弱的月光，晶瑩透亮。
結束後，黑子依偎著赤司，平時倒也不會這樣，但這時，興許是剛剛醒來時躺在赤司懷裡，讓他下意識還想多待一會兒。
「征，你一點都沒有病人的樣子。」
情慾高漲時還不覺得，還沒接著說別的，赤司就含笑截口。
「我躺了很多天了，再說，有你在……我會聽你的話，按時把藥吃完，所以你也聽我的，陪我再躺一下。」
「好。」
赤司沒有動，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黑子，黑子也任由他摸。
躺了很多天並不全是養病，黑子沒有糾正他的語病，他神色慵懶，還沉浸在剛剛突如其愛的性愛裡。
「乖。」
「征。」
「怎麼了？」
「那個藥，沒有加奇怪的東西吧？」
赤司失笑：「怎麼可能，怎麼這麼問？」
「因為你感覺還想繼續做。」
這次黑子明顯聽見了赤司的笑聲。
「小哲狗狗聞得出來嗎？」
「嗯，現在聞得出來。」
黑子伸手抱住赤司的脖子，情慾過後讓他鼓起了勇氣，低聲說：「你不是想知道嗎？那天在旅館時，就是這個味道，只是那天聞到的比較淡，而且很快就沒了。」
赤司微微一頓，仔細地問他：「鼻子聞到那麼多不同的味道，沒關係嗎？」
他沒有追究那是什麼味道，而是擔心他的嗅覺，黑子露出笑容，點頭「嗯」了一聲。
「我已經習慣了，比較敏感的只有血的味道而已，其他的都小事。」
黑子說著，撒嬌般的抱了抱他：「還想的話，我陪你吧。」
「不用了。」
赤司親了親他，「我只是在想，真太郎他們都睡在外面，我要怎麼拉著你陪我去泡澡。」
「有別人在的話就不要了……對了，你回來後，你家公司那邊會很忙嗎？」
「怎麼了？」
「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都跟平常一樣。」黑子想了想，說：「你的課沒問題嗎？」
赤司撐著下巴看他：「沒問題……不如這樣，後面的幾天我們一起去圖書館，反正你也要補進度。」
「……還說我，你的時間比我還長吧？」
赤司笑了：「如果你指的是我的課，那沒問題，你是不是忘了我平時也常常請假……公司那邊我會跟我父親說，不過，如果你因為我的緣故交不出報告，那可不行。」
「我會注意的，至少不讓你分心。」
「不讓我分心？分心什麼？」
黑子看了他一眼。
「征，你就是這點很讓人生氣，比別人都優秀的那種生氣，我真的沒有聽過除了你之外還有人可以跨系幫別人補課的。」
黑子平淡的說：「資優生真討厭。」
赤司抿著唇偷笑，撫摸的手指一下下的玩著乳頭，黑子也沒有抗議，他雖然說著討厭，但是話語中的不好意思還真明顯。
「什麼話，我也是有不擅長的領域啊，哲也。」
「你說的是在下面嗎？」
赤司一楞然後和緩的說：「少消遣我……硬要說的話，好吧，這點我承認了。」
這反應和平時都不同，他無奈又放任的樣子取悅了黑子。
「雖然我剛剛那樣說了，不過那不是在稱讚你。」
「我知道，這點了解我還是有的。」他就當作是在稱讚了，戀人害羞的樣子是挺可愛。
赤司側頭想了想，又說：「我小時候真的有過這種煩惱，現在已經不會了。」
「真的嗎？」
「真的，你也知道，我不是能者多勞主義者，不過，想做什麼又有能力去做的時候，就算是我，多少也還是會慶幸的。」
「慶幸……是好事？」
赤司實話實說，沒有一點掩飾或解釋：「不一定，很多方面上的，大多數結果是好的沒錯。」
他的敘述模稜兩可，但是結論很明確。
「資優生的煩惱還真讓人聽不懂。」
「是你不會有的煩惱。」
黑子臉上微微一紅，反駁：「太優秀也讓人討厭。」
赤司忍不住笑了起來，作勢略略壓住黑子，低聲問他：「那我剛剛的表現你討厭嗎？」
黑子輕微地瞪了他一下，勾住他脖子：「剛剛的不算。」
「那不如再一次，這次我保證會好好的讓你確認，嗯？」
嗓音渾厚低沉，性感撩人，語氣優雅，卻很無賴。
是只有他會聽見的那種優雅的無賴，黑子覺得臉有點熱，想罵句變態，又罵不出來，只好轉頭：「才不要。」
赤司笑：「任性。」
「隨便你說……我想起來了。」
赤司按住他，幫他把棉被蓋好，神色柔和，口氣堅決。
「別起來了，快早上了，你繼續再睡一下，我會叫你起來沖澡，一起去學校前，再把其他人叫醒。」
「好。」
才四點多，完全不是快要起床的時間，就算晚點起床，也是五六點吧。
但是赤司的話說得很明白，這中間有段時間是讓他能做自己的事，對現在的黑子來說，基本上……就是喝血。
赤司說完，半臥在黑子身旁，伸手去拿手機來滑，沒有繼續睡的意思。
但他也沒有起床，赤司又不是會賴床的人，黑子心裡暖暖的，側身靠著他閉上眼睛。
赤司見他聽話的睡覺，眼裡泛起一些笑意。
讓他多睡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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