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阿斯利安輕鬆的問句,褚冥漾順著阿斯利安的示意坐到他身旁,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認:「嗯,我以前很衰,沒什麼人要跟我做朋友,那個……」
阿斯利安笑著打斷他:「你不用說完,我也大約明白了。」
他說著把雜誌放到兩人中間,讓褚冥漾也能翻閱,褚冥漾似乎突然想到什麼,湊過去阿斯利安身旁,看了眼雜誌上那幾件展示的服裝,吶吶的問:「是說,學長……阿利,你們最近好像……好像……」
「我們?冰炎跟我嗎?」
阿斯利安看了他一眼,語氣關心的問:「怎麼了?」
褚冥漾似乎是掙扎了一下,才有辦法說:「就……任務變少了,最近常常都見得到人。」
這句話本身沒什麼不對,但是由此刻的小情人嘴裡說出來,卻有點怪怪的,阿斯利安眨眨眼,伸手揉著他的頭髮說,試探著用著調笑的語氣說:「這樣不好嗎?這麼想趕我們去任務呀?」
「我沒有那個意思,也沒有覺得不好,不是不好,是……」
有些慌張的解釋著,說著就停了下了,遲疑了幾秒復又開口:「我是說……不,沒事。」
然後又止住了話,他的表情就是一臉十分在意,但卻怎樣也說不出口的臉。
看起來居然有點洩氣。
阿斯利安再怎麼聰明,也不可能從他那零碎的問句裡面推測到褚冥漾究竟想說什麼,看著小情人的臉龐浮起一層暈染般的淡紅,他笑著捏了捏褚冥漾的耳朵:「可漾漾你看起來不像沒事啊,不管什麼話都可以說呀,我又不會笑你。」
他的語調低沉溫和,帶著一種絕對安全的安撫,可那語氣裡的慵懶卻反而令褚冥漾微微一楞,那種慵懶感覺很像是歡情之後才有的,而,確實,剛剛阿斯利安就已經在冰炎這裡了。
不是……吧?
褚冥漾愣愣地問:「我……阿利,你跟學長剛剛在做什麼?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阿斯利安見他不說,也不勉強,笑著放開手說:「既然你不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那我也不一定要告訴你囉。」
聞言褚冥漾又低頭看著雜誌,「我、我只是……」
「阿利,別逗他了。」
那個剛剛據說應該去睡覺的人一邊抓著有些凌亂的頭髮一邊走出來,聲音冰冷的打斷褚冥漾語不成句的話說:「褚,我們剛剛在說你的事。」
看著冰炎大概是沒睡飽、充滿殺氣的臉,褚冥漾十分迷惑地反問:「我?」
冰炎都說話了,阿斯利安有些莫可奈何的聳聳肩說:「漾漾你忘了嗎?快到你的生日囉。」
「……啊!」
他們不說,褚冥漾自己都忘了,他來回看了兩人一眼,「所以,也就是說……」
大約是他的表情實在太好笑了,阿斯利安忍不住笑了幾聲才說:「所以剛剛我跟冰炎一邊親密一邊在商量你生日的那天要做什麼呢。」
阿斯利安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褚冥漾的表情立刻再度紅了,實在有點想問這兩個人剛剛該不會是邊聊他邊做,但……實在是沒膽子問。
冰炎走過來,有點不耐煩的坐下:「我跟阿利沒有慶祝過生日,只聽褚冥玥那女人提過,所以你看有沒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說出來商量。」
褚冥漾一楞,還不及思索什麼,目光移到冰炎手上拿著的黑袍,「學長,你等一下還要出任務?」
冰炎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嗯,幾個比較簡單的任務而已。」
注意到褚冥漾的目光,他解釋似的補上一句:「地點在原世界,我很快就回來了,褚。」
「阿利,你等一下也要出任務?你們都要?」
阿斯利安笑著說:「我被禁止了,冰炎是因為他是黑袍,和我情況不一樣。」
「褚,你在想什麼?」
冰炎動作一停,敏銳的冷冷問。
他的語氣很冷,不過在場二人都聽得出來那是沒睡飽,倒也不怕,褚冥漾頓了頓說:「我是在想,慶生什麼的,應該不需要啦,反正也不是很重要……」
這句話讓阿斯利安微微挑眉,他有些不贊同的打斷小情人的話:「漾漾,打從我們開始交往,這是你的第一個生日,怎麼會不要重要呢。」
褚冥漾一聽就沉默了,然後他發現冰炎也看著他,不知為什麼突然有點賭氣,但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微微偏過頭。
冰炎微微挑眉,一般而言,褚冥漾察覺他的動作時總是會自然而然的轉過來看他,現在卻沒有,甚至也不去看阿斯利安,褚冥漾這個微小的、帶有一點抗拒性質的動作讓冰炎轉而皺起眉,只得先把沒睡飽的殺意放到一旁。
冰炎起身走到褚冥漾面前蹲下,一手放在他頭上,放低了聲音溫言問:「褚,你這兩天不太對勁,發生什麼事?」
阿斯利安當然也注意到褚冥漾的不對勁,他退開一點空隙,先把雜誌收到一旁,才傾身握住褚冥漾的手,也輕聲開口:「漾漾?怎麼突然不高興了?」
褚冥漾的表情依舊有些紅,但那不完全是臉紅心跳造成的,也許有些還因為是突然有些賭氣的緣故,「我只是……」
又是只說了三個字就沉默下來,「只是……」
阿斯利安眨眨眼,抓著他的手吻了吻手背,見小情人並不抗拒,轉而俯身去吻他臉頰,大約有幾秒的時間,褚冥漾臉上顯出一點不知所措。
「漾漾……」
阿斯利安溫婉低沉的在他耳邊吐息著,「你這樣我會難過的呢。」
冰炎看的出來,阿斯利安的舉動確實讓褚冥漾有比較放鬆,他又溫言開口:「褚,有什麼不開心可以說,但是別這樣。」
「我只是……」
褚冥漾頓了頓,然後非常非常委屈地低下頭,聲音細如蚊蚋:「只是想你們了啊……」
二人目光一凝,而褚冥漾還沒說完,他有些不甘心的抱怨般說:「明明沒有事了,就算看見人也……然後又挑我不在的時候出現,這跟出任務時有什麼不一樣啦……」
阿斯利安與冰炎都很認真地看著他,根本不會放過褚冥漾臉上任何細微的變化,小情人說話時,臉上微微泛紅,只看著自己膝蓋,完全不看他們,表情委屈極了,這讓二人又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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