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嗯……」
低喘聲，黑子順從的抱住赤司，手往下撫弄著對方的生殖器：「藤跟我說你這幾天睡眠時間很少，做……沒關係嗎？」
赤司舔了舔黑子裸露出來的乳頭，一邊撫摸著黑子大腿內側，有一會兒沒有說話，黑子明確地感覺到赤司在逗弄他，他很快地含住了自己的陰莖，彷彿被溫暖的東西包裹，一下子快感一陣陣襲來。
呻吟聲慢慢地迴盪著。
「嗯……啊……征……」
隔了一會兒，男人的身體覆了上來，很溫柔地親吻他，嗓音非常低沉。
在他胸前低聲絮語。
「我就在想，你怎麼會無緣無故來接我，原來是他找你來當我保母。」
「我想他是擔心你，我本來想說，如果你累了的話，就不做了。」
黑子抱住赤司的身軀，順著他動作讓他進入體內，「啊……等……慢、慢一點……」
赤司調整了步調，很耐心的淺淺抽插著，讓他有力氣說話。
「不過如果真的說了，征你會生氣嗯唔……所以就不說了。」
「你剛剛不是說了嗎，反正就算惹我生氣，也只是在床上還我而已，沒什麼，而且你也不吃虧。」
帶著低沉的笑意，黑子有點想說些什麼，出口卻是一陣呻吟聲：「才……啊……征、征，這樣、這樣不行……別撞那邊……」
赤司露出了一絲很淺的笑意，映照在他那張做愛時總沒什麼表情的臉上落差特別巨大，眼底的色彩很沉，一點一點細碎的金色流光混雜著鐵鏽紅的色彩，規律的節奏按著他的自制力一點一滴地加快。
他沙啞地問：「那你喜歡我撞哪邊？」
「別問我……那種啊嗯……問嗯哼……」
赤司輕輕地笑了起來，手指先是用力，然後又慢慢放鬆：「知道了，我會自己找路，你只要乖乖躺著就好。」
「嗯啊……征，你不戴套嗎……」
赤司低頭看去，黑子眼中的色彩濃厚，情慾中混雜了一點一點的淺藍色星芒，細碎的像是要消失。
原來如此，「他」就是在這種時候最容易被叫醒嗎？難怪平時沒一點跡象。
「我會，你放心……哲也。」
直到短暫停滯下來，是他們做了一輪過去後的事情。
「剛剛是跟你開玩笑的，不過哲也，你自己完全沒做？」
「……沒有。」
黑子拉著他趴在自己腿上，赤司倒也很自覺的趴著，他的哲也在這種時候很喜歡摸他頭髮。
果然黑子邊摸他頭髮邊說：「我喜歡跟征你做愛的感覺，不過自己一個人不做也沒關係，你也說過，你平常很少做吧？」
「嗯，哲也你那種說法，讓我有種你是為了我守身如玉的錯覺呢。」
他的哲也一號表情地說：「絕對沒有那種事。」
「我可能真的有點累了，哲也。」
看著赤司慢慢閉上眼睛，黑子露出一個很細微的笑意：「我還不睏，你先睡，我想看著你睡著。」
赤司伸手摸了摸黑子臉頰。
很安靜的空間裡突然響起一陣鈴聲。
黑子動作一頓，赤司還是剛剛那種放鬆的肢體動作，但眉目間的溫軟全然不見了。
只一秒鐘的時間，黑子已經伸手過去拿過手機，遞到他眼前，還附帶解釋一句：「你放在床邊。」
赤司坐起來，稍微沉澱了一下這種討厭被打擾的心情，才接起通話。
「我是赤司……什麼事？」
赤司聽了幾句，伸手讓黑子握住，朝他微微一笑後又很放鬆躺在黑子腿上。
「沒有，他沒有跟我聯絡。」
「嗯，那傢伙如果要躲，短時間也找不到，雖然是很想這樣說，不過你別擔心，他不會有事的。」
結束通話後，赤司拉下黑子親吻了一下。
「什麼事？」
黑子問他。
「說是雅東好像因為什麼事情跟家裡吵了一架，電話裡沒說的很清楚，不過他離開後就失去了消息，跟著他的保鑣也被甩下了。」
赤司很簡單的解釋了一句，解釋完又詳細說明：「是小西家的長子，你今天來接我時不是有看見跟著我一起出來的人？那個是他弟弟，小西雅人，是次子。」
「不太懂。」
赤司含笑著解釋：「明天有空我再解釋到你聽的懂為止，今天不說這個，你剛剛想說什麼？」
黑子臉上輕微的一紅，表情還是很正常。
「你剛剛有注意到啊……」
這句話讓赤司湊過去親了親黑子鼻子：「吃醋了？」
「我說吃醋你會高興嗎？」
「嗯，會很高興，因為那個哲也居然會有吃醋的情緒。」
「征，你的臉皮很厚。」
赤司不為所動，起身笑著攬過他的腰身：「別轉移話題，說吧，剛剛想問我什麼。」
黑子頓了頓，不過還是跟往常一樣如實相告。
「想問能不能上你。」
「嗯？真難得，我的哲也會說這種話。」
赤司一聽，像是覺得很稀奇，「雖然也試過幾次，不過你後來說你更喜歡被我上吧？怎麼突然這麼問？」
「現在還是更喜歡你對我……」
黑子停了一下，「你不喜歡？」
「這好像跟喜好沒什麼關係。」
赤司很淡定。
黑子定定看了他幾秒，赤司伸手捏了捏他臉頰，低沉的聲音有著不易察覺的寵溺：「你想要吧？我可以哦。」
這句平淡而直白的話讓黑子臉紅了，他把自己埋進棉被裡：「……我不是說現在。」
「我知道，哲也，難得你害羞，真可愛。」
黑子還是把自己藏起來，沒有一點要露出頭的意思，赤司忍不住笑了起來，黑子總是能取悅他，不管是在哪一方面。
「哲也，別躲起來，我沒有在取笑你。」
赤司說著翻過去抱住他，手往裡面摸去。
不管摸到了什麼東西，黑子臉有點紅的露出臉，低聲說：「別亂摸，而且我應該……讓你睡覺。」
赤司的笑意很深沉，聞言抽回手，「好吧，聽你的，我睡覺。」
他的笑意那麼柔軟，那麼低沉，說話的氣息輕輕拂過黑子臉頰，讓他忍不住伸手去握住赤司的手，好像下一秒，這種溫和柔軟的感覺就會消失。
赤司又跟他低聲說著許多不著邊際的話，他沒聽完，也沒聽清楚，不知不覺睏的睡著了。
赤司看著睡著的黑子，直到手機又響起第二聲，他才移開目光去接電話。
語氣很平靜。
「……嗯，對，我沒有告訴雅人你的行蹤，我也叫他稍安勿躁了，他夠聰明，知道該怎麼做的。」
隔天醒來的時候，黑子一睜眼就看見赤司放大過的臉孔。
赤司微微一愣，還是低下頭輕輕吻了吻他：「難得在我叫你前就醒了呢，哲也。」
黑子有點想問赤司，只要他跟赤司睡同一個房間，赤司就喜歡吻醒他是怎麼回事……但感覺赤司要是面對他回答這種問題，說不定連理由都懶得找，直接給他一個「我喜歡」的答案，黑子怎麼想都覺得問了好像是多餘的動作。
雖然絲毫沒有不喜歡的感覺，但他一個大男生，每天早上面對這種少女情節的開場多少也會有點想法。
這種感覺大概翻字典也找不出來。
但是赤司看起來心情很好。
黑子小小的苦惱了幾秒鐘，但最後一如往常的沒有任何抱怨，將之歸類到赤司的喜好裡。
赤司看著他的一號表情，湊上去又吻了一下。
他的神態極為放鬆，悠閒自在，很隨意地坐在床邊，唇邊帶著長年習慣的溫和淺笑，能夠輕易地獲得他人的好感。
不過對著黑子，赤司的眼底也帶著笑意，只聲音還是低沉平淡的問：「要起床跑步嗎？」
「要。」
黑子從床上爬起來，「你什麼時候起床的？」
赤司說：「大概半小時前吧，想著跟你說好早上一起去跑步，便叫醒你，還想睡嗎？」
「跑一跑就醒了，而且我可以回頭再補眠。」
黑子越過赤司走去盥洗，赤司表情溫和淡淡，黑子總是如此，能在很簡單的地方取悅他，從而輕易地影響他的預定行程、他的心情和想法。
他實在不想……讓黑子變成自己的弱點。
回過神，黑子的聲音讓他回到現實。
「征，其實昨天是騙你的。」
「嗯？你騙了我什麼？」
赤司並非沒有察覺，只是他不在意，只見黑子順著他跨坐到他身上，接著就抱住他的頭，赤司等了幾秒才等到黑子繼續說話。
「其實我自己一個人也會做，而且每次都把你當成性幻想對象。」
黑子的聲音很低，語氣毫無抑揚頓挫，赤司雖看不見他的臉，也能猜到黑子是在害羞。
他其實並不介意，但為什麼要特地招認？
他溫和地說：「我並不介意，況且，我也會做一樣的事情。」
黑子低頭看他，臉有點紅，在渾渾微弱的晨光中顯得那麼真切。
「你昨天也說你自己不會做。」
赤司想都不想就說：「我忘記了。」
「……請不要說這種明顯的謊話。」
赤司輕笑了一聲，手指撫著他臉龐，語氣很輕。
「哲也，沒見面的時候，想著我自慰無所謂，但我在你身邊的時候，我還是能滿足你的。」
「我知道，你也不用故意強調。」
「我怕我不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你聽不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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