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一刻,他很清晰的感覺到,兄長是只屬於他一個人的。
是他一個人的亮介。
不是學校的,不是球隊的,不是別人的,不是誰的……
只是他的。
亮介加了一根手指,春市只是哼了一聲,眉頭更加皺了起來,他併攏兩根手指,慢慢地來回抽插,極力的克制著自己想強來──或者說硬上的舉動,用盡所有的理智在看著春市的反應。
「啊……哈啊……」
「春市,抱歉,這次可能會比較痛,我沒有準備什麼用品。」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春市仍舊覺得亮介的聲音還是那麼從容平和,溫潤清亮的聲音讓他覺得自己能做到任何事。
「沒、沒關係……」
亮介注意到,春市痛苦的神色慢慢消失了,好像已經習慣了手指,或者習慣了異物入侵肛門,亮介抽出手指,春市像是忍受不住般,主動迎合著他,「亮、摸摸我……」
亮介用自己的陰莖頂端輕輕摩擦著春市的穴口,春市滿臉通紅,喘息聲不間斷的發出,一面又拉著他的手摸著他自己的陰莖。
「忍一忍,我會插進去的,春市……」
「亮,我、我想射,很想射……」
「忍一忍,跟我一起射吧?」
亮介輕聲哄他,一面對準了春市的穴口插了進去。
「啊……啊!哈啊……」
他一插進去,精液就斷斷續續的噴了出來,「沒、沒辦法!亮……現在別摸……」
「嗯……」
亮介發出低沉的呼吸,春市忍不住隨著他抽出插入的節奏呻吟起來。
「啊……啊啊……亮……不要、那裏……」
注意到春市的神色,亮介低喘著放慢了步調,注意著微調著插入的角度,春市的神色也微妙的變得更加難以形容,甚至開始出現了不同的音調。
「亮……不要、那裏……」
真是,要受不了了。
理智快要消失,但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按耐著安撫:「停下來也是可以的哦,春市。」
說是安撫,不如說是刺激。
他這麼一說,春市就更用力抱住他,雙腳也加重了夾緊他的力道,「不要、亮……別停……很、很舒服。」
春市又拉著他的手摸向自己的陰莖,磨蹭著又硬了。
亮介加快了步調。
插入、抽入。
再抽出、再插入。
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快而且更激烈。
春市忍不住閉上眼睛,舒服的感覺讓他到了不知所云的地步,快射的時候他又睜開眼睛,直盯著亮介。
眼底有著一絲氤氳,神色說不出的性感媚惑──亮介想不到別的形容詞。
「亮……想射了……」
「來了哦,春市。」
這次,沒怎麼懸念的,兩人同時在頂端射了出來。
結束後,有好幾秒,春市還沉浸在那種餘韻裡。
「亮……啊……」
亮介低下頭,手指撥開他充滿汗水的瀏海,很溫柔的在那裏親了親,軟下來的陰莖從肛門裡滑了出去。
「我現在不會摸你那裏的,別緊張。」
春市點點頭,感覺到亮介好像看穿他一般,低下身體讓他繼續窩著,很溫柔地摸他的頭。
好不容易緩過來後,春市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抬起頭就對上亮介帶著淡淡笑意的目光。
「怎麼了,春市?」
「啊,沒有,可以親一下嗎?」
「剛剛不是想都沒想嗎,現在還想到要先說啊?」
亮介笑著虧他,動作卻很誠實的順著春市的心意輕輕的吻了吻人。
又躺了好一會兒,亮介才緩緩起身,目光看向春市的身體。
覺得亮介的目光也不是情慾,春市有點奇怪的問:「哥哥,怎麼那麼看我?」
「……雖然不是故意的,不過還是留下了痕跡,抱歉。」
亮介伸手摸了摸他:「留下了一點……能用肉眼看出來的,性行為的痕跡呢。」
亮介這麼一說,春市才發覺:「哥哥,你身上也有。」
他這才注意到亮介背部的抓痕,由於分布範圍很廣,明顯到完全無法忽略,如此明顯的痕跡讓春市臉上整個紅到都抬不起頭來:「我、我不是故意抓的。」
隔了幾秒才聽見亮介笑了出來。
「沒事,你這兩天都放假,痕跡還好,等你回青道的時候應該已經看不出來了。」
亮介抓起衣物拿給他:「穿上,我們去浴室沖一下,身體裡的精液要洗掉才行。」
春市點頭。
「哥哥,你一本正經的說這種話好厲害。」
亮介沒說什麼,只是從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伸出拳頭不輕不重的敲了春市的頭一下。
「你得意什麼。」
「好痛。」
說完後兄弟倆又對看一眼,忍不住互相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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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杰心血來潮的後續插曲。)
假期中宿舍也有人留宿在學校宿舍,男子宿舍除了共用的浴場外還有單人的沖澡間,剛好有人經過,卻聽見裡面發出可疑的聲音和對話。
「啊……等等,伸那麼進去會有感覺的……」
「不這樣又不行,好啦,乖,屁股抬高,我用水沖沖看。」
「唔……嗯……等、等等,真的不要了!感覺好怪。」
「你之前不也都這樣清理嗎?」
「那是!怎麼會一樣,這樣來來回回插進來的話會有感覺的。」
「呵,我看的出來,不過你忍忍,不沖洗乾淨不行。」
那個不知道是誰的聲音發出了很委屈的嗚咽,隨即傳來低聲呻吟的回音,一下子同意,一下子又不要不要的。
那聲音讓他頭皮一陣發麻,立刻抬腳離開單人的沖澡間,決定今天就這樣迴避了。
毫不知情外面已經有兩人以上作出迴避這個決定的春市在亮介的「親手整治」又在沖澡的時候射了一次,讓他回房間後真的在亮介面前抬不起頭來了。
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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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後續XD)
亮介睜開眼睛,天還濛濛亮著,平常他都會起身去拉開窗簾,讓陽光透進房間,但今天比較特別,昨天弟弟在自己的宿舍房間過夜,可能前一晚累了,或是安心了,這時還睡得很熟。
應該是累了吧,雖然不是故意的,畢竟也在事後沖澡的時候那樣捉弄了他。
如此想著的亮介躺了一會兒才慢慢起身,覺得心情還不錯,春市窩在旁邊,他端詳著春市的睡顏好幾秒,伸手輕輕撫著春市的頭髮。
睡著的春市看著很稚氣,亮介看了一會兒才輕手輕腳的起床。
春市平常都是五點多起床,而今天他總感覺特別安心,明知道該起床了,還是忍不住翻了個身想繼續睡。
「嗯……」
迷茫中撲了個空,春市說不上來是什麼空,只覺得是很重要的事情,遂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從模糊變得清晰。
隔了一會兒他慢慢意識到,床上就他一個人,他連忙轉動脖子,在看見亮介的背影時,春市打從心裡鬆了一口氣。
睡在兄長學校宿舍的床上,還像是在作夢,春市眨了眨眼,有點恍神的走下床。
亮介這時聽見聲響,轉過來看見春市朝自己走來:「春市,醒了?」
「……小亮……」
春市走過去,不分由說的抱住亮介,亮介吃了一驚,面上冷靜的拍了拍春市:「怎麼了,作惡夢?」
抱住自己的弟弟搖搖頭,感覺好像根本還沒睡醒:「想要小亮多陪陪我……」
──這該不會是「剛睡醒時迷糊不清只對自己百依百順知無不言的春市」的進化版吧?
「你可以再睡一會兒,我就在旁邊。」
亮介試著起身,春市巴著他不放,他只好把人抱起來。
「小亮?」
「再睡一下沒關係。」
亮介把人抱回床上,弟弟很聽話,倒不如說只接收到他的聲音,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躺下,只有手緊緊地牽著他不放。
「亮,你在……做什麼?」
「沒做什麼。」亮介總算確定春市是真的沒有醒,「我就在旁邊,不會不見的。」
春市低低的「嗯」了一聲,「哥哥……」
是不是作夢了?
亮介只好待在他身邊,隔了一會兒春市重新睜開眼睛,亮介才試著叫他。
「春市、春市。」
「唔……」
「再、再睡一下……」
亮介停了下來,想了想湊近春市說:「春市,再不起來,我就把你丟在宿舍裡出門了哦。」
聽見這句話,弟弟一下子爬了起來,「等我一下……」
「嗯?」
亮介實在不確定春市到底是醒了還是沒醒,只見春市揉了揉眼睛,湊近他:「哥哥?」
「你醒了沒啊春市。」
亮介用裡捏了捏春市的臉,寢室發出了春市的慘叫。
「好痛痛痛痛──哥哥!我醒了,真的醒了!」
亮介笑得很燦爛:「真可惜,我還打算在你臉上畫點什麼呢。」
「哥哥!你到底打算對我做什麼啊?」
春市有些哀怨的保護自己的臉,抱怨了幾句後才看見亮介以一種說不出違和感的姿勢坐在床邊,衣服還有凌亂,他一下子反應過來:「哥,我是不是沒睡醒又纏著你?」
是,而且還是進化版,都進化到可以自己夢遊定位他所在地的程度了。
亮介笑著拍拍他:「別在意,反正我不在時你也不會發作。」
發作……說的好像是針對特定對象的病症一樣。
春市覺得很歉疚,雖然亮介看起來習慣了,但是他完全無法當作沒發生:「可以跟我說我到底做了什麼嗎?總覺得有點對不起哥。」
說什麼?說你自己爬起來像章魚那樣抓著他不放,害的他只能像抱著一隻超大型泰迪熊那樣抱回床上?
「你想知道?」
亮介似笑非笑的看了春市好幾秒。
春市睜圓了眼睛等亮介說,亮介微微一笑,輕彈了彈他額頭。
「不告訴你──比起這個,你還是先去洗臉換衣服比較實在。」
「跟我說啦,哥──不對,小亮──」
「好了,你快去準備一下,去吃早餐了。」
一如往常,亮介並不打算告訴春市他剛醒來時的舉動有多蠢,又有多可愛。
他有時候也很想知道告訴春市之後,春市的反應如何,但不知出於何種自己都不清楚的念頭,他始終未曾告訴春市。
就好像是一件只有自己知道的小秘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跟春市比什麼,可是有時候比贏了,還滿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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