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的話
這篇是一次寫完一次修完,所以就不拆貼了..篇幅略長就是(((
希望各位喜歡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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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
洗完澡後,弟弟真的乖乖穿著粉紅色的四角褲回房間,花色有點不一樣,亮介才思考:當時原來買了兩件啊──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亮介雖然不是真的偏愛粉紅色,不過看見弟弟這樣,他心裡的某一處被取悅了。
亮介正用手機通訊軟體跟同學聊天,春市進來後也不主動說話,就是拿了白天買的漫畫默默湊到他旁邊看。
春市趴在亮介旁邊看漫畫,一會兒有隻手伸過來很隨意般的摸了摸他的頭,「洗了頭?」
「嗯。」
春市看了亮介一眼,亮介就朝他微微一笑,「我書架上有回家時一起帶回來的第三集,附帶我同學說『對不起,借了這麼久』,想複習的話自己去拿。」
弟弟點點頭後爬起身去拿了書,又窩到他身旁繼續看漫畫。
亮介常常覺得弟弟很像小孩子不是沒有原因的,在他眼裡的春市有時候不是那個練習時很拼命,打擊時很認真的幸運男孩,在他旁邊的弟弟就像小孩子,看漫畫會搖來搖去的哼歌,曲調走音還根本不成調,喜歡的情節、劇情或是發生了什麼瑣事都會一一跟他分享──怎麼看都不像是長輩或同輩眼裡的「跟亮介很像、很沉穩」的小湊春市。
「春市。」
「嗯?」春市停下來問他:「你餓了嗎?」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到,你以前小時候曾經把要寫給女生的情書念給我聽過呢。」
春市的表情一瞬間非常耐人尋味,「那、那種事情哥你就記得那麼清楚……」
「啊,好像還曾經洗澡的時候全裸跳舞。」
弟弟這次想也不想的反駁:「我記得你也跳了!」
果然是小孩子呢──雖然只在他面前。
「六歲時的事情吧。」
亮介說了這一句後又按了一會兒手機。
「哥,怎麼突然說這個?」
「只是突然有點感慨。」
「感慨?」
亮介隨手把手機放到枕頭旁邊,一個翻身撥走了漫畫書,雙手雙腳壓住春市,低頭親吻了他。
嘴唇與嘴唇摩擦著,春市楞了一下後回應起來。
「唔嗯……」
結束這一吻後,他的臉上稍微地紅著,微微偏過頭,呼吸有點不穩。
春市的體型、臂力等各方面跟他並沒有真的差很多,會如此輕易就被他壓住,果然是因為那樣吧!
「我在想,那個小小的春市,連寫情書都一堆錯字的春市現在臉紅起來居然這麼可愛。」
「什麼啊,哥哥你都在想什麼奇怪的事情啊。」
亮介湊近他又吻了一下,才笑著很低沉的問:「嗯,可能吧,因為我有點想做,我也是男人,春市又離我這麼近,都沒有念頭才奇怪吧?」
春市看著他的神色很難用語言形容,他呆了幾秒,忽然抱住他脖子,他那種還略帶中性的嗓音有點軟,很像是對他撒嬌時才有的語氣:「我也想做,想跟小亮做的……」
亮介的手掌從頸部一路撫過鎖骨,然後往下掀開衣服輕輕摸著春市平坦的胸部。
「小、小亮……」
亮介摸了一會兒後停了下來,「你今天特別忍耐啊,春市。」
沉默了一會兒,春市臨到嘴邊的「哥哥」改口,微妙的重新看了一眼亮介,才小聲地問:「……小亮,你今天也打算用我的腿嗎?」
「怎麼了?」
亮介伸手摸他的臉,「好奇?你想試試看嗎?」
「不、不是那樣的。」
春市紅著臉低著頭不敢看他,嘴裡倒是很清楚地把想說的話給說出來了:「我想要小亮進來……我可是好好的忍到回家了!哥哥你不准又把我當成小孩子!」
亮介敲了敲春市的額頭。
「誰把你當小孩子還會對你做這種事啊。」
春市不明所以的抬頭看他。
「你啊,體諒一下哥哥的苦心如何──」亮介起身,到書桌拉開抽屜──春市知道那是之前買的潤滑液跟保險套──然後走回床邊,「我是想慢慢讓你適應的,話說回來,後來發現春市你的腿也很性感,我喜歡那種撫摸的感覺哦,這是真心話。」
「哥哥,我好像聽見了什麼很不得了的話。」
「唔,無所謂啦,反正脫光都一樣。」
春市有點苦悶,他是真的覺得兄長很反常,而且已經兩三天了,而兄長自己也說可能真的是那樣,真是自己的關係?
想不出來,春市也就不想,當初他覺得喜歡兄長大概是戀愛了,也就自然而然地接受了這樣的感覺,如今也是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兄長的變化。
而且,春市也感覺應該是只對他有了不同,其他並沒有改變。
想到這邊,他突然發現自己根本沒什麼好煩惱,也就笑了出來,甚至附和著亮介的話:「嗯,脫光都一樣。」
「你啊……」
亮介差點沒有跌倒,弟弟卻還是那副傻傻的樣子,他明明感覺春市一瞬間很認真的思考,結果真的只有一瞬間啊……?
「我就說你太相信我的話,以後會被我賣掉還幫我數錢啊。」
春市對亮介不僅只是敬愛,還參雜了愛慕、親情等複雜的情感,再加上在學校棒球隊的練習經歷,這樣的一個緩慢的過程演化,加重了他對亮介的那種難以解釋、一定程度上的盲信。
而春市本人卻不覺得這有什麼,對來他說,理由只要一個就夠了。
「幫別人數錢當然不行,不過是小亮的話就沒關係吧。」
春市理所當然的說著,有點期待的湊近亮介:「反正哥哥才不會把我賣掉,賣掉就沒有弟弟給你捉弄了。」
亮介苦笑了起來。
自己弟弟其實很聰明,在自己面前卻是這種傻樣,而且還是源自於對自己的信任,那樣的話,他會愈來愈難去拿捏家人跟情人之間的界線啊。
心裡這種感覺,應該是很想疼寵弟弟的感受吧,如果自己有女朋友或是喜歡的女性,應該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亮介心裡微微一動,「那你要保證不要發出聲音,爸爸媽媽今天都在家。」
他如果交了女朋友,春市會寂寞的吧。
也許會認為現在做的事情原本就是只有情人才能做的事,春市的話,會因為這樣而守著弟弟的界線吧。
「我……會忍住。」
春市頓了頓,想了一下才回答。
「明明很痛的不是嗎?我其實也不是真的想弄痛你。」
亮介壓上他,低下頭輕輕吻著他的側頸,「真不懂你怎麼會想要我進去。」
「因為不一樣啊。」
春市順著亮介的動作張開腳,「其實很痛,可是最後的時候很舒服。」
亮介停了一下,唇邊扯開一抹苦笑,「……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
「小亮?」
春市覺得兄長有點怪異,雖然這兩天亮介都怪怪的,但現在感覺特別明顯,他剛這麼想,亮介就含住他的耳朵。
「啊!小、小亮……那邊不要……」
手伸進了衣服裡撫摸著肌膚,亮介的聲音在他耳邊流淌。
「沒事的,春市,明天我就會回到原來的我了……」
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哥……」
春市抱住亮介,「你怎樣都好,我都喜歡的,而且哥你平常都沒什麼表情,這種時候才會臉紅,我很喜歡。」
「扣掉後面的內容,前面的話我可是知道的。」
手往下伸進了內褲裡,春市臉紅著讓亮介脫下,「我就是因為知道得很清楚……」
臉紅嗎?
真是奇怪的弟弟。
跟自己的對象做愛的時候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的人在世界上是不存在的吧。
亮介擠了些潤滑液,伸進手指緩緩在春市的後穴裡圈弄著,弟弟緊緊閉上眼睛,抓著他,任由他玩弄,雖然也會忍不住地扭著腰身,但沒有從他身邊逃開,只偶爾張開眼睛,目光在他的臉和下半身上交錯。
亮介一面弄著一面低頭輕聲對他說:「春市,我想從後面。」
「啊……嗯。」
流瀉而出的聲音被他忍住,春市聽話的在他的引導下翻過身,又拉著他的手撫摸自己的生殖器:「亮,我想要你摸我……」
「好,你不用說我也會做的。」
亮介覺得這樣的春市很誘人,騰出手咬住保險套,撕開了一個缺口。
「其實我更喜歡你張開眼睛的,不過你總是喜歡閉著,那也沒關係,下次把眼睛遮起來,不知道你會不會更敏感一點。」
「敏感什麼的……亮、亮……」
亮介勃起的陰莖不斷摩擦著春市的股溝,春市低沉的發出了難耐的聲音,用著他那慢慢轉換的聲帶不斷地呼喚他的名字。
互相摩擦與潤滑液擦出了一聲聲情色的水聲,亮介抽出了手指,覆上春市的身體問他:「春市,你準備好了嗎?」
春市有點暈沉沉的,像是在做夢那般,唯獨兄長的話語他聽得很清楚。
「好了……亮,快點……」
那什麼語氣啊?亮介心裡一滯,停了一會兒戴上套子,對準穴口後插了進去,春市的身軀瞬間僵硬了一下,那瞬間就像是按住靜音一般。
什麼聲音都沒有。
「真的忍住了啊,春市。」
「嗯……亮……啊……因為不能被發現,亮……」
其實是因為那是他說的吧。
亮介不知道有什麼男人能忍受這種誘惑,反正他是沒有這種定力,他跟著那種舒服的感覺慢慢抽插著,春市低低的發出一些零碎的聲音,很小聲,腰部跟著他的節奏晃動著,明明做沒幾次,卻好像已經熟悉他的碰觸。
很緊,春市的內壁緊緊的包裹住他,亮介喟嘆了一聲,理智使他克制著節奏淺淺抽插著。
一想到春市哭泣的臉,他就能輕易的克制住自己。
春市發出了小小的聲音。
「嗯……小亮……」
在夢裡,有段時間,亮介清楚得記得,春市就是像現在這般不斷的呼喚他,卻從來沒有如現在這般真實。
「春市……」
亮介想,春市大概不會有跟他一樣的煩惱。
他盡量不去想,但只要想到春市就會想起,有一天……
──會有那麼一天的吧。
抽插的快感讓他稍微的失去了冷靜。
「……春市,你還行嗎?」
亮介的聲音很沙啞,帶著隱忍的情慾,春市滿臉脹紅的微微轉頭,眼底蓄了一點淚水,五官還是他熟悉的五官,然而情慾使得他原本自身的那種柔韌性、固執與溫順等特質,揉合在一起,顯得極為性感。
「啊……亮……我可以,沒關係……」
春市的嘴唇微微開闔,彷彿有一層輕淺的薄霧在他的嘴唇徘徊,水氣氤氳的使的亮介不自覺加大了抽插的力道。
「唔啊……」
聲音很快的出現了一個尖端,瞬地消失,春市把臉埋進枕頭,手握著自己的生殖器,亮介也握著他的陰莖,可以明顯感覺到春市那裡的顫抖。
「亮,我不行了,我想射了……」
「你射吧。」
亮介一面加快速度,一面低沉的說著,「──春市,再忍一下就好,我快射了。」
春市點了點頭,單手抓緊了被單,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有抽插的來回摩擦聲格外刺耳。
然後,精液射了出來。
春市感覺到亮介斷斷續續的射在他的身體裡面,不過跟之前的感覺不一樣,等亮介低聲的又跟他說了話,慢慢抽離他體內,他才知道是保險套的緣故。
「小亮……」
春市臉還紅著,之前都能好好的看著兄長的臉,這次卻怎樣也無法忍住心裡那種害羞的感覺,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男生,有一天卻像女孩子一樣被人上──但對象是亮介的話,好像沒什麼關係。
「春市,抬起頭──算了,你不抬頭也無所謂。」
亮介扶住他肩膀,俯下身微微低頭去親吻春市的嘴唇。
含住他的舌頭,慢慢廝磨著,快結束時又注意小心吸吮著唇瓣,那種春市只屬於自己的感覺強烈的烙印在他心中。
──他會一直記得春市溫順的在自己懷裡的每一刻吧。
結束這一吻時,亮介看了春市一會兒,春市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
「哥哥,你怎麼那樣看我,很奇怪。」
亮介故意說:「我是男人嘛,看著你當然是在想下流的事情啊。」
春市臉一紅,「你早上一次,剛剛也一次了,還不夠啊……」
「傻瓜,不是那個意思。」
亮介摸了摸他的頭,「我剛剛是說笑的,別當真,你坐著就好,我幫你擦乾淨,擦乾淨了才能穿衣服。」
春市覺得自己臉很紅,他第一次聽見亮介用那種溫柔的語氣喊他「傻瓜」,這種時候不僅能得到亮介的摸頭,還能被取笑、輕薄,真好啊──春市有點迷醉,他一定就是別人說的那種「兄控」,因為,他比任何人都喜歡兄長。
一切事後處理都弄好後,兩人重新躺下。
「哥哥,你還是沒說,為什麼不讓我用嘴幫你啊。」
春市趴在亮介旁邊看他回復剛剛做愛前他朋友的聊天訊息。
亮介打了訊息發送後,似乎想了一下才微笑著問他:「你這麼想幫我嗎?」
「那是當然的吧,只有哥哥做,太不公平了。」
這邏輯不對吧?
亮介有點想吐槽,不過他伸出了兩根手指──食指和中指併攏,伸到了春市嘴前。
「這是幹嘛?」
春市疑惑的問。
「練習啊。」亮介笑笑的說:「有一種說法是說,能舔好手指的人,也能舔好那裏,你這麼想的話,就先從舔手指開始吧。」
春市還是有些疑惑:「你不是故意捉弄我吧?」
「沒有,是真的,要不要現在就舔看看?」
亮介半臥起身,手自然的垂放在腰部左右的位置,春市遲疑了一下,探出上半身握住亮介的手,慢慢的張開嘴唇含住了他的手指,然後伸出舌頭舔著。
「唔……嗯……」
春市還滿認真的嘗試的舔弄著,渾然不覺那表情有多誘人,亮介看了他一會兒,空出另一隻手往春市身後摸向他的屁股。
春市身軀一震,這次是真的臉紅的、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我只是想摸而已,你繼續,差不多五分鐘就可以了,春市。」
聽了他的話後,弟弟溫順的繼續舔弄著,亮介有一下沒一下摸著,這種角度下能清楚的看見弟弟的脖子和胸口,胸前的兩點乳頭也看得很清楚。
等亮介說可以停止後,他發現春市又硬了──其實他也是,春市滿臉通紅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亮介直接抱住他,伸手握住那處。
「別慌,這次我來弄。」
春市感覺到亮介半勃起,他抱住亮介:「哥,你說可以之前我不會用嘴,不過用手還是可以吧?之前有摸過的。」
「嗯,想摸就摸吧。」亮介親了親他耳朵,「真的是今天最後一次了哦,弄完我們就睡吧。」
「好。」
得到亮介首肯,春市露出了一個小小的微笑。
──他大概會,一直喜歡兄長,而且可能會一直像現在這樣無可救藥。
兄弟倆安靜的互相摩擦,只有幾句低語,須臾,聲音徹底消失了。
只剩下安穩的睡眠聲。
是春市安穩的睡著了,很安心的樣子,亮介看不見春市的表情,但他能想像。
黑暗中,他很輕微地嘆了口氣。
這樣做就能讓春市高興起來,雖然他也……
果然,還是想維持這樣的關係更久一些的。
春市不會懂的吧,亮介輕輕撫著春市的頭髮,情慾過後那種想睡的感覺很強烈,但他卻覺得自己無比冷靜。
他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
等春市去了學校,又會回到平常的那個春市了吧,畢竟自己弟弟就只有對自己知無不言,這點亮介可是非常清楚。
對不起啊,春市,我明明應該要保護你的。
亮介抿了抿唇,春市似乎有感覺般,睡夢中湊近他,嘴裡還說著夢話。
「哥哥……」
很依戀的靠著他,抓著他的衣角。
像個五歲小孩子一樣,哪有一點高中要畢業了的樣子。
亮介微微笑了起來,摸索著親了親弟弟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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