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微有點清醒了。
「你剛起床,就這麼有精神啊。」
亮介看見弟弟對自己撒嬌的一笑,微微臉紅十分可愛的說:「小亮你還睏的話,躺著也可以啊。」
感覺到亮介另一手下意識的撫摸他屁股,春市壓低了腰身蹭了蹭他,這個動作既顯得他身段柔軟,又有一股有別於女性的撫媚,都不用多說些什麼,春市感受到他的反應,小臉就得意地露出了笑。
亮介毫不猶豫的用力拍了他屁股一下:「搖屁股的人還得意起來了呢。」
春市對他傻笑:「嘿嘿。」
亮介看著他的神色巧妙的混合了一些遺憾:「不是貓叫聲啊。」
「咦?」還沒反應過來。
「沒事。」
亮介用手指伸進他後穴擴充,春市便低聲呻吟。
他也可以忍著,但是,他發現亮介似乎不排斥……不排斥和不在意還是有差別的,就像亮介同樣不排斥他穿裸體圍裙一樣。
而且哥哥還沒睡醒時,也比較容易試探和誘惑,事後也不會被唸,春市沒有特別意識到自己「漸漸摸清亮介的喜好」這件事,他只是單純的在得失間考慮後,覺得犧牲晨跑比較划算。
「嗯……亮……」
兄長溫和的笑著問他:「要花時間潤滑一下嗎?」
「不,手指就夠了,反正,小亮的話,稍微用力點我也不會受傷的。」
讓他趴著從後插入,雖然本來沒這麼想的,但實在是,任誰看見了這種光景,都會忍不住的吧──雖然只是藉口。
藉口也好,他都已經開始有些放棄了……還不能放棄的吧。
弟弟似乎很高興,不過不能常常這麼做,次數一多,這小子又會當成常態,變成壞習慣,那可不行,而且還會影響到他早晚自主練習的時間和狀態。
不過,很早以前就已經把「擊球姿勢可能會走樣」的意識牢牢地印在弟弟的腦海裡了,為此還特地挪出時間去看了他的打擊姿勢,應該不要緊的。
他得好好注意呢,畢竟春市九成九是迎合自己,說不定都沒考慮別的……雖然做這種事情,某種程度上也能幫助他放鬆,不過實在是不想讓他意識到這件事。
春市看起來並沒有特別喜歡做這種事,只是單純喜歡跟自己做而已,這點他還是分的出來的,他的電腦弟弟平日都用來觀摩比賽,據說最近連刁鑽的變化球,他也能穩穩的撈上來變成安打,對別人來說看不見的球,他都能打中了。
一向嚴格的學長居然也會開口誇人,附帶一句跟他一樣是一個討人厭的打者。
話說回來,正常的青春期男孩子居然完全不碰這種東西,反而會發現他偶爾會跑去看一些奇怪的服裝……也算是稀有生物了吧。
還是不要稱讚他吧,一點也不值得稱讚。
這樣的思緒一瞬間滑過亮介的腦海,但他只是扶住了自己的陰莖對準了穴口。
插進去時,感受到了久違的舒適,上次做是什麼時候……聖誕節?
才過去了幾天,他竟然有久違之感。
他是怎麼了?
「啊!啊……亮……」
低聲喘息著,扭著腰身,這個無意識的調整動作加重了亮介的慾望,他幾乎都沒有思考,在那短短的幾十秒裡任由自己的慾望抽插,而弟弟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動作和步調,看起來沒有一點不適,不如說是樂在其中。
果然已經適應了吧,也不再哭了。
「再用力點……啊……」
雖然間隔的時間總是很不穩定,但似乎春市又有了些變化,最近一兩次,總是會在做的時候判若兩人呢,會很自然地向他撒嬌,求歡,誘惑,春市在平時的狀態下裝可愛他可一次都沒見過啊。
不禁懷疑是不是故意的,好像已經找到了自己體內的敏感點,也開始漸漸知道自己的步調了,現在不用他特地開口,他好像也察覺什麼時候應該忍著不要那麼快射出來。
有這種觀察力的話,就該用在比賽上啊,這個笨蛋。
這麼想著,手掌無意識的去拍打春市的臀部,春市「啊」的一聲滿臉通紅的喘息著回頭看他,是亮介已經熟悉的、滿臉通紅到話都說不清楚的表情。
那一瞬,他俯身貼下去吻他,春市十分溫順的閉上了眼睛。
「春市。」
「嗯?」
結束後,春市簡單沖了一下,洗臉換衣服,還不忘都弄好後給亮介重新倒杯水。
弟弟在這種地方意外的固執。
算了,他喜歡的話,就隨他高興吧。
「工作到這學期結束了,教練找我回去當經理,過年後開始的練習和比賽,我都會跟著隊伍,有什麼事情也能幫忙,球隊明天開始就放假了吧!早點回來,我們早點坐車回去,票我已經買好了,也順便跟媽說了。」
「哦,好……咦?」
春市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哥,你剛剛說,你要回來嗎?」
「嗯,不是作為選手,是經理和傷害救護員,所以,你還想上場的話,就不要太勉強自己,教練可是說了,在影響到選手生涯的前提下,能不能上場我說了算哦。」
「欸!真的假的!」
「騙你幹嘛,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嗎?」
「我、我哪有……」
還臉紅了。
「平常都不會問的,難得等不到見面就用訊息問我,這難道不是你很想知道的意思嗎?」
「才不是!那是榮純他一直在我耳邊大叫……」
感覺自己被取笑了,春市鼓了臉頰,哼哼兩聲,然後像是想到什麼,穿好運動服後晃到他眼前問他:「哥,你不睡覺的話,要不要一起去散步?」
真的是像小貓一樣的表情呢。
亮介一卷棉被窩進被窩裡:「你自己去吧。」
「哥。」
「嗯?」
春市雙手去翻他的棉被,然後探頭去親他臉頰。
「不起來走一走嗎?」
「別鬧,你不打算去學校了嗎。」
「要啦!嗯,哥,那我回來再弄早餐吧。」
你「嗯」什麼啊?都說了那就不必了……不過春市已經歡歡喜喜說了句「我出門了」消失在門外。
早上意外的發生了一些驚喜,讓他的晨跑時間縮短了。
「呼、呼……」
果然體力鍛鍊不可以鬆懈下來……
春市沒有在想什麼別的事情,只是在反省自己。
結束短暫的晨跑後,拿著隨身的水瓶喝水,不期然想到早晨的事──比平時早起床,結果在起床時發生關係,還真是很少見。
邀請哥哥散步時被拒絕了……真想知道哥哥當時在想什麼啊。
那個表情,是高興嗎?
坐到哥身上時,明顯感覺到亮介的驚訝,他是不是做過頭了?
但是哥哥看起來也沒有很排斥的樣子……難得不是反省球隊的事情,而是自己的行為,春市臉稍微有些紅。
不禁反省哥哥本來可能只是想捉弄自己,結果被自己弄假成真的可能性,畢竟是哥哥呢,他只要放下身段撒嬌,哥哥幾乎都不會真的拒絕自己。
回想起來,從小到大,每次都是這樣。
他知道亮介可以跑步,但是散步可以說更多的話,他更喜歡這樣。
亮介似乎是因為被醫生判明無法再繼續選手生涯之後萬不得已才放棄,但是,他還是有在鍛鍊自己,春市很佩服這點。
雖然並不是跟棒球有關的鍛鍊就是了……春市對亮介的情感很複雜,加上一定程度上的盲信,還有他不會鑽牛角尖的個性,讓他對亮介的所做所為都沒有任何抱怨和困惑。
哥哥偶爾心情好也會答應陪他練球呢。
聖誕節的隔天,亮介帶他去取了事先訂製好的木製球棒,兄弟倆去了一般的擊球場,雖然只是幾天前的事情,回想起來,他還是很高興。
光顧著自己開心了……春市回過神,擦了汗,回住處弄了早餐,時間分毫不差,他依舊在平時的時間準時出門。
出門前還去偷偷看了亮介一眼,不過已經睡沉的亮介毫無反應就是了。
路上又想起了早上起床時的場景,雖然夢裡的細節都已經忘記了,但因為亮介的那句「小春貓咪」,意外讓他記住了自己依稀是做了一個哥哥的貓咪的夢。
……哥喜歡貓咪嗎?還真是少見。
直到他走到教室了,他才醒悟過來。
亮介是想聽他學貓叫?
想起自己早上不自覺的學貓叫,春市十分的想抹除那樣的記憶,同時開始擔心,比起他穿些奇怪的服裝,要是亮介更喜歡他學小動物叫的話,該怎麼辦呢……
穿著圍裙模仿小動物的動作匍匐在地上,搭配叫聲什麼的,也太過羞恥了吧。
亮介本人什麼都沒想,只是順嘴逗了一下,這件事在他中午起床後就被他拋到腦後,完全不知道弟弟的煩惱又增加了,而且還無形間被追加了某些奇怪的設定。
「春市,早安。」
「是你啊,榮純,早。」
「你今天看起來心情很好耶!發生什麼好事嗎?」
「有那麼明顯嗎?」
「很明顯!哼哼,身為你最好的朋友,我可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今天精神也很好呢。」
「沒錯,我今天要投球!要投球!要投球!要投球!要投球!」
「你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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