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市還不知道他回頭就被賣給了自己哥哥,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對亮介做什麼。
下午去練習時,有人偶然看見亮介繞過了學校宿舍,經過訓練場地,去辦公室的樣子,前輩們的反應比較平靜,春市雖然驚訝,但因為是亮介,他沒有把那種感覺表現在臉上,而和他同期的夥伴們就很驚訝了。
「是那個小湊學長!」
「我剛剛有看見哦,可是他走路的樣子很正常,看不出來有受傷啊。」
要是看的出來也不會連他都那麼久才發現了……春市默默想著。
「小湊,你知道你哥來這邊幹嘛嗎?」
有人馬上就跑來找他探聽八卦,澤村一臉好奇的轉過來看他。
「不知道,我們最近沒有說什麼話,哥他也很忙的。」
亮介做了什麼其實沒必要特地跟他說,所以,如果教練、經理、前輩們做了什麼決定,他當然也不是理所當然的要被告知……雖然也不是不能理解同期第一反應都跑來問他,春市很想說,自己哥哥到底在想什麼連他都不知道好嗎。
不過真難得,從退出一軍後就很少再來練習場地的亮介會過來,春市知道亮介偶爾會過來報告近況,但他沒有遇過,似乎是亮介都選在非訓練時間來的。
春市不知道亮介來了多久,訓練時沒看見經理和一兩個高年級的前輩,不知道在說什麼,真是讓人好奇啊。
「小春,大哥來做什麼啊?」
經過他時,澤村很小聲地問了他。
春市打了他一下:「就說了不知道……我在想要不要問問哥。」
「直接問不就好了嗎?」
「榮純……那樣不太好啊。」
「哪裡不好?大哥不是說有事就跟他說嗎?」
春市苦笑了一下:「你就是想知道吧……話說回來,哥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那種話啊?」
「小春你快問啦,太讓人好奇了!難不成大哥要復出了嗎?」
那應該是不可能的。
「知道知道了,我問就是了,你吵死了啦。」
「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的。」
春市隨後傳訊息問了亮介。
『哥,你今天來是為了什麼事?』
『不告訴你。』
『……』
「小春小春,大哥說了什麼?」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簡單明瞭地說了些有說跟沒說一樣的話。
「小氣巴啦。」
「你別鬧了啦,榮純。」他倒也想這樣抱怨……
春市發現澤村的日常胡鬧他已經習慣了,這點程度甚至讓他沒有什麼情緒波動,連他批評亮介,春市都沒什麼感覺,亮介根本不會在意澤村的一兩句沒禮貌的批評,知道了也只會笑著應「這樣啊」。
澤村雖然看起來很沒禮貌,又笨又遲鈍,但是面對亮介時總是很好的維持著禮貌和尊敬,春市依然無法理解為什麼亮介總是會回答澤村的問題,在哥哥的後輩當中,澤村說不定也是亮介對待態度最寬容的一個。
「啊,對了,小春,自主練習時你有空嗎?我有問題想問你。」
春市笑了起來,「嗯──榮純你最近很認真耶。」
「我本來就很認真!」澤村挺胸。
「誇你一句你的尾巴就翹起來了啊。」
雖然是好奇,但是這件事很快就被春市拋之腦後。
這天也跟平常一樣,春市睡了之後,亮介才到家。
跟往常一樣進門,脫鞋子,放下東西,然後才去打開小廚房的燈,剛開始時春市偶爾還會被吵醒,然後迷糊的鬧他,後來似乎就習慣了,即使有些聲響他也睡得十分安穩。
開小燈只是他還需要吃些東西、洗個澡,偶爾會像現在一樣,燈一開就看見春市幫他準備了消夜,鍋子蓋上蓋子,放在爐子上,旁邊放了張便條。
這小子,天天練習到這麼晚才回來,還有餘力煮烏龍麵啊?
開火熱麵的期間,亮介很快的洗好了澡,端到了桌上,就算有點食物香氣,好像也不會引起睡著的弟弟注意的樣子,亮介露出一絲笑意,伸手摸了摸睡著的春市臉頰,春市似乎知道般的無意識蹭了蹭,但還是沒有醒。
稍微的有點好笑,看他這種無意識的反應,也是樂趣之一,日常很少有說話的時間,醒著逗他雖然也不錯,但是那會讓人覺得有點像在逗貓,那隻貓還會抗議……
貓咪在他吃完麵收拾好時醒了一會兒,揉著眼睛翻過身側躺著看他,一臉沒睡醒的表情。
「……哥?」
「嗯?」
幫自己泡了杯熱奶茶,亮介坐到床沿笑著看他,輕輕摸摸他的頭:「吵醒你了嗎?」
「沒有……嗯……」
弟弟就著自己的手蹭了蹭,閉上眼睛又睡著了,什麼跟什麼,那種像小動物的反應,還真是可愛。
睡著就算了,還拉著他衣角……
隔天問他的話,大概,跟往常一樣,什麼都不記得吧。
春市做了一個夢,夢見他變成了貓咪,飼主是亮介。
是一個很奇怪但很溫暖的夢境,亮介會讓他窩在腿上,一面緩緩摸他,一面看書,還會帶牠去散步。
楞楞楞──鬧鐘的聲音,一秒被他切掉。
今天早上好像沒有練習,起來跑步吧……
春市睜開眼睛,下意識的蹭蹭枕頭,然後才慢慢清醒──真是奇怪的夢境。
「……春市?」
「喵喵……哥你醒了,真早耶。」
春市坐起身,然後被亮介一手硬拉了回去:「欸?哥?」
耳邊響起低沉的聲音:「我剛剛好像聽見了貓叫聲?小春貓咪?」
「……只是做夢了而已,我起床了。」
「不用準備早餐,所以陪我一會兒。」
懷裡的弟弟似乎微微一楞,然後就溫順地待在他懷裡,過了幾秒握了握他的手,微微回頭詢問:「哥,要不要趁你還硬著……我幫你做吧?」
「嗯……嗯?不用啦。」
兄長似乎還不清醒,聞言往下摸索他:「做?」
春市有幾秒不知該如何反應,他還沒做出反應,兄長就低下下巴對待小動物般的輕柔親著頸側,熟悉的力道和觸感就隨著腦神經傳來。
「啊……哥、才剛醒來就這樣……」
「嗯、是啊,誰叫你,睡著也不安分,像貓一樣。」
「欸?有嗎?」
春市回頭去看亮介的臉,亮介卻在他回頭的時候不失時機的去親他的臉頰:「練習?」
「還沒,想著先去跑步的……」
他一親,弟弟就乖巧的露出大片脖頸,也沒有硬要轉過來了。
「這樣,那我不能佔用你太多時間呢。」
語氣低沉柔緩有別於平時的隨意,一面若無其事地脫下他內褲,輕輕按住了他的腿。
「哥,果然還是,我幫你做吧。」
春市伸手往後摸,露出笑容:「用嘴幫小亮做,我也滿喜歡的啊。」
「你覺得可以的話,就上來吧。」
「那、小亮……」
弟弟又是他熟悉的微微撒嬌的語氣,拉著他的手往自己跨下摸,亮介笑嘆:「嗯,先讓你射吧……轉過來。」
「好。」
說是轉過來,弟弟脫了他內褲,直接跨到了他身上,俯身貼在他胸膛上與他接吻,咬著他耳朵,在耳邊低語。
像是乞求又像是誘惑。
「哥、亮……就做一次吧?就一次,不會花太多時間的。」
這麼狂野豪放的嗎?
兄長的手掌愛憐般的停在他頭上,語氣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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