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11日 星期六

黑籃˙赤黑AK(黑子暫定)˙14味道

赤司先去洗澡,他故意調戲黑子,但並沒有邀請對方一起洗澡,因為他知道黑子想做什麼,弄明白這點後,他刻意的在浴室待的久了點,然後在房間換衣服時也特意不那麼迅速。



黑子皺著眉頭喝血,很難喝,尤其嚐過戀人的味道,讓他比起這種「乾糧」,更想要新鮮的生命。

他忍著那種感覺喝了八百毫升的血液,中間打開紙提袋裡的包裹,是一些信件,黑子沒有看,只把裡面的保溫瓶打開,盯著好幾秒後還是喝了幾口。

是啊,他現在有赤司了,而且赤司還願意無償提供血液給他,只要他願意……

不可以。









幾乎像是算好時間般,黑子沉澱了一會兒思緒,赤司就走了出來,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睡著了嗎?」

「沒睡。」

赤司也不催他什麼,笑著問他:「還出門嗎?」

「要啊,我去換個衣服,洗個澡,很快。」

赤司伸出手,黑子以為他想拉自己起來,卻順勢被按倒在沙發上,赤司低頭俯身,淡淡的洗髮精的味道從他的髮梢間溢出,「等……」

嘴唇被貼住,他像是十分留戀般的吸吮著那樣的味道,一會兒才停下動作。

黑子被吻的嘴唇微微張開,那是他們在一起久了而產生的本能反應,赤司看了一秒,還是只吻了吻他的嘴唇,又輕輕舔了舔。

這個動作罕見的帶點俏皮,黑子一下子反應過來,沒說話。

赤司眉眼帶著笑意,連帶著笑意在他臉上淺淺化開:「就親到這種程度而已。」

「嗯。」

赤司一直都是這樣的,對待任何事情都很冷靜很平淡,還很理智。

「你少來。」

隔了幾秒黑子伸手抱住他,忍不住親了親他的頸側,抱怨了一句後輕聲說:「征,你很香。」

「你餓了?」

「餓了。」

黑子在他頸窩裡蹭了蹭,「征,想做的話我沒關係。」

罩在他身上的人沒有起身,只分了一點重量壓在他身上,讓他抱得舒適又不至於被壓得不適。

「小哲狗狗聞得出來嗎?」

黑子笑了,他笑起來的感覺比以前明顯多了,但語氣還是沒什麼起伏。

「這個我不用聞,我知道。」

「什麼話,區區小哲狗狗還真是囂張。」

赤司拍拍他,然後起身,坐在他旁邊:「去吧,可別讓我等太久。」

語氣柔和,恰到好處的玩笑,給人命令的感覺或許是他的習慣,隨著年齡增長,人愈來愈內斂,但偶爾還是能發現他尖銳而攻擊性的一面。

不過在他面前,赤司向來都收斂的很好,神色溫和,從容,已經能稍稍看見一點威嚴的跡象,但那也不明顯,他微笑著側著頭認真傾聽真誠說話的樣子,甚至會讓人感覺到一點儒雅,還能讓人不自覺的產生好感──真的是裝得很像。

他周身的朋友,只要認識的時間夠長,足夠熟悉,或多或少會對此有一點認識,比如說奇蹟世代,前提是要夠聰明;又或者是同處在日本上流社會的世家子女,這些人不會有興趣對赤司的作風說三道四,他們也沒興趣去比較到底誰比較優秀或是聰明,他們看中的往往是更長遠的利益,不僅是家長如此認為,對待子女也從小教導,作風與赤司家如出一轍,自然不必誰說誰。

不聰明的人,比如黑子,再怎麼傻,交往那麼長時間也足夠熟悉了,如此批評的話只有黑子既能說又敢說,不會讓赤司多想,更不用考慮後果。

有資格又敢說的人不少,但其中大部分的人並不在乎。

黑子就不在乎,他只是看了下時間,答了一個字。

「好。」



於是黑子去洗澡,而桌上的東西並沒有收拾,赤司看著那些散開的信件,只伸手拾取了最外圍的一封,稍微看了一眼,又按照原來的角度方向放回去,面上露出了一點沉思。

沉思,是在思考,但並不是好奇作祟,他只是在思考。

時間在沉默中過去,一根指頭輕輕彈了下額頭,赤司才回過神,恍然間黑子臉上有細微的笑意,眼底蓄著一點好奇,說話語氣還是平淡。

「好奇的話,你可以看,我不介意。」

是在說信的事情吧,赤司很確信黑子不會看見他拿信的動作,但彷若知道他有碰。

就算是猜的,黑子也是猜對了。

他笑了笑,攤手:「我好奇做什麼?想知道什麼還不能問你嗎?」

「你這樣說也是沒錯,但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話題被你巧妙繞過去了的感覺。」

赤司不否認,笑容有他一慣在黑子面前優雅的無賴:「反正你也不會介意吧。」

「我是不介意,但是被你這樣說有點火大。」

「不管怎麼說,還是先去吃飯吧?現在我也餓了。」

赤司走到他面前,拉住他的手,這個動作讓黑子的神色軟了下來,看了他一眼又移開目光。



這次赤司目光在黑子身上停留久了些,他忽然知道黑子從昨天到今天偶爾又不自然的停頓是怎麼回事了。

他一直以為黑子只是渴了,畢竟在現代社會,漫畫小說對吸血鬼的想像已經膨脹誇張到「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地步,他想過很多原因,體質、生理、成長期,就是沒有想過黑子那句「你很香」。

他抽血給黑子,單純只是黑子想要他就給,並沒有想過其他的因素,他一直以為是剛抽出來的血比較新鮮,黑子的反應讓他有一種錯覺,生血太美味而黑子不想習慣,就好像吃慣美食的人不想回去吃便當的道理一樣。

直到剛剛他才忽然想通,新鮮的血液對吸血族來說或許有點不同,但最大的不同是人。



相通了這點,赤司冷冽的眼裡泛起了某些晶亮的東西,讓他的笑意有一瞬間除了溫和,更加的發自心底軟和起來。



「一般人只有兩個胃,而你有三個胃呢。」

「……第三個是什麼?」

「裝甜點和奶昔的胃。」

「……」完全的無法反駁。

被那種軟軟的笑容和目光看著,黑子有點難為情,但是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握緊了手,看著赤司執起他的手,不知道對方想到了什麼,在他的手背上親了一下。

還好剛剛有喝了些血,從今往後攝取量可真的是一分都不能少,足夠的飽足感可以抑制那種香甜的嗅覺,晚上還要一起睡在一張床上,半夜撲倒赤司這種事情要是做了,也太羞恥了。

黑子沒注意到赤司的笑意比平時柔和,就算注意到了也只是無奈,赤司笑著讓他握著手直到出門後幾分鐘。






──黑子當時說,新的床沒有他的味道,所以他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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