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7月14日 星期四

特傳˙冰漾˙出發(36)

其實我沒有多少東西需要準備,我不是袍級,所以不需要什麼正式服裝,充其量只要帶上基本的符咒和隨身物品就行了。
兩天過得很快,我失神了一會兒,一雙手從後面將我抱住。
我知道學長不想要我跟,但是,我不能不去,我有這種感覺。


耶呂鬼王的氣息要消除,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拿到它的核心……精靈身上的黑暗氣息是無法去除的,只能任其消失。

學長知道,他最後撫摸了一會兒我的頭髮,說:「差不多就可以出發了,跟我來。」

是說,學長不都是直接用移送陣嗎?

「無殿除了那三個人之外,沒有其他人可以在無殿內自由使用移送陣法和連絡法術,除非他們解除限制。」
學長冷笑,毫不留情的吐槽:「你以為去域界那地方是可以來去自如嗎?養病兩天變白癡了?」
是,對不起,我錯了。

我跟著學長走,也因為不是很專心,所以幾乎沒怎麼看見無殿是長什麼樣子,據說是無殿內學長的房間也布置的跟他在黑館的房間很相像,尤其是那種空曠的貧瘠感……「閉腦。」

一掌順手巴了下來,學長一副就是「你的腦袋只有我能巴」這樣。

我定了定神,眼前是一個陣法,但是和我們開的移送陣都不一樣,那是刻在地上的,閃著淺淺的光芒。
沒看見扇董,但是傘董卻在。
他對我點點頭,很簡單的打招呼:「好久不見。」

「你、你好,傘董。」
我硬著頭皮打了個招呼。
傘董轉過去看學長,學長語氣帶點恭敬的說:「師父。」

傘董淡淡的說:「其實我不該來送你們,這不是無殿的責任。」
他說著,亮出手中一塊圓形的東西,長的有點像水晶球,不過是紅色的,傘董說:「收下吧,到那個時候,你一定會用的到它。堅持你的堅持,這也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事。」

傘董說的話我大概聽懂三成,其他七成是啞謎,我真的聽不懂傘董最後那個「他」指的是誰、「他」和學長又有什麼關係。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也是個對傘董來說很重要的人吧?

記得那時扇董也說是「看在一個人的份上」,但是那個人是誰,扇董沒有說,我也不敢問。

學長沒說什麼,看了我一眼,收下了。

「謝謝。」

然後,據說是無殿專用的移送陣亮起。

不過,那個「他」到底是誰,學長你知道嗎?

「不知道,他們不想說的事情你問也問不出來的。」
學長的聲音和平時不太一樣。

×  ×  ×

暗色閃光亮起的那瞬間,我就知道不妙,但是我來不及有所動作,學長就不見了。
該死……!
有人設計好了!

空間裡我正好陷入一個陣法,一個人要馬上解決需要幾分鐘,正當我沒辦法分神之際,「漾漾,我來幫你。」
聽到這個聲音我愣了,結界四周出現了很多的扭曲生物,夏碎學長一鞭稟退了一些,但卻無法讓他們完全消失。
在千冬歲的幫忙之下,我很快從陣法裡脫身。

事情似乎往意想不到的地方發展了,說真的,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看見我的表情,千冬歲很自動的開始解釋。
「賽塔告訴我們說,你和學長為了解除什麼傷勢要來域界,我們有點擔心,就跟過來了。」
他簡單的說,同時也讓我知道對於學長身上的氣息他們也不是很清楚。

「謝謝你,千冬歲。」
我說完,發現來的不只這對兄弟黨,還有我姐褚冥玥和黑色仙人掌。

褚冥玥很不客氣的直接給我一巴:「笨弟弟!」

「姐……」
力道也很痛,完全不輸給學長。

「有話以後再說吧,」
黑色仙人掌維持著他有點詭異的笑容:「時間來不及,所以就只有我們這些能來的來了,畢竟這也不是公會任務,不好明目張膽嘛!」
他一邊說,那把巨大的鐮刀也沒停著,他一邊揮,同時好像在默念什麼,那些方才夏碎學長沒能使其完全消失的東西都漸漸消失了。

但是這些都只是小兵,這種氣息我認得,我抽出風符,變化成一把小刀,「千冬歲,你先退後。」
他看我那麼篤定,什麼也沒問就往後跳開了一大步,「『敵人現影』。」
我毫不猶豫的往某個不顯眼的地方射了過去。

「褚,那裡有什麼嗎?」
夏碎學長問我,同時我看見這些障眼法一般的小兵也都被他們清的差不多了。

那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卻不再是我熟悉的語調:「你很行嘛,凡斯的後人。」
他有一頭暗藍色的長髮,嘴邊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怎麼知道我在看戲?」

我沒有回答他。

每個人都警戒起來了,夏碎學長首當其衝的問:「安地爾˙阿希斯,你又想做什麼!」
千冬歲沒有說話,我轉過去看他,感受到我的視線,他對我搖搖頭。
「漾漾,我沒事,冰炎殿下是夏碎哥很重視的夥伴,我明白。」

他們每一個人都很冷靜。

「不想怎麼,只是想在耶呂解決他前,把你們困在這裡。」
他一說完,手上一彈指,那瞬間,我不清楚究竟是我快還是他快,我瞬間念出了一傳咒語,這次是讓它附著在爆符上面往他的方向射了過去。

我們被一個很大的黑色結界給包圍,但我很肯定,我看見他有一秒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這個結界會釋放黑色氣息,待太久會小命不保,就算我們現在都出去好了,平安回去可能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我說你不是醫療班的嗎!不是做棺材的吧!不要在那邊做死亡宣言啦!

我深吸一口氣,口氣依舊是篤定:「那個人,不是安地爾。」

我伸出已經都是血的左手,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安地爾從協議那天起就沒真正傷害過我。
我簡單治療了一下傷口。

夏碎學長似乎有話想問,但是褚冥玥打斷他,挑眉,很明白的說:「漾漾,你去找那小子,這裡我們會解決。」
我轉過去看她,褚冥玥環顧眾人一眼,大聲宣告:「這不是我們管得到的事,」
下一秒,她狠狠巴了我一下:「記得給我死回來!」

「好、好啦。」
摀著頭,我說。

「那還不快去?」
褚冥玥哼了一聲催人。

「這個結界封鎖的任何向外的法術。」
千冬歲推推眼鏡說。

但是褚冥玥更冷,看了千冬歲一眼,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冷笑說:「他難道需要那種東西嗎?」
用這一種鄙視所有人的語氣這麼說。

所有人都沉默了。
只要有明確的目的,現在的我、的確不需要。
也許這是連情報班也沒有的資料,我不知道她怎麼知道的,但是這時我很感激她,也很感激大家體諒我一心都還在學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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