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學長後來好像也沒有去問賽塔,我看見他把那個瓶子擺著,然後過了一陣子圖書館生活後,有一天學長忽然很認真的問我:「褚,你想不想要孩子?」
我腦袋一秒空白。
是說,學長,在生理學上,兩隻公的是不能有下一代的。
「廢話,我當然知道,」
學長有點不耐煩的說:「你只要回答就好了!」
看學長那樣子,有一半是惱羞成怒。
想要小孩這件事情我從來沒想過,聽起來是不錯,實際上我有點怕耶。
我和學長的小孩……我怎麼想怎麼詭異,按照學長的模式走,由於我都是被壓的那一個,所以如果有了小孩,那我就是所謂的媽媽,學長就會變成所謂的爸爸……啊靠,我幹嘛已經開始思考這種問題啊!
「吵死了!」
學長想也不想的一掌巴下來,「叫你回答就回答,廢話那麼多!」
學長很不客氣的說:「想不想要,一句話!」
話說,你這是在問別人的態度嗎學長,你該不會是很想要一個小孩吧!
學長冷眼瞪我,沒有說話。
好嘛……早就知道學長是大悶鍋,如果學長很想要的話,我是沒意見啦,不過,可不可以不要現在啊?你知道,一個男的頂著一個大肚子還挺好笑的,而且我也無法接受這種事。
學長沉默了一下,「我們可以有孩子,」
他一邊說一邊取下賽塔給的個瓶子,「用這個。」
「……啊?」
× × ×
地板上,我按照學長說的鋪上一大片看起來很高級的布,學長等我鋪好之後,拿著水晶逕自在上面畫起法陣,說真的,沒看過還真的不會相信,居然有人可以把法陣畫得這麼複雜的,雖然我沒有辦法說出確切的名稱,不過大致上可以看出最外圍的元素陣法裡面少畫上了三層的隱匿結界、風、水、土、火四種元素好像也分別畫在不同的地方,其餘的就是密密麻麻的我跟會想去看的螞蟻字,中間則是一一個圈圈當作中心點。
我突然覺得我好像是挖坑自己跳,幹嘛想想想到最後就真的要生小孩了……天啊,好恐怖!
「你真的好吵。」
學長評論了一句,他站了起來,正當我以為他要巴我的時候,學長走上前來抱了我一下,但他不讓我看他的表情。
「褚,在我心中認定的人只有你一個,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你待在我身邊。」
學長好像吸了一口氣才又繼續說:「這個法陣是用來代替女性的子宮,用以培育胚胎,但是相對的,它需要有兩年的時間吸收來自『父親』一方和『母親』一方的氣息和力量。」
這番前面是告白後面是說明的話讓我不由得一愣,意思就是說我不用大肚子了?
「對。」
那他要怎麼吸收力量和什麼氣息?
「每天至少提供給它一滴血液,少一天都不行。」
哦,原來是這樣啊……啊我又來了!我幹嘛問的這麼仔細啊!問的好像我真的要準備和學長生小孩了。
學長又把那個瓶子擺回去,語氣卻還是很冷很認真的問我:「你不想要嗎?」
也不是啦,只是覺得有點無法接受而已。
況且,我實在很難想像學長喜歡小孩子……不是,大人您先別踹,我是說,畢竟我也才十九歲啊,而且,照精靈族一百歲才算成年的算法,學長你可能還是「嬰兒」哦。
「靠。」
學長一腳把我踹到旁邊去,我痛歸痛,還是要自己爬起來。
下手真重。
其實,我的心情還挺複雜的。
不單單是生小孩的問題,應該不只是這樣。
學長又去圖書館了,雖然我已經有了一張許可證明可以自由進出,但是想到學長那麼認真,就不忍心去打擾他。
心中總是有一塊不安在滋長,但是我也不確定那是什麼。
『主人,請不要不安。』
淡淡的水氣在我周遭,溫柔的聲音乍現。
「我沒有,米納斯。」
『主人,您確定?』
米納斯輕輕的嘆息和問話讓我沉默了。
原來這種感覺,叫做不安嗎?
米納斯悠揚的唱起了歌,非常清幽,也有些悲傷的曲調。
她很少在除了我以外的人面前唱歌或現形,不過她告訴我學長也聽過她的歌聲。
我知道其他人如果看見這樣的米納斯一定會很驚訝。
我知道的。
只是現在,除了和學長生小孩這件事,還有另一件事情更讓我心煩,沒錯,那就是期末考!
仔細想想,依照學長的說法,可以生小孩也至少要兩年,據我估計就算有什麼「人為推進器」再多也只會加快一年,不過如果是愈到安地爾那種變態的等級就可能剩下半年,而不管半年還是一年,全都沒有現在的期末考重要,說真的。
我收拾了一些課本整理進袋子裡,又整理了些食物和幾罐蜜豆奶,確定東西半樣都沒有少拿後,我就去找學長了。
× × ×
「學長。」
我知道學長有聽見,他一聽見我的聲音,目光離開書本,似乎是順手拿了什麼東西夾進去,「褚,我說過你可以不用每天來。」
反正有一張許可證,不用白不用啊,不然要找學長很麻煩耶。
學長也沒有發脾氣,只是說:「你可以打電話,我會接的。」
「可是那就看不見學長了。」
我說:「況且,我這次是來拜託學長教我功課的……」
大概有點心虛,我把食物擺出來後,才在學長那雙紅眼的目光下把袋子裡的書一本本拿出來。
「呃,學長,我下星期要期末考。」
就在我覺得學長好像覺得很麻煩的時候,學長一手接過書,喝了幾口蜜豆奶之後,對我說:「我知道了,我來教你,要是被當你就等著瞧。」
「好……」
其實我只是想找個藉口而已,雖然我不確定學長有沒有看出來,但是學長沒有拒絕我。
這時候的我,完全沒有想到之後會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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