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7月22日 星期三

GSD˙AK/SK˙刻苦銘心(19)

「……以上,最後宣布之後的課程內容,一部分會由真˙飛鳥同學負責幫忙,他同時也擔任往後整個學年度的助手,飛鳥同學,請起立。」
煌一本正經的說著,真一愣,反射性猛然起身,雙手貼在兩側:「啊,是!」
煌眨眨眼,特意看了他一眼,微微露出笑:「飛鳥同學,你在發呆嗎?現在可不是在打仗哦。」

對於煌輕鬆的玩笑,周圍響起了一片笑聲,顯然對於他反射性的舉動感到十分有趣,煌接著說:「另外,由於一些原因,飛鳥同學同時也擔任另一堂薩拉教授的課程助理,明天應該還會介紹一次,沒問題的話,今天就到這裡,飛鳥你留下,下課。」
女同學發出一片很可惜的聲音,平心而論,煌的年紀和這些學生並沒有相差太多,真的有落差,也只是閱歷的距離和經驗的重量,還有最硬的,自然人與調整者的區別,如此而已。
男同學有幾個和真處的還不錯,其中一個好像有在關注消息,包包拎著就對著他說:「教授說的那個我知道耶,之前有看見,但你手腳也太快了吧!那不是上星期才出來的公告嗎?」
真是不好意思哦,算算時間,煌跟阿斯蘭在公告還沒出來前就跟他說了,然後他什麼也不知道,就只交了幾份基本資料,連面試都省了……這才是本月最大的烏龍吧!
系主任還一直稱讚他,但老實說,他根本沒有看過「自己」寫的、除了身家資料以外的東西,系主任不斷稱讚的內容他至少有一半都聽不懂,除了點頭還是點頭,剛好又遇上不喜歡後輩太多嘴的長輩,各種巧合之下,他頓時變成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好學生」。
這時聽同學問起,真很勉強的點頭帶過:「嗯……是啊,你有興趣?」
「還好啦,只是想說你怎麼手腳那麼快。」同學笑著撞了撞他的手:「而且教授年紀不大,做事應該比較輕鬆吧?」
「哪會啊,你少來。」
「至少不會像老頭那樣碎碎念啊哈哈。」
不會碎碎念可能是真的,不過輕鬆不輕鬆這個問題,真還真不敢說。
說了「下午見」之類的課堂約定後,同學們率先離去,煌看著他,那目光有點奇怪,現在的真還無法理解,他只是單純被看到渾身不對勁,開口問:「怎麼了嗎?還是我穿這件衣服不好看?新買的今天還是第一次穿呢。」
煌目光一閃,便露出笑:「很好看,這款式很適合你。」
真幫忙收著桌上的資料,拿在手上隨著煌走出教室,又習慣性走在煌身邊落後半步左右的距離,姿態端正嚴謹,這是他從軍時的習慣,煌沒受過正規軍訓練,倒不覺得怎樣,反倒是看在他人眼裡,有了不同的評價。
「啊,大和教授!」搭乘電梯時,剛好遇到化學系的系主任,學校開學前煌跟幾個學校師長也見過面,此人是其中之一。
看見別的教授,真很自覺的往後又退了一步。
煌禮貌的笑:「日安,佐佐倉教授。」
「午安,學校還教的習慣嗎?」佐佐倉教授略帶福氣的面容牽出一絲縐紋,看了他身後的真,和藹的笑道:「學生們沒給你添麻煩吧?據說本校這一屆的怪學生特別多。」
你眼前這一個才是本校其中一個最怪異的教授咧,真在心裡吐槽。
「學生們都很乖,一切都很順利。」煌禮貌性的笑著,一面說著客套話,「……真是丟臉,雖然是有些措手不及,不過多了一位助理幫忙,輕鬆很多。」
等等,你今天才宣布的吧?不要說的好像他殷勤周到正直好學孜孜不倦鋪床疊被端茶遞水……腦補過頭了,真覺得他大概已經有了很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黑歷史」,聞言,佐佐倉目光轉到他身上,「其實我剛剛就注意到了,你的這位助理對你很尊敬啊。」
「哪裡……沒有的事。」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對他很尊敬了?真在心裡繼續吐槽,渾然不覺他習慣性的軍人姿態給人的觀感就是如此,在各種輿論、新聞裡始終和平度過的一般學生不會有這種姿態,而有些下意識的動作和反應一旦養成了就很難改,佐佐倉教授只覺得他的動作端正簡練,畢竟沒有從軍,若是阿斯蘭在這裡,一眼便能分辨。
在真心裡,他對煌的感情一開始是喜歡,而現在則開始是意識到煌是他實實在在的「長輩」,就算只大了他兩歲,那閱歷和經驗畢竟都是他沒有的,他對煌有親近感,但不會像對軍官那樣尊敬,可是在別人面前,又會去維護他的面子,希望他也能受到別人打從心底的尊敬和敬重。
真現在覺得很矛盾。
等佐佐倉教授離開,真忍不住問:「那位教授不是我們工程學系的吧?」
「嗯,佐佐倉教授是化學系的,開學前大會的時候有見過。」煌笑著說:「他很喜歡你呢,聽說他很少稱讚學生哦。」
真想都沒想:「會不會是因為你跟阿斯蘭幫我寫的那什麼簡介,我到現在一個字都沒看過!」
「說到這個,」煌帶他走到系辦公室的公布欄:「你看,你的文章被評選為佳作,有獎金的。」
「……但那不是我自己寫的啊。」
真大概習慣了,所以沒發現他對煌說話一向是用平輩的語氣,煌也不太在意,邊說又邊走回阿斯蘭的研究室:「對了,中午你應該沒事吧?一起吃飯吧,好像每次說要吃飯,但沒一次成功的。」
成功了你想幹嘛呢?真發現他已經習慣煌在和平條約簽訂之後就從硬體、韌體及至線路外殼通通更換的腦袋系統,這兩人大概是抓了他的空檔,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動作倒是沒有給他什麼選擇的餘地。
而且,他習慣了之後也並不排斥,這樣一想,真就覺得他還真是個「聽話的好學生」。
唉。
阿斯蘭正在看一份論文,見他們進來先是抬頭,隨後停下動作看時間:「你們回來了啊,時間到了嗎?」
「早就到了,是你太專心了。」
阿斯蘭的語氣自然到真是他家小孩,真眉頭一挑,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什麼『我們回來了』,別說的那麼理所當然啊!」
阿斯蘭看著他,臉上露出一絲細笑,伸手拿起咖啡啜飲了一口,語氣很淺很溫和:「因為真你對我跟煌來說,就像親生弟弟一樣啊。」
「是呢。」煌笑著接話,一邊示意真自己拉椅子坐:「如果我有弟弟,大概就是像真這樣的吧……最近偶爾會有這種想法。」
弟弟,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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