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貌的假象──安地爾滿不在乎的向我解釋，同時露出他的招牌微笑，「你可以試試看，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
……於是我成功了，至少，要騙過喵喵他們還綽綽有餘。
只是，賽塔時常用一種很複雜的神色看著我，我清楚我身上沒可能會有任何跡象，但是，賽塔的雙眼卻彷彿不是看著什麼，他似乎是用心在洞察事物……
「漾漾，古老的種族有著古老的智慧，雖然主神無法從你身上獲取任何無關的氣息，卻能知道你依舊有些無法擺脫的思念。」
賽塔很溫柔的輕輕這麼告訴我，「主神不會阻止我們行使任何事，祂只會引導、旁觀。」
我知道，因為祂是主神嘛。
我抬頭，賽塔的話有著很強的暗示意味。
「賽塔，主神從來沒有給過我什麼，祂只會沉默看著我們走向終點，就像祂也沉默的迎接新的生命、看著精靈走向安息之地，祂從不給予妖師祝福，脫離光明的妖師不是他的子民，即使主神了解全盤，卻依舊不會幫助我，因為我是妖師，我們侍奉黑暗一族，與光明背道而馳。」
我一字字說：「我無法了解古老種族的智慧，我只了解主神從不責備我，因為祂只負責引導；你是對的，賽塔，放心，我不會責備也不會遷怒主神的。」
賽塔的眼神露出悲傷和擔心，他微微張口，似乎想說什麼，但是，他說：「漾漾，即使你知道黑袍身在無殿，常人也無法闖進。」
我搖搖頭，「我不去無殿。」
這讓我知道，賽塔其實知道學長去哪裡，卻沒有告訴我。
也許我說的太篤定了，賽塔又沉默了一下，我並不想和千年精靈爭論這種問題，尤其信仰問題我更不想，一來我爭不贏他，二來我只會被套出更多話。
我太知道如果我想說贏賽塔，我就必須比他更篤定，至少不能有任何猶豫，至少在眼神上也不能有任何破綻。
「賽塔，我想知道一件事，可以告訴我，學長離開前，除了那件黑袍，還有留下什麼嗎？」
我直直看著他。
賽塔看著我，很久很久。
「主神從不透露太多訊息，是因為祂希望我們能夠探索更多生命的樂趣。」
他的語氣很淺，淺的好像他並不希望說出這句話。
這就是說，他要不就是不知道，要不就是不告訴我。
「主神並不眷顧妖師，即使妖師也能給予祝福。」
我抬頭，語氣淡淡，「祂也會平等看待我嗎……？」
賽塔似乎想回答，但我說：「不管怎樣，謝謝你，賽塔，你讓我對主神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以大氣精靈之名，祝福你如以往一般健康，並繼續走在正確的道路下。」
雖然其實我並沒有認識到「祂」。
賽塔只是摸摸我的頭，「以賽塔蘿林之名祝福你，漾漾，希望你早日脫離自身思緒的混亂。」
賽塔這次沒有說「主神」，他的眼神還是很溫柔，但……賽塔就是賽塔，只是那些話，他就已經能夠猜測我最近的狀況。
火星人就是火星人……
× × ×
據說，這是一個要增進感情的活動。
兩人或是更多人一組，然後會領到一個號碼牌、一張任務紙和一張不明地圖，完成所有指示就可以回學校。
雖然聽起來很正常，但我敢打包票，那只是「聽起來」。
理所當然的我就和學長一組了。
千冬歲不用說一定是巴著他老哥，結果我看見他和夏碎學長一組，萊恩則是被他弟巴著走不了，喵喵、庚學姐和那隻惡魔黑袍很歡樂的在聊天……
話說，為什麼會有外校人士？阿利學長和摔倒王子也在，那個應該是叫登麗的冰國還是雪國的同學居然也混在裡面……那不是治療士月見嗎？就是那時候突然把我關起來，後來我在黎沚學長打洞的幫忙下才越獄成功……我是說成功離開，而且好像還放了誰鴿子的樣子。（我是真的不記得了。）
扇董事，不是我在說，你找來的人也太多了點吧……算了，不要讓我等一下看見鏡董和傘董混在裡面就好。
雖然我和學長到達學校準備的大空地聽取說明，但不代表我氣消了哦！
「褚……」
我大概切斷了連結有十幾分鐘了，我敢說學長聽不見我在想什麼大概很慌亂，我不管啦！反正我就是還在氣頭上，就算以後會被他牆壁上再被剝下來，我也不管啦！
「褚……」
生氣，可是聽見學長很難得在這麼多人用這種語氣叫我的聲音下，我忍不住轉過去抱了他一下，「學長……」
好啦，我氣消的很快啦，我開通連結，默默在心裡想，活動結束後請我吃蛋糕我就原諒你……
只有這一次哦！
學長不著痕跡摸摸我的頭，「我會收回聽取你心聲的能力。」
其實也不用啦，反正必要時我也能自己切掉，而且我都用腦袋習慣了，也沒怎樣啊。
學長用著一種微妙的表情看著我。
「褚，你不是很討厭我監聽嗎？」
你聽誰說的啊？
那個據說放著號碼牌、不明指示的任務紙和不明地圖的小包在每一小組面前出現，我一邊接下一邊說：「我不討厭啊，只是不高興學長不說實話而已。」
號碼寫著一百零一，任務紙……說真的我看不出來那是用什麼語言寫成的。
學長拿過去看，沒有說話，不過他的表情倒是很好玩，又白又青，大概不是什麼好事。
「這是古精靈的通用文字。」
學長巴了我一下順便說。
「上面寫什麼？」
學長沉默一下，才翻譯出來：
「第一、成功收到一百零一個人送的禮物，再把那些禮物解決掉；第二，請到遊樂園去玩吧。好了之後，再到地圖的指定地點。」
第二個任務聽起來還好解決，可是第一個是怎麼回事？
我沒記錯的話，學長沒事不輕易收禮的……
話說回來，遊樂園、遊樂園……
慢著，情報班好像有個關於這個的資料……
搞不好我和學長拿到的任務很好解決也說不定。
「那麼，在任務完成期間，不能使用任何法術，請大家好自為之。」
這很明顯是扇董的聲音響起，只是沒看見人，然後很快的，我想應該是全部的人都隨機不知道被傳送到哪去了。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